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單純的就是小熊的捕獵本能吧。
江言湛去過她住的地方,知道她沒有遊戲機更沒有遊戲手柄,她可不能說漏嘴了。
“嗯。”江言湛沒太懷疑,“那你先玩,我去倒杯水。”
他本來以為阮軟不會玩,才跟著一起打了半天。
阮軟仰頭看著他,乖乖應道:“好。”
江言湛起身出了門,阮軟以為他不想玩了,拿著手柄操作著自己的小人,在界面上到處亂跑,尋找之前自己看過的bug,卡著bug一不小心越級過了兩個小副本。
江言湛回來的時候,阮軟已經一身好裝備了。
還撿了一堆裝備丟在江言湛的腳邊。
江言湛倒來了阮軟之前說好喝的紅茶,把茶壺和杯子放在桌子上,隨意地掃了一眼屏幕,然後:“………………”
怎麼才走開了五分鍾,屏幕裡的畫面變成了三個小時的遊戲進度?
阮軟拿著手柄,乖巧軟萌的樣子:“我想加一點點糖。”
“那吃蛋糕?”江言湛說,“讓人送來。”
“好。”阮軟拽拽著他的袖子,“我要打boss啦,我們一起嗎?”
江言湛:“…………”這麼快?
他半信半疑地坐在阮軟身邊,拿著手柄左右看看。
很快boss提著大刀地動山搖地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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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的小人突然跳起來,擋在江言湛的面前,一個橫劈直接戳中boss的眼睛,雙倍暴擊,boss開始瘋狂掉血。
江言湛:“……”
他算是知道了。
阮軟那裡是不太會玩,她會的很,而且還玩得特別好。
她仿佛找回了當初的自己,玩著玩著就開始飄了,本來還想照顧一下“新手”江言湛,結果一開始操作就忘記了自己,噼裡啪啦一番行雲流水的攻勢,無傷把boss砍沒了。
江言湛站在旁邊,隻能偶爾補上一刀。
阮軟打到最後才想起來自己身邊還有個人,她一個後跳落在江言湛的身邊,急忙道:“甜心甜心,射他眼睛!”
江言湛:“……”整得跟應援詞似的。
他下意識按著阮軟說的操作,抬手射了一箭,果然射中了boss的眼睛。
boss的最後一絲血被磨掉,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塌。
江言湛還沒反應過來,阮軟的小人已經蹦蹦跳跳到了boss身邊,蹲下身子開始看有哪些裝備。
江言湛:“……”
他算是發現了。
阮軟雖然平常反應挺慢的,但在運動的時候速度根本不慢。
不論是這種電子運動還是現實中的“運動”,反應速度和體能都還不錯,跟一般的Alpha體質也沒什麼區別。
江言湛握緊了手柄:“再來。”
他就不信自己玩遊戲會玩不過阮軟。
……
兩個小時後,江言湛疲憊的放下了手裡的遊戲手柄。
他輸了,一敗塗地。
他不光玩不過阮軟,甚至看不清自己和阮軟之間的差距。
江言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阮軟已經心滿意足地放下了手柄,轉過頭張開了雙臂,高興道:“謝謝甜心陪我玩——”
她摟住江言湛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兩三下,“我玩得好開心呀,啵啵啵!”
……就是小嘴很甜。
江言湛攬住她的腰,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
影音廳裡一片漆黑,隻有大屏幕散發出微弱的光。
這種光線實在是太熟悉了,阮軟立馬想到了之前看電影時,彼此隱秘的喘息。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到了江言湛的後頸,指腹在他柔軟的腺體上反復摩挲,吻更深入,也更溫柔。
江言湛閉上了眼睛,在唇齒交纏間隙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他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也感受到了阮軟的反應。
她這方面的反應也很快。
很多事情,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經歷過第一次的磨合,江言湛的手指比之前更加熟練,很快就摸到了熾熱的硬糖,包裹在手心裡,和阮軟撫摸他腺體的動作一樣,反復摩挲。
阮軟的腳趾都蜷縮起來,她坐在江言湛的腿上,手臂還摟著他的脖子,放松身體,結束了這個吻。
江言湛的手指按在那裡,垂眼看著阮軟,勾起一點笑意:“想要?”
