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人幹慣了壞事,常年在刀劍上行走,對付幾個轎夫根本不在話下,想到外面還有接應的人,幾個人對視一眼,便衝了上去。
蔣靜舒身邊的護衛是爹爹派給她的,以一對二沒有問題,卻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其中一個又時刻護在蔣靜舒身旁,動手時便有些束手束腳。
牧七一直瑟瑟發抖的躲在蔣靜舒身旁,手一直緊緊攥著她的衣服,正想趁機將她往拐子身邊推時,沈封寒的人卻跳了出來,直接捉住了她,沈封寒一直派人盯著沁雅公主,算定了她不會善罷甘休。
見她果真作死,蕭練忍不住搖了搖頭。
第92章 欺負她!
冬香片刻後便回來了,說蔣靜舒的衣服被一個人抓皺了,剛剛是回府換了一下衣服,才耽誤了時間,這就到了。
陸瑤本想問一下她的衣服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抓皺,卻見蔣靜舒已經走了過來,她不止是衣服被牧七抓皺了,雙方打鬥時,因為自己的轎夫被捅了兩刀,她當時受了驚嚇,臉色一片慘白,下意識咬破了唇。
林月彤大喜的日子,她自然不能這麼過去,這才回去重新上了妝,又換了身衣服,唇上塗完陸瑤給她的雪凝膏後,又重新塗了個色彩豔麗的口脂,這才堪堪壓住傷口。
蔣靜舒過來時,林月彤剛開好臉,她皮膚本就白皙,此刻一張臉更是毫無瑕疵,因為沒有上妝,對比著蔣靜舒豔麗的妝容,便顯得有些過於清秀。
瞧到蔣靜舒的妝容如此精致,林月彤眨了眨眼,打趣道:“明明我才是要出嫁的人,舒妹妹怎麼打扮的比我這個新娘子還要漂亮?”
蔣靜舒臉上猛地一紅,她以往年齡尚小,臉上隻塗香膏,參加重大宴會時才會上個淡妝,這是她第一次化這麼精致的妝容,小丫頭五官本就清麗無雙,上妝後,美得恍若從畫裡走出來的人物。
丫鬟們不過是看她面色太過蒼白,才給她上的妝稍微濃了一些,目的本是將她蒼白的面容完美地遮蓋起來,誰料不過是塗個胭脂和口脂,她便從一個容貌清秀的小丫頭變成了傾國傾城的美人。
聽了林月彤的話,眾人都忍不住朝她看了過去,安欣也拉住了她的手,笑盈盈道:“可不就是比新娘子還要漂亮,本就是個漂亮的小姑娘,現如今竟然將在場的姑娘都比了下去,瑤瑤你快來看看,舒妹妹化妝的模樣,是不是將衛姑娘都壓了下去?”
衛寧紫平日裡無不盛裝以待,眾人已經好幾年沒見過她素面朝天的模樣了,至於她不上妝長什麼樣,大家早就忘記了。
蔣靜舒上妝的模樣,當真是漂亮極了,明明眉眼完全沒變,不過是一個口脂,竟然讓她從乖巧的小妹妹變成了明晃晃的美人。
蔣靜舒小臉紅成一片,求助般看了陸瑤一眼,陸瑤眨了眨眼,笑道:“你們一個個天天將自己化的如此漂亮,大家也沒說什麼,還不許她漂亮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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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臉上同樣帶著打趣,蔣靜舒臉上又紅了一分,水汪汪的大眼溢滿了羞澀,卻根本不知道怎麼反駁,上完妝她同樣看了,因為覺得太過豔麗,她瞧著反而覺得有些醜。
想到畢竟是林姐姐大喜的日子,她的面色不好太過蒼白,才以這副面容出現的,若不然以她腼腆的性子根本不好意思露面。
陸瑤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小臉,見她羞的厲害,才轉移了話題。
趁大家都圍著彤彤轉悠時,陸瑤將她拉到了一旁,以她對表妹的了解自然清楚,若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大事,她斷不會遲到這麼久。
陸瑤的眉頭緊蹙了起來,不知道究竟是誰將她的衣服揪皺的,歸寧侯府離林府有一段距離,表妹必然是坐馬車來的,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揪住衣服?
“路上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轎夫身上滿是鮮血的模樣,蔣靜舒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眼底也溢出一絲恐懼,她茫然地搖了下頭,一雙白嫩的小手無意識絞在了一起,訥訥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正往林姐姐這裡趕時,突然一個姑娘攔住了我的轎子,當時有些亂,後面又追上來幾個人,然後就突然打了起來。”
說到這裡,她眼底的恐懼愈發明顯,盡管塗著胭脂,臉色也有些白,陸瑤自然瞧出了她神情不對,連忙拉住了小丫頭的手,“怎麼了?有人受傷了?”
蔣靜舒點頭,她反過來緊緊握住了陸瑤的手,小手一片冰涼,眼底也閃過一抹後怕,“其中一個轎夫被他們捅了兩刀,當時便倒了下去,若不是蕭統領趕了過來,隻怕大家都會沒命。”
“砍人的究竟是什麼人?天子腳下他們不要命了嗎?”
蔣靜舒迷茫地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本來在追那個陌生姑娘,卻突然對我們也動手了,若不是蕭統領帶人出現了,後果不堪設想,對了,姐姐,蕭統領不僅將那群壞蛋捉走了,將攔住我轎子的人也捉走了。”
陸瑤微微一怔,覺得那個姑娘肯定是關鍵人物。
蕭練既然將她抓了起來,就說明她絕對是故意撞上來的,究竟是誰要故意害表妹?
難道真是沁雅公主?
