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谌冰唇縫喝出一口霧氣。


  經過藥店,蕭致順便停下來,進去買了感冒藥和創可貼等,出來時眉眼思索:“應該不缺什麼了。”


  說完,他重新牽住谌冰的手。


  手指燥熱,覆蓋在一起。


  谌冰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盡量在減少娛樂項目,免得到時候出個差錯同學們賠不起,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但他心裡還是挺想出去玩兒。隻有跟蕭致在一起,他才覺得安全。


  第二早八點多出門。


  跟文偉他們在地鐵站匯合:“地鐵一個小時,公交車一個小時,還他媽有十幾分鍾的專列,好幾把遠。幹脆不去了吧?”


  話是這麼說,到點了發現等候的遊客不少,公交車剛停下那一瞬間,文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箭步跨上車門,拼命道:“我佔座位!”


  “……”


  車門擠成球,擠得人都是歪的。


  谌冰擠不了,站旁邊,果然上去已經沒座位了。文偉一臉懵逼,因為他沒想到為什麼他進的這麼早,但公交車已經坐滿了人。


  “……”文偉,“對不起,是我不中用。”


  谌冰倒是不覺得什麼,走到窗戶的位置,隱隱推開一條縫,呼吸新鮮空氣。


  蕭致攔在他身旁,半摟不摟著谌冰,盡量隔開他跟其他人的距離。


  公交車往上,溫度越低,逐漸形成了積雪地貌。傅航十分忐忑:“說實話,我還沒滑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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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偉看他一眼:“……其實我也。”


  “……”傅航,“那你為什麼一副很熟練的樣子。”


  文偉:“我裝逼行不行?”


  傅航:“笑死,我以為就我一個沒見過世面,原來你也是。”


  文偉直笑:“這種北方的運動項目,沒玩過不是挺正常?”


  耳邊聲音嘈雜。


  谌冰拉著蕭致的衣袖,看窗外的冰天雪地。


  下一站有人下車,蕭致瞥了眼:“那邊有個空座位。”


  旁邊有個大叔也挺想坐的,蕭致站中間一隔,等阿姨起身,拉著谌冰用力按下肩頭:“坐。”


  谌冰:“……”


  大叔翻了個白眼,感覺快氣死。


  蕭致若無其事擋著,當沒看見。


  谌冰好笑,額頭搭著他手背,緩慢過去。車裡非常燥熱,蕭致探手給他隔了隔圍巾,又松開手指。


  專列人也沒少到哪兒去,20塊錢一個,裡面黑壓壓擠著人,感覺在疊羅漢。蕭致過去跟師傅商量:“我們包一輛,就我們幾個,你別超載。”


  司機也沒多說:“200一趟。”


  “行。”蕭致回來,招呼大家上車。


  往山上走。


  隔著挺遠,能看見頂層白花花的滑雪場,文偉扒著窗戶拼命嚎叫:“滑雪!滑雪!滑雪!”


  剛停車,他瘋狂往雪堆裡衝,深一腳淺一腳沒個數,頭朝地屁股撅著直接栽倒下去,像個倒插的蘿卜。


  他維持著這個姿勢有一會兒沒爬起來。


  大家:“……”


  “我靠!”管坤抱他腰給他**:“你沒事兒吧?”


  文偉臉上沾著雪,神色淡定:“沒事兒,就是興奮過頭了。”


  傅航丟了背包拼命踩雪:“這誰不興奮啊?這誰不興奮?!老子原地來個後空翻!”


  他們在雪地裡又蹦又跳。


  旁邊,蕭致才拉著谌冰從車上下來,谌冰走路幅度小,還怕踩著冰溜子摔倒,特別小心翼翼,此刻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們。


  “……”


  “啊啊啊衝!滑雪!”說完往售票處跑。


  今天天氣還不錯,山頂是白花花的滑雪道,看著非常寒冷,但其實天氣清朗,藍天白雲,甚至還有點兒微風。


  被他們的嚎叫感染,谌冰也有點兒興奮,不過神色維持著鎮靜,隻是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蕭致知道谌冰玩兒心起來了,拉著他手腕,好笑:“衝。”


  掌心非常柔軟。


  進去換衣服,上滑雪道前都有特別的教練陪著,幫忙穿衣服。


  不過剛走到門口教練就現了原形:“要不要租個滑雪師傅?”


