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太私密了...”沈承瀚嘬牙花子,“客人用客衛,沒機會用阿麗的主衛。”


  “有機會用,也沒鑰匙打開櫃子。”周京臣摩挲著下巴的胡茬,“阿偉知道鑰匙在阿麗辦公室,具體位置不知道。阿麗被男人傷透了,即使動真情,有了陰影,也會警惕。何況是花魁搜集的罪證,和阿偉關系不大,瞞著他很正常。”


  “白折騰了。”沈承瀚懊惱。


  “鑰匙在陶土娃娃裡。”程禧趴在駕駛椅後面,“那隻女娃娃。”


第336章 你忘了那夜了?


  沈承瀚扭頭,“有把握嗎?”


  “陶土娃娃有一男一女,男娃娃掉漆了,破損很多,女娃娃是嶄新的。”程禧掰手指,“兩個可能:一是,麗姐的兒子不喜歡玩女娃娃;二是,女娃娃近期買的。我問過西街的商販,這幾年賣陶瓷娃娃,不賣陶土娃娃了,麗姐卻說她兒子塗色。”


  沈承瀚繞暈了,“實體店不賣,也許網上賣。”


  “她兒子在徽城寄宿中學讀初一,寒暑假回家。上個月3號阿坤出獄,麗姐怕他劫持兒子,提前送回學校,至少四十天不在湖城了。”程禧分析得頭頭是道,“女娃娃的染料氣味刺鼻,夏秋季節家家戶戶開窗通風,如果娃娃染色超過四十天,一定沒有味道了,我仔細聞了,不超過一星期,證明她在撒謊。”


  程禧倚著車門,“三天前,柏南軟禁了花魁的弟弟,麗姐收到消息,將鑰匙封存娃娃裡,擺在最明顯、最危險的地方,蒙騙了柏南和哥哥。”


  周京臣笑了一聲,“原本,我擔憂禮禮隨母。現在,隨母也無所謂,母親腦子不是太笨。”


  “你發現娃娃的玄機了嗎?”


  他搖頭。


  程禧锱铢必較,“我還擔憂禮禮隨父呢!”


  周京臣徹底笑出聲。


  “證據,鑰匙,已經齊全了,吩咐二刀疤直接搶,放火燒了店鋪也行,再賠償。”沈承瀚在湖城是一天待不下去,一身的湿疹子,快毀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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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葉柏南為什麼不搶不燒?”汽車穿梭在煙火氣的弄堂,周京臣摟住程禧,“萬一物證是分開保管的,逼得太狠,花魁和阿麗知道要遭殃了,把另一份交給警方呢。”


  程禧指著街口的糖葫蘆串,“哥哥,我吃糖葡萄。”


  沈承瀚靠邊停,“一萬塊一串。”


  “哥哥有錢。”她拿了周京臣的錢夾,塞他手裡,“密碼我生日。”


  沈承瀚掂量著錢夾,由衷感慨,“得罪男人,別得罪女人,尤其是男人心頭肉的女人。七千萬算什麼呀?我哄好禧妹妹,三年之內,李家的家產都被她搬空了。”他恭恭敬敬作揖,“禧娘娘,奴才小瀚子伺候您。”


  程禧朝他背影喊,“脆糖衣!”


  “喳——”


  “野生的紫葡萄,種植的不吃!”


  “喳——”他轉身,狗裡狗氣的,“我上山摘,沒有野生的,我馬上出省,哪有,去哪。”


  “我等不及。”她得寸進尺。


  沈承瀚的性子和周京臣一樣暴躁,一貫是女人寵著他,順著他,他心情好,相處融洽,心情不好,典型的二代子弟脾氣,“沒完了?打入冷宮!”


  周京臣瞧她笑得一顫一顫的,“高興了?”


  “承瀚哥哥扮小太監真像。”她央求,“哥哥,你也扮。”


  “蹬鼻子上臉。”周京臣不搭理她。


  “你長得白,也俊,胡茬刮幹淨了,比承瀚哥哥更像。”


  念在她懷孕,欺負她容易動胎氣,他忍了,“我像太監,你像什麼。”


  “禧娘娘。”


  “禧嬤嬤。”


  她偎在他懷裡,笑岔氣。


  周京臣的襯衣口袋露出半個工牌,她好奇,拽出,“一組,8號,花名:二二。”


  他猛地一奪,攥在掌心,“亂翻。”


  程禧愣了,“哥哥...你有花名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表情不自在,“名垂青史的英雄,哪個沒黑歷史?”


