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都夠在京城買個院子了。


  


  玉笙攥得越發緊了,日後她在東宮的日子若是不好過,這些可就是救命錢。


  


  “乖。”太子殿下眉眼一陣滿意,抬手在她頭上摸了一把:“孤的笙笙最懂事。”目光落在她手上,他又故意道:


  


  “剛剛孤也賣了不少力,笙笙是不是該給孤分一點?”


  


  殿下求您做個人!


  


  玉笙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心,這是她辛辛苦苦得來的,來之不易,她沒想到殿下還想跟她要。


  


  太子面上帶著笑意,看她糾結了許久,最後抽了個最小的面額出來。


  


  “五十兩?”眉心一挑,他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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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笙咬著牙,又換了個一百兩的。太子殿下垂著眼睛,語氣飄飄的:“孤剛可是賣了不少力,要快就快,要慢就慢的。”


  


  “別……別說了。”


  


  拿錢堵嘴,玉笙忍痛咬牙,刷刷抽了兩張一百兩的給他:“這回行了吧?”


  


  “笙笙真大方。”太子眉眼都是笑意,低下頭,獎勵性的吻了吻她。起身的時候,手卻又抽了一張五十的出來。


  


  “剛笙笙與孤一樣賣力,我兩得的自然也該一樣多。”


  


  玉笙深吸一口氣,放棄了掙扎。


  


  殿下給她五百兩,如今平分,一人得了個二百五!


  


  回了合歡殿,玉笙腿還酸著,素嬤嬤給她捏著腰,道:“元承徽醒了,宮中隻怕又要熱鬧了。”元承徽沒了孩子之後一直暈著。


  


  趙良娣也縮在宮中一直沒出來。


  


  太子妃跟著出事,整個東宮仿佛都跟著冷清了。


  


  餘下幾日,太子殿下似乎都很忙,一直沒到她這兒過。但……殿下卻是去純良媛那兒,接連陪著一同用了兩次晚膳。


  


  隻是,都沒留宿。


  


  玉笙眯了眯眼睛,最近這段時日,除了她這兒,殿下好像從未留宿過旁人那兒。就算是去純良媛那兒,也是坐一坐,用用膳,卻是從未留下來過。


  


  但,玉笙不敢亂想,殿下對她的確是越來越好。可她總覺得還是差了些什麼,一時想不通,倒是弄得頭疼。


  


  她低頭喝了口羊乳,小元子卻是闖了進來。


  


  “主……主子,廣陽宮的門開了。”


  


  “這麼快?”捧著玉碗的手放下,小元子點著頭,繼續道:“說……說是皇後娘娘親自找的殿下……”


  


  眼神看向玉笙,小元子欲言又止。


  


  “怎麼了?”玉笙問。


  


  小元子跪在地上磕著頭,道:“皇後娘娘看了東宮的檔案本,點……點名要見您。”敬事房的檔案本,記錄殿下去後院的次數。


  


  最近一連幾個月,上面可都隻有一個合歡殿。


178. 逼迫 巡防營給了沈家


  廣陽宮中, 皇後單手舉著敬事房的存檔,拿著佛珠的右手一點一點地往後翻。


  


  “三個月,太子不是宿在書房, 便是去這合歡殿。”屋內燃著一股淡淡的香, 皇後娘娘的聲音依舊如水般溫柔:


  


  “你這個太子妃當的,倒是不如不當。”


  


  正對面,太子妃跪在她面前,腦袋往地上磕著。不過是幾日不見, 太子妃卻是變了不少, 素白著一張臉正跪在皇後娘娘面前,眉目之間顯出幾分蒼老來。


  


  “殿下喜歡。”


  


  開口的聲音都有些沙啞,太子妃垂著眼睛, 眼中無波無瀾, 像是一口枯井。


  


  輕笑一聲,仰起頭, 皇後娘娘的眼中再也沒了半點的溫度。抄起手中的存檔本, 硬生生地對著她臉砸了下去:“你是太子妃,後院的事應當是你來管理, 如今竟讓區區一個良媛爬到你頭上來。”


  


  悶頭一聲輕響,太子妃被砸的一痛,捂著發疼的臉倒在地上,卻是半點兒都不敢出聲兒。


  


  皇後看著她那沒出息的模樣,氣得心口都在顫抖。


  


  過了年就要開朝,到時候東宮上下發生的事定然就會瞞不住。


  


  太子妃私下裡給後院的女子下避子湯,這事可大可小,全看陛下如何判斷。可趙家這幾年本就權力過於強盛,再加上沈家與趙家聯姻。


  


  陛下雖沒表現出來, 但君臣之道,過於強勢隻會惹得陛下猜疑。


  


  越是這個時候,趙家與沈家越是不能出事。可如今這緊要的關頭,太子妃倒是悶聲不響地捅出這麼個簍子來:“太子殿下要是真計較起來,本宮都不一定保得了你。”


  


  “別說太子妃的位置,對皇嗣有害,治你個死罪也是毫不為過。”


  


  太子妃捂著臉的手就是一顫。


  


  “姑母……”渾渾噩噩了這麼多日,太子妃這才像是回過神:“是……是姑母說的,長子隻能是從陸家的肚子裡爬出來的。”


  


  後宮的那些女人們,趙家,夏家,元家個個家世顯赫。


  


  若是嫡長子沒出來,就弄出個庶出,日後這滿皇宮的人隻怕都要看她的笑話。而且,隻要有了子嗣,無論是男是女,都有了底氣。


  


  她還如何敢讓這些人懷孕?


