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至於白薇,你當然跟她不一樣,你是我的老婆,能一樣嗎?」


我歪了歪頭,那他是什麼意思?


是在跟我解釋嗎?


但聽到他這麼說,我的心情好不少。


「這會不生氣了?」


我誠實地點頭:「當然,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顧景舟聽了我的話,笑了。


「嗯,你不小氣。我小氣,你跟那群男的幹什麼呢?嗯?」


這審判的語氣,我不自覺地放軟了身段。


我哂笑:「就普通朋友一起玩玩。」


顧景舟掏出手機。


上面全是我的消費,包括點那兩個男模的。


「什麼普通朋友,見一面還要花錢?你解釋。」


顧景舟靠在沙發上,慵懶的姿態似乎真的在等我解釋。


我絞盡腦汁在想理由。


但他那副看著我編謊話的模樣實在是太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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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我不大度。你做錯了事就要有懲罰。」


我心虛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確實是我錯了。


隻顧著心虛了,完全沒看到顧景舟揚起的嘴角。


11


在我睜眼看天花板的那一刻,心裡罵顧景舟的話就沒有停過。


昨天晚上可謂是我這半年最瘋狂的一次。


從回來到天亮,顧景舟他就沒停過。


我哭泣求饒,他也隻是暫時休息。


甚至在我昏過去又醒了!


我身上動一根手指頭都覺得被人碾壓了又安在一起。


要不是有歷史,我都覺得金字塔就是我昨天晚上造出來的。


顧卿卿怎麼說的?說好的性冷淡呢!


顧景舟推門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粥。


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他的臉。


我渾身疼!


「吃點東西,昨晚累到了。吃完繼續睡。」


我想捂住我的身體,但根本動不了。


顧景舟把粥喂給我:「不動你,好好休息。」


等我休息好已經是晚上了,身上沒有那麼酸但也是難受。


唯一好的就是不黏膩很清爽,想來顧景舟應該是給我擦過身體了。


我想著昨天晚上顧景舟的表現。


性冷淡應該是好了。


一夜十次郎!


我下樓拿座機給顧卿卿其他電話號打電話。


響了一會被接起來,緊接著就是顧卿卿笑的聲音:「哈哈哈哈哈!你醒了?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被我哥扛走的哈哈哈哈!」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把她揪過來打一頓的衝動。


「你哥好像不性冷淡了,昨天晚上懂得都懂。」


良久,電話那頭爆出一句髒話:「艹!你們不會到現在?我哥這麼厲害?」


「你想多了!我隻是告訴你一聲你哥好像沒事了,什麼時候把股份轉我?」


顧卿卿在那邊輕咳一聲:「你有沒有喜歡上我哥啊?」


我眼皮耷拉,思索再三:「明天出來我跟你說。」


我不敢說出這個答案。


因為我好像真的對顧景舟動心了。


沉溺於他的溫柔,寵愛裡。


12


咖啡廳裡人來人往。


窗口對面的馬路邊停著一輛路虎,顧卿卿從上面下來。


我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和藍山咖啡。


她剛進門就找到我:「呦?跟我哥喝一樣的咖啡?」


我沒好氣地給她翻了個白眼。


「那什麼,我好像真的喜歡上顧景舟了。怎麼辦?他要是知道我喜歡他,會不會把我當成變態啊?到時候不會直接把我發配出國吧?我可不想背井離鄉。」


顧卿卿像是聽到了什麼稀奇的事情,張大嘴巴。


「你真的喜歡我哥??不是一時興起?」


我拿勺子攪了攪咖啡,心煩意亂。


「這次好像是真的,不是一時興起。」


顧景舟的一舉一動逐漸牽引住我,我越來越粘著他了。


顧卿卿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哇,大海王收心了?」


顧卿卿說我大海王是有原因的。


上學期間喜歡新偶像的次數頻繁。


三天一小換,五天一大換,半個月換一池子魚。


所有剛出道的小鮮肉我都認識一多半,所有信息都報得出來。


但實際上,隻敢在新偶像裡海王一下。


「嗯,所以你哥會不會把我遣送出國啊?」


「不會,他送你出國幹什麼?他肯定喜歡你。沒準很快就要跟你表白了!」


顧卿卿說得真誠,我不太相信。


「但願吧。」


13


顧景舟這幾天好像很忙,忙得都沒有時間在家吃一頓飯。


我照常做好飯在家,結果家裡的電燈突然不亮了。


大晚上停電真的是不要太離譜!


我真的會害怕!


我給顧景舟打電話,卻聽到的是忙音。


沒辦法,我隻好打開手電筒慢慢摸索著上樓。


我記得家裡是有蠟燭的。


從樓上臥室的窗戶往下看,花房還亮著燈。


我仿佛看到了希望。


往花房狂奔。


一路上腳下的臺階一點一點亮起來,花房裡的花被人修剪成一個愛心的形狀。


我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突然花房的音響放了音樂,給我嚇得一激靈。


身後的燈也慢慢亮起來。


我聽到了皮鞋的聲音,不用轉頭我也知道這是顧景舟在我身後。


「棠棠,回頭看看我。」


我扭頭就看到顧景舟俊秀的外貌,沒什麼驚喜我還是落下淚來。


不知道是對黑暗的後怕還是對顧景舟的依賴。


「棠棠,你願意給我個機會愛你一輩子嗎?」


顧景舟單膝跪地,手裡是鴿子大的粉鑽。


真的沒有人能拒絕粉鑽!


我激動地往後退了半步,掐了顧景舟一把:「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真的喜歡我?」


原來顧卿卿之前說的表白……是早有預謀的?


