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主子……”丁香走上來,一邊將四周看戲的目光給擋住了,一邊道:“剛恆親王還好端端的。”怎麼才一眨眼,人就變了。


  


  “是!”咬著牙,太子妃吐出這個字。


  


  恆親王向來不是這樣詞嚴厲色的人,他為人向來坦蕩,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絕對不會多看一分。可偏偏剛那一句話,懟得她裡子面子都沒了。


  


  偏生她還不敢發作。


  


  “會不會是剛洛鄉君與殿下說了什麼?”丁香想到什麼,上前道:“據說恆親王是聽到洛鄉君在這兒才過來的,剛……剛兩人湊在一塊還說了不少話。”


  


  腦子裡閃過洛長安坐在輪椅上的模樣,太子妃一肚子的氣兒:“肯定是她。”那小賤人都被那樣了。陳珩還念念不忘的,當真兒是被灌了迷魂湯了。


  


  前方,陳珩出了大家的視線便一路快走。


  


  冬日裡,雪太大了,他看著遠處被擁在中央的人,默不作聲地跟在了她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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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莊牧的肩頭上落了雪,他走在恆親王身側,小聲兒道:“主子,再走下去就是後院了。”


  


  外男入東宮的後院,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可又是一回事兒。


  


  那玄色的長靴卻依舊還是落了下來,莊牧瞧見這一幕,默默跟在身後不敢再開口了。


  


  雪地裡雪太厚了,腳步踩上去便是一雙腳印。他尋著中間那對最小,長靴試探輕輕地踩了上去。


  


  他們走過同一條路,見過同一場雪。陳珩低下頭,看著那小小的腳印與寬大的腳印相互疊在一起。由衷地,扯出一絲笑來。


  


  跟著她的步子,走她走過的路。


  


  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也沒那麼大了。


  


  *******


  


  玉笙回去之後,立馬招了沈清雲來。


  


  “若是趙良娣說的是真的話,元承徽的肚子不可能到現在還沒問題。”沈清雲這段時日像是又養好了一些,整個人氣質都像是變了。


  


  就連著眉目之間都顯出幾分溫和來。


  


  玉笙的眼神頻頻落下這張堪稱絕色的臉上,心中驚呼幾聲罪過,才道:“你的意思是元承徽的孩子是假的?”


  


  那驚豔的目光,沈清雲早就習慣了,卻還是被玉笙那時不時瞥過來的模樣逗得發笑。


  


  低下頭,抬手掩蓋住唇角那抹笑意。他才道:“也不全是,或者隻是藥性太弱,沒爆發而已。”一說這個,玉笙就低下頭。


  


  剛才沈清雲給她看了,她體內並沒有避子湯的藥性,難怪之前沈清雲給她把脈,沒給她檢查出來。因之前時常吃素,她口味淡一些,廣陽宮中的茶她喝了隻覺得味道怪,入口的並不多。


  


  這是個好事,但……同時也表明。


  


  她至今沒有子嗣跟這個沒有關系,是她自己生不來了。


  


  “孩子的事倒是不著急。”沈清雲正在寫藥方,低下頭,像是在安撫道:“你這個年紀 ,其實再大一些生孩子比較好。”


  


  “再過幾日就要過十七了。”


  


  她是元宵生辰,過了年又大了一歲。


  


  “十七怕什麼?我比你還大。”輕笑一聲,沈清雲將手中的藥方遞給玉笙。玉笙懵懵懂懂地接過,看了一眼,沒看懂。


  


  倒是一臉鬱悶道:“你又不是女人,又不用生孩子,大些小些怎麼了?”


  


  其實她還真……抬手摸了摸鼻子,沈清雲躲開那單純的目光:“據說你這段時日在嘗試葷菜了,可喜可賀,多……多多益善。”


  


  沈清雲幾乎是狼狽的往外跑。


  


  玉笙將他給的方子折了起來,深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


  


  元承徽這肚子肯定是保不住的,如今這就是個炸彈,誰挨著誰就倒霉。


  


  太子妃如今也更是不隱藏對她的厭惡,之前她還想著與太子妃和平相處,如今……怕是不能了。太子妃的刀口若是再對向她。


  


  她不是任由宰割,就是奮起反抗了。


  


  對上太子妃……捏住扶手的手收緊,玉笙一口氣還未放開,王全便來了。


  


  “殿下讓玉主子去書房。”


  


  太子妃還未對付上,第一個開刀的倒是太子。想到那或者是被太子允許的避子湯,玉笙斜躺在軟塌上,沒忍住,扯出一絲冷笑來。


  


  她面無表情地躺在軟塌上,聲音柔柔的,還帶著軟糯。


  


  可眼神卻是一片冰冷,直直地對上王全:“本宮今日心情不好,罷工了。”


  


  “讓太子爺愛誰誰吧,本宮不伺候了。”


166. 哭是不哭 元承徽的肚子裡沒孩子


  “什麼叫做不想來了?”


  


  王全跪在地上, 額頭低著地毯,身子細微地打著顫。正前方,太子放下手中的毛筆從書案旁起身, 他身側的小太監立馬將手中的湿帕送上去。


  


  “嗯?”


