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大概還有醫生和護士也要進來,他連忙關上門,命令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來!”


幾名士兵在外面高聲應諾。


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又逐漸遠去了。


卡福這才立正站好,挺直脊背,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屬下見過軍長!”


雲驚寒略一點頭,算作回應,依舊眯著眼睛沉迷地抽煙。腹內空空的他,首先滿足的不是飢餓感,而是對某個人的想象。


卡福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更不敢多問。


雲易行的胸口還在流血,染紅了半邊身體,緊接著又染紅了純白的地毯。再這麼流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昏迷甚至死亡。


卡福急出了一些冷汗,卻也知道軍長會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等軍長抽完煙,有了談話的興致,這事就清楚了。


不明情況的時候,卡福不會幫雲易行求情。


雲驚寒慵懶地靠著沙發,一邊看著窗外的滂沱大雨,一邊用極慢的速度抽著一根煙。那些辛辣中帶著苦和甜的煙霧總會被他蘊在鼻腔裡,許久之後才一縷一縷地噴出去。


那雙冰冷的眼瞳裡隱約有柔軟的思念,還有侵略的鋒利光芒。


卡福頭皮有些發麻,不知道自己還要罰站多久。


終於,雲驚寒開口了,“秦青需要的香料,你幫他找到沒有?”


“什麼?”卡福結結實實愣在當場。


他沒想到軍長昏睡幾年,醒來之後既沒有問軍團的情況,也沒有說明自己為何這樣對待親妹妹,反倒提起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


卡福定了定神,然後才道:“找到幾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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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送去了嗎?”雲驚寒又問。


“還沒有。”


“給我找一套快遞員的制服,我去送。”雲驚寒站起身,踢開腳邊的雲易行,態度輕慢地像踢開一塊擋路的石子兒。


雲易行的身體擦著地面滑行,狠狠撞上病床,發出骨骼斷裂的咔擦聲。


卡福牙都酸了,卻沒敢發出質疑。


雲易行疼得渾身抽搐,淚水狂流。


“兩次謀殺我的人都是她。你把她帶下去審問,找出軍團裡的跳蚤,一個一個碾死。”雲驚寒推開門,不緊不慢地走出去。


卡福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隻有恐懼和敬畏。就算是昏迷數年,醒來之後,軍長依舊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一切。


“嘖嘖嘖,雲易行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一頭猛獸是不會被一隻跳蚤咬死的,你知道嗎?”卡福彎下腰,單手拎起隻剩下半條命的雲易行。


第211章 8迷情香27


被楚南溟帶回家,硬逼著吃了兩碗飯,秦青就睡了,醒來時外面在下雨,天色灰蒙蒙的,寒風刮過樹林,掀起層層綠浪。


秦青抬起手腕看了看智腦,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竟然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今天中午。


“楚南溟呢?”他走進廚房,詢問正在忙碌的米菲。


“楚教授在研究所。”米菲轉過身,畢恭畢敬地彎腰回話。她好像放棄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真正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管家。


秦青早就猜到了楚南溟的行蹤。那人除了研究所,還能去哪兒?但是不問上這麼一句,心裡好像總是過不去。


“什麼時候能吃飯?”


秦青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


996聽見吃飯兩個字,立刻從外面跑進來,繞著米菲的雙腿打轉。


“還有十五分鍾。”米菲看了一下烤爐的操作面板。


秦青應了一聲,從冰箱裡拿了兩瓶啤酒和一根吸管,帶著996來到客廳,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欣賞雨景。


雨點飛濺,漫成濃霧,將墨綠的叢林染成了淺淺的奶綠。喧囂的雨聲灌入耳內,卻可以令人平靜。


秦青仰靠著沙發,把雙腿擱在茶幾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酒。996蹲坐在一旁,叼著吸管,也在喝酒。


一人一貓仿佛自成一個世界,慵懶又愜意。


米菲隔著廚房的玻璃門,深深地看了秦青一眼。這幅畫面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存在於她的腦海中。她以為自己嫁給楚教授,也能享受這種幸福。


就在這時,滴滴滴的提示音忽然響起,秦青看了看智腦,連忙接通電話,心裡七上八下的。


“卡福軍長,您找我有事嗎?”