顧景舟輕笑:「我以為夠明顯了,你這個呆瓜是不是醒悟得太晚了?」


回想這半年顧景舟對我的照顧,遠遠地超過了照顧。


對我好得過分,清楚地記得我的喜好。


「顧景舟,你真的真的喜歡我嗎?」


「真的,比金子還真。」


14


自從顧景舟和我表白後,我變得越發嬌縱。


勢必要把之前對顧景舟的好都使喚回來。


「是棠棠姐嗎?顧卿卿她在酒吧喝醉了,整個人都不願意走!你快過來一趟。」


接到電話我就連忙往酒吧去。


外面下著雨,也不影響酒吧生意爆滿。


顧卿卿趴在吧臺上,酒吧的燈光太昏暗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


她看我過來立馬攬住我的肩膀,一旁站著的弟弟往後退了退。


我扶住她的手:「怎麼回事?喝這麼大?」


從小到大我都沒見到顧卿卿喝醉過。


是個混世小魔王, 顧家該有的教養還是有的。


在外面這麼失態還是第一次。


我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一旁的弟弟看呆了。


「棠棠姐。」


他試圖喚醒我的良知。


很可惜對顧卿卿我是沒有良知的那個。


好不容易能拍到她喝醉的樣子, 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棠棠啊!我失戀了嗚嗚嗚嗚!你和我哥修成正果了,我失戀了!」


我滿腦子問號。


顧卿卿什麼時候戀的愛我怎麼不知道?


「我愛豆塌房了!都塌了啊啊啊啊!我真的哭死,我粉了十三年的愛豆啊!我失戀!我真的失戀了!」


顧卿卿是個追星的我知道, 但她跟我不一樣,從來不換偶像。


塌房就失戀了?


「沒事,男人多的是。藝人多的是!」


顧卿卿哭爹喊娘的,我實在招架不住。


「棠棠, 我真的是太悲傷了!我愛豆塌了嗚嗚嗚嗚!」


我抱著她在懷裡, 哭一會後。


顧卿卿突然抬起頭訴說著她哥的壞話:「顧景舟!比我愛豆更惡劣的男人!他威脅我你知不知道嗚嗚嗚嗚。」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 顧卿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哥喪心病狂!你以為我哥真的性冷淡嗎?不是的!裝的!他從第一次去給我開家長會就看上了你!


「那次相親宴也是他逼著我拉你去的,可我沒想到你居然喝大了抱著我哥不肯撒手!還好結果是好的。」


我的右眼皮一跳一跳的。


顧卿卿全然不知道,還在繼續往外說:「我哥說把你哄騙到手後,就讓我進娛樂圈的!現在我是愛豆都塌房了, 我還去什麼娛樂圈啊!讓我死嗚嗚嗚嗚。」


最後還是那個弟弟和我一起把顧卿卿帶回家的。


顧卿卿的話在我腦子裡一直徘徊。


原來我這半年的擔驚受怕都是多餘的!


可真是難為顧景舟了,要裝作性冷淡的樣子!


15


我回到家就看到顧景舟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


身上沾染的酒氣讓他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大酒氣?你喝酒了?」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妹妹喝醉了, 我去接她。」


顧景舟站起來接過文件手裡的外套:「不是一直叫卿卿的嗎?怎麼突然換了個稱呼?」


我冷笑一聲。


現在看你們兩個都很不爽。


沒有打一頓就已經是對你們最大的尊重了!


我上樓洗了澡,盤算著怎麼收拾顧景舟。


等他上樓時我已經躺在床上了。


「老婆?」


顧景舟小心翼翼地上床。


我恨不得一腳給他踹下去:「顧景舟, 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良久, 顧景舟也沒有說話。


就在我以為他睡著了, 他才開口:「沒有。」


好!真好!


做了那麼久的思想鬥爭還是騙我!


我一腳把顧景舟踹下床,打開床頭的小夜燈:「顧景舟, 你還瞞著我!」


他見我這麼生氣,撲通一聲跪下來:「老婆, 別生氣。」


跪的姿勢倒是又快又標準。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婆?你和你妹妹合起伙诓我是吧!」


我一個枕頭砸過去,顧景舟頭發都被我砸散了。


「沒有,我真的隻是想和你制造偶遇而已。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景舟低垂著眉眼頗有些委屈。


我氣笑了。


他有什麼好委屈的!


跑得太急,忘記把我的睡衣帶進來了。


「也所」顧景舟被我趕出去。


一個星期我都沒有再理他,任憑他怎麼討好我。


後來他就直接找了顧卿卿來跟我認錯:「棠棠, 我的好嫂子,我錯了!都是我不對!你怪我吧!我哥沒錯!錯就錯在他太愛你了!


「相親的宴會就是他一個人給你準備的!


「他娶到你後,在房間裡笑了一整晚。」


我???


這是認真的嗎?


「夠了,別再說了。」顧景舟紅著臉,「老婆,你就原諒我吧。」


「老婆, 客房好冷啊。」


顧景舟很少在我面前裝可憐,尤其是現在看上去委委屈屈的, 我終究還是心軟了。


「行吧, 把百分之 10 的股份給我,就讓你進房間!」


一米九的顧景舟抱著他的枕頭站在房間裡, 無從下手。


「不想睡覺就站著吧。」


有了我的話,顧景舟跑在床上:「我給老婆暖被窩。」


六月的天氣了,還暖被窩?


第二天,公司的股份都轉到了我的名下。


顧景舟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也太多了!」


「不多!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給老婆多少, 都不算多!」


之後我也問過顧景舟,為什麼會喜歡我。


顧景舟說是那個明媚的午後,在給顧卿卿開家長會的時候透過窗戶,看到我扎在馬尾和顧卿卿嬉鬧。


我臉上明媚的笑容, 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心底。


就是這麼的突然,毫無預兆。


所以他在白薇面前說的那句,「我愛你。」


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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