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如果在那碰面,後果不堪設想…
一直以為的高等生少爺,卻手拿各種工具出現在跑車店裡……
棠悠不敢想那個畫面。
她根本沒有心思睡覺,何況她在山上睡了一夜,也不困。
跑下來,跟容姨說了一句出去買東西,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就往外衝。
算著時間,從家裡開車過去不過五分鍾的時間,所以現在方萊一定已經到了as。
她看到周欽堯了嗎?
他們會不會已經吵起來了……
棠悠提心吊膽地飛速跑到路口,腦子裡也沒有別的念頭,隻想著——
如果事情真的敗露了,她也要跟他一起面對。
到了路口,遠遠的,as門口很安靜。
時間還早,過往的人不多,這一排店鋪都沒熱鬧起來。
很奇怪的是,棠悠並沒有看到方萊的車。
她疑惑地走過去,看到as門口,衛凱正在清理衛生。
看到她,人愣了下——
“有有?你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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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悠從裡到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的確沒有方萊的車。
“剛剛我媽說開車過來檢查車胎……我來看看。”
“那是你媽啊?”衛凱笑了下,指著前面大路的方向:“我跟她說我們這裡不修車,她就走了。”
“……”
這大概是棠悠今天第二次情緒這樣的大起大落。
她提到嗓子眼裡的一口氣終於松了下來,緩了幾秒鍾,才發現店裡也沒有周欽堯的身影。
又問:“周欽堯呢?”
“他剛剛接了個電話,回去了。”
衛凱這麼一說,棠悠想會不會是吳芝玉和小洋出了什麼事,所以周欽堯才會那麼著急地趕回去。
反正她出都出來了,也不放心,便又折返往槐樹胡同跑過去。
畢竟萬一有什麼,她還能幫個忙。
剛走到槐樹胡同附近,棠悠就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往常胡同裡隻有自行車和電瓶車經過,程泫家拉貨的小面包車偶爾才會出現,但今天,胡同入口稍寬闊的一個地方,竟然格格不入地停了整整三輛豪車。
一輛邁巴赫,兩輛勞斯萊斯。
她朝胡同裡探了一眼,不禁想:
是有什麼領導來視察嗎?
還是有什麼明星真人秀來這裡做活動?
但往深處又走了些,棠悠才發現,清晨的胡同,一如往常的平靜,老人小孩們都還沒出來,隻有幾個早餐攤子冒著生生熱氣和香味。
想著周欽堯肯定還沒吃早飯,棠悠買了一打小籠包,朝他家走過去。
轉個彎到了四合院,棠悠看到四合院的門緊閉著,站在門口莫名感受到一絲緊張和嚴肅。
好像裡面真的出了什麼事。
棠悠心裡一緊,趕緊抬手敲門,響了三下,“周欽堯,你在嗎?”
沒有反應。
又敲了三下,正準備是不是要推門進去的時候,門開了。
宋小洋手裡捧了個玩具水槍,神色凝重地把門拉開一絲縫隙,看到是棠悠後馬上把門打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把她拉進來,指著東廂房周欽堯住的地方,壓低聲音:
“有有姐姐。”
“好多,壞人,來找堯哥哥。”
小少年比手畫腳地說完,把手裡的水槍塞到她手裡,語氣著急:
“你快去救他啊!”
棠悠根本沒注意手裡被塞了個什麼,耳朵裡隻接收到了一個信息——
周欽堯遇到麻煩了。
她大腦一熱,心跳加快,顧不上去想多餘的,馬上朝東廂房跑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
戴比爾斯世紀之鑽,這顆鑽石是1980年在南非發現的,據史料記載,它當時的重量可達599克拉。後來經過切磨師耗時三年,精心琢磨,才讓這顆鑽石展現出萬丈光芒,這時候的這顆鑽石重量達 54.77克拉,價值可達1億美元。(這顆美炸了)
第24章 寶格麗藍鑽
周欽堯回到as沒多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號碼仍然是熟悉的人。
自從知道周彥來到c城後, 周欽堯就知道這場見面勢在必行,躲也躲不掉。
索性接起電話, 聽到對方雲淡風輕地說:
“周大少爺, 怎麼你家連杯好茶都沒有。”
有這樣本事能登堂入室的, 在c城也就是鼎鼎大名賀老板了。
上流之間的圈子大部分都是相通的, 尤其是賀家和周家這樣同時領跑某富人榜的名門,其實很多年前互相就已經認識。
在生意上也多有往來。
周欽堯於是跟衛凱說了一聲,開車回到四合院,進胡同門口就看到並排停著的三輛豪車。
他微皺了皺眉,心想這次來的人還不少。
進了屋,吳芝玉和宋小洋在院子裡小心翼翼地刷牙, 時不時朝東廂房看一眼,等看到周欽堯回來了,老太太才趕緊迎上來說:
“來了好多人, 跟黑社會似的, 在你房裡, 我不敢阻攔……”
