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厲止淵翻身坐起,聽完就要衝出去。


我急忙拉住他,連親帶抱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人安撫下來。


「你現在是不是都不聽我的了?」我佯裝失落:「得到了就不珍惜是嗎?」


「不是!」


他很委屈:「阿落,他們這樣傷你,難道你要放過他們嗎?」


「我知道。給我點時間,我會親自去報仇。」


這是我的因果,應當由我來了斷。


「阿落,阿落……」他聲音很低:「都怪我,沒有早點發覺。」


「與你無關。」


察覺到他情緒低落到極點,我眨了眨眼,笑著說:「很奇怪,當時被追殺的時候,突然很想很想見你。所以我來找你了。」


「我還以為,你會借機殺了我呢……」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唇。


他用力吻我,我再說不出半個字。


許久,他終於停下,低聲道:「我怎麼可能舍得傷你。」


【天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


【我差點……差點就要失去我的親親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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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那你之前怎麼每次找我打架?」


「因、因為……」他憋紅了臉:「因為那樣才能看見你。」


這個傻子。


15


我重新投入了修煉之中。


本身便是混沌靈根,加上淵星宮濃鬱的靈氣、厲止淵硬塞給我的各式各樣珍稀靈藥、法寶。


我修煉速度稱得上是五域中數一數二的,修為上漲飛快,連我自己都有點被嚇到了。


最近一段時間都忙於修煉,不可避免地會忽略了厲止淵。


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是會經常在我眼前晃悠,努力找存在感。


內心的幽怨也不少——


【嗚嗚嗚老婆最近都不怎麼理我。】


【好孤獨,好寂寞,好想親親抱抱阿落。】


【可是又不能打擾他修煉。】


【都怪那該死的寒雲宗!】


【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去騷擾,不是,去貼貼阿落。】


靈力運轉完最後一個周天,我睜開眼睛,對上了他的視線。


他正盯著我發愣。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


在他走過來俯身時,自然而然地仰頭與其交換了一個吻。


我說:「我困了。」


雖說修士長久不入眠都可以,但我還是沿襲了之前的習慣。


當然,厲止淵會陪我。


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他勾起唇:「那我們就寢吧。」


他今晚有點奇怪,鬼鬼祟祟偷看我好幾次。


猶豫了許久,才下定決心似的喊我:「阿落。」


我抬眼:「何事?」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他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支支吾吾:「可以讓你修煉事半功倍。」


