第154章

  如果他沒有那個意思,尷尬的還是姜致自己,因此她停了停,斟酌著想說什麼。


  一隻手從面前伸出來,直接拿走姜致面前的手機。


  安靜夜晚裡,掛斷電話的聲音分外突出。


  姜致下意識看向周融。


  周融漫不經心地問:“你確定要在訂婚前一夜和別的男人聊天?”


  姜致還沒開口,蔣行朔的電話頃刻又過來了。


  周融斜斜睨過一眼,瞳孔深了不少,他接通電話,開上擴音器。


  蔣行朔焦急的聲音再次從電話內出來,“姜致?沒事吧?”


  他以為是姜致遇上什麼麻煩事,來不及應答。


  然而,姜致現在完全回應不了他。


  傷口重新裂開,她吃痛一聲,瞪了周融一眼。


  周融薄薄的呼吸在臉側,“不回應?”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也就周融和她兩人能聽見。


  姜致看著他,確定對方是不是真想讓自己回應,見著周融一直看著她,沒什麼反應,側過頭剛想和蔣行朔解釋一二,喉頭的尖叫卻不受控的溢出。


  騰空失重的感覺讓姜致驚慌側頭,往下看,地面已經距離她有了一米多高,腹部抵在男人堅硬的肩頭,他硬生生把姜致扛了起來。


  蔣行朔也聽見了動靜,他是再風流不過的,自然明白這一聲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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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長的沉默當中——


  他收了線,且這次沒有再打過來。


  姜致張了張口,緊跟其後的是整個身體陷入床面,她抬起頭,看向床邊的周融。


  男人把手機拋到一邊,轉而將姜致拉到身下。


  粗粝手指沿著肌膚摩挲,落在白淨大腿上,掐出痕跡。


  本來周融沒什麼興趣了,但蔣行朔那個電話過來,他覺得又不能這樣,眼睛低低垂下,看著面色平淡抗拒的姜致,唇峰適當挑起笑來。


  總該給點教訓,認認人。


  姜致本能叫囂著跑,偏偏這個姿勢跑不掉。


  她屈起膝蓋,道:“別亂摸。”


  隻是她聲音太過柔軟,在這個時候,有點欲拒還迎。


  周融菲薄的唇似笑非笑,現“我摸我老婆怎麼了?”


  姜致沉默許久,她半晌隻道:“你是周融嗎?”


  “不是,我是——”周融的話到一半就停了,他側過身,把姜致攬進懷裡,他臉上照例平波無瀾,低沉聲音無端透出幾分喑啞:“難道你不是我老婆?”


  姜致強調:“我是假的。”


  周融說:“假老婆也是老婆,有什麼不一樣?”


  姜致半張唇,想認真反駁周融這番言論。


  男人的吻頃刻降臨,這一次不輕不重,小心翼翼避開她的傷口,唇舌糾纏。


  就算要說什麼,話都被吞進肚子裡。


  她講不出來,氣喘籲籲。


  周融低低笑一聲,他的臉在她的視線裡無限放大,清晰到姜致能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和細長分明的眼睫,他的手扣住姜致的後腦勺,長驅直入。


  動作太快,有些猝不及防。


  姜致近乎能看見周融眼底當中自己的剪影,像是盛在一片墨色當中。


  他的唇廝磨著,語調緩慢:“難道你不想?”


  姜致聽出來了周融的一語雙關,她當然不想。


  可看著周融危險的神色,她又擔心惹怒他,隻能別過臉去。


  別過臉就等於放縱他。


  隔天,姜致感覺自己的大腿都不是自己的。


  周融算是留了情,又不算留情面,大腿上全部是鮮紅的指紋,但被禮服套著,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隻是把一早回來的譚雅尹嚇了一跳,仔仔細細檢查了姜致在外暴露的肌膚。


  隨後,沒好氣的問道:“周融,你昨天就不能輕點嗎?”


