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谌重華若有所思:“我有個朋友在教育部工作,可以幫你查一下成績,知道考號就行。”


  蕭致:“……算了算了。”


  “……”


  看他果然拒絕,谌冰今晚吃飯第一次笑。


  蕭致想再玩兒幾天的,但就是不如意,他越不如意谌冰越快樂。


  喝到最後,大家都有點兒燻燻然的,谌重華撐著額頭,臉上露出笑意:“我兒子,就是比其他人強。”他轉向許蓉,“全是你的功勞,你這段時間辛苦了。”


  許蓉本來滿臉帶笑,莫名其妙攮了攮鼻子就哭了。


  旁邊阿姨們開始勸。


  “太太,都說是你的功勞了,怎麼還哭呢?”


  “小冰少爺考得好,應該高興才對。”


  場面非常混亂。


  許蓉擦了擦眼淚,覺得谌重華有很多對不起她的地方,但也沒說:“嗯,高興。”


  谌冰放下了筷子。


  雖然早預感有這一幕,但真實看見谌冰還是有些懵怔。他頓了頓,無言地看著。


  蕭致碰碰他手臂:“勸兩句?”


  谌冰:“我不知道怎麼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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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致仰回椅子裡,覺得有點兒棘手:“我說不上話。”


  他倆陪著安靜,谌重華說:“這些事不要說了,谌冰看著心裡不好受。我們私底下再說。”


  許蓉拿起筷子:“好,好。”


  谌冰揭開桌前的杯子,倒了杯酒。


  蕭致跟許蓉說話去了,一桌子都沒太注意到,等發現時谌冰已經喝了半瓶。


  蕭致看他:“你當水喝?”


  許蓉也特別慌:“能不能喝酒?醫生不是說不能喝嗎?怎麼不注意?”


  谌冰垂眼,淺淡的眸色落到杯中,靜靜道:“我忘了。”


  “你——”


  許蓉直接站起身:“要不要催吐?”


  谌重華皺眉:“你怎麼這麼不注意!”


  雞飛狗跳的。


  谌冰隻覺得很吵:“醫生沒說一點兒都喝不了,我也沒喝多少。”


  他起身:“我上去睡覺了。”


  “哎,你!”


  眼看情況復雜,蕭致起身說:“估計谌冰沒注意當飲料喝了。我過去看著他,沒事兒的。”


  谌冰回了房間,那一刻感覺疲憊的肩頭終於放松了,不用再支撐,癱倒在床上。


  酒精在胃裡還沒作祟,所以並沒有生理的疼痛,但身心卻有點兒累。


  他躺著也沒思考什麼,就許蓉跟谌重華的話幻燈片似的在眼前放,過分的溺愛,嚴苛的管教,就是兩條鎖鏈一直綁住他的腿。


  谌冰思緒遊離,半晌,聽到敲門。


  蕭致聲音很輕:“我能不能進來?”


  谌冰嗯了聲。


  腳步聲。


  接著,帶著溫熱的體溫靠近。


  先看見蕭致黑色的板鞋,被褲子包裹的修長的腿,氣質幹淨又冷峻。


  谌冰被他抱進懷裡。


  蕭致親親他:“不高興,喝酒了?”


  谌冰抵著他肩沒說話。


  不說話就是正確。


  蕭致捏捏他白淨的耳垂,再親親臉,安慰似的:“好了好了。”


  谌冰不想多說什麼,嗯聲:“我睡了。”


  “睡吧。”


  蕭致問:“先洗漱?”


  谌冰洗漱完,躺回床上。


  時間一到,喝酒後帶來的負面影響逐漸出現。


  谌冰微微曲腿,靠在蕭致懷裡,輾轉了一會兒。


  蕭致注意到他情況:“怎麼了?”


  谌冰說:“不舒服。”


  腰疼,惡心。


  蕭致摟著他,拿手機搜索:“我看看現在怎麼辦。”


  醫生建議是多吃蔬菜,水果,加快酒精在體內的新陳代謝。


  蕭致掀開被子:“我去找點兒水果。”


  他剛準備走,手腕突然被輕輕拉住。


  谌冰靠在床頭,臉色有點兒蒼白,細碎的發縷垂在眼底,下颌塗抹著層層的陰影,似乎疼得有點兒直不起腰。


  蕭致微微蹲身,靠近:“嗯?”


  谌冰額頭抵著他腹部,輕輕呼吸。


  ——明顯是不要他走。


  蕭致說:“我馬上回來,就下去幾分鍾。”


  谌冰牽著他手腕,不僅不肯松手,細長的手指反而莫名地纏入更深。


  作者有話要說:  冰冰:痛。


第111章 第 111 章


空氣中有點兒安靜。


谌冰頸側白淨,可能還有微醉的緣故,膚色浮著紅絮,看起來有些別樣的燥熱。


蕭致真準備走的,但衣角被抓的很緊。


谌冰不吱聲,意思卻很清楚。通常因為生病,他的黏人傲嬌指數會上升到一個等級。


蕭致順著他的力道,在旁邊坐下。


谌冰柔軟的發絲慢慢蹭到他懷裡。


蕭致手臂託著他腰,往前摟了摟,問:“下次還喝酒?”


