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0. 第二十章:擦藥 第三更 ,感謝訂閱……


  夜闌人靜, 堂前的一棵梨花樹,被早春催的開了花。


  


  玉笙被掐著下巴,鼻尖滿是那梨花的清甜香, 她眼神上前, 落在他肩頭那朵花瓣上。


  


  長信宮的小門那兒有一片梨樹林,竹林與梨樹林是緊挨著的。他鬥篷上的白貂毛上泛著夜晚霧氣的水光,不知在那兒等了多久。


  


  玉笙心口開始亂跳,身子猛然往後一縮。


  


  “現在知道怕了?”他面上向來都難以看出神色, 素著一張宛若謫仙的臉, 眼神卻像是看陌生人般的冰冷。


  


  可那雙手卻是毫不客氣,在她身上亂作著。清貴之氣從眉眼之前透出來,她攬著衣裳從床榻上坐起躲開他作亂的手。


  


  也瞧見了他眼中無邪的火:“殿……殿下不是去了李……李良媛那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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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躲開視線, 不去看他的眼睛。


  


  “出息了。”冰涼如玉的手指收回來, 陳琢捻了捻指腹,掀開眼簾看過去:“反倒是怪起我來了。”


  


  清冷溫和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玉笙心中卻越發顫抖。


  


  忍不住的抬起頭往他那兒看過去, 一秒之後又被燙飛快的撇開,屋內沒點燈, 隻有廊下的兩盞秀燈發著一團光亮。


  


  “過來。”床榻上的人哪裡能夠饒了她?


  


  冰冷的一聲,玉笙顫抖著往前挪,才剛動了兩步,一隻手便叩住了她的腳腕,用力將人往前一拉。


  


  她承受不住,被抱在懷中,裙擺處一隻作亂的手探了進去。


  


  那雙手早些年間也是練過刀劍,耍過槍的。這幾年又整日的握著毛筆習字作畫,手生的如玉般雕刻出來的一樣, 可指腹上卻難免帶了一層薄繭。


  


  如今卻在她身上作亂,玉笙渾身羞愧難安,雙腿夾的緊緊的,到最後還是沒忍住,猛然打了個嗝。


  


  空蕩蕩的屋子裡,這聲打嗝聲格外的響。


  


  玉笙感受到那雙手不動了,忍不住的將頭抵在面前的肩膀上,她不敢去看面前這張臉,渾身抽泣又開始哆嗦。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陳琢額頭開始突突的跳,將手伸出來抹在她臉頰上。玉笙躲不開,也不敢躲,任憑他糊了一臉。


  


  隻是那味到底還是不好聞,眉心下意識的皺了起來,紅著眼尾一臉的委屈。


  


  “自己的東西還嫌棄。”他兩根手指抵在她唇上,撥弄兩下後到底是放開了她。玉笙剛松了一口氣,卻見面前的人問。


  


  “藥呢?”


  


  她緊張的喉嚨都崩直了:“在……在桌子上。”黃花梨紅木的大梳妝臺,玉笙怕被人瞧見,藏在了上面的首飾匣子裡。


  


  他揚了揚眉。


  


  玉笙立馬赤著腳下了床榻,啪啪跑下去給他拿。玉手打開那盒藥膏,室內瞬間就湧來一陣淡香。陳琢低頭看和手中的膏藥。


  


  眼神在落在前方,朝中那雙忐忑的眼神揚了揚。


  


  “是在這兒?還是去竹林?”


  


  這大半夜的…… 玉笙暗暗咬牙,現在去竹林莫非是瘋了不成?可她卻是知道,他既然這番問了,那自己必須答。


  


  不然,等他不耐煩了,可就沒的選了。


  


  “在……在這。”她低下頭,妥協。


  


  面前像是傳來一聲輕哼,陳琢轉了轉手中的藥膏,眼神撇向窗棂上:“自己去那趴著。”


  


  “為……為什麼。”玉笙欲哭無淚,她現在去他的書房,瞧見他的書案就哆嗦,實在不想在自己的屋子裡看見窗棂都抖腿。


  


  “給你塗藥,胡亂想些什麼?”冰冷的一根手指伸出來,在她額頭彈了彈,嗤笑的聲音像是在嘲笑她自多多情:“屋子裡沒燈,我怎麼看?”


  


  可以點……她咬著唇瓣仰起頭,可瞥見那不耐煩的臉,卻隻好妥協。


  


  臉朝著外面半邊身子趴在窗戶上,剛好聞到那棵剛開花的梨花樹。廊檐下的油紙燈籠被風吹的微微晃蕩,偶然打在她臉上,映出一張羞的通紅的臉。


  


  玉笙渾身上下許多痕跡,身.下尤其的多,冰冷的藥膏抹在身上,先是涼涼的隨後又開始一點點泛著熱。


  


  她不安的扭了扭腰,開始催:“好了麼?”


  


  臀上立馬被甩了一巴掌,雪白的晃蕩出一道波紋,身後的聲音冷靜卻又沙啞,毫不客氣的教訓她:“別浪!”


  


  紅唇委屈的咬起,剛用力,想到他不準又委屈巴巴的放開了。她將臉埋在手心裡,低著腦袋不敢看外面。


  


  窗外,風動,聲響,頭頂泛著朦朧的月光,偶爾有晚睡的鳥雀歪著腦袋看過來,豆大的眼睛裡都是好奇……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人才收了手:“這兩日別沾水了,再塗個兩三次就會好。”藥膏放在桌面上,玉笙撇頭不敢看。


  


  將堆在腰上的裙子往下拉,低著頭乖巧道:“我知道了。”


  


  “這次就先放過你。”


  


  他揚了揚作亂的手,走到洗漱臺上淨著手,邊道:“去尋一身幹淨的衣物來。”玉笙站在原地沒動,等他拿著帕子擦手了,才支支吾吾的問:


  


  “殿下今晚是要住在這兒嗎?”


