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方大斌踏實了,掛斷電話,親自去電梯口迎接,“韓先生這尊大佛降臨,我場子蓬荜生輝。”


  “犬子窩囊,有勞方老板收留了。”


  “收留韓公子是旁人求不來的美差,我關照他,韓先生以後也關照我嘛!”方大斌油腔滑調。


  韓長林不反駁,不應承,“打擾了方老板一天一夜,我接他回家了。”


  “回家不如在保利安全,那伙江湖流氓是外省的,在本市膽子大,既然撒了一泡尿澆韓公子的腦袋,還錄了視頻...大概率盯上韓公子了。”方大斌食指劃著下巴,“我好吃,好喝,好玩伺候著韓公子,您和夫人放心,保證平安,舒坦,不該沾染的,不沾。”


  韓長林了然於心,方大斌是領了周京臣的‘旨意’,等他表態。


  他搓手,“我見一見韓兆。”


  “韓公子睡了。”方大斌為難,“喝了一宿,我攔不住。”


  知子莫若父。


  韓兆什麼德性,國外留學那兩年,韓長林摸清了。


  早晚,毀在酒色上。


  韓長林無奈笑了笑,轉身進電梯。


  ......


  紅旗L9駛入庭院。


  程禧賭了氣,下車。


  何姨被她撞了一下,“小太太,慢點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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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大斌在電話裡和周京臣匯報情況。


  “韓兆住頂樓的總統套房,我吩咐了服務員,二十四小時輪值。”方大斌嗤笑,“這小子,遇到美女不要命的主兒,任由他胡作非為,猝死就麻煩了。山珍海味,珍藏老酒,隨著他造,碰女人,絕不行。”


  周京臣倚著柿子樹,“最遲,三天。韓長林會表態。”


  “得嘞!二哥,我替你扛三天。”


  在玄關的水池清潔了手,周京臣去臥室。


  房間烏蒙蒙的。


  程禧穿了睡衣睡褲,背對著房門。


  “不情願跟我回來,對嗎?”他拉扯她,動作粗魯,力道激烈。


  他在院子站久了,掌心微涼,扒褲子拍她臀的一刻,她一抖。


  “何姨!”程禧大吼。


  周京臣急著教訓她,忘了鎖門,何姨破門而入。


  女人白花花的屁股和男人褪下襯衫精壯的脊背,窗簾合攏,屋子昏黯,男人躬身,拆了皮帶,一手控制她,一手綁腕子。


  強悍的衝擊力。


  “阿姨您出去。”他尚且理智,斯文講話,“我逗她玩的。”


  “哎呦——”何姨一把年紀了,遮住眼,退出臥房,“阿彌陀佛!馬上孕晚期了,周公子千萬仔細!逗歸逗,別失了分寸。”


  周京臣嗯了聲,皮帶一圈圈繞住程禧,雙手固定在床頭。


  旋即,反鎖門。


  她挺著肚子平躺,衣衫撩起。


  “你做什麼...”


  周京臣有半年不瘋癲了,最瘋癲那會兒,用浴袍的束帶將她拴在浴缸,融化了半瓶沐浴露,她屁股滑得坐不穩,又掙不開束帶的死結,在水裡撲騰,泡沫覆蓋滿臉,喘不了氣,她不得不抱著他。


  程禧記得,是她惹了他。


  在突破了禁忌後,坐男同學的車去實習,一路有說有笑,他‘捉’個正著。


  今天,他和半年前一樣,野性又狂浪。


  她慌了,“我現在浮腫了...”


  “我不嫌棄。”他淡泊。


  “會早產的!”


  男人不理。


  “姑婆和周阿姨知道了,你交代得了嗎?”程禧整個人蠕動,試圖擺脫。


  “誰?”


  “姑婆——”


  “和誰?”他表情嚴肅,“不叫媽媽了?”


