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解除。
顧嶼深沒完似的,放過她耳朵,又繼續去折磨她嘴唇,一下下的湿吻,輕而易舉就勾得人軟了身子。
可南知這會兒有點窩火,推開他:“你這個混蛋……”
小姑娘剛才是真嚇得不輕,又被他那樣或討好或勾|引的對待,眼眶都紅了一圈,鼻尖也粉粉的,看上去可憐又委屈。
顧嶼深笑著,手捧著她臉,拇指抹了抹她的下眼睑:“嚇到你了?”
“我以為門沒鎖。”
顧嶼深親了親她眼睛,痞壞地取笑:“小姑娘平時看著這麼橫,也就這膽子。”
南知擰他一把,又推他:“我要化妝了。”
顧嶼深摟著她腰把人抱下來,她腳沾了地,卻腿軟得沒站穩。
顧嶼深穩穩將她抱住,語氣很壞地取笑道:“這樣就腿軟了?”
她嘴硬:“我是麻了。”
他也不拆穿,聲音溫柔地像在哄小朋友:“行,麻了,那現在能站穩了嗎?”
南知從他懷裡出來,雙頰紅到了底。
之後她再沒有理會顧嶼深,沉默地化完妝,換了身衣服。
顧嶼深在一旁看她圍上圍巾,問:“爸媽住在這家酒店?”
“嗯,還沒訂,你一會兒幫我問問這層樓有沒有空的吧,就近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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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來處理。”
時間差不多了,南知從臥室出去,準備去節目組,父母也跟她一並離開,已經約了現在在上海居住的從前的老朋友,打算去敘舊吃頓飯。
南知看著他們坐上出租車,這才給還在臥室的顧嶼深發信息說可以出來了。
真跟做賊似的。
-
南知今天又去攝影棚指導排練,不過今天不是宋影所在那組,不影響心情,到傍晚,她給父母打了通電話,叫上一塊兒去吃飯。
今天隻隨便找了家店吃,商量起明天的除夕夜要吃什麼。
南知知道幾家不錯的西餐,媽媽不滿意:“國外吃了這麼多年了,哪有除夕還吃西餐的道理。”
南知問她想吃什麼。
媽媽說:“火鍋吧,熱熱鬧鬧的,好久沒吃了。”
南知笑了聲:“你這是存心要讓我長胖呢。”
“都過年了,是該胖些,我瞧你現在就太瘦了。”
南知答應下來:“那就吃火鍋,我明天提前取號。”
很快菜便上來了,南知坐在父母對面,悄悄給顧嶼深發消息。
「南知:吃晚飯了嗎?」
「追求者:吃了。」
緊接著,顧嶼深發來一串數字,說是讓她爸媽住的房間號,就在她房間隔壁,也是行政套房。
「南知:那你明天怎麼過?」
要除夕了。
「追求者:正好有個上海的合作項目,明天和對方吃個飯。」
顧嶼深這樣的人,的確不缺解決一餐晚飯的地方。
得知他明晚也有事,南知心底的過意不去總算可以輕一些。
吃完晚飯,這兒離酒店不遠,南知和父母是走回去的。
馬上就要放春節假期了,路上行人也不如以前那般行色匆匆,和同伴說笑著。
父母被勾起回憶,說起他們一家剛搬去朧湖灣時的場景。
南兼石感慨道:“被人擺了一道破產那會兒怎麼都想著要再回來,現在看來,反倒是咱們這樣難得,不差錢,一家人也能和和睦睦的一塊兒。”
媽媽也說:“是啊,朧湖灣住的人雖然都是人上人了,但這種家庭裡總歸是利益糾纏,我看那些跟滋滋同齡的孩子裡頭,也就鳳佳她父母是沒離婚的。”
“其他的要不是離婚了,要不就是不和睦的,還有那個顧總,他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後來沒想到父親也英年早逝了,也是不容易。”
南知問:“媽,你知道他媽媽是怎麼去世的嗎?”
“具體我也不清楚,那時候我們都還沒住進朧湖灣呢,我也是聽人提到過,聽說是自殺。”南母說著皺起眉,“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南知瞬間愣住:“自殺?”
“是啊,那時候兒子還那麼小,也不知道怎麼忍心的。”
南兼石打岔:“行了,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就別說了,別去揭人家心底的傷疤。”
南母嘟囔著說:“我這不是也就咱們一家裡頭說說嗎。”
一直至走到酒店,南知都沒從這則消息中出來。
她從來不知道,顧嶼深的媽媽是自殺去世的。
那時候他還小,不知道還有沒有記憶。
……
到酒店,南知先領父母到自己房間拿行李,屋裡沒有人,顧嶼深還沒回來。
她把他們的行李拿到隔壁房間,父母今天坐飛機剛過來,到這會兒也覺得累了,準備早早休息了。
安置好兩人,南知回自己房間,推開臥室門進去,卻見到了正好從浴室出來的顧嶼深。
南知愣了下:“你回來了?”
“嗯。”
“怎麼沒跟我說一聲,剛才我爸媽就在外面,差點穿幫。”
顧嶼深笑了聲:“我給你發信息了,沒看見?”
