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她推搡他的胸口,“說話啊。”


  祁醒醉了,鋒利的丹鳳眼此刻更多的是濃鬱,像冷箭泡進了花釀裡,別有一種具有攻擊性的蠱惑。


  “我又幫你一個忙,葉伏秋。”


  葉伏秋被他的目光抓得死死的,“我……嗯,我知道。”


  “又幫你個大忙。”祁醒往後躺了躺,閉眼,說:“這回你是不是能記一次我的好了,嗯?”


  “記我次好吧。”


  葉伏秋望著他的臉,許多話在心裡翻湧。


  說得好像她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似的。


  你哪裡隻有這一次好呢,你明明有千次萬次的好。


  葉伏秋摸了摸他手背上的青筋,哄著人:“你快點松開我,我屋裡有蜂蜜,馬上就回來,你喝點蜂蜜水再睡。”


  “快點,聽話。”


  她一哄,祁醒就松了手。


  葉伏秋松了口氣,可算是從虎口逃離,起身回房間去拿蜂蜜。


  也趁機,讓外面的夜風冷靜冷靜她這滿心的凌亂。


  拿了蜂蜜罐子回來,她踏進祁醒房間,一看床上沒人,再一偏頭,瞧見祁醒站在小廚房。


  背對著她,影子僵硬木楞,似乎盯著牆壁上掛著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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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裡的某種印記突然發燙作祟,葉伏秋嚇得扔了蜂蜜罐子,渾身發毛,“祁醒,祁醒……!”


  她抬腿衝了過去。


  葉伏秋跑過去先是把剪刀拿下來藏在一邊,然後走到他身邊,扳著他身子,望著祁醒木然平直的眼神,嚇得喉嚨酸透:“祁醒,祁醒,你別嚇我,你怎麼又成這樣了……”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再叫醒他,隻能幹著急,急得眼淚簌簌掉。


  葉伏秋急得語無倫次,“你看,我就說,就說不讓你……”


  就在這時,身邊的人突然開口:“不讓我什麼?”


  她一愣,抬頭,看見祁醒一如既往,眼裡就是帶了些醉意,此刻更是染著些許笑,似乎滿意她的反應。


  祁醒酒後使壞,拉著她抱進懷裡,笑了一聲:“又猜對了。”


  “我就知道。”


  “你還是在乎我。”


  葉伏秋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是故意裝作癔症騙自己,後怕和生氣同時上湧,氣得她推開祁醒,大罵出聲:“你混蛋!!”


  她哭著肩膀都在抖:“你耍我好玩嗎!你覺得這樣特別有意思是不是!!”


  “你畜生!你混蛋!我再也不想搭理你了!!”


  意識到玩脫了,祁醒被罵得有些清醒,伸手要去牽她,又被一手打開。


  葉伏秋眼睛鼻子都紅著,哭腔急促:“別碰我!這是能隨便開玩笑的嗎!以後你是死是活我才不管!”


  “你個混賬王八蛋,我以後再也不想……”


  對方罵到一半,祁醒倏地捏著她後頸,俯身急促地吻了下去。


第074章 Jungle


  Jungle:74.


  在慍怒中碰撞出的吻, 比任何情況下都要激烈。


  闊別四年後的第二次接吻,他已經記起了所有技巧,趁著她剛剛說話張口的弧度, 直接頂開她的牙關,把她那會變著法罵人的軟舌勾著折磨。


  激情像在夜空中不斷激烈對撞的煙花, 她招架不住,任由嘴角沁出些許津-液,狼狽又情-迷。


  祁醒扣緊了她的後腰,封鎖所有逃跑路線,她生著氣又被強吻,胸中怒火隻能是更勝, 既然拗不過他的力氣, 葉伏秋直接一口咬住他的嘴唇,說什麼都不撒嘴, 直到嘗到了些許鐵鏽甜-腥。