  周融沒什麼誠意,“昨天喝得有點多,沒注意。”


  譚雅尹看著時間不早了,勉為其難沒再責問,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帶著姜致出門。


  周融和她們一起上車。


  隻是一個在前門,一個在後門。


  姜致她們從後門上去,等化妝之後再出現,周融則是到前門和周母周父一起迎接客人。


  到了化妝室,迎面走來的人卻讓她為之一愣。


  譚雅尹上前一步,擋在姜致面前。


第249章 害你


  唐廣則的目光直接掠過譚雅尹,看向身後的姜致。


  “,能不能聊一聊?”


  姜致的裙子不是那種拖地款的,也就沒安排人跟著,這裡又是靠近宴會廳偏遠的走廊,沒人經過,現在也就譚雅尹、唐廣則和姜致三人。


  姜致道:“就在這裡說吧。”


  唐廣則上前解釋:“其實你沒必要這麼防著我,我前兩天出差,現在才回來。我不會傷害你的,這次過來,我隻是想告訴你有人在宴會動了手腳。”


  譚雅尹否認的同時,拉著姜致往後退兩步,“今天這間酒店都被周家包下來,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唐廣則臉上溫和笑意不變,他意有所指:“當初難道不是你們將姜致推出去換取利益的嗎?”


  譚雅尹臉色一變。


  唐廣則好心說:“而且這件事在圈內也不是什麼鮮為人知的事情,難保你們不會再拿她換利益。”


  譚雅尹後槽牙一點點咬緊了,“我要告你誹謗。”


  唐廣則神色不變,“可以,但姜致你要清楚,誰是真的為你好。”


  他頓了頓,繼續說:“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沒理由害你,但別人就不一定了。”


  譚雅尹嚴格來說不是周家人,但這麼多年,她也把自己看做是半個周家人。


  怎麼能容許唐廣則這麼茶裡茶氣的在這挑撥離間。


  如果不是姜致抓著她的手,譚雅尹立馬就會衝上去,和唐廣則論個高下,但其實這些最重要的還是姜致會不會相信唐廣則,她想到這裡,側頭看向站在那的姜致。


  女人低著頭,長而卷的發絲遮住她的面容,看不清楚神情。


  很快,姜致抬起頭來,彎了彎眼睛,“謝謝你的忠告,唐先生,但我相信周融。”


  唐廣則目光沉沉看著她,“姜致。”


  譚雅尹如老母雞一樣站在姜致面前,目露防備,“她都說了,你可以走了。”


  姜致略微歉意地朝著唐廣則頷首,轉身步入化妝室。


  這裡有一個化妝團隊的人在這裡等著。


  姜致推開門,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集中在她的身上,隨後便神態自若地湊上前,幫姜致整理和做造型。


  做造型是最耗時間的。


  譚雅尹擔心唐廣則再過來,因此一直在化妝室內陪著姜致。


  姜致面對鏡中面前的嬌豔女人,又看向鏡子裡折射的譚雅尹,輕聲說:“你這麼緊張,我也跟著緊張了。”


  譚雅尹一臉嚴肅,湊上前,“你可不能緊張,作為——”


  她有些卡殼,想說什麼,一時又堵在喉嚨裡,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稱謂。


  清越女聲橫插一腳:“你要是在酒店裡緊張,我就能等著看你笑話了。”


  譚雅尹倏然看過去,訓斥:“會不會說話?”


  “姜致,我說真的。”黃曼珠掠過譚雅尹身側,抽出一根椅子,慢悠悠說:“你要是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怯場,真的會被笑掉大牙。”


  姜致不緊張,隻是為了不讓譚雅尹那麼風聲鶴唳,半開玩笑說的話,結果讓黃曼珠聽見了。


  來往的多了,她也發現黃曼珠是個有點傲嬌的性格,需要人順著來,但沒什麼壞心思,就是有點睚眦必報,黃曼珠這次能來後天,也是她三番四次暗示姜致的緣故。


  譚雅尹直言不諱:“關你什麼事?”


  黃曼珠最不能忍受別人這麼挑釁她,一眼瞪過去,言辭危險:“那和你又有什麼關系,你連新人的娘家人都不算,還在這裡指手畫腳。”


  譚雅尹:“……”


  兩個人爭論不休,你一句我一句。


  還是周母臨時起意上來看看,讓她們閉了嘴,走到外面去等著。


  她看向鏡子裡的姜致,眼裡多了幾分滿意,道:“任家人過來了,你這個做人未婚妻的,要做什麼,應該不用我提醒吧?”


