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轉來的十萬塊紅包，林煙然沒有收。
而是跟對方分享了些自己作為客戶的用戶體驗。
雙方親切交流後，對方老總也很虛心的將林煙然給出的建議記錄下來。
林煙然和李總聊完後，發現斯詩服裝的負責人也給他發來了信息。
對方同樣很簡單直白的跟林煙然表達了意思，希望請他做自己品牌服裝的代言人。
斯詩服裝是近年來新興的中輕奢品牌，衣服主要面向年輕人，之前請的代言人也都是些比較火的明星。
看到對方居然邀請自己這個三線開外的小藝人做羽絨服這條支線的代言人，林煙然有些驚訝。
當然林煙然驚訝是因為沒看過這幾天的銷售數據。
別看就節目上那一小段，後續帶來的搞銷售額，已經差不多可以說是把快要倒閉的瑞羽給盤活了。
如果放到平時斯詩肯定是看不上林煙然這種沒什麼粉絲沒什麼知名度的小明星的。
但現在看到他在節目裡如此大的廣告效應，自然也很心動。
對方負責人給林煙然開出了一百萬的代言費，除了要求他拍一些基本的平面宣傳外，還希望安排他再上一期《不可思議的旅行》穿他家羽絨服出境。
這個要求對林煙然來說，簡直可以說是不費任何力氣，輕而易舉就能完成。
不僅有錢拿，還能再賺一筆《不可思議的旅行》的通告費。
兩全其美。
不過面對如此誘人的條件，林煙然卻一點也沒猶豫的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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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詩服裝的衣服他以前買過，價格偏貴不說，質量和設計來說都很一般。
特別是質量，完全跟價格不匹配。
林煙然自己都對這個品牌做不到認可，自然不願意去代言他家的產品。
其實如果這兩家服裝裡非要選一個來代言，他會很樂意選瑞羽。
哪怕對方不給錢，但至少他作為消費者，可以感受到這個企業是一直對品質有自我堅持的。
不僅堅持做好品質，並且他們還一直給殘疾人提供崗位，對這個群體十分關注。
這樣的企業他希望對方能走更遠。
經過多方面溝通，斯詩服裝的負責人見自己無論怎麼說林煙然都不同意代言，最後便直接放棄了。
買賣不成其實大家可以好聚好散。
但對方大概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不識抬舉的小明星，負責人最後便威脅林煙然。
希望你以後別後悔今天的決定。
這次拒絕了，下次斯詩和其他一些兄弟品牌的代言，你可能一輩子都拿不到了。
林煙然看完這番威脅後，笑著關上了手機，沒有回復對方。
資本一向傲慢，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林煙然剛和斯詩的負責人不歡而散，造型師、練習生以及節目組的攝像師們倒是都一起出現了。
林他立刻把手機放好，將自己的想法跟化妝師們溝通了一番。
因為他把自己的想法和每個練習生的特點相結合講的很清楚明白，化妝師們聽完後腦袋裡便對每個人都有了很明確的概念。
林煙然的審美無疑是很好的，之前一共跟過他的練習生都知道，所以他們聽完也沒什麼異議，都表示贊同。
就在所有人覺得這件事結束了以後。
其中一個化妝師叫住了林煙然和紀帥。
他臉上有些猶豫，“煙然老師，您確定紀帥要按照女生的方式來化妝嗎？畫出來會不會太女性化了不夠陽剛？”
紀帥聽完陽剛那兩個字後，嘴角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
他屬於長相比較陰柔的那種類型，不算帥，還留著半長的頭發。
在他的審美裡，他一直覺得及肩的頭發很好看，無論男女。