“秦先生,我們幫您找到一種很有意思的鮮花,已經派人給您送過去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能到。請您注意查收。”卡福的聲音有些不太自然。


但秦青並沒有注意到。他大喜過望,連連道謝,掛斷電話之後就開始眺望連接著密林和雨幕的那條路。


一個小時之後,外面果然傳來響亮的喇叭聲,一輛貨車緩緩停靠在路邊。


一個穿著藍色快遞制服,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從駕駛座跳下來,冒著雨繞到後面,打開貨艙的門,搬出一盆裹著透明塑料袋的植物。


正在吃飯的秦青透過落地窗看見這一幕,立刻放下碗,嘴也沒擦就跑到玄關,打開門。


冷風夾帶著冰涼的雨滴,一下子全砸在他臉上。他連忙抬起胳膊擋了擋,透過凌亂的發絲往不遠處看去。


快遞員把那盆植物放在地上,關上貨艙的門,身體被雨水淋得湿透。他一百九十多公分的身高,與楚南溟差不多,放在軍團隻能算中等偏上的個頭。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秦青竟然挪不開眼。


吸引他的不是身高,是氣質。


那快遞員的腰背挺得特別直,整個天空的滂沱大雨也不能將他壓彎。他走路的步態像一隻大貓,無聲無息,優雅從容,卻又帶著幾分不可一世。


秦青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從門邊的儲物櫃裡拿了一把傘,衝進雨幕。


“你都打湿了!”他氣喘籲籲地跑到近前,舉起手臂幫快遞員撐傘。


“謝謝。”快遞員的臉龐隱藏在帽檐投下的陰影裡,聲音卻意外的好聽。


與楚南溟極富磁性的嗓音比起來,這個人的聲音低沉渾厚,卻又帶著一點性感的沙啞。


秦青揉揉耳朵,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重不重?我和你一起搬吧。”他伸出手去拿花盆。


高大男人側過身,避開他的手,低聲道:“不重。”


短短二十幾米的路,很快就走到了。男人把花盆放在屋檐下,說道:“你肩膀淋湿了。”


秦青拍了拍肩膀,笑著說沒事。一路走來,他總是把傘偏向快遞員,並沒有照顧到自己。


“你渾身都湿透了。我給你一套幹淨衣服,你在車裡換上吧。天氣這麼冷,生病就不好了。”秦青關切地說道。


因為父親就是從下城區來的,還常常被家裡的親戚孤立嘲諷,所以秦青從來不會看不起任何人。上次說了很多刺傷父親的話,也是因為恨意太深了。


“不用了,我身體很好。”男人站在門口,背後就是傾盆大雨。


逆著光,又有帽檐遮擋,秦青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隱隱約約透出的一點輪廓卻讓秦青感受到,這是一個相當英俊的人。


他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竟仿佛帶著重量,讓秦青的心莫名其妙急跳了兩下。


這個大概就是所謂的氣場吧。


秦青把傘塞進男人手中,沒有搭理對方的拒絕,徑直說道:“這把傘送給你,你等我兩分鍾。”


他轉身跑上樓,男人靜靜看著他的背影,深邃眼眸在陰影之中閃爍著幽暗的光芒。


996邁著小方步,甩著粗尾巴,一晃一晃地走過來,前爪剛踩到男人投在玄關處的影子,渾身的毛就炸了。


“喵嗷!是大怪獸!”它一跳三尺高,落到地上的時候腿已經軟了,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男人半蹲下去,豎起食指。


對貓來說,再昏暗的光線也不會幹擾它們的視力。門口這個人不是什麼快遞員,是昏睡了數年時間的雲驚寒!


他躺著的時候,996已經覺得他非常可怕。當他睜開這雙眼瞳,996才明白什麼叫做泰山壓頂,重若萬鈞。


這雙眼睛根本不屬於人類,更近似於一隻兇獸,裡面漾著戲謔的光,卻又散發著駭人的煞氣。手裡沾了多少人命才能像他這樣,把戾氣、血氣和殺意,融入骨子裡?


996連忙用兩隻胖爪子捂住嘴巴,一聲都不敢叫。


“真乖。”男人低聲笑了,嗓音渾厚如銅制的古鍾。


樓梯口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


男人直起腰,一瞬不瞬地看過去。


秦青用塑料袋把幾件衣服裹得嚴嚴實實,帶下樓來。


“這幾件衣服你拿走吧,都是很便宜的牌子。”他跑得太急,雪白的臉蛋浮上一層粉嫩的紅暈,眼睛潤湿明亮,仿佛被雨水浸透的寶石。


男人靜靜站在門口,未曾接話,專注的眼神藏在陰影裡。


“我穿上是oversize風,你穿上應該剛剛好。”秦青把衣服塞進男人懷裡,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冒著大雨給我送貨。”


“不用謝。”男人接過衣服。


“這個是你的小費。”秦青遞上一張鈔票。


“我們公司不允許收小費。你給我一包煙就行了。”男人搖搖頭,嗓音沙啞。


“哦哦,好的,你等等。”秦青跑回客廳,取了一包沒拆開的香煙。


男人接過香煙,卻又從自己的衣兜裡取出一包香煙,拆開塑封後遞給秦青一根。


“抽嗎?”他自然而然地問。


“謝謝謝謝。”秦青被男人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不覺就把煙叼進了嘴裡。


男人把自己的煙收起來,修長的手指慢慢拆開秦青給的那包煙,取出一根點燃,然後把打火機湊到秦青面前。


秦青呆呆地把腦袋伸過去,吧嗒吧嗒吸燃了香煙。


“你嘴角粘著一粒米。”男人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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