剛才她一直想著關於顧嶼深母親的事,沒注意手機,自然也沒注意到他的信息。
“你洗好澡了?”南知問。
“嗯。”
“那我也去洗澡。”
他剛洗過,浴室裡還是熱的。
南知邊洗澡邊回憶從前,她一直都知道顧嶼深母親早早去世,但也覺得這種事放誰身上都是不開心的,所以顧嶼深沒主動說她就沒問過。
後來跟顧嶼深相處的久了,她也從來沒在他身上找到那些所謂“單親家庭孩子身上常有的特徵”。
他不敏感不自卑,也有的是人想跟他做朋友。
所以漸漸的,南知並不多去想母親的離世對他造成了怎樣的影響。
可她直到今天才知道,顧嶼深的母親竟然是自殺身亡。
為什麼呢?
那時候的顧嶼深又是怎麼想的?
他該怎樣去接受這個事實?
-
洗完澡出來,南知頭發湿著。
顧嶼深看見,讓她先去把頭發吹幹。
“今天累死了,不想吹。”自回國以來,南知少見地示弱撒嬌,“你給我吹。”
顧嶼深是吃她這套的,笑了笑,立馬起身去拿吹風機。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發絲,總套裡配備的吹風機也是頂級的,噪音很低,暖風緩緩地吹出來。
顧嶼深問:“今天怎麼累了。”
“吃完飯陪我爸媽走回來的,可能太久沒運動了。”
南知順了順頭發,忽然問:“顧嶼深,你以前除夕是怎麼過的?”
在你父親去世後,親人的羈絆完全消失,留你一個人之後,你是怎麼過的?
顧嶼深沒察覺什麼,語氣依舊平靜:“最近幾年都跟周越那群人一起。”
還好。
南知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松了口氣。
不是一個人過就好了。
“你還記得你媽媽嗎?”最終南知還是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問法,隻能開門見山了。
顧嶼深穿過她發絲的指尖停頓:“不太記得,那時候年紀小。”
南知覺得心疼了:“你明天晚飯不要吃太飽,我陪我爸媽吃完以後,再和你吃頓跨年夜宵。”
顧嶼深揚眉:“不怕胖了?”
她伸腿去蹭他小腿:“聽到沒呀。”
他笑了笑,像是溫柔的哄:“聽到了。”
作者有話說:
滋滋一撒嬌顧總魂會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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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除夕
◎“等你好久。”◎
除夕。
農歷年的最後一天。
一早上起來, 南知就發現,上海下雪了。
北京早早就已經下過雪,但現在這場雪卻是上海的初雪。
她那些高中同學有好些個也在上海發展, 還有些認識的居住在上海的芭蕾舞演員們,早上打開朋友圈就被初雪刷屏。
顧嶼深今晚要和那位合作伙伴吃飯,而早上也約了見一面,於是一早南知還在賴床他就起了。
他洗漱完, 到床邊:“我一會兒讓人送早點過來,睡醒了跟你爸媽一起吃點, 別空肚子去錄節目。”
“知道了。”南知眼睛都沒睜開,迷迷糊糊說。
估計再跟顧嶼深生活一段時間, 她那胃疼的老毛病還真能被他治好了。
囑咐完,顧嶼深俯身,指尖將被子往下拽了點,在南知嘴角親了下。
很快他便重新直起身:“我走了。”
南知困得任由他親,連拒絕都懶,擺手讓他趕緊走。
顧嶼深走後, 她又睡了個回籠覺,到將近十點才起,還是被父母的門鈴聲喊起來的, 正好酒店送了早餐過來。
顧嶼深還真是掐準了她起床的時間。
南知讓人推餐車進屋,端到餐桌上, 跟父母一塊兒吃早餐。
這場景也不知多久沒有過了。
又過了會兒,預約好的理療師也過來了。
南母對此出乎意料,沒想到南知不僅準備了早點, 還會預約理療師來酒店, 不由感慨自家女兒長這麼大總算是懂得照顧自己了。
南知趴在沙發上做按摩, 偏著頭,聞言跟在場唯一知道內情的理療師對視一眼。
理療師倒頗會來事,立馬心神領會,什麼都沒說。
-
顧嶼深早上同何立集團的何總見面,兩人吃了早茶。
何總如今年剛過50,兒子剛出國留學,他和他妻子兩人都格外喜歡孩子,兒子出國後兩人闲著無趣,最近正計劃著去領養一個小女孩。
何總說:“我跟我太太年紀都大了,再生一個怕風險大,所以去領養一個,也算是兒女雙全了。”
說完,何總又笑道:“咳,你瞧我,顧總都還不到30歲,我跟你提這事你還體會不到呢。”
顧嶼深:“沒,我前陣子也已經領證了。”
何總詫異:“領證了?怎麼沒聽說?”
“暫時還沒公開,還要何總幫我保密。”
圈子內裡利益糾葛,隱婚也是常有的事,何總沒多問細節,隻是說了句:“恭喜啊,顧總,那說不定要不了多久顧總也該做父親了。”
顧嶼深順著道了個謝。
“顧總喜歡孩子嗎?”
“沒考慮過,還沒和我太太想過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何總:“孩子都是緣分,該來就來了。”
何總接了個電話,是他太太打來的。
他們夫妻倆算是圈子中不少人津津樂道的模範夫妻。
掛了電話,何總問:“我太太預約了一家領養機構,打算一會兒去看看,顧總要不要同行?”
他笑著說:“你太年輕了,可能從來沒想過有個孩子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正好一起去看看吧,孩子都是越接觸越喜歡的。”
顧嶼深其實並不喜歡孩子,覺得吵,但正好這天闲來無事,便也沒拂何總的面兒,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