谌冰額頭動了動,明顯對現在挨訓有點兒不滿,但也沒說話。他蜷在蕭致懷裡,跟小朋友似的,試圖擴大懷抱的接觸面積。


不過因為疼,他挪了幾下又放棄。


蕭致看他動作戛然而止,松開谌冰,起身:“我下去拿藥。”


懷裡瞬間變空,谌冰不太快樂地皺了下眉,伸手往前試圖牽了一牽。


但平時會很快送上來的手卻遲遲不來。蕭致垂眼看著他,往門口走:“我去拿藥和水果,馬上來。”


谌冰試圖弄出了一點動靜表示不滿。


“……”


但蕭致隻是看了一眼,調頭消失在門口。


谌冰在安靜裡等了兩三分鍾。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谌冰卷進被子裡,背對著他假裝睡覺。


耳邊放下了東西。


跟著是倒水的動靜,蕭致自背後靠近,聲音低:“別裝了,起來吃藥。”


“……”


谌冰當沒聽見。


下一秒,肩頭卻手腕輕攬,蕭致另一手附在他腰側,將谌冰抱正靠在床頭。


他手裡接了半杯水和藥,遞過,谌冰卻不喝。


蕭致喊他:“讓你吃藥。”


谌冰:“不吃。”


話裡有點兒賭氣,明顯因為剛才蕭致非得下樓。


蕭致漆黑的眸子直視他,嘆一聲氣,說:“你就可勁兒作。”


谌冰轉向他,眼睛微動,欲言又止。


但下一秒,蕭致又說:“怎麼對別人不這樣?你這是故意拿我?”


還沒等谌冰想出句話,蕭致俯身在他臉側親了幾下,聲音輕如呢喃:“你就知道折騰我了,谌冰。”


他呼吸燙燙的,夜間本來有些涼,似乎被他點燃,燒得耳背發熱。


谌冰側臉,閉了閉眼,重新扣入他指間。


“我不折騰你。”


蕭致摩挲他細長的指尖,因為疼谌冰渾身沒多少力氣,手被他攥在掌心隨意摸索,好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小綿羊。


蕭致直直看他:“谌冰,我問你。”


谌冰:“嗯?”


“以後還喝酒嗎?”


安靜了會兒,谌冰說:“不喝。”


蕭致親他眼皮:“你說了就記住。”


他重新拿起藥和半杯水,平靜道:“吃藥。”


他語氣的意味不對。


似乎有點兒生氣。


谌冰看了一眼,借他的託舉,手指抵著杯底慢慢喝幹水,然後眸底明亮地看他。


迎接他的是蕭致的輕吻。


眼前喉結滑動,T恤領口掩著瘦削的鎖骨,蕭致懷裡的溫度很燙,包裹著他,慢慢渡送著體溫,讓谌冰發涼的手和身體逐漸回暖。


後背的冷汗褪盡,疼痛隨之消失,谌冰頭昏腦漲,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到了凌晨四點多。


他剛動身,蕭致聲音先響起:“嗯?”


擱在身周的肩膀很痛,他也一直沒睡。


谌冰說:“不痛了。”


蕭致應聲,在他身側揭開被子:“那睡吧。”


他困得很,聽到谌冰說不疼,立刻準備睡覺。


谌冰躺下,蕭致手臂從腹部繞過將他抱在懷裡,壓得有點兒重。


谌冰睡不著。


過了會兒,他出聲:“蕭致。”


“嗯。”聲音倦怠。


“你煩我嗎。”


“……”


蕭致沉沉地呼吸了下,側頭,鼻尖抵在谌冰頸側:“嗯?”


谌冰說:“我弄到四點才睡,以後翻病了說不定也這樣,你煩不煩。”


蕭致安靜了會兒,聲音倦意不減,聲音模糊:“本來不煩——”


他頓了頓,“你再問就煩了。”


谌冰沒說話。


蕭致打起精神,漆黑的眼底直視他:“你在想什麼呢?”


他開始仔細詢問,剛才還是開玩笑的狀態,谌冰垂眼,突然湧上一陣說不出的自厭,還有點兒委屈。


谌冰聲音很低:“我覺得煩。”


谌冰18歲,當時因為車禍,雖然病症僥幸是輕度,但以後如果不仔細料理的話,遲早會轉變成癌症。


就算照顧的好,不轉成癌,但下半輩子的禁忌實在太多了。


聽出谌冰的情緒,蕭致隨意薅了薅他的頭發:“我不覺得煩。”


谌冰:“我覺得。”


“……我真不覺得。”


蕭致指尖撫摸他白淨的耳蝸,眼底情緒浮動:“首先,生病難受的是你。看見你難受我也不好受。”


“再說早睡晚睡隻是時間問題,一點兒都不重要。”蕭致直視谌冰的眼睛,“你才是最重要的,不管再過多少年、我們又成為了什麼樣的人,你永遠是最重要那個。”


谌冰抓緊了他的手腕。


蕭致睡不著了,在谌冰臉上親了親,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心裡難受?年紀還小,但身體不太好,好多事情都幹不了?”


谌冰闔著眼皮,點頭。


蕭致聲音困倦,就抱著他再親了親,之溫柔入骨,恨不得把谌冰揉進血肉裡似的。


他說:“我冰冰好可憐。”


下一秒,他再親親谌冰的額頭:“我可得好好疼你一輩子。”


-


昨晚睡覺晚的緣故,第二天起床也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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