  


  今晚分明是臨華殿的李良娣掌燈,要是讓旁人瞧見殿下今晚歇在她這兒,她豈不是成了靶子?


  


  玉笙哼哼吱吱的,就是不願意過去。


  


  洗漱架子旁,陳琢的眼神已經徹底的涼了下來,帕子扔回水中,咚的一聲響:“今個兒這場火我還熄下去,你確定要惹我?”


  


  一聽那聲兒,玉笙就慫了,乖乖巧巧的從描金的架子櫃中捧出他的寢衣來。


  


  伺候著他換了衣裳,又被他攔在懷中抱著上了床榻,玉笙聽著後面的呼吸聲兒,睜著眼睛壓根兒不敢睡。


  


  身後一隻手又伸了出來,掐在她的腰上:“你要是睡不著,我們可以做點別的。”


  


  玉笙嚇一跳,連忙閉上眼睛,她困了這麼久,又受到不小的驚嚇,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倒是睡著了。


  


  身後,那道炙熱的呼吸聲過了許久之後才慢慢恢復平靜。


  


  ***


  


  翌日


  


  玉笙起床之後,身側的的床榻上已經空了,她伸出手上前摸了摸,一片涼意,人顯然是早就走了。


  


  探過身子往外面喊了一句,三七立馬就走了上來。


  


  “殿下呢?”她問:“殿下什麼是時候走的?”


  


  三七撓著腦袋,有些無措:“殿下?”她不知道昨晚殿下來了啊。看她那一臉迷茫的樣子,玉笙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名堂來。


  


  “姑娘。”


  


  三七伺候著她起來,到底還是忍不住的問:“昨個兒晚上……殿下來了?”玉笙撇過臉,就瞧見她一臉的好奇。


  


  點了點頭,她道:“這事不要聲張。”


  


  三七低頭嘀咕著,道:“難怪。”


  


  一大早起來,身體舒緩了許多,玉笙扯開衣裳對著昨晚塗藥的地方撇了一眼,那藥實在是有奇效,許多地方已經印子已經淡了下去。


  


  動了動腿,感覺那處也沒那麼疼了。


  


  “那藥沒想到還當真兒有效。”她低頭嘀咕了一句,三七沒聽清,問她:“姑娘,你在說什麼?”


  


  “沒,你剛說什麼難怪?”玉笙扯開話題。


  


  三七撓了撓腦袋,小聲兒道:“剛大清早沒人,王公公忽然送了一大籃子葡萄來。”玉笙撇過頭問去:“這才三月,就有葡萄了?”


  


  三七點著頭:“王公公說是潮州那邊進貢的,給陛下與各宮的娘娘們。”


  


  “殿下這兒也得了兩筐,由著內務府發了下來,隻不過……”餘下的話三七沒說,玉笙才剛入府,又不受寵,府中上下不少人都得了,隻是輪不到她而已。


  


  “今個兒王公公送了一大籃子來,可見殿下心中有姑娘呢。”


  


  三七說著,將桌面上的那籃子打開給她瞧,裡面的果子個個飽.滿晶瑩剔透。瞧著就讓人口齒生津。


  


  “你端下去洗一盤出來嘗嘗吧。”三七眼睛一亮,就要下去。


  


  玉笙想了想,在後頭又加了一句:“別讓人瞧見了。”


  


  這貢品之前哪有人吃過,三七不用人說也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被人瞧了去,平添了不必要的麻煩。


  


  長信宮的主位是周承微,玉笙與劉奉儀來了之後,一個住在西側殿,一個住在東側殿。周承微和她們姑娘不對付,三七平日裡都是避著周承微的主殿走,唯恐碰到她身側的奴才。


  


  她想的已經夠小心翼翼了,卻是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撞上了劉奉儀。平日裡她與姑娘很少出來,這位劉奉儀還是頭一次撞見。


  


  三七身子抖了抖,連忙跪下膝蓋規規矩矩的行禮。


  


  “奴婢叩見劉奉儀。”託盤上那紫色的水晶葡萄幸好用帕子蓋住了,三七心中舒了一口氣。


  


  劉奉儀板著臉,面上妝容精致,打扮的也是清淡漂亮。唯獨渾身的氣質冷了些。


  


  三七看著面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唯恐哪裡飄來一陣風將那帕子給吹了,將上面玉碟裡的葡萄給露了出來。


  


  劉奉儀不僅冷,骨子裡還傲,聽見之後餘光都沒往三七那兒瞥一眼,轉身就往外走去。


  


  三七站在身後,看著她的背影,深深舒了一口氣。


  


  劉奉儀出了長信宮,去了太子妃的廣陽殿。一大早太子妃身側的宮女就過來請,說是太子妃請她過去。


  


  入東宮這麼長時間,除了昨日請安,這還是頭一次。


  


  劉奉儀也是一早飯都沒吃就開始準備著,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打扮的精致,這才去見的太子妃。


  


  “瞧瞧,這年輕就是好看。”


  


  太子妃握住劉奉儀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豔,笑著點頭:“難怪殿下這樣喜歡你。”


  


  劉奉儀冰著一張臉平日裡早就習慣了,可饒是這樣聽見太子妃的話。冰霜美人的一張臉上,還是浮出幾分異動來。


  


  “娘娘隻怕是搞錯了,殿下……殿下並沒有來過嫔妾這兒。”想到那溫潤如玉的人,如同芝蘭玉樹般的神仙人物,這樣的人眼神都沒落在她身上過,又何談是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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