哥哥跟表妹定親時,陸瑤就覺得她不會輕易放棄,沈封寒說會派人盯著她,陸瑤才放心了些,最近幾天也沒有過問此事,誰料她竟然這麼快就動手了?
陸瑤將冬香喊到了跟前,又問了幾句。
那個牧七果然是清雅公主的人,她本來咬死了什麼都沒說,蕭練卻將她的家人抓了起來,她本就是為了家人才甘願為沁雅公主效勞的,此刻自然什麼都招了。
蕭練直接帶人去了沁雅公主的住處,以謀殺罪將沁雅公主抓了起來,她給牧七的銀子和首飾都被搜了出來,首飾是她們北戎獨有的,證據確鑿之下,根本容不得她抵賴。
沁雅公主並非沒留後手,跟牧七交接的從頭到尾都是她的心腹。她的心腹又主動認了罪,將沁雅公主摘了出來,沈封寒卻仍舊沒讓蕭練放人。
迎親的隊伍往林府趕時,沁雅公主正在牢房裡焦急的等著家人的營救,她卻不知道她的二王兄根本不願意救她。
聽完蔣靜舒的講述,陸瑤後怕不已,還好表妹沒出事,她對沈封寒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見他插手了此事,便揉了揉蔣靜舒的小腦袋,“你放心,王爺絕不會放過作惡之人。”
蔣靜舒乖乖點頭,“我相信姐夫。”
若是沒有姐夫,今天的事不定怎麼收場,蔣靜舒小聲道:“姐姐,你一定要幫我好好謝謝姐夫。”
她明明不止一次地喊過姐夫,陸瑤還是聽得有些臉紅。
兩人正說著話,陸鳴卻來了林府。
他自然是聽說了蔣靜舒遇襲的事,有些放心不下,便讓人將他抬到了林府,他身為男子,不好踏入後宅,借著拜訪林子鑫進的林府,林子鑫是林月彤的二堂哥,是大房的嫡次子,也是陸鳴的同窗好友。
書院今日本來有課,因為林月彤今日成親,他身為堂哥,需要留下來幫忙,才特意請了假,他跟陸鳴關系一向不錯,見他來了,便連忙迎了過去。
陸鳴在林子鑫的打趣下,讓他身邊的丫鬟幫著去後宅傳了一句話,將蔣靜舒約了過來。
陸瑤跟蔣靜舒一直呆在一起,自然也知道哥哥過來了,清楚他不見表妹一面,定然無法放心,便讓夏香跟著表妹走了一趟,迎親的隊伍還沒有到,她就算溜出去一會兒也沒什麼。
蔣靜舒向來聽姐姐的,雖然不好意思去見哥哥,見姐姐都發話了,她便乖乖過去了,一直走到林子鑫的院子,瞧到表哥正坐在石凳上,她才想起自己的妝容有些過於乍眼。
小丫頭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過去。
陸鳴自然瞧到了她,她一身淺藍色的衣裙,頭發高高挽了起來,一張小臉美的驚心動魄,明明隻是畫了一下眉,塗了個顏色靚麗的口脂,整個人的氣質卻完全發生了變化。
若說以前的她宛若蓮花般純淨,那麼現在的她便如牡丹般妖豔。
以前陸鳴總覺得她還小,但凡對她生出一點不好的念頭,便覺得是對表妹的褻瀆,今日的她卻漂亮到,讓他隻想狠狠的欺負她,甚至不曾產生任何愧疚,就好像小丫頭眨眼間便長大了。
見她站著不動,他眼底的顏色都加深了些,衝小丫頭招了招手,“怎麼還不過來?”
蔣靜舒雖然害羞,見他開了口,還是乖乖走了過去,“哥哥,你怎麼來了?”
“看看你受傷沒,過來給我看看。”
蔣靜舒原本站的離他就隻有一步遠,見周圍還有其他人,她的小手纏在了一起,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睛。不知道還要怎麼過去,難道要靠到哥哥懷裡?
陸鳴讓小廝退了下去,夏香也隨著退了下去。
蔣靜舒有些心慌,覺得他的眼睛有些燙人,陸鳴將人拉到了跟前,眉頭微微擰了起來,“怎麼塗這麼重的口脂?”
雖然很驚豔,其實陸鳴還是喜歡她本來的唇色,粉粉嫩嫩的,像一塊好吃的糖果,現在卻過於妖豔了,想到她一路走來,不知道被多少小廝瞧了去,陸鳴心底便有些酸溜溜的。
“以後不許上妝了。”
蔣靜舒乖乖點頭,“哥哥也覺得很醜嗎?”
當然不醜,陸鳴是嫌棄過於漂亮了。
他卻不好跟她說。
見他沒說話,蔣靜舒以為他默認了,解釋道:“我不小心咬破了唇,塗口脂是想遮擋一下傷口。”
“哪裡破了?”陸鳴心中一緊。
蔣靜舒乖乖指了一下傷口,小丫頭半仰著小臉,形狀姣好的唇形毫無遮攔地展現在陸鳴的眼前。陸鳴心跳莫名有些快,反應過來時,已經將小丫頭拉到懷裡含住了她的唇。
蔣靜舒有些茫然,意識到哥哥又親了她時,羞的幾乎想鑽到地縫裡去,她下意識掙扎了一下,耳邊卻響起了哥哥低沉的聲音,他說別動。
小丫頭果真乖乖不動了。
她一張小臉紅的滴血,小手緊緊攥著陸鳴的衣服,陸鳴親了好幾下,他也不太擅長親吻,隻會貼著小姑娘的唇,笨拙地輕啄著。
美好又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