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紀楚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還在錄專訪。”


  蘇蕊很奇怪:“不是說上午就能錄完嗎?”


  紀楚貌似有點煩躁:“記者遲到了我能怎麼辦!”


  “那你什麼時候能到?”


  紀楚頓了一下,道:“這邊的工作大概還有半小時吧,但是不知道民政局那邊有沒有狗仔記者之類的,如果有的話,我們可能……”


  蘇蕊的神色警惕起來:“紀楚,你該不會不想離了吧?”


  紀楚又是一陣莫名的沉默,好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呵,可能嗎?”


  “……”


  “4點,不見不散!”說罷,便是一陣忙音。


  蘇蕊坐在對面的咖啡廳裡,把玩著手裡的電話,低著頭喝了一口摩卡,慢悠悠地給方哲發了一條微信。


  離婚手續其實挺快的,特別是在她們的手續和證件都齊全的情況下,沒一會兒就辦好了。


  紀楚穿著一套寬松的淺灰色休闲套裝,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就在窗口的時候取下了口罩,所幸辦理離婚登記的是個中年大媽,不認識紀楚,隻覺得這兩口子都是長得極好看,多看了兩眼而已。


  幾分鍾後,兩人手裡的結婚證就換成了離婚證。


  紀楚拿著手裡貼著自己單人照的紅色本本兒,隻覺得心情太過復雜。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和蘇蕊離婚的時候,會是這種心情。


  沒有想象中的如釋重負,反而有種沉悶、又苦澀的滋味,在心裡不斷地翻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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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民政局裡出來,他戴上墨鏡,才敢將目光坦誠地放到蘇蕊的身上。


  蘇蕊今天穿著一條墨綠色的連衣裙,款式簡單優雅,貼身的設計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淋盡致。


  豐胸、細腰,挺翹圓潤的臀,修長筆直的雙腿。


  比圈子裡任何一個以身材著稱的女星都要熱辣。


  紀楚和她生活了一年多,從來不知道,原來那些規矩保守的長衫長褲下,包裹的竟然是這麼一具足以讓任何男人口幹舌燥的身體。


  海藻似的長發慵慵懶懶地披在極美的背上,細致的鎖骨仿佛帶著嗜人心智的白皙。


  她轉過頭,面容精致到無可挑剔,唇角帶著笑,可這微笑中卻透著讓人心碎的悲傷。


  “阿楚,以後記得讓助理給你買點早飯,別空著肚子工作,對胃不好。”


  “你爸爸那裡……很抱歉,我不能去看他了,替我向叔叔問聲好。”


  “以後你回家我再也給你做不了清蒸鯽魚了。”


  “紀楚,我們離婚了,恭喜你,重獲自由。”


  “……”


  她每說一句,表情便悲痛一分,紀楚聽著這些話,突然想起她以前給自己發的信息。


  【記得讓助理給你買點早飯,別空著肚子工作,對胃不好。】


  【爸爸那裡不用擔心,我剛剛去看過他了,他很好。】


  【今天回家嗎?我做了你愛吃的清蒸鯽魚。】


  【紀楚,你給我聽好了,我不離婚,死也不離!】


  【……】


  每想起一句,心裡的復雜之情便濃上一分,慢慢地結成一股濃濃的鬱流,在心間沉重地翻滾。


  他低著頭,幹涸的眼睛有點酸酸的,心裡的苦澀卻無處釋放似的,越來越多。


  片刻,他終於鼓足了勇氣,抬頭,聲音緩慢而清晰:“蘇蕊,也許我們可以試著——”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視線裡,那道墨綠色嬌俏身影的旁邊,不知何時,立了一個高大又熟悉的男人。


  他眉眼俊秀,眼神清潤,眼尾帶著一絲溫柔,看向蘇蕊:“別難過了。”


  蘇蕊似乎悲痛過度,連站都站不穩了。


  方哲連忙扶住她,輕聲安慰:“沒事,都過去了。”


  蘇蕊閉著眼睛,終於流出一行讓人心碎的清淚,嘴皮哆嗦著:“方哲,我們走吧……我和他,就這樣吧。”


  方哲眸色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忍她再傷心,掰過她的身體,攙扶著她往車裡走。


  蘇蕊掙扎著回過頭,流著淚的小臉悽楚而絕美。


  “阿楚,你終於得償所願了吧?”