  文偉頗有興趣:“價格怎麼算?”


  “一對一,一小時280。”


  “……”


  文偉看了他一眼,那句“滾!”硬生生壓在喉頭,僅僅是沒理他,磨磨蹭蹭上了雪場。


  谌冰穿滑雪鞋,蕭致走近,扶著他鞋後跟往下摁:“還會不會?”


  估計七、八歲時跟蕭致來玩兒過,谌冰當時上中級坡道,差點兒摔穿防護網掉到山腳下去,後來就再也不滑了。


  谌冰:“忘了。”


  “行,”蕭致說,“一會兒重新學一遍。”


  教練在文偉處受挫,溜達溜達過來找蕭致:“帥哥,滑雪教練需要嗎?”


  蕭致扶著谌冰起身,客氣道:“不用,謝謝。”


  “你會滑雪嗎?如果沒有教練可能完全滑不來,一下午玩的也不快樂,那麼為什麼不花180找一個私人教練練習一下呢?包教包會,很容易上手的。”


  “……”


  很多景區都這樣,一整天的門票管飯才150,找個教練一小時居然要280,就是騙進來殺,欺負剛來的遊客不會玩兒而已。


  蕭致置若罔聞,往滑雪場走,到貨架時指了指那個滑板:“這租一個多少錢?”


  教練笑了:“這種滑板,不是給新手玩兒的。”他指了指滑雪場上的高級坡道,那片陡峭的斷崖,“一般在這個坡道,才玩滑板。”


  蕭致也沒多說:“我租一個。”


  教練明白,笑了:“搞半天你會玩兒?那我就不煩你了。”


  他給蕭致拿了一個,送到滑雪場。


  剛出去,冷風刮到臉上,眼底全是白茫茫的雪野。


  滑雪鞋沉重,黏在鞋底吃力,蕭致得牽著谌冰才能走。


  從履帶上去,文偉不信教練的邪,認真道:“我昨晚已經看視頻學過怎麼滑了,不需要你教。”


  說完,非常猛地撐著滑雪杆往下衝。


  傅航上一秒誇完:“猛男。”


  下一秒,就看見文偉搖搖晃晃,一頭栽進雪地:“……”


  不過雪地,摔倒完全不痛。


  他們仨互相扶持,開始鑽研怎麼滑雪。


  谌冰轉向蕭致:“你先滑?”


  蕭致應聲,撐著雪杆,彎腰從坡道直接下去,雪板滑過雪地的觸感非常絲滑,他姿勢有幾秒的生澀後隨即恢復熟練,留下背後文偉的聲音:“哇哦。”


  “牛逼。”


  “蕭哥怎麼什麼都會?”


  “……”


  蕭致小學學鋼琴,滑雪,溜冰,甚至跳舞的時候,文偉他們估計還在彈玻璃球、拍畫片、玩泥巴。


  看蕭致滑這麼順利,文偉鬥志昂揚:“老子一定行!”


  說完,迅猛地直衝下去。


  谌冰多看了幾眼。


  接著是文偉歪歪扭扭的慘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說完,直接當中劈了個叉,原地滑行十幾米。


  傅航:“臥草!”


  谌冰看著都疼:“人沒事兒吧?”


  文偉很快站起來,衝他們比手勢:“我很OK。”


  “……”


  嚇死個人。


  蕭致從履帶過來,他撐著雪杆到谌冰身旁,直視著雪場抬了抬眉:“試試?”