我一愣:「什麼?」


下一刻,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雙修。」


燒得我整個人似乎都沸起來了。


我瞪他:「登徒子。」


「我隻是想幫阿落而已,」男人一臉無辜:「絕對絕對沒有趁機欺負你的意思。」


【好吧,我就是饞阿落身子了。】


【這麼香香軟軟的老婆在懷裡,我怎麼可能忍得住?】


【好想……好想和阿落更進一步……】


他說著,臉上的神情轉為沮喪傷感:「阿落若是不願意便算了,是我做得還不夠好,惹你討厭了……」


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我承認我心軟了。


咬著唇猶豫不決。


厲止淵起身揮滅了床頭的夜明珠。


黑暗中,我兩指拉扯住他的衣袖,小聲:「那你輕一點,不許弄疼我。」


溫熱的身軀猛然覆上來。


他深深地吻了我,接著在我耳側啞聲說:「我保證。」


帳內一片旖旎。


交織的身影在月光下晃動。


……


厲止淵這個騙子。


其實真到了那一刻,什麼雙修的口訣、靈力運轉……兩個人通通沒有顧上。


沉浸在了最純粹原始的歡愉。


厲止淵精力無限,特別鍾意在我身上留下痕跡,幾乎將我全身的肌膚都啃咬了遍,留下明顯的紅印。


折騰到我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才醒來。


頭枕著厲止淵的胳膊,睜開眼便對上了他黏糊糊的視線。


金光透過窗鋪灑進來,將他天生冷峻的輪廓都柔和了幾分。


16


待在淵星宮的日子,悠闲又自在。


不用被無數的條條框框束縛,不必替粗心無能的同門們收拾爛攤子……


原來我也可以活得這樣自由。


我沒想到,寒雲宗的人仍沒放棄讓我回去。


某日,一封來自我曾經的師傅——素清仙尊南衍的書信落到了我手中。


【小寧,以往的種種,我知你有怨。然宗門待你不薄,於你有恩,切不可忘恩負義,望歸。】


能避開厲止淵送到我手裡,看來南衍下了點功夫。


我冷笑著,將這信燒得幹淨。


不急,會再見面的。


五年時光轉瞬即逝。


這些年,我一刻不停地修煉著,至今距大乘期僅一步之遙。


放眼五域,能與我一戰的人寥寥無幾。


厲止淵是一個。


不過,照他所說,我們「打架」的地點、形式變了,由土地、山巔轉移至了床榻。


看在他伺候得我不錯的份上,我沒有與他計較。


百年一屆的五域交流會,我與厲止淵一同前往。


對於我和他的關系,其實厲止淵早已擴散出去,明晃晃表示:我們是道侶。


至於寒雲宗,厲止淵也將其視為仇敵。


入了座,我瞬間感受到無數視線朝我這邊投來。


好奇的、驚訝的、探究的……最另我惡心的,還要數來自寒雲宗那幾人粘稠的視線。


厲止淵設了結界,將所有目光隔絕在外。


他握著我的手,對場上各域修士的比試不甚在意。


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沒過多久,便把持不住地湊近,唇瓣貼著我的臉頰摩擦。


【好討厭,怎麼所有人都在看我的阿落。】


【再看,再看把你們眼睛都挖了,阿落是我的!】


【這裡無聊透頂了,老婆什麼時候動手?】


我轉頭親了親他以作安撫,隨後示意他認真點,公開場合不要摟摟抱抱。


沒過多久,比試進行到末尾。


場上身著寒雲宗內門弟子服飾的人昂首挺胸,臉上的得意和輕蔑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


也不過如此。


縱使南溪體內有我的靈根,身上的符咒法器無數,面對同階修士仍舊十分吃力。


靠不光彩的手段贏下比試而已。


隻是個被玄長風他們硬捧上來的草包。


我反拍了拍厲止淵的手:「我去了。」


隨即提醒:「你乖一點。」


「好的老婆。」


我掃了他一眼,沒糾正他的稱呼。


轉眼間便落在比試臺上,南溪的面前。


他臉上的驕傲還未收回去:「你是誰?」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哪門哪派,什麼修為?也敢與本少宗主比試,勇氣可嘉啊。」


他甚至不記得我。


是了,心安理得擁著別人靈根的少宗主,又怎會記得別人呢?


我淺淺一笑,平靜道:「不是比試,隻是來取一樣屬於我的東西。」


南溪皺眉:「什麼?」


「我的靈根。」


南溪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甚至還未反應過來,體內的靈根便被我剝離了出來。


17


慘叫聲響徹整個上空。


玄長風和南衍等人自然發現了,想要過來, 被厲止淵輕松攔下。


我知曉靈根離體的痛苦,所以對看見南溪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嚎叫的樣子並不意外。


我抬眸,淡聲說:「六年前,寒雲宗玄長風、南衍等人廢我修為, 剝我靈根, 還欲剔我仙骨。以來成就他們捧在心尖上的少宗主。」


「若非我的愛人厲止淵, 我恐早已身死道消。」


「所以,以往的種種, 今日我一並討回來!」


我手上的單系冰靈根, 便是做好的證據。


世人皆知寒雲宗寧星落是難得一見的冰靈根天才,而那之前銷聲匿跡的少宗主, 隻不過雜靈根而已。


眾人大驚。


厲止淵落在我身旁,身上的威壓幾乎讓南溪喘不過氣來。


「傷我少宗主者, 殺!」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寒雲宗的人相約衝了上來。


正好。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當初他們怎麼傷我的,我便怎麼對他們。


被廢了修為的玄長風跪倒在地, 雙目通紅地盯著我:「小寧……, 不可能, 你不可能對師兄這麼狠心……」


厲止淵上前一步擋住我的視線:「髒東西, 阿落別看。」


「好。」


這一戰,寒雲宗不僅損失慘重, 名譽聲望也徹底臭了。


所有人都知道,那裡面都聚集著怎樣一群虛偽至極、自私自利、卑鄙無恥的小人。


18


大仇得報, 我內心並沒有多麼淋漓暢快。


隻是了卻了一樁事, 總歸還是輕松了許多。


往後, 我隻需要過好自己的生活便可。


厲止淵心血來潮, 帶我去了我們初次相遇的地方——孤玉山。


山間綠植愈發蔥鬱,隨處彌漫著自然清新的氣息。


「我以前總覺得, 話本裡愛來愛去的故事實在過於誇大。」


「那日看見你, 一襲白衣,墨發如瀑,僅僅隻是背影, 便叫我移不開眼。」


「知曉你是男子, 悸動的感覺也未曾停止。」


「從那時候, 我就想——阿落,你是我想要要共度一生的道侶。」


厲止淵難得沒把話憋在心裡,紅著耳根認真地同我訴說著。


他垂眸, 眼中映出我的模樣。


「阿落, 我們舉行合籍大典吧?」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你是我的道侶。」


之前他便提過這件事,但我嫌麻煩, 一拖再拖, 直至現在也沒進行。


我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有下」【嗚嗚嗚嗚嗚嗚嗚,阿落是不是不想答應?】


【我隻是想要個名分而已!】


【我要碎了,和阿落雙修數百次才能好。】


……


欣賞夠了厲止淵眼睫緊張顫動的模樣。


我勾唇:「好, 都依你——」


下一刻,炙熱滾燙的吻落下。


有些相見,注定是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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