他剛剛被狠狠地吻過,眼尾還帶著些湿潤的潮紅,呼吸比平時急促一點,線條好看的胸膛起起伏伏,光滑白皙的手背在黑暗中隱約顯露出輪廓,可以看出他的手的姿勢。
阮軟覺得他好壞,他又在引誘自己了。
如果她這會兒控制不住,就要在江言湛家的影音廳裡發生奇怪的事情了。
阮軟直起身子,一隻手捧住了江言湛的臉,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尖:“你好了嗎?”
江言湛:“……嗯?”
“你的身體,準備好了嗎?”阮軟看著他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咬牙直說道,“我是問,生理期……有沒有結束?”
她的臉慢慢變得滾燙起來。
這種問題聽上去好像有一點不太禮貌,又有一點顯得太猴急了。簡直就像是抱著人家的腰,直接問:我能不能進去?
江言湛果然愣住了。
他的身體有點僵硬,被問到的地方下意識收縮了一下,放在阮軟腰上的手指也無意識地捏緊了她的衣服。
“……沒有。”江言湛停頓了片刻,啞著嗓子回應道,“還有幾天。”
阮軟深吸一口氣。
她摸了摸江言湛的臉,在他的嘴巴上親了又親,最後還不解氣似的,含住他的下唇,有點用力地咬了一下。
“你好壞。”阮軟小聲嘟囔著,“明知道不可以,還要故意引誘我。”
他們兩個都沒有摘下手環,空氣裡也沒有太多的信息素,隻有彼此之間能感覺到那一丁點泄露出來的、並不明顯的信息素。
江言湛轉而吻住了阮軟的嘴巴。
“我幫你。”他的手指順著阮軟的撫摸下去,語氣裡滿是誘惑的味道,“不會讓你難受的,嗯?”
阮軟嘆息:“甜心……”
她覺得江言湛再這樣“玩火”,他們早晚會控制不住火勢。
第43章
俗話說的好, 一回生二回熟,熟又能生巧。
人類是會學習和進步的生物, 並且學習的能力有著很大的個體差異。像是江言湛這種學習能力超級強的男人, 進步也是大得驚人。
阮軟被他撩得幾乎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衝動,她甚至在親吻的過程中,把江言湛的腰帶給扯壞了。
他的皮帶被阮軟拽得松松垮垮的, 搭扣直接壞掉了。
事後阮軟或許會愧疚,但她在黑暗中親吻江言湛的時候, 根本注意不到這一點。
她的指尖有點涼,指腹柔軟得仿佛沒有指紋, 揪住了江言湛的襯衫,手裡稍微一使勁, 就把襯衫撕開了, 紐扣崩出來, 不知道滾去了哪裡。
江言湛的目光和先前一樣沉靜又平和,他仿佛一個捕獵者,垂眼看著手裡的獵物。
唯獨潮紅的眼尾和來不及喘息而微微張開的嘴巴,顯露出他並沒有那麼遊刃有餘的事實。
阮軟愛極了他這副樣子, 深處柔軟的小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面,有時候掌控一下速度,但大多數時候都任由他來動作。
她摘掉了自己的手環,Alpha信息素在空氣裡彌散,但沒有絲毫的壓制和強迫,而是像大海一樣寬闊又包容, 四面八方地朝著江言湛湧去,又不由分說地將他吞噬。
阮軟破壞一般扯開了阻礙,便開始探索她並不了解的地方。
他或許以為自己才是持著船匠在海上航行的人類。
可起伏與速度都有海浪來掌控,他再怎麼控制方向,也隻能由著大海的浪潮帶著他上升,或者墜落。
當海浪掀起至高潮,他也被高高地拋起。
最後江言湛紅著一張臉,眼角還沁出了許多的生理性淚珠,臉上一片潮湿,他自己全然未曾察覺,表情還維持著先前的冷淡,薄唇緊緊抿著,唇角還殘留著來不及吞咽的唾液。
阮軟湊過去舔了一下他的嘴角,笑意溫和地摸了摸他的臉,低聲贊揚道:“甜心真的好棒。”
江言湛還在喘息。
阮軟最後咬了一下他的脖子,在彼此都足夠意亂情迷的時刻,把她的信息素注入了他的腺體裡。
是在她解放的瞬間,泄露出來的信息素。
這實在是太過於刺激了。
雖然有了前幾次的標記,他一直不太像正常Omega的身體已經開始適應了阮軟的Alpha信息素,也適應了臨時標記,在接受標記的時候比原先順利得多,不再有那麼大的生理反應——可前提是,接受的是一般狀態下的信息素。
阮軟在釋放的瞬間,信息素裡也全是釋放和注入的意味。
不是帶有攻擊性的東西,卻比有攻擊性的信息素還要更刺激。
江言湛的目光像是在冷眼瞧著眼前的人,仔細看過去,卻分明已經有些失神。
他的手指和手背上都還沾著軟糖的夾心,黏糊糊的,還有一點弄在了小腹上。
被扯破的襯衫下,滿是一些不可言說的痕跡。
江言湛回神的片刻,阮軟正執著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背抬起來,有點羞澀,又有點期待地問他:“甜心,嘗一嘗?”
