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賈偉一開始想給老板打個電話請示一下,可是最終這電話都沒能打通,所以也隻能咬著牙點頭同意了。他也隻是個小老百姓,遇到一堆穿制服的怎麼能不慌張呢?接著在他的引路下,到達了那片魚塘。魚塘邊上建造者一個個的實木棚子,其中有兩個裡面還有人正在釣魚。


  客人們看到這陣仗自然也都是驚疑不定的,還都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紛紛向這裡張望。


  “桃姐,你看這張照片是不是在最西面中間那個棚裡拍的?”梁曼舉著照片進行比對:“那我們是不是要把那個棚子拆了,看看屍體埋沒埋在地下?”


  陶桃眯著眼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開了口:“我想倒不必那麼麻煩,黎暢想來也不會每次來都把窩棚拆了再重新建一個。”說著伸手指了指那片魚塘:“每次過來垂釣將魚竿一放,坐在那裡就能欣賞到自己的傑作,豈不美哉?!”


  梁曼收回照片,看著水面,咽了一口唾沫:“桃姐,你是說……水底?”說完她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要是真的,這魚塘裡養的魚……


  要知道來這裡的客人們把魚帶回去,可都當好東西呢!


  嘔……


  想著想著又想吐了。QAQ


第155章 屍語者女法醫(23)


  因為之前就有預料到會遇到的一些情況,所以他們此次到紅果垂釣園的準備還是十分充足的。先是和同行的幾位同事商量了一番,接著陶桃和梁曼就往照片中的那個窩棚去了。


  那個棚子裡的視野似乎是整個垂釣園最好的,所以在不是周末的今天,裡面也正有人在垂釣。三個大老爺們看著一群警察走近了,雖說明知道自己沒犯過什麼值得警察找上門的錯誤,但是也難免心底直突突,嚇得急忙都站起了身。


  接著便有民警上前和他們進行友好的協商,三個人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收拾好自己的背包,提溜著魚竿麻溜的就給地方騰了出來。其餘的幾位客人見情況不妙,也趕緊著從各自的棚子裡走了出來。不過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這話不假,所以就算警方在清空魚塘周邊的人之後拉起了警戒線,但是那些人仍舊站在不遠處往這邊張望,就想著能不能瞧到什麼熱鬧。


  這邊梁曼看著那一池塘的水開始發愁,要說這紅果垂釣園能做成大源村生意最好的垂釣園,除了各項基本設置看起來高大上和整潔幹淨之外,那魚塘也是整個村子裡最大的。據說出的魚也是又肥又好,肉質細嫩,味道鮮美。


  想到這裡,她又打了個寒顫,誰知道這些魚到底吃了些什麼東西!


  “老師,這麼一大片魚塘,如何確定黎暢的拋屍地點?難不成要調兩個抽水泵過來把水抽幹淨?”她走到欄杆邊,張望了一番,暗道這工作量屬實有點大,幾臺抽水泵同時工作,不也得好久呢,現在也不知道張哥那邊的高爾夫球場是個什麼情況。


  “王家山那張照片拿出來我看看。”陶桃想了想,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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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曼雖然奇怪,但是仍舊從檔案袋裡把王家山那張照片找出來,並著垂釣園的那張也一起遞了過去。


  陶桃接過來歪著頭看了看,王家山那邊她是親自去掃過山的,所以對於屍體的分布範圍還算是有個了解。其實對於黎暢這種有著極度強迫症的變態,有很多東西很好找規律,因為她自己本身就不允許不規律的狀況出現。眯著眼看了老半天,她才從兜裡掏出一隻筆,在王家山那張復印的照片上以黎暢所站的位置發散性的畫出去兩條線,發現那屍體分布的區域正是以黎暢為中心點,形成了一個角度約莫在六十度左右的扇形。


  接著她便換成了垂釣園的那張照片,在確定黎暢所站的位置之後,她自己站到了那裡,估摸出了大概的範圍,然後讓梁曼把已經穿好了潛水衣的兩個同事叫了過來。


  那兩個同事聽完陶桃的話點了點頭,兩個人分別走到窩棚的兩邊,下了水之後一個翻身潛了進去。幾分鍾過後,其中一個先在魚塘中央冒了頭,遙遙的衝岸邊豎起了大拇指。


  梁曼一直在欄杆邊全神貫注的注意著水面上的動靜,見到同事果然有發現,興奮的直跺腳:“老師,他們真的發現了屍體……”結果在回過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過去穿好了全套潛水裝備的陶桃,一下子就失了言語:“老……老師,您這是……”


  “隻要是發現屍體的第一現場,法醫都應該在能力範圍內參與進去。”陶桃任由著另個同事對她身上的裝備進行最後的檢查確認:“我先下去看一眼,以免待會兒進行打撈的時候,丟失什麼重要的證據。”說完走到水邊,緩緩下水,然後一個翻身入水便不見了身影。


  到底隻是普通的魚塘,就算水質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進入水底之後入目都是淡淡的綠色,能見度有些低,隻能勉強看清楚身前大概一米左右的距離。陶桃依著直覺往剛剛那個同事的方向遊去,偶爾身邊還會遊過幾條長得肥肥大大的魚,優哉遊哉的並不多機敏,想來這種魚塘裡養的魚因為不愁吃喝所以變得有些傻乎乎的。


  這也是垂釣園的手段,那些真正的野生垂釣愛好者是不屑於來這邊的,因為並不能體現出什麼真正的釣魚技術,這裡的魚幾乎是給餌就上鉤,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終於看到了前面不遠處同事的身影,見她過來,對方打了一個手勢,接著往左邊指了指,她將目光移過去就看見了一個還算半新的編織袋,封口處系的死緊,上面還綁著材質不易腐爛的繩子,另一端墜著一塊相當大的石頭,顯然是為了避免屍體漂浮上去被人發現。