  祁醒沒想到這急眼的兔子還真會咬人, 她咬著他,礙於他計劃的攻勢,再較勁下去, 他嘴角的破口隻會越來越大,祁醒有的是法子治她, 大手直接繞到下面, 做事要月兌她的k子,葉伏秋被嚇到, 伸手要去攔, 嘴上自然松了勁。


  他趁勢把人直接抱起來, 放到廚臺上,擠進她雙t之間, 扣著她的後頸壓下來深吻。


  他含有撫慰依偎的撫摸不斷落在自己身上,葉伏秋的怒火在這種撫摸和太過繾綣有技巧的吻中,一點點熄了下去。


  葉伏秋像反抗像求饒的聲音被打碎,隨著輕輕流水般黏膩的嘖-砸聲中,以支離破碎的形狀從兩人拼合的嘴唇縫隙中流出。


  他的舌在她柔軟的雙唇之間溫柔舔-舐著,像極了安撫配偶的雄獅。


  祁醒今晚喝的是上好的精釀茅臺,白酒的糧香清涼渡進她口中,也醉了她的神志。


  他給予她的親熱帶來的是無窮安全感與真實,葉伏秋再生氣,也逐漸在躁動的荷爾蒙情浪中甘拜下風。


  下肚的酒精需要時間消化代謝,他醉著,體溫比平時更高,葉伏秋虛力的手往下滑,最後摸到他正在鼓動的脖頸青筋,那裡似乎含著心跳,咚咚咚的浮起跳動,酥麻了她的指腹。


  祁醒越親越來勁,不斷壓她往下,葉伏秋腰都彎了,直到都快躺到廚臺上。


  他最後吮了一口放開了她,葉伏秋缺氧不止,直接歪躺到廚臺上喘息不止,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激吻過後的她雪頰飛紅,耳垂和脖頸,連帶著鎖骨胸前都是一片白裡透出的粉紅,整個人擺在祁醒面前,無疑是令人垂涎的美餚。


  他眼底一深,留給她喘息,動作不停,原本俯著的身子一點點往下蹲去。


  葉伏秋還在雲裡霧裡沒有清新,胸口劇烈起伏著,與他接吻比跑兩公裡還要耗費體力。


  某一刻,她被往下拽了一下。


  她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制止。


  柔軟的寬松下裝已經被扔到了一邊。


  “別!”


  “我……你讓我……洗……”


  “不行,不行……”


  祁醒是真心想要道歉,並且付之行動。


  誠心道歉的表面之下,是他饞嘴已久的隱忍不住。


  前幾天晚上做的那個夢似乎變成了現實。


  葉伏秋這才知道,原來手指和手指也有區別,她的手指纖細稚嫩,而他的手指卻比女性的要粗,指腹也有微微的薄繭。


  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體驗。


  此刻在小廚房,她本身成了正待處理烹飪的食材。


  細細碎碎的哽咽和無助聲音從廚房往外飄,驚擾了還被扔在地上的蜂蜜罐子。


  葉伏秋欲拒還迎的嗚咽聲在這時,對祁醒而言是比蜂蜜還要甜膩一萬倍的東西。


  隻不過蜂蜜水能解酒,她的哭囈卻讓他醉得更深。


  祁醒在她崩潰的求饒中,溫熱的手掌接下一小片窗外驟降的甘露。


  他盯著她緋紅的雙頰,眼神餍足昭然,俯首過去親親她,“秋秋真棒。”


  這並不是結束。


  他的安撫和道歉才剛剛開始。


  葉伏秋模糊的視線是頭頂的天花板,然後就是自己的膝蓋。


  真是奇怪,她躺著竟然能看見自己的膝蓋。


  下一刻,棲息在窗外枝頭的雄鷹收起了尖銳的喙,俯身飛去,伸出柔軟去暢飲夜間的湖畔甘泉。


  葉伏秋沒忍住,尖銳的聲音先於捂嘴的動作。


  “——!”