  經過了文偉這幾場,谌冰有點兒猶豫:“我行不行?”畢竟以前摔過,不痛,就是丟人。


  蕭致好笑,拉著他手腕:“害怕?那我帶你。”


  “……”


  谌冰被他拉著走到雪場有斜坡的位置。


  “雪板分開,增大摩擦面積。角度越大摩擦越大,控制速度。雪杆用力控制方向。”蕭致拉著他,後背朝著雪道的斜坡,直接滑了下去。


  他聲音挺穩:“來。”


  “……”其他人往下滑都小心翼翼生怕摔倒,蕭致直接背對,谌冰剛想拉住他提醒安全,沒想到反被蕭致握住手腕帶了下去。


  預想中會控制不住速度下滑的體驗沒出現,他的雪板被蕭致死死格擋,用一種溫和的速度下滑,體驗非常非常奇妙。


  “……”谌冰無意識揪緊他手腕。


  “能不能感受到?”


  谌冰舔了下唇,抬起視線。


  蕭致和他面對面,腿下控制速度,拉著谌冰緩慢下滑:“想滑快一點兒就縮小角度,想滑慢就增大角度,控制雪板的角度大小。還記得嗎?”


  “……”


  記倒是記得。


  但不是所有人運動神經都像他這麼發達,耳朵會了,但腿完全不會。


  蕭致半彎下腰,扣住谌冰的左腿。


  “你左腿有點兒偏,放平直。”


  “……”谌冰硬著頭皮,按他的指示試圖放平直腿。


  但沒過十幾秒,又不知不覺恢復了原樣。


  蕭致停了下來。


  谌冰慣性使然,往前撲,一頭撞在他懷裡。


  蕭致垂眼,摸摸他頭發:“你左腿怎麼一直偏?”


  很多人走路姿勢其實都有點兒問題,隻不過影響不大,也基本看不出來。


  谌冰:“……我怎麼知道?”


  蕭致蹲身,重新扳正谌冰的腿。


  他的糾正動作緩慢,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是不是之前受的傷?”


  谌冰:“嗯?”


  那條傷口在左腹。受傷後,谌冰很長時間沒往左躺過,可能無形中對腿形成了一些影響。但平時完全看不出來,隻有今天滑雪,才顯出這個毛病。


  蕭致站起身,說:“沒事兒,學不會也能滑得開心。”


  他頓了頓,說:“有我呢。”


  “……”


  谌冰不自覺拉緊他的手。


  蕭致揉揉他頭發,似笑非笑:“想滑快還是慢?”


  谌冰舔了舔唇角,壓制住衝動:“……要快的。”


  蕭致控制滑雪板,“啪嗒”一聲,硬生生隔開了谌冰踩著的雪板,輕輕吹口哨:“好,那就滑快點兒。”


  ……速度顯而易見的加快。


  就很小時候玩滑滑梯一樣,從高處往下墜落,過程又非常絲滑,幾乎刺激著骨子裡的愉快感。


  谌冰有點兒站不穩,沒忍住,往他懷裡倒。


  並不會摔下去,因為蕭致能穩穩地抱住他,半垂眼,同時控制下滑的速度。


  “快還是慢?”


  “……快。”


  ——雖然身體不好,但不妨礙谌冰追求刺激。


  蕭致抱緊了他。後背懸空其實很容易產生恐懼和失重感,但蕭致完全不會,他控制滑雪板角度,避開其他遊客,滑行速度加快後耳畔吹過寒風,景物不斷向後退去。


  谌冰腎上腺素飆升,沒忍住在他懷裡抬頭:“好好玩兒。”


  蕭致好笑:“好玩兒吧?”


  “嗯,”到了坡道底下的平地,谌冰自覺往履帶過去,“再來。”


  “……”


  他倆非常愉快地滑了一圈,上去,文偉坐在地上,明顯摔也摔累了,對他倆沒什麼好臉:“郎情妾意啊?”


  蕭致似笑非笑。


  “還你教我,我抱著你,纏纏綿綿共天涯。”文偉嘖了幾聲,“不是吧不是吧,這就沒意思了,蕭哥。”


  蕭致:“你學會了你也行。”


  “我應該是學不會了,”文偉靈光一閃,“蕭哥,你不打算教教我們嗎?光顧著自己爽,就很過分,是不是?”


  “……”


  倒也是這個道理。


  但教他們滑雪,有點兒浪費時間。何況谌冰還在旁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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