  同事將袋子口的繩子攥在手裡,然後衝著她比劃了兩下,意思是詢問要不要想辦法把繩子割開,打開編織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受害者的屍體。


  陶桃考慮了一下水底的環境等多方面問題,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接著向上指了指,示意對方也浮上水面。


  兩個人一起冒出頭的時候,恰好另一個潛水下去的同事也浮了上來,對方衝著他們搖了搖頭,那邊仍舊是一無所獲。陶桃朝著岸邊的方向指了指,三人便一起回到了岸邊,湿漉漉的爬了上去,一起坐在石板路上喘口氣。


  “一會兒先把咱們發現的那個打撈上來,這魚塘裡的水是留不住,安排相關設備過來,把水抽幹淨吧……”陶桃也覺得有些頭疼,但是能發現一具現成的就不錯了,看起來水底的那個編織袋被扔進去的時間應該不算太久,袋子整體沒有多少破損,裡面的東西看起來還有些分量。


  現在的情況就是想不抽水也不成,這裡本來就是養魚的地方,那魚也可能稱得上是雜食動物,再加上水流對編織袋的侵蝕,陶桃懷疑那些稍微有些年頭的袋子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徒留那些人骨沉到塘底的淤泥深處。


  說幹就幹,幾分鍾的休整過後,整隊的人都開始忙了起來,先是將那個發現的唯一一個完好的編織袋給打撈了上岸,接著幾臺抽水泵開始全速工作。魚塘裡的水還是很多的,警方還去找到村裡溝通,這抽出來的水要暫時性的排放到周邊的荒地當中,有一定的幾率會波及到遠處的農田。


  那邊的編織袋一吊出來,刺鼻的氣味就散發出來了,陶桃穿回自己的制服,帶上手套叫過梁曼準備開始工作。這個時候的梁曼已經對於案發現場的種種狀況都能接受良好的,是以聞著那不知是屍體腐爛了還是塘底淤泥的衝天臭味,也隻是皺了皺眉毛。


  她到跟前伸出手就想把編織袋封口處系著的繩子解開,卻被陶桃給制止了,在她疑惑的目光中,陶桃取過相機,對著繩子和那塊石頭仔仔細細的拍了幾張照。接著才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可以將那繩索割開了。


  封口甫一打開,又是一股子難以明說的氣味鋪面而來,梁曼屏住呼吸和陶桃一起像袋子裡面看去。意料之中的,裡面是一具表面皮肉已經腐爛了七七八八的腐屍,以一個十分奇特的姿勢蜷縮在袋子裡。


  二人在進行了初步的取證工作之後,便合力將屍體從袋子中抬了出來,放到了一邊用警用塑料布鋪設好的地面上。然後梁曼開始著手處理編織袋中的那些遺留物質,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陶桃則開始全神貫注的處理屍體身上的證據,比如布料、首飾、亦或是腦袋上毛發裡夾雜的不明物質。正準備開始查看受害者喉部的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邊梁曼聽到聲音趕緊摘下手套走過來,伸出手掏出了她褲兜裡的電話,見是視頻邀請就點了接聽鍵,隨後放在陶桃面前:“老師,是張哥。”


  隻見視頻接通了之後,張哥那張略微有些圓潤的臉幾乎佔據了整個屏幕,視頻裡傳來的聲音十分的嘈雜,夾雜著刺耳的‘嘶啦’聲。過了大概幾秒鍾,對面的人才發現了視頻已經接通,急忙將手機鏡頭拿的遠了一些,露出了整張臉和肩膀。


  “噗……”梁曼沒有忍住的笑出了聲:“張哥,您那是什麼造型啊?前兩天局裡還開會特別強調警容,你這算不算違規啊?小心政治處罰你寫檢討,下次開大會的時候讓你站在前面念!”


  屏幕裡的張哥腦袋上正頂著一頂不知道從哪裡淘弄來的綠帽子,而且那帽子的尺寸對於他來說明顯小了點,隻能虛虛的頂在腦瓜頂上,靠著帽檐遮擋一些熱辣的太陽光。就算是不怎麼清晰的影響也能看出來汗珠順著臉頰一個勁的往下淌,對方身上的夏季制服好像都要湿透了。


  聽到梁曼的話,張哥噗嗤噗嗤的笑了兩聲:“打趣你張哥我呢?我這裡哪像你們那裡啊,山清水秀的涼快,這麼一大片草場子,好懸沒把我曬暈過去!”在他身後隱約可見人頭攢動,吵吵嚷嚷的在喊些什麼。


  “張哥你可別不滿足,你那可是咱們市最高端的高爾夫球場,從氣質上就和我們這魚塘不一樣。您在那裡聞著青草香,我們在這邊可是和千年老淤泥打交道呢!”陶桃也跟著開了口。


  “對了對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那邊什麼情況,有發現嗎?”張哥勉強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有。”陶桃說完示意梁曼把手機鏡頭往地上晃了一下:“目前發現一具,還有沒有其他的,得等魚塘裡的水都抽完了才能知道。你那邊什麼情況?”


  “我們到了這就直奔照片中的那個花田這來了,就像你說的,在花田裡挖出了三具屍體,都已經成了骨頭了,看著沒有近期死亡的。發現的時候我都大致的看了一眼,三具都是喉骨碎裂,和梁曉琦、徐媛等人的死亡特徵基本一致。具體的還得等我們把完整的屍骨都從土裡刨出來之後,帶回局裡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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