阮軟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大概是現在的她的本能,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她想看著江言湛吞下她,這讓她感到非常亢奮,有一種從裡到外佔有他的快樂感覺。
江言湛還在失神的餘韻裡,他有點遲鈍地滿滿垂了眼,看見自己手背上的痕跡,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地、隨著阮軟甜甜的聲音,去做了這一件事情。
他嘗到了一點甜味,還有一點橙子味,和阮軟的信息素味道很像。
Alpha的液體,都是和信息素味道一樣的嗎?
他記得阮軟的嘴巴裡好像也都是類似的味道。
江言湛恍惚了兩秒,動作緩慢地做完了這件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到底是做了什麼。
巨大的羞恥感幾乎瞬間將他吞沒,他本來就很滾燙的臉再次升溫,眼尾燙的驚人。
他想要後退,可整個後背都抵在沙發上,根本退無可退。
阮軟坐在他的腿上,裙子已經放了下來,擋住了他剛剛撫摸的地方,看不出先前做過什麼,也擋住了他已經被扯下來的、壞掉的搭扣。
他裡面穿的是純白色的褲子,從軟軟的裙子前面露出一半,在一片漆黑的情況下,竟是顯得有些醒目。
不管平常他有多強硬,至少在此刻,她仍然如同大海,他卻是一片泥濘。
江言湛反應很慢,他的目光再慢慢地四處飄忽,自以為是在巡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狀態看上去茫然又無助。
阮軟低下頭親吻他的額頭,也親吻他的眼角。
她把沾在江言湛手臂上的東西抹下來,蹭在他的胸前,又甜又軟的聲音裡滿是餍足的色彩,語氣無比溫柔:“甜心,浴室在哪裡?”
……
大概是被信息素迷暈了腦子。
否則江言湛實在想不出,自己怎麼可能在慶幸的情況下,願意被一個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女性Alpha給抱起來。
家裡每一層都有衛生間,但地下室的衛生間裡沒有淋浴,最近的淋浴間也要去一樓。
整棟屋子裡也沒有別的人在。
但屋子空曠又熟悉,江言湛在這裡生活了三十年,每一個房間裡都下意識感覺可能會有家人在。
要是在他住的三層也就算了,偏偏是家裡人平常都會用來活動甚至聚會的客廳——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糊了腦子,居然跟阮軟在地下室裡亂來。
江言湛被阮軟抱起來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阮軟速度很快,等他腦子轉悠著回過神來,阮軟就已經把他給抱到了一樓。
江言湛臉上的潮紅就沒消失過,他掙扎著想要下來,但阮軟最後灌進他腺體裡的信息素讓他腰酸腿軟。再加上最近已經到了生理期的最後,這段時間裡他的體能不斷下降,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來反抗了。
事實上,他就算是體力充足的時候,也沒有阮軟的力氣大。
江言湛在到了浴室裡之後,大概是最後的羞恥心支撐著他,讓他恢復了一點力氣。
他在浴室門口,背靠著洗手池,一隻手撐在水池臺面上,垂著眼睫看向阮軟,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聲音沙啞,吐詞緩慢:“我……自己洗……就好。”
阮軟聽見他沙啞的聲音,心疼地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喉結。
江言湛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