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以後給你找個禮儀嬤嬤,讓她教一教你,再給你買兩個丫鬟使喚……平時要學著打理宅府,調,教下人,知道嗎?”他真是為這嬌憨憨操碎了心,可看著她吃飯的樣子,又愛到心坎裡。


  飯都不需要吃了,隻看著她就好。


  花露一邊吃,一邊用眼角瞄著他,心裡哼,早晚花他的,吃他的,用他的,還把他錢全收手裡,然後再用他的錢贖自己的身!


  刑鴻澤第二日當著花露的面,打開了臥室裡的暗匣,裡面都是他將軍這些年的俸祿,有他賺的也有皇帝賞的,帶不走的留在京城將軍府,能帶走的,都是錢票還有黃白之物。


  花露踮著小腳往裡望,裡面有一堆金子銀子,還有大沓銀票,那麼厚,看來這將軍含金量很高啊。


  刑鴻澤好似取了一小袋碎銀,將門關上鎖好,把袋子遞給她,“拿著花用,可以買些吃的解饞,但不準亂花知道嗎?”他嚴厲看著她,一定要改掉她在花府奢靡的毛病,花露小手張開等著接,結果他遲遲不放,又開始訓她了:“你布也織過,嗯?東西也賣過,應知曉錢來之不易,既然得來不易,就要節省,不要看到什麼都要買……”


  小時候,她想要天上的星星,花老爺都差點給她摘下來,要什麼給什麼,到手就扔,多少平民百姓吃都吃不上的東西,她卻棄如敝履,毫不懂得珍惜,若是不告誡她,隻怕她又故態復萌。


  “好啦好啦,啰嗦,知道你賺錢不易,全是刀口舔血用命賺來的,我一定會好好珍惜著花,不會花光你的家底,就花你一點點買衣裳穿!小氣鬼。”


  刑鴻澤看了她半天,才把錢放在她手上。


  她晚上數著錢袋子,刑鴻澤則看著她數,然後他又壓著她數,最後他逼著她數。


  “一下,不一兩,兩下,不二兩,三兩,四兩,五、嗚……我不數了!你別這樣……”


  她被刑鴻澤稀罕的像個小羊羔,睜著懵懂的大眼,被他各種角度親嘴“欺負”。


  白天裡像欠了他錢一樣對她板著臉,晚上倒是火辣辣的真情流露,恨不得把她吃了,太極端了,白天是個冰塊,晚上是個火爐,救命啊,不能打個勝仗,就拿她當戰利品啊,她拼命往外爬,他扯著她小腿就給拽回來了。


  反抗無效。


  第二天,刑鴻澤就讓劉嬸買了兩個可靠老實的丫鬟跟著她,花露一大早,興衝衝地帶著錢和人出門溜達買東西了,以為刑鴻澤給她的是一袋碎銀嗎?那還值得她晚上趴在被窩裡數?不,他其實給的是一小袋金子,是金瓜子。


  昨晚上數了一晚上金瓜子,也不知道是誰賞賜,還是戰利品,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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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一顆金瓜子,他就欺負她一下,再數一顆又欺負一下,後來嫌她數得慢,變成她數一顆,他欺負無數下。


  花露哭泣,大腦一片空白,她哪還有精力數啊。


  她帶著人,進了布料店,絲綢布料鋪的掌櫃,以前在揚州,做過花家店鋪掌櫃,後來回了老家,跟著兒子來了大西關,也在這邊開了店鋪,沒想到,竟然再次見到了花家千金。


  雖然花露未必認得他,畢竟花家的產業遍滿揚州,好多鋪子,她不一定個個都認識,但他認得這花千金啊,花員外的掌上名珠,她怎麼會在大西關?這裡可是邊關,比不得揚州的繁華,而且看她身上的衣裳,哪裡是她在花家時的錦織綢緞?還有些寒酸。


  他本想詢問一番,但又一想,便暗捺不動,待花千金選了布料走後,才找人打聽了情況,然後將此事仔細寫下,讓人帶到揚州花府,花府中不少人得花老爺的恩惠,十分感恩,其中也包括這位掌櫃,花老爺待他不薄,既然見到人,無論是不是花千金,他肯定要知會花老爺一聲。


  一早,刑將軍手把手給懶嬌嬌穿好衣服,牽著她一起用過餐,摸了嬌兒頭發兩下,刑鴻澤這才去了城樓,一位屬下親信匆匆而來:“將軍,皇城那邊來信了,信上說大元進獻了美人給武國,皇上把美人直接賞給了將軍,聽說現在人已經來了大西關,馬上就要到了,還是位……大元國的公主……”


