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但終歸沒有周承徽晉升良媛那麼大了。


  


  良媛之上就是良娣,地位僅次於太子妃,而良娣說到底也就是側妃,良媛相當於嫔位,一宮之主位。


  


  周承徽晉升良媛,這事多大可想而知。


  


  素嬤嬤也點了點頭,這主子知道藏著,避開風頭,韜光養晦,可見是個聰慧的。


  


  強出風頭,一時表面風光這不叫本事。


  


  見好就收,不驕不躁這才是幹大事的。


  


  玉笙派小元子去了敬事房通知,院子裡上上下下素嬤嬤也挨個兒的敲打了兩遍,一時之間倒也還算是風平浪靜。


  


  雖然依舊還是有些闲言碎語,但玉笙不出門,倒也奈何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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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殿下不知是政務太過於繁忙,還是無心後宮。


  


  五六日來隻去了一趟李良媛那兒,李良媛那人,玉笙之前去太子妃娘娘請安那兒見過一眼,小家碧玉。瞧著是個安安靜靜的性子。


  


  周承徽再過幾日就生辰了,可開始倒是開心,但越是到了後面,卻越是煩躁。


  


  殿下已經許久沒到她這兒來過了。


  


  上次來還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之後好不容易來了長信宮,唯二的兩次還是去的玉昭訓那個賤人那。


  


  “想起來就起氣。”


  


  屋子裡,周承微將拳頭砸在小矮桌上,啪啪作響:“玉昭訓那個賤人,勾得殿下半夜都要與她做那檔子事。”


  


  這話,一整日下來,周承徽已經說了不下十來回了。


  


  宮女們一臉的無奈,卻也隻好在旁邊勸:“這幾日不能惹事,等主子生辰過了再想法子教訓那玉昭訓。”


  


  “本宮知道了。”周承徽捧著茶盞喝了起來,晉升良媛就是一宮之主,這才能自稱本宮。她雖還未晉升,但吉服什麼的都已經做好了。


  


  就等著那日殿下開口,再到內務府去通報一聲。良媛之位才算是真正是她的囊中之物了。晉升良媛,那才是真正的主子,良媛之上,就是良娣……


  


  如今她不著急,日後一步一步,慢慢的往上爬。


  


  “恭喜娘娘……”


  


  一屋子的奴才們跪下來,周承徽面前滿是笑意,正仰起下巴滿臉得意,門口的小太監忽然進來稟告:“小主,劉奉儀來了。”


  


  “她?”周承徽一瞬間擰起眉心,想到劉奉儀那副故作清高的樣子,她眉心就是一皺。


  


  “她來做什麼?”


  


  小太監哪裡知道,搖頭:“奴才不知。”


  


  想了想,周承徽下巴一抬,還是道:“讓人進來吧。”


  


  幾日不見,劉奉儀像是消瘦不少,周承徽眯著眼睛看過去,隨即又笑了,長信宮中的一切瞞不過她的眼睛。


  


  之前劉奉儀攔殿下轎撵的事,隻是她不計較罷了。


  


  蜷了蜷帶著護甲的手指,周承徽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道:“來做什麼?說吧。”


  


  劉奉儀跪在地上,身姿挺得筆直。


  


  從背後看過去,姿態挺立得如同高高在上的白鶴,端莊又吸引人的眼睛。


  


  周承徽卻是最不喜歡這個樣子的,嘴裡發出一聲嘲諷的笑,目光也變得無味起來:“劉奉儀倒是稀客,是太子妃娘娘不幫你了,如今求到我頭上來。”


  


  劉奉儀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的,略帶掙扎的臉。


  


  “嫔妾今日過來,是來與娘娘做個交易。”


  


  “哦?”周承徽嘴角不屑地笑了笑,冰冷的眼神一瞬間往下:“你能有什麼事要與我做交易?”


  


  她渾身上下都透著嘲諷:“你與玉奉儀一同入府,她如今都是昭訓了,你還是個奉儀,就連太子殿下都不願碰你,你以為你有什麼能與我做個交易?”


  


  “就是關乎太子的。”


  


  劉奉儀那張清冷漂亮的臉抬起,在地上重重一磕:“我要用一件事,來換伺候殿下的機會。”


  


  周承徽嘴唇勾了勾:“就憑你?”


  


  還沒說完,劉奉儀就抬起頭,她眉眼處依舊是淡淡的,可說出來的話卻是直擊人心:“娘娘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日在竹林與殿下偷.歡的人是誰嗎?”


  


  


36. 慎刑司 人已經快沒了半條命了


  “那個賤人——”


  


  劉奉儀還沒走出屋子, 身後一道暴怒的聲音就響起,同時,緊接著‘啪’的一下, 一套青花瓷茶盞扔了出來。


  


  碎成了兩半。


  


  劉奉儀朝前走的腳步不停, 依舊堅定不移的繼續往前走去,身後,那瘋狂的聲音還在繼續,她面上卻是平淡的, 像是半點都沒聽見。


  


  “主子, 您說這不會出事吧?”