  之後便是無窮的失聲。


  祁醒的雙手按著她,她連扭動的掙扎都做不出來,心跳蹦到臨界點,渾身像個正在燃燒引線的炸-彈,隨時就要粉身碎骨。


  她顫抖的眼睫像扇動翅膀的蝴蝶。


  真的不行。


  她真的快要被……


  葉伏秋眼角淌下清淚。


  她確實被哄好了,哄得渾身全無力氣,大腦空白,連話都說不出。


  最後還被他摟著,被這人手把手半帶著替著……


  他的手掌包裹著她的小手,像玩套娃一樣……


  一層套一層,虛影疊疊,看得她眼梢紅熱,快要羞暈過去。


  最烤人心肺的是。


  他的各種嗯悶聲。


  四年未見。


  她記憶裡的嚇人程度,跟現實見到的這,差了好多分寸。


  晚上沒有熱水,最後她根本沒力氣,倒是那喝醉的人自己燒了好幾次熱水,親自給她清洗擦幹淨渾身,又把自己收拾幹淨。


  最後在闔眼入睡的前一秒,她似乎還被他嘴對嘴喂了一口蜂蜜水。


  葉伏秋心裡念了一句神經病。


  她又沒喝酒,喂她蜂蜜水幹什麼……


  ……


  從祁醒床上醒來的時候,葉伏秋差點要瘋了。


  兩人倒是沒有做到那一步,那她怎麼還會累得直接睡了個大懶覺!?


  還睡得這麼沉這麼踏實!


  日上三竿的時間段,民宿大院裡全是人,都在下面聊天說話,要是被人看見她從祁醒房間裡出來,那還得了!?


  這村子裡七大姑八大姨的八卦傳播速度可不比熱搜微信慢一星半點!


  男人還在身後抱著她,好像還沒醒,葉伏秋低頭看著他摟著自己腰的精壯胳膊,窗簾縫隙投下來的光照在他手臂青筋上,能看見上面依稀長的絨毛。


  感受到她的微動,身後的人親親她的後頸,嗓音沙啞:“……醒了?”


  葉伏秋氣得臉蛋發鼓,用手肘頂撞身後人的胸腹,“撒開我,你,我真是……”


  她捂臉懊惱:“你這樣讓我怎麼回房間!”


  今天一大早沒有去小單師傅家幫忙,不知道打沒打電話過來,他又遲遲沒從房間裡出來,他那些同行的朋友肯定也要納悶。


  就怕有想象力豐富的鄰裡街坊和房客,真的能猜到是他們倆一塊睡了個懶覺。


  祁醒支起胳膊,把人掰過來,對著她難為情的波蕩目光,“怎麼不能回?開門,走五步,進門。很難嗎?”


  “你聽聽外面,”葉伏秋握拳打他一下,“樓下有多少人在聊天!”


  “門一開所有人都會抬頭看過來,那還像話,我可不想被阿姨們輪番炮轟八卦。”


  祁醒的表情是明顯沒顧及這麼多,而且也不想顧及。


  那眼神恨不得在說:有什麼可遮掩的,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不過他瞧著懷裡的人馬上要急眼,沒繼續逗了,起身撈起衛衣穿上,陪著她玩偷摸遊戲:“行,那我掩護你。”


  過了一會兒,祁醒率先開門,確定二樓走廊沒人,然後走到圍欄撐著欄杆。


  果然他一開門,下面聊天洗菜的阿姨們和房客都抬頭看過來,“祁總起來了?今天在院子裡吃午飯嗎?”


  日光將他皮膚照得發白,祁醒懶洋洋撐著欄杆,開口答復:“不了,一會兒去古鎮裡轉轉。”


  就在這時,葉伏秋蹲著身子從門裡溜出來,小步挪著,頭發還亂著,狼狽地挪回自己房間。


  進門之前,她回頭,對上他偏頭過來這一眼戲謔。


  葉伏秋瞪他。


  她還沒這麼偷雞摸狗過,都怪這個王八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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