  


  藏青色的太監服下一身橫肉抖了抖, 聽著太子殿下的聲響,王全強行忍住了才沒將喉嚨裡的顫音給發出來。


  


  剛玉主子說的可不是這個,玉主子說的可是她罷工了,不想伺候。


  


  想到合歡殿中, 玉主子說的那兩句話, 他心口都跟著收緊了,隨意地扯了個理由準備糊弄過去:“玉……玉主子身子不好,估摸著是不舒服。”


  


  天靈靈, 地靈靈。


  


  王全說完閉上眼睛。


  


  殿下可千萬不要說去看玉主子, 要不然,他可就真的要死定了,


  


  可老天爺又哪裡聽他的話過?話音剛落下, 太子從洗漱臺邊淨了手,湿帕子扔回水盆中:“病了?”


  


  眉心往上一仰, 長靴立馬往門口走去:“既是病了,那孤必然是要去看看。”


  


  天要亡我。


  


  王全跟在身後,那兩條肥腿止不住地開始打著顫。但願這玉主子嘴上留情,剛剛那些話可千萬不要再對著殿下說了。


  


  太子殿下因為惦記著人,一路上是快步往合歡殿走。可這人到了合歡殿門口,卻是被擋在了大門口進不去。


  


  清天‘’白日的,合歡殿無端端地關了門。


  


  “這是怎麼回事?”


  


  王全心中一顫,總之頭是不敢抬:“奴……奴才去請玉主子給殿下開門。”


  


  “不見!”


  


  玉笙二話不說,立馬搖頭:“說了不見就是不見。讓殿下請回吧。”她不是矯情, 更不是以退為進,她是真的不想見太子。


  


  誰知道太子妃在茶水裡下藥的事太子殿下知不知道?


  


  平日裡對她是千好萬好,但這件事上若是他睜著眼睛任由太子妃為所欲為的話,那她在殿下的心中,與旁人相比也是無異。


  


  想到這裡,玉笙放在身下的手一緊。


  


  她如今真的調整不了心態去見太子殿下,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力道:“天冷。讓殿下請回吧。”


  


  王全跪在地上不敢輕易接話,身後,太子跟著王全走了進來,聽見這話步子一下子跨了進去:“你這聲音有氣無力的,王全說你病了,還真的是。”


  


  玉笙扭過頭,就見太子殿下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


  


  “哪裡不舒服?可請太醫了?”


  


  外面還在下著雪,他披著一件鶴氅走了進來,肩頭雪落在地毯上。他連大氅都沒脫直接就往玉笙這兒走了過來。


  


  玄色的長靴落在玉笙的面前。他彎下腰勾起玉笙的下巴左右瞧了瞧:“面上是有些白。”


  


  他微微擰起的眉心漸漸放開,面上的擔憂也緩了一些。


  


  “但還好,瞧著問題應當不大……”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玉笙愣愣地抬起頭,眼神看著太子的方向,直到許久才說出一句:“你……你來了……”


  


  如今這張臉上看似是一臉的擔心,與往常無異。太子殿下對待她,甚至比對待旁人多了一些溫柔,但是玉笙還是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她沒搞清楚之前,對待這個人她是真的有些心底裡生寒。


  


  “傻丫頭……”她低著頭,太子瞧不出她面上的神情,還當她是高興,抬手在她頭上準備摸上一把,手才剛伸出去,玉笙側過身卻是躲開了。


  


  那修長如竹似的掌心落在半空中,太子殿下下垂著的眉心閃了閃。


  


  指尖相互在一起摩挲了兩下,這才問:“怎麼了?”那隻空蕩蕩的手又收了回來。好像剛剛的一切他都半點兒不在意一樣。


  


  “沒怎麼。”玉笙伺候他太久,自是瞧出了他眉眼之間的不悅,若是往日裡她自然是要去哄上一哄,可如今卻是一股煩躁。


  


  也不知哪裡來的膽子,讓她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頭來。


  


  “王全沒跟殿下說嗎?今日妾身不想伺候。”話音落下,她還大著膽子抬起頭來去瞪了殿下一眼:“這東宮上下的女人多了是,殿下若是想要隨便去旁人那兒都是一樣。”


  


  話音才剛落下,一隻手便伸出來掐住了玉笙下巴。


  


  “誰給你的膽子,慣得你什麼話都敢說?” 殿下可見得是生了氣,那掐住玉笙的下巴也開始用力。雪白的肌膚上立馬浮現出肉眼可見的紅痕。


  


  玉笙卻是倔極了,眼睛死死地對著太子,就是不吭聲兒,不求饒。


  


  兩主子鬧矛盾,嚇得一屋子的奴才都立馬跪下了,王全心中有些顫,趕緊跪下求饒 :“爺,這……這是玉主子啊。”


  


  懇求主子可千萬要悠著點,這可是玉主子,若是到時候傷了一丁點兒,到時候心疼的依舊還是主子。


  


  太子泄了口氣,那掐住她下巴的手漸漸地放開。


  


  一口氣放下來,玉笙猛然低下頭開始咳嗽。


  


  “主子。”素嬤嬤心疼得眼睛都紅了,立馬上前拍著她的後背。玉笙低下頭,猛然咳嗽了好幾聲,一口氣才算是緩了回頭。


  


  月白色的華服下,聽著那咳嗽聲,掌心開始一寸寸地收緊。


  


  “你伺候孤多時,也應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玉笙往下垂的眼神閃了閃,接過帕子擦了擦唇,隨即點了點頭。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不敢直接問。


  


  這事關乎子嗣,莫非要她直接去問太子殿下,是不是他允許的讓太子妃在每日的請安茶中下藥?太子殿下問她如何知道的,她就說自己是偷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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