  西街堵,行駛了二十分鍾,一回頭,壹號公館的霓虹仍舊若隱若現,“湖城的龍頭娛樂場...花名冊有周公子的兩寸免冠照片了?”


  她一邊講,一邊笑。


  周京臣掐她唇瓣,不許她講了,“在李家老宅,嘴巴嚴實些,記住沒?”


  “你求我。”


  他沉默。


  “沈家、方家、你們發小有一個姓蘇的姐姐,在昌盛胡同住,是承瀚哥哥的初戀,加上蘇家...”


  “求你。”周京臣肅穆。


  程禧得意挨上去,“你第一次求我。”她一手抓手機,一手抓他,“開屏密碼改成今天。”


  他不依,“密碼是紀念日,不改。”


  “誰的紀念日?”她偷窺過他輸數字,是‘0204’,不是她生日,那會兒,他和關靚、華菁菁也沒在一起,是單身。


  “0204校友會。”


  她懵著,“你這麼看重校友會的日子啊。”


  周京臣火冒三丈,壓抑著,“程禧,你欠揍吧。”他一扯她衣領,臉貼著臉,一字一頓,“校友會那夜。”


  電光火石。


  程禧醒悟了。


  這男人...用上床的日期當密碼。


  太悶騷了。


  “你那天根本沒醉。”她秋後算賬,“你一開始不想負責,所以借口喝醉。”


  “不是裝的。”他一本正經,“確實醉了。”


  她面紅耳赤,和他爭辯,“安然說...醉了不硬。”


  “我天賦異稟,即使死了也硬。”周京臣反駁。


  程禧背對他。


  沈承瀚買了糖葡萄返回,她粗魯接過,不吭聲。


  “又惹小姑奶奶了?”


  “她面皮薄,聽不得葷話。”周京臣輕笑,捋了捋她頭發,她躲,他強行捋,“鬧不夠了?”


  她拍沈承瀚的肩膀,“你酒後亂性嗎?”


  “小酌助興,男人當然亂性了。”沈承瀚嘖嘖回味,“喝得爛醉如泥了,沒意識亂性了。”


  程禧瞪著周京臣。


  “他自己腎虛,不代表我。”周京臣偏偏較勁,“我就醉了。”


  擱在儲物格的手機倏而響了,來顯是二刀疤。


  “周哥,保姆告訴我,您不在莊園,車在,是遇到麻煩了?”


  “朋友租車了。”他言簡意赅,“你認識孟長河嗎。”


  “認識。”二刀疤在涮肉館,吵吵鬧鬧的,“他僱我教訓過一個姓劉的富商。”


  “我要見現任孟太太。”


  二刀疤懂規矩,不多問,“明天傍晚。”


  ......


  翌日中午。


  周京臣帶了一名保鏢,去佳麗足療店。


  大門敞開,又恢復營業。


  葉柏南的保鏢也撤了。


  他捏著‘罪證’,葉柏南捏著花魁的弟弟,雙方各執籌碼,互相制衡。


  誰先邁一步,主動找上門,誰佔下風。


  越是按兵不動,穩得住心神,越是唬人,對方越是沒底。


  “周公子怎麼又來了?”麗姐站在二樓,折騰了一通,氣色驚懼交加,萎靡頹廢。


  “繼續談判。”


  “我和您沒什麼好談的。”


  周京臣一級一級走上木梯,程禧跟在後面,瞥了一眼陶土娃娃,還在原處。


第337章 咬你哪了?


  二樓房間基本客滿,員工們忙碌,是下手的良機。


  “你在等葉柏南嗎?”周京臣戳破,“昨夜,他去了壹號公館。”


  麗姐面色一變,“他去幹什麼?”


  “名義上應聘,實際上綁架你的相好。”


  她瘋了似的跑向辦公桌,聯系阿偉。


  關機。


  “無論葉柏南承諾你什麼,大概率是做不到了。”


  “阿偉安全嗎?”


  “在我手中,安全;在葉柏南手中,不安全。”他架起一條腿,晃悠著皮鞋尖,“你希望哪一種。”


  麗姐神情呆滯,呢喃,“誰也解決不了阿坤,誰也救不了我...”


  “阿麗!”一樓,有男人吼了一嗓子,“交租子,你他媽拖多久了!”