周欽堯拍了拍吳芝玉的肩膀:“沒事,別擔心。”
說完進了屋。
東廂房總共不過20多平的空間,能坐的位置都被坐滿了, 坐不下的站在旁邊。
陣勢還真挺大的。
為首那個坐在中間在喝茶的, 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手表:“五分鍾,挺快啊。”
有人起身讓座,周欽堯甩了車鑰匙,坐到賀承南對面:
“你倒一點都不客氣。”
賀承南一臉無謂地看著他:“關我什麼事, 你看看,這一屋子人都是周彥帶來的,我不過也是被他請來的其中之一罷了。”
沒有賀承南的幫忙,周彥根本挖不出他住在這。
周欽堯很清楚,他沒吭聲,身體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看了一圈周圍的人。
有幾個熟面孔,是過去跟在周彥身後做事的,還有幾個生面孔,他也不認識。
賀承南丟了根煙給他:“別看了,這些是周彥僅剩的幾個人了。”
周欽堯接了煙:“什麼意思。”
沉默片刻,煙霧在房裡慢慢升空。
賀承南語氣裡少了剛才的調侃,認真了幾分:
“你家現在的實權幾乎全被那個女人控制了,周彥現在名義上還是個品牌總監,但其實什麼主都做不了。”
周欽堯:“……”
這兩年裡周彥給他打過不少電話,說著家裡的勾心鬥角,權利爭奪,以及moon的高層變動等等。
他雖然從不回復,但都聽進去了。
所以賀承南現在說的這些,也不算意外。
深吸了一口煙,周欽堯情緒淡淡地回:“與我有什麼關系。”
“是,你沒有義務一定要去管周家的事,但是。”賀承南目光凝重的告訴他:“moon的意義是什麼,你比我清楚,我見過那個女人一次,急功近利,浮而不實,由她來管理moon,不出一年,肯定會出事。”
周欽堯沉默地看著地面,思考著他的話。
其實早在兩年前跟父親決裂的時候他就決定了,從此不會再踏入周家的大門,無論他們是興是敗,都與自己無關。
但是moon,是父親和母親一起創下的品牌,當時以母親姚月的名字命名,幾十年風雨沉澱才有了現在的輝煌。
賀承南見他不說話,試探著一句:“其實你們家老頭嘴硬而已,心裡還是一直念著你的。”
不說周澤林還好,說到他周欽堯就是滿腹怨火,臉色即刻沉下來。
“別跟我提這個人。”
外面人人都以為周家神秘的大少爺還在外面留學,父子倆鬧僵的事沒幾個人知道。
煙繼續燒著,氣氛有些沉默。
剛好這時,周彥來了。
大概是太久沒有看到周欽堯,進門後他一時沒控制住情緒,上前抱住他:
“哥,親哥!!!”
周欽堯:“……”
這場面弄得跟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樣悽慘。
他很嫌棄地推開:“能別嚎嗎。”
“哥!”周彥還是十分激動:“我兩年沒見你了,我想死你了,你也一定很想我對嗎?!”
周欽堯:“?”
周彥讀懂了他的眼神,本想制造一種兄弟久別重逢的感人氣氛,看來在周欽堯身上不太適用。
這個人有點冷血。
周彥閉了嘴。
周欽堯勾了張凳子給他,問:“讓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妥了!”周彥邊說邊坐下:“我去的時候小棠正挨罵呢,我馬上表演了一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扭轉了局面,這會估計她睡覺去了。”
一旁的賀承南聽了,想起了什麼:“對了周彥,你大清早火急火燎讓我弄個醫院證明,那個棠悠是誰?”
周彥衝他神秘一笑:“我哥的小女朋友,刺激的很,還在讀高中,各種十八禁!”
賀承南:“……”
目光玩味轉到周欽堯身上:
“周少爺,你是不是太禽獸了點,學生都不放過?”
“……關你屁事。”
想起棠悠,周欽堯就想起幾個小時前才跟她度過的一夜,冷冷淡淡的臉莫名揚起三分笑。
這個笑來得十分詭異突然,有種被下了降頭的感覺,賀承南和周彥互望了一眼:“……”
眾人:“……”
意識到自己思緒走神,周欽堯馬上又冷下臉色:
“看什麼看,趕緊都給我走,來這麼多人把房東老太太都嚇著了。”
“哥,你真的不回去嗎?”周彥還是不放棄:“那個妖後把公司弄得雞飛狗跳的,大伯也不管,現在管理層全是她的人,我們都說不上話。”
“那我就說得上了?”
“可你有——”
“周彥。”周欽堯打斷周彥的話。
安靜幾秒,他聲音很冷,也很無情:
“我說過,她在,我就不可能回那個家。”
周彥:“……”
其實站在周欽堯的立場,周彥十分能理解他的心情。
兩年前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一夜之間痛失兩個親人,被至親背叛的滋味是痛苦絕望的。
周彥不能綁架他的思想。
因為周欽堯這一句話,氣氛變得凝重起來,沒人再開口說下去。
就在這時,院子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破了房內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