  “放心,沒有你在的日子,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方哲冷冷地刮他一眼:“蘇蕊,別再為這個混賬傷心了!我們走。”


  蘇蕊哭得肝腸寸斷:“你若安好……嚶嚶……便是晴天。”


  ……


  紀楚看著方哲帶著他的新任前妻上了車,轟著油門消失在馬路上,甩了他一臉難聞的汽車尾氣,心情更是復雜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既覺得自己頭上的顏色有點怪怪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挺混賬的,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額,盡管他實在搞不明白自己哪裡混賬。


  ……


  蘇蕊舒服地靠在方哲的懷裡,愜意地擦了擦眼淚。


  紀楚的良心應該還在痛著,這兩天找機會趁熱打鐵,再多要點赡養費什麼的。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她抖著嗓子:“阿哲,我今晚想喝點酒。可以陪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的雷和營養液,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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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醉


  系統小A:【恭喜宿主,獲得紀楚綠帽值1點。】


  蘇蕊問號臉:“還有呢?”


  系統小A懵逼:【還有什麼?】


  蘇蕊:“我剛剛被方哲扶著的時候有沒有得分?現在我躺在方哲懷裡有沒有得分?初步估計也有2分,怎麼才得一分啊?”


  系統小A:【那個,我沒跟你說嗎,十分鍾以內的所有得分,不能超過目標人物上限值,方哲的上限值是…………1。意思是,無論你十分鍾內得了多少分,最終統計隻有1分。】


  蘇蕊氣得隻差沒跳起來:“太摳了!”


  她語重心長:“小A啊,這麼摳是留不住人的!你想過沒有,你們這麼摳,如果有其他比你們待遇高的系統找上我,那我不就被他們挖走了嘛。你看你要不要向上面反應一下呢?”


  系統小A:【……】


  蘇蕊:“我這是為你好啊。實習生嘛,我當年畢業出來的時候也做過,都不容易啊,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要做,做了不一定討得了好,不做卻一定會被批評,指不定連飯碗都保不住。”


  系統小A眼淚汪汪:【對啊,有時候壓力挺大的,上面主系統一直要業績,什麼事兒都不管,資料也是我自己生成,宿主也要我自己一手培養,還不能出錯,出了錯馬上就全系統通報,哎……】


  蘇蕊趕緊接話:“是啊,你想啊,你向上面反應一下,不同意就算了,橫豎也隻是張一張嘴的事,你也沒損失。可要是我被其他系統挖走了,或者直接沒掙夠壽命死了,上面豈不是要怪你?這個其實跟你沒關系,但你要是不反饋,出了事你能跑得了嗎?”


  系統小A緊張起來:【……那我,試試?】


  蘇蕊鼓勵地衝它笑笑,沒再說話。


  系統小A連忙給主系統那邊發了個反饋回去,過了會兒,開始回過味兒來。


  宿主這是诓完了紀楚诓方哲,诓完了方哲現在闲下來,就開始琢磨著诓它了呢?


  系統小A默默看了眼氣定神闲倒在方哲懷裡的蘇蕊,哼!


  ***


  蘇蕊上輩子挺喜歡喝點小酒的,酒量好到可以喝翻一桌子大漢,但是這個身體的酒量怎麼樣她不知道,所以隻讓方哲帶她到一個小清吧,點了芝華士,悠闲地聽著音樂。


  浸著冰綠茶的茶香,清醇的酒精劃入腸胃之中,她搖晃了一下酒杯,輕輕笑著和方哲碰了一下,又是一口飲盡。


  臺上是唱著情歌的民謠歌手,對面是勾著高跟鞋、隨音樂節拍搖晃著小腿的絕色佳人,方哲端著酒杯,不禁心裡一蕩。


  淺棕色的液體在一閃一亮的燈光下,發出醉人的幽光,他抬眼看向蘇蕊。


  蘇蕊正喝到最後一點,高高舉起酒杯,伸長了脖子,威士忌混合著冰綠茶的液體從她櫻紅的嘴角緩緩滲出。


  她放下酒杯,對著他淺淺笑。


  方哲指了指她的嘴角,見她猶然不覺的樣子,無奈地抬起手臂,大拇指的指腹印上她的嘴角。


  蘇蕊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伸出舌尖,想舔掉酒漬,不經意間卻舔到了他的指尖。


  兩人都愣了一下,一瞬間畫面就像定格了一般,四目相對了兩秒。


  蘇蕊反應過來時,臉色頓時緋紅,她飛快地撇過頭,垂下眼睑,默了一會兒,才紅著臉道:“不好意思,我有點醉了,我們走吧。”


