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葉伏秋舉起這枚戒指,看向他:“祁醒先生,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願意的話,我前男友的戒指就是你的了。”


  祁醒沒想到這戒指是被她撿走收起來了,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動容。


  他料不到,破鏡重圓的表白竟被小姑娘搶了先。


  他本想好好準備一場的。


  祁醒沒說話,遞出自己的左手。


  葉伏秋重新把戒指給他戴上,戴在了中指。


  等有一天她穿上婚紗,再給他戴上無名指的那枚。


  她垂眸卻笑著,眉毛舒展的是羞怯和愉悅。


  “祁醒,我都還沒聽你說過愛我。”


  話音剛落,祁醒把她抱緊懷裡,他低頭,用鼻尖親昵蹭著她的鼻頭,眼神深沉認真,在吻她之前開口。


  “我都快愛死你了。”


  葉伏秋的笑聲被他的唇舌吞沒。


  她發間的點翠簪子和他指間的銀戒。


  皆在此刻,在風中,在山林見證下,在下個春天來臨之前,物歸原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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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告白吻被電話打斷,是陳助理打來的,祁醒帶著一臉不耐煩轉身去接了。


  男人站在小溪邊聽著電話,時不時說幾句,打了好久。


  葉伏秋坐在原地累了,起身活動活動。


  她看他給自己摘的花挺漂亮,香味也好,想著給大院裡的阿姨們都帶一點回去。


  想著,葉伏秋捧著花往前面林子裡走去,去找同樣的花。


  林子裡的樹茂密緊布,她一進去就仿佛被綠色吞沒。


  往裡走了好久才發現漂亮的花。


  葉伏秋蹲著摘野花,聽見身後有腳步聲,以為是祁醒,自顧自開口:“你快幫我拿一點,這裡的花好像還能染指甲呢……”


  身後沒回音,她一回頭,瞬間瞪大了眼。


  還沒驚呼求救出聲,被人捂住了嘴,在手帕的不明湿潤中立刻失去了意識。


第078章 Jungle


  Jungle:78.


  塞住她口鼻的手帕絕對是含有迷藥成分的, 像手術前的麻醉,葉伏秋幾乎沒掙扎幾下就暈了過去。


  之後全無記憶,隻記得身上被又拖有拽的得有些疼, 再睜眼,自己已經到了陌生的環境裡。


  葉伏秋迷迷糊糊睜眼, 腦袋還一團漿糊,像被什麼黏住了思緒,很難清醒。


  迷藥就算醒了,後勁也還在身體裡沒有代謝,痛苦又致幻,渾身無力。


  她嘴巴被塞著, 雙手雙腳也都被綁了, 此刻像一袋垃圾一樣被丟在這破屋子的角落,鼻息裡全是潮湿的塵土舊味, 特別嗆人。


  葉伏秋咳嗽幾聲, 打量周圍。


  房子吸滿了山裡的冷氣,整個屋像個冰窖,冷得她哆嗦。


  她想自己應該還在竿春山裡, 隻不過這片山區寬闊,有村莊的地方隻佔一小部分面積, 自己所處的這個破屋子應該在山腰之上, 而且常年沒人用,屋頂, 牆壁都破破爛爛的, 她仰頭能順著破房頂看見光。


  快落日了。


  她暈了半天。


  綁架的人隻有一個, 因為隻有一個人,所以才無法在短時間內將她弄出山, 隻能綁到這山的另一面。


  祁醒送她的這隻表,是她當初從霄粵灣帶走的唯一一樣東西,這些年每逢遇到重要的事,重要場合,需要平心靜氣的時候她都會戴上,讓他無形間給她勇氣。


  辭職之後,她就把這隻表重新戴在手腕上。


  那隻表做工精良,內設很多功能,其中就有一個細小的指南針。


  要是能看見表盤,就能推斷出自己在什麼方向了……


  葉伏秋扭動身體,雙手被綁在前面,怎麼都沒辦法爭松捆繩,轉動手腕。


  看不見啊……


  葉伏秋暫時放棄,彎著腰冒汗喘氣。


  到底是什麼人綁她,她不和人結怨,除非是祁醒的仇家。


  會是誰想報復他呢。


  就在這時,門被人一腳踹開,進來的男人掛了電話,隔空與她對上眼睛。


  一米七五左右身高,身體強壯還有些肥胖,穿了一身便服,故意打扮的樸素破爛不惹人注意,重點是……


  葉伏秋盯著他那黑色面罩,心裡落了空。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戴著黑色面罩的人。


  男人一步步走近,眼神幽暗又透著殺氣,戴著手套的手一把捏住她的臉。


  葉伏秋吃痛,被迫與他對視。


  她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讓自己永遠記住這雙眼,盡管自己也許無法脫險,也走不出這間屋子了。


  “像,真像啊。”男人開了口,嗓音嘶啞難聽,一笑從眼睛裡都能看出遊移的猥瑣:“你跟你爸,眼神最像。”


  說完,他一把將人推倒,大聲呵斥:“東西呢!!”


  葉伏秋被推到在地,哪怕隔著衣服,肩膀還是被搓得好疼,從他短暫兩句話裡,她敏銳迅速地分辨出很多信息。


  一,他不是為了報復祁醒,他是衝著自己來的。


  二,他認識爸爸,他是當年折磨祁醒的那伙人之一!!!