  她叫了九年的周阿姨,偶爾順嘴了。


  “看來,這是真打算離了。”周京臣打開飄窗櫃,裡面是程禧在市裡舞蹈比賽獲獎的舞服,一件羽毛的,一件唐宮水袖的。


  他挑了羽毛的那件,拔了一支。


  糙糙碎碎的毛尖兒來回摩挲她腳心,她怕痒,四肢和骨髓一瞬全麻了。


  “周京臣!”程禧一邊大笑,一邊大哭,“我宰了你——”


  他無動於衷。


  “還離家出走嗎。”


  “離。”


  “有志氣。”周京臣誇她,羽毛自下而上掃,“離婚嗎?”


  “離...”她佝偻腳趾躲著,嗓子哭啞了。


  他又自上而下掃,“還給禮禮選後媽嗎?”


  “你剛三十歲,你肯定續娶...女人眼光準,比男人選得合適——”


  “三十歲續娶?”周京臣陰惻惻笑,“怎麼,這段婚姻撐不到明年十月份我三十一歲生日了?”


  他掰直她腳趾,腳心完全舒展,羽毛橫著掃,痒的程度加倍,她哆嗦著笑,眼淚鼻涕飛濺,“你睡覺小心些,我閹了你——”


  外界評價:祖輩嬌慣的暴脾氣,卻生得清風朗月一般的相貌,初識他,糊弄了不少人。


  他哪裡是清風朗月。


  是毒蛇,是壞透了。


  “老不老實?”


  程禧倔,咬著舌頭不吭聲。


  何姨嚇得敲門,“哭了十分鍾了,您是逗她呢,是打她呢?”


  “逗她。”


  他敷衍,打量程禧。


  長發鋪在紫羅蘭的錦緞床單,黑發,白膚,花色,渾身汗涔涔的。


  終究是哭得他軟了,一下下擦拭她額頭的汗。


  “這招行嗎?”


  她啜泣,“你變態。”


  “我一直變態。”她罵什麼,周京臣照單全收,“不然,我會把養妹拐上床嗎?”


  程禧又氣又臊,踢他。


  他蹲下,給她穿襪子,“拐晚了,應該拐早一年,省得出現耿世清和葉柏南的糟心事,勾得你不守婦道。”


  “你也不守夫道。”


  周京臣雙腿敞開,懸空騎在她身上,彎腰,解死結。


  他與她,咫尺之間。


  程禧視線裡,赤裸的胸膛,微湿的汗珠,縱深的壁壘。


  是蓬勃沉醉的雄性欲望。


  如此侵略露骨。


  “再敢擅自離開老宅,我就用這招教訓你,這次十分鍾,下次一個小時。”


  周京臣洗了個澡,下樓,一瞥程禧,她抽噎著,在餐椅上啃魚頭。


  是餓極了。


  “小太太不鬧了。”何姨詫異,“規規矩矩吃飯啦?”


  他坐下,半調侃,半鄭重,“您問她,為什麼不鬧了。”


  程禧沒想到他是這麼‘懲罰’自己,她不啃了,魚頭扔他碗裡,魚湯灑了一桌。


  周京臣不焦不躁,又舀了一碗。


  何姨打趣,“小太太殺豬似的,嚎得瘆人。”


  這時,林薔薇從二樓下來,直奔周京臣的座位,“京哥兒,你陪我出門一趟。”


第360章 闖入老宅見她


  ‘京哥兒’是外祖家和發小們的稱呼,林薔薇這麼喊,是敘舊情了,周京臣自然不拒絕。


  他一離開餐廳,程禧也沒胃口了。


  何姨勸她,“薇姐兒和周公子一起長大,加上兩家的關系,周公子陪她是沒辦法的事。”


  “薇姐兒?”