但是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訴他，男孩子要陽剛，得留短頭發，長發是女孩子才有的。
而且因為他比較陰柔的長相和不算強勢的性格，從小到大他受到了很多同學的排擠和嘲笑，大家嘲笑他，說他像女孩子。
所以在當練習生之前，他從來不敢放飛自我。
好在娛樂圈的包容能力很強，他現在留這個頭發也沒什麼人說，也沒什麼人覺得意外。
結果今天突然聽到化妝師又強調了陽剛兩個字，本來就比較敏、感的他，臉上表情有幾分受傷。
就是因為所謂的陽剛之氣，之前的化妝師也是刻意將他往這方面打造，最後化妝出來的效果跟他的五官以及本人的氣質是格格不入的，看起來非常別扭。
也正因如此，他被好多黑粉攻擊長得醜，微博裡很多人噴他，讓他不要出來嚇人。
本來這次聽到導師幫他爭取，希望可以換個妝容，他還期待了一下，希望到時候黑粉能少攻擊一下他的顏值。
沒想到化妝師竟然不太同意這個方案。
於是紀帥的心，又忍不住提起來了。
林煙然聽完後對化妝師笑了笑，“沒關系，可以大膽嘗試下，有顛覆才會給觀眾們帶來驚喜，而且他這個角色設定也比較適合這樣畫。”
化妝師還是有些死腦經，怕林煙然這個大膽的嘗試導致自己被罵，便委婉說到，“觀眾會不會不接受，覺得太娘了？”
林煙然搖搖頭，“男孩子不一定隻有一種審美，女孩子也一樣。沒有誰規定男生一定得陽剛，女生一定就柔弱。女生可以選擇剪短發，讓自己酷颯帥氣，男生也一樣可以畫柔美的妝，讓自己更好看。審美是多樣化的，相信觀眾可以接受。”
紀帥聽完林煙然這番話後，整個人都被震住了。
他忍不住開始想，如果小時候有人對他這麼說。
那在對待自己外貌方面，他是不是就不需要那麼焦慮自卑，可以更加自信起來？
化妝師見林煙然依舊堅持，便也不再多說，隻把自己的責任撇幹淨，“那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不要怪我就好。”
林煙然點點頭，將一切承擔下來，“如果觀眾真的接受不了，我會出來給大家道歉。”
經過一番折騰，林煙然這一組的妝造問題終於算是商量好了。
於是所有人又回到練習室，抓緊最後一天的時間練習。
練習生們看著牆鏡裡揮灑汗水的自己。
每個人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去迎接決定未來命運的，二公表演。
第40章
第二次公演依舊沿用一公現場直播的賽制。
但隨著節目不斷的播放, 以及一公出圈舞臺積攢的口碑和熱度，這次二公表演，觀眾和粉絲們的關注度和期待值比一公直播時高了無數倍。
僅第二期現場觀眾報名的人數就突破了七位數, 線上直播預約人數更是早早就突破了千萬，並且還沒開播直播間內就被觀眾們的彈幕給淹沒了。
熱度空前。
為了回報觀眾們的熱情, 節目組也租了一個更大的場地, 將現場觀眾的名額擴展到了兩千個, 舞臺也比上次更大更絢爛。
下午四點, 兩千名幸運觀眾便開始驗證身份，檢票入場。
雖然現場觀眾的名額是隨機抽取的。
但是願意不計較來回機票錢, 飛了千萬裡路到現場觀看的觀眾, 基本上都是帶有粉絲屬性的。
這些粉絲們進場以後便各自為營，拿出自己帶來的燈牌和應援棒開始給各自偶像應援。
陳茜茜這次有幸抽到了一張門票, 她找到自己的位置, 拿出設備調試好後, 便打開燈牌給林煙然應援。
她這邊白色的“然”字才剛亮起來，旁邊一個外國老哥便握住了她的燈牌。
“你也是煙然的粉絲嗎？”
對方的普通話還帶了些口音，但語氣卻因為找到了同好而顯得格外興奮。
陳茜茜點點頭, 掃了一眼對方手裡林煙然的照片, 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男粉她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在這種名額極其稀少的現場, 能見到外國男粉，她是真的沒想到。