  


  身側,貼身宮女扶著她的手,面上帶著幾分慌張。她還記得那次自己被周承徽掌嘴, 玉昭訓還幫了自己, 說白的她心中是感謝的。


  


  可看著自家小主那垂著眼睛一片平淡的模樣。


  


  勸慰的話到了嘴邊,卻到底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隻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劉奉儀仰起頭, 正巧就對著前方玉昭訓的屋子。那個人家世、地位、學識都不如自己。


  


  憑借的不過是一張臉, 就輕易地拿到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伺候殿下,她憑什麼能夠伺候殿下?


  


  起初, 殿下是帶她入府的,玉昭訓不過就是個幌子,什麼時候替代品也可以超越正主了?


  


  劉奉儀咬著牙,將顫抖的指尖藏入袖中。


  


  她沒錯,縱然她辦法不對,行為不光彩,可她依舊沒錯,從始至終她要的不過是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咬著牙,劉奉儀那張清冷的臉上帶著幾分偏執, 隱約有幾分嚇人的瘋狂。


  


  最後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走吧。”她扭頭,不去看身後玉昭訓的屋子,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木已成舟,總之她不後悔。


  


  ***


  


  “那個浪.蕩的賤人。”


  


  屋子裡,劉奉儀都走了許久了,周承徽還依舊在那發著火。屋子裡面能砸的東西都砸的差不多了,奴才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誰也不敢去勸。


  


  主子這副模樣,實在是讓人懼怕。


  


  一屋子的奇珍異寶,滿室榮華被砸的個粉碎,周承徽轉了轉眼珠子,看著地上宛若狂風暴雨後的地面,心中卻是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顫抖著的手指伸出去,她舉起最後一個完整的花瓶,手才剛舉起來卻是沒了力氣。


  


  手腕晃了晃,花瓶迎面砸到了地上,清脆的響聲熟悉的傳出來,周承徽卻是沒半點高興,咬著後牙槽她這才發現,自己半邊身子都在顫抖著。


  


  她恨!


  


  那晚上的事,她分明看的清楚,後來瞧見了殿下,卻是又覺得隻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這樣的荒唐,她之前想都沒有想過。


  


  下意識的卻是在否認,殿下斷然不會是這副模樣。可事實呢?想到剛剛劉奉儀說的話,周承徽的牙齒哆嗦著,上下壓槽克制不住的顫抖。


  


  “賤人,我要你死!”


  |


  周承徽死死地掐著掌心,竟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嚇得一屋子的宮女趕緊上前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主……主子,可萬萬不可啊。”


  


  “滾開。”周承徽發起脾氣來,二話不說一腳踹了過去。


  


  宮女差一點滾到那滿地的碎瓷片中,卻依舊還是抱著她的腿:“殿下,殿下此時正寵愛玉昭訓,主子這要是去了定然會惹了殿下生氣。”


  


  “主子您可還要過生辰呢。”


  


  一句話,說的周承徽到底還是回了頭,她咬著牙:“你的意思是,殿下看重那個賤人大過於看重我?”


  


  “她算是個什麼東西,才伺候了殿下幾天?”


  


  周承徽一想這裡,氣的幾乎是恨不得將那賤人的皮給剝下來。朗朗乾坤,月色之下,竹林之中。


  


  那可是在外面!


  


  壓在石桌上的人,分明是她所熟悉的臉,可她卻是覺得那又不是殿下,她未見過殿下那副模樣,那麼的瘋狂,那麼的激烈。


  


  手指攥緊桌面,周承微的指尖都褪成了一片慘白。


  


  “一定是她使的狐媚子手段,勾引的殿下。”周承微雙手發顫,不停地點著頭:“一定是這樣。”


  


  可那半邊身子卻是不停的再顫抖著。


  


  “宮中容不下那樣狐媚惑主之人。”


  


  她一定要想法子解決了玉昭訓那個賤人才是,免得她在宮中使出什麼狐媚的手段專門來勾搭殿下。


  


  周承徽低著頭,一雙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恨意。


  


  ****


  


  這幾日府中倒是風平浪靜,玉笙雖然想一直躲,但到了要去給太子府娘娘請安的日子,想躲也躲不了。


  


  距離上次殿下過來,已經五六日了,玉笙讓人請了例假,殿下估計是朝中太忙,倒也沒過來。


  


  隻不過,有一次派人送了一碟糕點來。


  


  那糕點之前玉笙沒用過,她不是很愛吃甜食,可那糕點卻是難得的可口。


  


  雪白的一塊四四方方的,裡面流淌著奶味揉成的餡料,外面的皮子還帶著一股綠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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