  姜致:“明白。”


  周母眼神劃過滿意,她拍了拍姜致的肩頭,“隻要你知道什麼該要,什麼不該要,我自然會好好幫你。”


  姜致勾了勾唇,看似溫馴的和周母對上眼神,“我知道的。”


  周母沒再說話,出去招待賓客。


  酒店的大部分都是周母負責操持,她今天很忙,隻能過來看姜致一小會。


  等到時間差不多,姜致起身出門。


  化妝室和宴廳在上下兩層,卻和休息的套間並列,方便一些過來打牌搓麻將的人,姜致走過去的時候,正好撞上幾個人過來搭伙,她微微抬起眼睛,看向他們身後的周融。


  在家裡的時候,她沒有仔細觀察過周融穿的西裝。


  周融身上這套是屬於黑色帶暗紋的,寬肩窄腰,身材挺拔,眉骨微微蹙著,整個人襯得氣質愈發矜貴沉穩,頗有領頭人的架勢,領帶卻是和姜致裙擺有些搭的銀綠色,無端多了幾分生人勿進的冷感。


  他的站姿沒有那麼標準,多了幾分懶散,“怎麼出來了?”


  姜致走到他面前,如實說:“到時間了。”


  周融視線環視周圍一圈,垂下眼睛,“阿雅呢?”


  “被伯母帶走了。”周母在走之前擔心譚雅尹在黃曼珠手上吃虧,就把人帶走了。


  腰上多了一雙手,姜致抬起眼睛,就聽見周融說:“我陪你過去。”


  姜致沒有拒絕。


  他們到樓下,已經有不少人入座了,也有人沒到。


  姜致掃過一圈,其中最矚目的就是靠近臺下的任家,來的人很多,周母和梁母也是在那邊講話,她的視線微微一頓,沒在人群裡看見任憐。


  周融帶著姜致過去,一一叫人。


  任母溫溫和和的笑,看著姜致,心裡卻生出幾分不舍,“絨絨這麼大的人,也娶媳婦了。”


  她說完,撥開手下的一個镯子,笑眯眯說:“先前的事是我們對不住你,就不說了,這個镯子我佩戴了十幾年,就算是你們的訂婚禮吧,不要嫌棄。”


  姜致能看出這镯子的品色,應該很貴,她下意識看過一眼周融。


  周融平靜說:“既然是任姨給你的,就收著。”


  姜致覺得不合適,可周融都這麼說了,她還是收了下來,鄭重放到一邊。


  姍姍來遲的任憐正好看見這一幕。


第250章 失心瘋


  姜致也看見了正走過來的任憐。


  她眉目彎彎,笑盈盈對著任母說:“那就謝謝任姨了。”


  任母道:“客氣什麼,我也是覺得和你有眼緣,看著你歡喜的很,有機會到任家來玩。”


  話到這裡,姜致不接,也說不過去。


  隻是她剛要點頭,任憐湊過來,挽上任母的胳膊,撒嬌說:“媽,人家可不一定看得上你,誰不知道她是靠——”


  爬床上位的。


  現在是在現場,任憐不敢說的太過分,隻是留了個空白。


  而後,她眉目溫和,語氣驚詫:“我口無遮攔,姜小姐不會生氣吧?”


  姜致側過頭,臉上笑意不變,“不會。”


  她態度落落大方,越發襯得任憐像是個故意挑撥的,任母皺了皺眉頭,也感受到現場氣氛的微妙,沒讓姜致再留在這,先前接待其他的客人。


  畢竟,這裡不止有任家和周家他們幾個相熟的。


  姜致過來,是跟著周融過來的。


  她不好做決定,隻能偏首看向周融,周融唇邊笑意並不明顯,但是很淡然,“那我們就先走了。”


  任母點了點頭,朝著姜致抱歉一笑。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段時間任憐的性格是越來越尖銳,他們做父母的都管不住。


  隻聽任華的話。


  視線餘光微微看向眼底壓不住怨毒的任憐,任母嘆口氣,想著自己到時候回去要和丈夫多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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