  “大院的子弟多,對方親戚記不清全名,記一個字,稱呼顯得親昵。”


  一個‘哥兒’,一個‘姐兒’,確實匹配。


  “您醋勁兒大,周公子怕了您了。”何姨哄她。


  程禧扔了餐具上樓,“他和哪個姐兒約會,我無所謂。”


  庭院裡,周京臣站在柿子樹下,“為什麼我去找葉柏文?”


  “我找,他未必見我。”林薔薇堵心,“我醜嗎?”


  “湊合。”


  周京臣沒誇過女人漂亮,‘湊合’屬實不易了。


  “葉柏文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埋怨。


  “不喜歡你,是不知福?”他拉車門,“有人愛春花,有人愛秋月。”


  “程禧是什麼?”林薔薇上車。


  “是冬季的冰雹。”他講完,發笑。


  下一秒,仰頭。


  程禧在窗簾後,前面沒聽,‘冬季的冰雹’聽得一清二楚。


  一碗中藥潑出窗戶。


  “什麼驢脾氣。”他故作嚴肅,“保利俱樂部的女人可愛溫順得多,而且物美價廉,不要珠寶,不要財產,客人生日,她們八折優惠。”


  片刻,一盆水澆下來。


  水流大,他西褲飛濺了幾滴。


  “欠撓了是吧?”周京臣拔高音量,“幾百支羽毛,一天一支,夠撓你兩年,腳皮撓爛了。”


  沒動靜了。


  痒,最治她。


  他轉身,一盆臭烘烘的魚腥水從天而降。


  程禧趴在窗口,“白龍會館的男公關個個兒是猛男,不像你,吃了壯陽藥勉強五分鍾。”她造完謠,關窗。


  “程禧。”他面容森寒,咬牙。


  “哦呦——”何姨大吼,“小太太怎麼撈魚缸裡的水呀,臭不臭啊?”


  周京臣坐在駕駛位,發動引擎。


  “你...”林薔薇神色復雜,“是不是太累了?”


  “嗯。”他沒明白,“李家人不省心,集團工程多,壞賬也多。”


  “幸好,周家後繼有人,周阿姨不至於發愁你身體。其實男人二十五歲以後這方面下坡了,你如今三十了。不過,禧妹妹年紀小,正值盛年...我母親認識一個醫生,在大西北,那邊的達官顯貴有隱疾的,基本是這個醫生治療,全程保密的。”


  “隱疾?”周京臣蹙眉。


  “吃了藥,才五分鍾...我父親五十多歲了,估計也不這樣虛。”林薔薇聲音越來越小,“咱們是發小,你別嫌丟人。”


  “行了。”他心裡一股股冒火,“她胡扯。”


  林薔薇信程禧,不信他。


  天下哪有妻子不盼著丈夫在床上大展雄風,盼著丈夫虛的。


  豈不是苦了自己嗎?


  車泊在警局,葉柏文穿了制服,出完任務,正好歸隊。


  周京臣帶著林薔薇截住他。


  下屬是幾個小警員,瞥了一眼林薔薇,興奮吹口哨,“葉隊桃花朵朵開啊!”


  “什麼時候朵朵開了?”葉柏文啐罵。


  “煙城百麗酒店的小美女,本地的小孕婦——”


  “是一個人!”他澄清,“我前任嫂子,8月份路過警隊,給我送一盒酸菜餡的餃子。”


  周家老宅聘了一名擅長東北菜的廚師,程禧愛吃酸味的食物,酸菜排骨,酸菜餃子...那天去產檢,恰好在附近,出門特意捎了一飯盒,報答葉柏文在煙城的庇護。


  “葉隊天天幫我們牽線女警員,輪到自己頭上,當和尚了。”


  “是我主動牽線的?”葉柏文挨個踢了他們一腳,“你們鬼哭狼嚎,沒對象,沒媳婦兒!”


  下屬窘迫,一哄而散。


  “你沒相中我?”林薔薇不是忸怩的女人,大大方方問。


  “相中了。”


  “葉家通知我沒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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