  那屬下也是冷汗滴滴,這……


  刑將軍殺了多少大元的人,結果現在大元的公主來了,這可一點都不像喜事。


  而刑鴻澤聽到後,想得不是來人,更不是皇帝的賞,而是心中立即咯噔一下,隻道壞了!要讓那隻花嬌嬌知曉此事,可不得了。


  大元國的公主,穿著露半胸的異服,極是美豔,她將頭發梳成了中原的挽發,披在身後,上面系著紅紗,正坐在車廂內,打量著大西關關口的雄偉。


  “公主,我已經讓人通知刑鴻澤了,不如我們在門外等著他出來迎接。”


  美豔的異域公主卻走下了馬車,那一身紅紗,隨風飛舞,大冷的天還露出蛇般纖細的腰肢,“何必等刑大人出來迎接,我們直接到刑大人的府上,想必,他不會拒絕我主動上門吧。”


第74章 買來的美人8


  劉嫂聽從將軍的吩咐,給花露買了兩個小丫鬟,看著都很老實本分,而且都跟劉嫂子一樣體格壯,雖然才十五歲,但能裝下兩個花露。


  花露出個門,她們都寸步不離地跟在她左右,就像兩個看家護院的壯丁似的。


  花露……


  這是怕她被欺負,還是怕她跑了呀?這是防著別人,還是防她啊。


  不過好處也有,她買了許多東西,這兩丫鬟幾步就給拎回了宅子。


  在邊關,將軍住的宅子,不同於京城的貴氣,更不同於繁華的揚州了。


  沒有京城的富麗堂皇,也沒有揚州精致彩繪,邊關更多的是,好聽點叫粗獷大氣,難聽點就是實用性強,能住人就行。


  再加上刑鴻澤這個人,不好吃穿用度,好不好吃,能吃飽就行,用的東西,不壞就可以一直用,住的地方更不必提了,像他們這些長年在外徵戰,講究什麼住處呢,有時候走半路累了,隨地就躺著休息了。


  就片瓦遮身就行,這還是花露住進來之後,這個將軍宅才有了點人氣兒,吃的也好了點兒,若是花露沒來之前,他就隻讓劉嬸做些普通飯菜用,晚上甚至就在軍營那邊與眾兵士吃伙飯。


  兵營裡的大鍋飯,那能有什麼好吃的,摻著黑面的糙米餅都是好飯,是幹的。


  一般沒有仗打,就吃粟米,庖人把小米放進水裡加一些蔬菜,煮成糊狀就行了。


  至於下飯菜,每個駐守邊關的士兵補給,正常就是每十天分配兩石糧食,再搭配兩鬥醬,按這個比例做的飯,將軍也不嫌棄,也跟著兵士吃。


  不過劉嬸聽說這次打了勝仗,繳獲不少物資,有兩大車的糧草,還有五千頭的馬肉,一時間也吃不了,三千頭做成肉幹,一千頭給兵士分了,一千頭肉留著吃到過年。


  邊關今年能過個好年了,凡軍戶家都喜氣洋洋去軍營空地那邊,等著分新鮮的肉了。


  花露帶人將東西買回來,就著手開始裝扮臥室了,太簡陋了,住的地方怎能如此湊合,必得賞心悅目才行,這裡還是將軍宅子呢,怎麼不也得裝置下門面。


  把那個老舊的粗布窗簾一扔,掛上了粉了嘟好看的細棉布,外面還罩了層白紗,邊角還是波浪型的,公主範兒妥妥的。


  一掛上,就顯得臥室清新粉嫩又柔美。


  床上那舊布幔也掀扔了,換上買來新的床幔簾,是白珍珠色的,兩個丫鬟別看長得粗,但手挺巧,針線活都很快,一會就把布幔弄好了。


  簾上還掛有一串粉色的小球,幔外還有流蘇。


  原本家具暗紅,為了提鮮一下亮度,她從熟悉的瓷窯那兒,花最少的錢買來些花色斑斓的瓷瓶,放屋子裡兩個。


  上面的圖案都是她設計的呢,又將大大小小圖案的瓶子,擺在宅子堂廳合適的位置上,這麼一擺,原本簡樸的房間,立即有了那麼一絲絲雅致,門擋的舊棉簾都被她換成青花色的布簾,顯得幹淨整潔,以前那個灰乎乎的掛著多難看。