  


  掰開她抱住長靴的手,皇後咬著牙直接站了起來:“本宮是說過嫡長子隻能從陸家的肚子裡出來,但本宮可沒說過讓你將太子弄絕後。”


  


  太子妃面上灰白一片。


  


  皇後看了礙眼,深吸口氣,別開眼神懶得再看:“玉良媛呢?”她聲音輕輕地,但卻也明顯帶著怒火:“還要讓本宮等她不成?”


  


  合歡殿中


  


  “別戴那個,太花哨了。”


  


  “那個顏色太深了,不襯主子膚色。”


  


  玉笙坐在梳妝鏡面前,親手挑了對耳環戴上。搖頭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思緒卻掩蓋不住的不安。她沒想到皇後娘娘會來,且還……點名了要見自己。


  


  她入東宮一年來,還從未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是為了太子妃的事來的,旁人都不見,隻唯獨點名叫了她一人。莫非是瞧出了什麼?還是,太子殿下來她這兒來的太多了 ,惹了皇後娘娘不喜?


  


  小元子站在外面,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主子……”他想催,但卻又是不敢,可皇後娘娘在等著呢,又怕主子去得晚了,惹了皇後娘娘不悅。


  


  回過神來,玉笙趕緊搖了搖頭。


  


  “走吧。”她趕緊從梳妝臺旁起身,扶著素嬤嬤的手往廣陽宮走去。皇後娘娘還在門口等著,她再不想見,也沒這個膽子敢讓皇後娘娘等她。


  


  從合歡殿一路走到廣陽宮,到廣陽門的時候,卻是被迎面跑來的王全給攔了下來。


  


  王全一路跑過來,後背上都是汗。


  


  剛才他與殿下在宮外,殿下一聽說皇後娘娘過來了,幾乎是立刻往回趕。王全生的胖,跑起路來氣喘籲籲的。


  


  此時,臉上,額上都是汗,也來不及擦。


  


  “玉…… 玉主子。” 王全站在玉笙面前,微微彎下腰,急促地喘了口氣,這才道:“玉主子,不用進去了。”


  


  “不用進去?”


  


  廣陽宮就在門口,玉笙往裡面瞧了一眼,隨後又看向面前的王全:“是殿下讓我不要進去的嗎?”


  


  “是。”王全點著頭,道:“殿下已經進去了,奴才送玉主子回去?”


  


  玉笙撩起眼簾往屋子裡看了一眼,倒沒再繼續問,垂下眼簾,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便回吧。”


  


  身後,王全掩飾不住地松了口氣。


  


  廣陽宮中


  


  皇後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玉良媛過來。


  


  她放下手中的茶盞,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她那張漂亮溫和的臉上,也沒了笑意:“這玉良媛倒是架子大,難請,本宮在這兒等了一刻鍾了,都沒瞧見人過來。”


  


  皇後轉過身,用眼神示意身後的秦嬤嬤:“旁人請不動,你親自過去。”秦嬤嬤是皇後身側的掌事嬤嬤,她在,也就代表著皇後在。


  


  此時讓她過去請一個小小的良媛,隻怕皇後娘娘這也是動了怒。


  


  秦嬤嬤屈了屈膝,立馬點頭往門口走去。朱紅色的門剛打開,瞧見站在門口的人,秦嬤嬤的腳步直接僵在了原地。


  


  “奴……奴婢叩見殿下。”


  


  屋子裡,皇後與太子妃都往門口一看,背對著光,卻見太子殿下從門口走了進來。他應當是剛從宮外回來,面上還穿著常服。


  


  一張清雋儒雅的臉上,透著幾分天生的距離感。


  


  太子妃瞧見門口的人,身子就是微微一顫,她跪在地上這麼久,膝蓋都開始麻了。此時稍微一動,如同針扎一般。


  


  她卻還是仰著頭,看向太子的臉。


  


  等人靠近後,一股淡淡的迦南香傳了過來,太子妃情不自禁,喃喃了兩聲:“殿……殿下。”


  


  迦南香從她面前佛過,太子殿下看都沒往她那兒看上一眼。一直越過她,走上前,對著坐在前方的皇後娘娘彎下腰。


  


  “母後。”


  


  清潤的嗓音在殿內徐徐蕩開,皇後娘娘的眼神從太子妃身上挪開,又重新看向太子。他向來生的是這副模樣,眉眼淡淡之間透著股儒雅。


  


  卻又有股,生人勿進的疏離感。


  


  “你如何來了?”垂下眼神,開口的話卻是變了。皇後娘娘面上的笑意淺淺的:“聽說你一早就出了宮,本想來靜好這兒坐坐,倒是沒想到太子立馬就回來了。”


  


  太子垂著眉眼,神色依舊不變:“一聽母後來了,兒臣自然是要趕回來。”


  


  眼神往下看去,他這才像是看見了太子妃:“太子妃這是……”太子妃跪在他的身後,面上的血色一點點全無。


  


  皇後面上的笑意依舊溫和著,開口隻淡淡的道:“做錯了事情,本宮罰她。”她寥寥兩句開口,半點都不講情面。


  


  太子妃跪在地上的膝蓋生疼,卻是動也不敢動了。


  


  她低著頭,右側脖子上綁著一層紗布。此時已經浸出一絲紅來,跪在地上的時候頭低著,最為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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