  是陪他們在‘漁家院’喝魚羹的大馬仔。


  二刀疤安排的。


  “喲,是強子啊。”麗姐回過神,“效益差,沒賺錢呀。”她匆匆迎上馬仔,“你通融一下。”


  “看在你和二哥搞過,我通融你了。”馬仔為難,“紅姐棋牌廳的發牌女郎,和我搞過,我都通融,兄弟們喝西北風啊?”


  “你讓二刀疤過來。”


  “您是前女友了——”馬仔不屑嗤笑,“二哥沒闲工夫過來。”


  麗姐彪悍,又踢又踹地驅趕他,“沒錢!”


  趁混亂之際,程禧溜回辦公室,將陶土娃娃浸泡在衛生間的水池裡,滾燙的熱水澆軟,再撞牆搗碎。


  果然是鑰匙。


  ......


  足療店每季度一萬五千塊的‘租子’,周京臣結算了一整年,馬仔老老實實走了。


  “我還你錢。”麗姐正想上樓取錢,忽然察覺什麼,“周太太呢?”


  他鎮定自若,“孕婦尿頻,去衛生間了。”


  話音未落,程禧從二樓下來,“洗手間有蟲子,嚇壞我了。”


  “咬你屁股了?”周京臣伸手,扶她。


  “咬了。”她煞有介事。


  他挑眉,“回酒店塗藥。”


  麗姐倒是沒懷疑,“六萬塊的租子——”


  “罷了。”周京臣揮手,往外走。


  程禧心髒怦怦跳,“兩枚鑰匙,一枚大的,開洗浴櫃,一枚小的,開保險箱,我扔出窗戶了,在後院的牆角。”


  足療店的後院,是晾曬區。


  幾個女孩剛‘下鍾’,蹲在水龍頭旁,清洗足浴巾。


  程禧招呼,“我不小心踩泥水裡了,有新浴巾嗎?”


  一個女孩進屋拿毛巾,她順勢坐在凳子上,“生意紅火嗎。”


  “我們店是烏溪鎮最火的足療店了。”女孩揚下巴,示意對面的一條按摩街,“十幾家店抱團排擠,打價格戰,也打不贏我們家。”


  “麗姐有本事。”程禧附和,遮住女孩的視線,周京臣跨過灌木叢,拎起保險箱。


  “湖城有兩個同名的,壹號公館的莉姐,和我們麗姐。”女孩聊上癮了,程禧不方便抽身,又怕麗姐發現陶土娃娃碎了,追出店鋪,一時心不在焉。


  “那位莉姐調戲男公關,整個場子模樣不錯的男人,全是她後宮,要多爛有多爛。不屈服她,她克扣工資,口碑臭極了。”女孩擰幹了浴巾,搭在晾衣架上,“我男朋友是場子的服務生,她相中了,糖衣炮彈砸我男朋友,結果分手了。”


  程禧琢磨,莉姐這麼饞男色...周京臣的皮相在壹號公館絕對是拔尖的。


  估計是忌憚她懷孕,又沒摸清情況,於是謹慎,當天沒敢碰他。


  這時,保鏢鳴笛。


  她走過去,上車。


  周京臣升起擋板,脫了程禧的背帶褲。


  “趴下。”他檢查,“咬哪了?”


  她掙扎,“沒咬...我擔心露餡,糊弄麗姐的。”


  男人手掌粗粝,揉她臀,“有一個傷口,是不是真被蟲子咬了?烏溪鎮潮湿,繁衍毒蟲。”


  程禧膽小,蜷在座椅上,“禮禮會中毒嗎。”


  “及時吸出毒血,不至於。”周京臣面目凝重,分不清是詐她,是逗她,低下頭,咬屁股。


  她痛得呻吟,車輾軋過井蓋,驟然一顛,他沒控制好,咬得用力了,牙齒深入皮肉半釐。


  “周京臣——”程禧嚎哭,撅屁股拱他,“你又騙我...”


  “長能耐了?”周京臣啪啪搧她,“一路上,二二、二二喊我,我警告你不準傳播,你非要告訴沈承瀚。”


  程禧捂住屁股,他撥開她手,“沈承瀚那個大嘴烏鴉,我白求你了?”


  “他給錢了...”


  “我少給你了?”她越解釋,周京臣越氣憤,“一點錢你就出賣我。”


  她埋在毛毯裡,咯咯笑。


  周京臣一張臉陰雲密布,抱起她,“下次還出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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