  堂廳是青花的風格,臥室是粉白少女,用餐的隔房是綠意盎然的色彩,擺得也是綠色花瓶,,還有她買的那些窮書生的畫,雖不是什麼名畫,買來也沒花幾個錢,但是好看就行,管他是不是名家,在每個房間掛上一兩幅。


  時不時再擺上兩盆花。


  忙了一上午,花露終於拍了拍手,兩個身高體壯的丫鬟也累得夠嗆,這小娘子主子,一會搬這裡家具,一會兒又挪那裡的櫃子,要麼搬這邊的花瓶,要麼掛那邊的山水。


  完事兒還要把屋子再打掃一遍,別說,原來平平無奇的房間,這麼一挪位置,放幾樣東西,看著就不一樣了,就有品位多了,有點像大人的住宅了,如果說之前這裡隻是普通武官的宅子,那現在看著就是書香門第之家。


  連將軍的書桌上,都擺著一隻奇石砚臺,看著肉白相間,像切下來的一塊肉肉,好看得緊,雖不是玉石,但也有趣。


  花露買了不少顏色的綢緞,她喜歡撞色衣衫,今天她上身穿著一件珍珠白小綢衣,下身就是一條青花色細棉長裙,裙帶是一條水紅色的絲帶。


  顯得腰非常細。


  白紅青撞得清新,撞得豔,加上她有了丫鬟,給她挽起了長發,朱顏紅唇,烏發如雲,發間帶著白玉簪,面如敷了一層珍珠粉,泛著光澤。


  她取了那套剛做好的櫻桃紅兩件式交襟睡衣,還有一件長款水紅系帶睡袍。


  拿在手裡細細打量,都好看的緊。


  剛來的時候,她就讓劉嬸幫忙做了,還畫了樣子,這時候的古人手藝真不錯,針線細密,都不露針腳。


  她也不能總拿男主的外袍當睡衣,他也沒幾件體面的換洗衣服,可憐。


  其它還買了幾匹各種顏色的綢,有了料子,她就可以放開的改良搭配了,正挨個摸著錦緞,各種花色似珍珠光澤,有綠、藍、青、紫、白、粉,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她摸呀摸呀,就聽到外面傳來聲音。


  丫鬟問了一句:“你們是誰呀,哪個府上的?”


  花露放下了正用臉蛋摩挲的綢緞料面,急急忙忙地關上了放布料的臥室櫃子,然後拿一些疊好的衣服蓋在幾匹布料上,一臉生怕被刑鴻澤看到,被他罵敗家的樣子,一邊臉朝門外看,一邊手慌亂地把布料往裡推,然後關緊了櫃子。


  這才邁著腳走出去。


  走動時,露出了腳下白綢軟鞋子,絮了薄棉,裹在她小腳上,一點也不冷,關鍵還好看,她腳形美,尖尖的,所以穿出的鞋形就隨著她腳的樣子。


  軟綢鞋落地無聲,她走出來臥室,來到堂廳,然後一掀青花布簾,就看到,外面大門口站著一隊人馬。


  而進入院子的人,是一位異域女子。


  長相非常豔麗,細嫩白腰,高聳,身後紅紗飄飄,看著妖豔動人。


  風吹從門處吹著她,因穿得少,都能看出她的身形。


  外頭被此女吸引而來的人,也不敢進宅,隻聚在門口往裡望,見到那異域女人被風吹出來那樣子,個個流口水,這異域女人的翹真肥大,可真帶勁兒。


  如果說,花露是超塵脫俗中含著一絲嫵媚,如同仙子落下了凡塵,沾了塵間的泥,染了俗世的情的那種媚意。


  那這紅紗女子,就是墮落紅塵裡那最妖豔的妖,眼尾上挑,無盡的誘惑,能勾得人忘魂所以,下九途,入地獄。


  若花露至純至性。


  那紅紗女子就是至妖至邪。


  花露看著這女子,慢步走下臺階,兩大美人,風格不同,幾步間,眼神數度交鋒。


  花露身上有紅紗女子沒有的純。


  紅紗女子有花露沒有的沉淪。


  門口的風帶來了異域女子身上的氣息,願本花露還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的顏,結果一陣體味傳來,在普通人鼻中,這是女人的體香,妖氣得很,聞一口就起了於望,想摟想抱想入非非。


  但花露不同於別人,鼻子好使的很,很能聞到氣味的本源。


  “她好騷啊!”她對系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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