  系統小A:【演技生動自然,毫無表演痕跡!】


  蘇蕊劃出重點:“最重要是時機的把握,一定要非常巧妙自然,造成不經意的假象。但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啊,有的隻是蓄謀已久而已。”


  系統小A:【……】


  ***


  辦完手續後,紀楚哪兒也沒去,直接回了家。


  吃過飯後,看了眼時間,索性在客廳裡看了會兒電視。


  快十點的時候,他又煩躁地抬了抬手腕,目光在表盤上停留了一會兒,皺眉問:“太太一般什麼時候回家?”


  張嬸其實很糾結,家裡兩個主人,一個非要自己叫女主人太太,一個非不要她稱呼自己為太太,她隻能不帶稱呼:“一般都會回家吃晚飯,但剛剛給我發了微信,說今晚晚點回來,讓我不必等她。”


  “現在都會用微信了?”紀楚笑了下。


  在他的印象裡,張嬸隻會打接電話,連短信都弄不太清楚的。


  張嬸也笑:“還不是嗯、太太教的。幫我申請了一個微信號,可以給我兒子打視頻電話,還教我看朋友圈、網上打麻將,今天我在家練習了一個白天呢,還有些不太懂的,等她回來再問問。”


  紀楚沉吟片刻,“那你趕緊打電話叫她回來教你,這都幾點了!”末了不自然地補充一句,“別提我。”


  張嬸抬頭看時間。


  才十點而已,比他之前回家的時間早了不知道多久。


  ……


  她還沒來得及撥通,門外便響起一陣門鈴聲。


  張嬸正準備去開門,便看到紀楚蹭地一下彈起來,闊步走到門邊,整理了一下神色。


  伸手,開門。


  歐式復古的大門緩慢打開,朦朧的月色下,方哲挺拔的身軀立在門口,懷裡掛著一個搖搖晃晃的嬌俏身影。


  穿著貼身連衣裙的身子有意無意地貼著方哲,還伸了一隻手出來,拽著他襯衣的紐扣,月光和門口微黃的燈光灑在她抬起的手臂上,隻叫人覺得格外扎眼。


  偏生她還毫無察覺,穿著細跟涼鞋的小腳跌跌撞撞,低著頭,從紀楚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靠在方哲的懷裡一般。


  方哲的小臂,還欠揍地扶在了蘇蕊的細腰上。


  紀楚氣得腦袋嗡嗡作響,他沉著臉,一把掀開方哲的手,一把扣著蘇蕊的手腕,將她猛地一扯,帶到了自己懷中。


  蘇蕊今晚測試了一下,現在這具身體雖沒有她原本的能喝,但一般也喝不醉,心裡也就大概有點底了。


  她原本就是裝醉,好制造和方哲的接觸機會,趁機多賺點壽命而已,哪知道紀楚竟然還在這裡,被扯到了他的懷中,也隻好繼續裝下去。


  兩隻手扶在他的腰間,揚起小臉,神情迷醉地問他:“嗯?你怎麼在這兒?”


  紀楚一頓,才想起已經離了婚,黑著臉:“我過來拿點東西。”


  他抬眼看了下站在門口的方哲,面上沒什麼表情,眼底也看不出情緒,“聊聊?”


  方哲也挺想和紀楚聊聊的,但剛剛家裡來了電話,讓他趕緊回去,隻道:“改天吧,今晚還有事兒呢。”


  他看了下蘇蕊,又道:“她今晚喝了不少,讓張嬸給她煮碗醒酒湯,還有……”


  紀楚壓著火氣,不鹹不淡地瞥他:“不用你操心。”說完,便抱著蘇蕊往挪了兩步,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被關一鼻子灰的方哲:“……”


  方哲上了車,往別墅裡的燈光明亮處望了眼,腦海中像放電影似的,不斷地回放著今晚的一幕幕,特別是她眯著醉意朦朧的眼,伸出粉嫩嫩的舌尖,舔在他指腹上的那一個畫面,跟失了控似的,不停往腦海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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