她家寶貝這麼火了嗎？？？
猶豫又震驚了兩秒，陳茜茜才回復對方, “你也是。”
對方顯然很樂意跟陳茜茜交流, “是啊是啊, 我看了他彈古箏就喜歡上他了, 他好帥，好有魅力。”
說完他還特別驕傲的給陳茜茜科普，“煙然在國外特別火，隻可惜他沒開社交賬號。”
陳茜茜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你是從海外特地追來的？現在節目組還對海外開放名額？”
要是這樣，那可真是太瘋狂了！
不過對方卻搖了搖頭，“不，我是住在中國，所以比較幸運，報了名就被選中了能來現場。”
說完對方又補充道，“但其他粉絲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聽說煙然今天有直播表演，因為沒辦法來現場，就隻能翻牆或者蹭別人的直播看。”
對方笑了笑，“可是他們很多根本不懂中文诶，也不知道他們要怎麼看哈哈哈。”
陳茜茜聽對方的描述感覺有些誇張。
但事實上，林煙然的國際友人粉絲，還真跟這個現場粉說的一樣。
他們自從迷上了林煙然後，各種狂補他的資料。
但奈何林煙然的存貨太少，目前正在播的，也就隻有今晚的《超級偶像》一個舞臺。
打了雞血粉絲們聽說後以為他會有表演，便各種學習翻牆技術，硬是頂著網速和語言不通的壓力，刷到了超偶的直播間。
而此時，海的那一邊，對中文稍微比較精通的哈洛，則在線教學，一邊教大家怎麼翻牆看直播，一邊特地開了個頻道頻道幫大家直播這邊的直播。
這次賽制因為涉及到線上投票，這群稀裡糊塗的海外粉沒搞清楚規則，以為導師也需要刷票。
於是不甘心自己的偶像落後的粉絲們，還跑到林煙然的超話和超偶直播間發彈幕，無比真誠的問大家怎麼才能給煙然投上票。
剛開始所有人都很懵，覺得這群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竟然要給導師投票。
後來看這群人發的語句，機器翻譯的實在太明顯了，才終於搞清楚他們的屬性……
彈幕直接回復他們：
【不用投，你們沒有中國身份證！】
【我們小破超偶有這麼牛嗎？國際影響力這麼大？】
【人家是衝著煙然來的哈哈哈哈】
【煙然國外這麼火？？？】
【原來看外國人追我們國家的明星追的這麼辛苦的感覺會這麼快樂哈哈哈哈】
很快，林煙然的海外粉竟然大規模、有組織的，翻牆來支持自己偶像的事情，在粉圈內傳播開了。
當然藝人有幾個海外粉不算什麼，很多從泡菜國回國的愛豆以及有爆劇爆到東南亞的演員都有。
但是有像哈洛這種公眾人物帶著一起追星，並且還弄得這麼搞笑的，實屬難得一見。
粉圈路人哈哈哈的同時，也都覺得林煙然運氣真好，就談個古箏的事兒，竟然還能在國外圈那麼多粉。
就在大家討論林煙然粉絲的時候，毫不知情的他此時正在顧司邺的化妝間內。
給他做造型的化妝師在來的路上出了個小車禍，時間趕不及。
Ming知道以後便自告奮勇，直接把給林煙然做造型的事情接手過來。
為了配合他們那組練習生們表演的衣服，Ming沒有用節目組的衣服，直接給林煙然搭配了一件復古歐式高領白襯衫。
林煙然腰細腿長，再搭配一條高腰西裝褲，整個人又帥又仙。
做好造型後，他立刻就去練習生的化妝間內看他們的造型做的怎麼樣了。
練習生們一大早就來這裡開始排隊做造型了，現在離表演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除了紀帥因為要反復漂染頭發造型做的慢外，其他練習生的都已經全部完成了。
林煙然來時，夏星星正在跟路天朗一起對牆幹嚎死了都要愛。
高宇堵著耳朵讓他們別搞噪音汙染。
葉稀元則一個人耍酷。
他單腳斜挎在一張椅子上，將自己的吉他斜斜的抱著，輕輕甩著頭哼著歌，“我要是穿個朋克皮夾，現在就能去唱搖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