  男人往她身上踹了一腳,疼得葉伏秋悶出一聲哭嚎。


  他低頭拿出塞著她嘴的布,掐著她的下巴:“他媽的,葉坪死了,他的東西隻能是交給了你。”


  “說!東西在哪兒,不給我沒你好果子吃!!你在濱陽的一家老小也活不過明天!”


  腦筋一轉,葉伏秋瞪他,嗓子幹啞:“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我爸爸留下的遺物那麼多……”


  “你倒是說是什麼我才能給你啊!”


  男人掐著她的力度更大,咆哮:“我他媽哪知道!你老子看著蠢笨,背地裡竟然敢藏東西要挾我們!”


  他低頭,眼睛快瞪出眼眶,瘆人恐怖:“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啊……”


  葉伏秋渾身顫抖,嚇得渾身毛孔都張開了似的,就感覺特別冷。


  套話失敗,看來這人也不知道東西具體是什麼。


  她眼睛紅著,故作可憐:“大哥,我跟你沒仇的,我爸惹出多少事兒我也沒辦法還,你放我一次,我回濱陽給你找行嗎?”


  男人根本不是一般的歹徒,身上這股殺氣,顯然手裡有人命,但葉伏秋又能感知到他對金錢享樂的珍視,他怕死。


  才一路追上山,找機會綁了她。


  爸爸手裡到底有什麼,讓這群歹徒怕成這樣。


  葉伏秋一想到這個人就是折磨爸爸擔驚受怕,以及讓祁醒痛苦這麼多年的罪魁禍首,仇恨從心底燒起,根本無法裝作無辜,冷不丁一抬眼,冷利氣場從柔軟的桃花眼裡射出。


  像某個人。


  這種絕不屈服又滿含蔑視的眼神,讓歹徒也想到了一個人,他抬手啪地給了她一個耳光,把葉伏秋打得足足往旁邊搓了幾十釐米。


  被摑得耳畔嗡嗡作響,嘴角也嘗到了鐵鏽味,葉伏秋在暴力之下生理性畏懼,渾身發抖。


  但是心裡的恨卻頂起她所有勇氣。


  撐住,撐住。


  她還在山裡,以祁醒的頭腦和號召力,馬上就能找到她。


  別怕,挺住。


  歹徒蹲下來,又捏起她這張小臉,冷笑:“當初就是兄弟們手軟。”


  “感覺出你爸手裡不幹淨,我們追來追去,最後還是在濱陽蹲到他回家了。”


  “葉坪那個畜生東西,表面跟我們稱兄道弟,點頭哈腰地當狗,實際上還是想跑。”


  “他油嘴滑舌,跟我們耗著,那我們就直接讓他永遠閉嘴。”


  歹徒盯著她,語氣就像茶餘飯後般平靜:“可惜,那廣告牌竟然沒砸死他。”


  葉伏秋聽完,眼神一點點染上木楞,不敢置信,扭頭看向他。


  半秒之後,她的眼淚如同決堤,盛怒之下嘶喊:“啊!!!!!”


  她的反應取悅了歹徒,他仰頭大笑,暢快無比。


  葉伏秋奮起,舉起被捆的雙手要去抓撓他,卻被對方一把制伏,又扔出一兩米之外。


  嘭地一聲——塵土四起,她又重重地磕在地上。


  眼淚與塵埃混做泥跡黏在她臉上,葉伏秋哭吼出聲:“啊——”


  不是天災,那根本不是天災!


  她以為是自己亂跑,讓他好巧不巧碰到了墜落的廣告牌。


  她自責了好多年。


  不是,不是。


  那是人禍,是人禍啊!!


  不管她當時去不去,有沒有和爸爸發生爭執,他那天都必死了。


  擱置多年的真相在此刻大白,慘痛加劇了仇恨,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葉伏秋咬碎了牙,隻想跟面前這人魚死網破。


  爸爸。


  爸你根本沒有外遇,沒有學壞對不對,是因為這些人找上門,你為了和他們虛與委蛇,才裝作一副遊手好闲的模樣。


  你為了保護家人,在外面漂泊那麼多年。


  你都是為了我們。


  腦海裡,爸爸抱著她暢談玩鬧的慈眉善目此刻無比清晰。


  他那麼憨厚善良,那麼愛著他們一家人。


  他本該看著她長大成人,看著她考入崇大,送她走進畢業禮堂,送她走進婚禮殿堂。


  再回到那個小村莊,養一條狗,跟奶奶一塊度過晚年平靜。


  幸福過一輩子。


  暴怒之下,根本說不出話,隻有一聲接著一聲的怒喊。


  女孩哭喊的聲音傳出破屋,整片山林的生靈植被都期望用自己渺小的葉片將她的求救傳遞下去,一直到山下。


  “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歹徒認定她知道那些東西在哪兒,走過去,一腳踹在她後背,“說!”


  葉伏秋在拳打腳踢之下,咬緊牙關,手指狠狠抓住地面上的灰塵碎葉。


  殺了你……


  她雙目通紅。


  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就算死在這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法外狂徒……


  一頓踢打之後,歹徒拽起她的衣服,把她翻了個面按著,一把拆了她的捆腳的繩子,似乎要脫她的褲子。


  他掐著她的脖子,冷笑一聲:“我說了,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弄死了你,我還能去問你奶奶,問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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