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還有那滿臉麻子。”


  陸橫:……


  蘇綿綿站在旁邊,踮腳偷看,然後使勁捂住了小嘴偷笑。


  陸橫垂眸看她,眼神悲憫。


  被這玩意逼著強娶,怪不得會變成小傻子。


  要是他被這玩意惦記上,指不定拿柄大刀跟這坨東西同歸於盡了。


  “不過這畫肯定不準,也就這龍袍看著還算正統。”王長谷說完,正準備收起畫,那邊陸橫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胳膊。


  畫已經被上了一層封模,防止被人破壞。


  陸橫的指尖堪堪觸到那件龍袍的肩膀處。


  那裡有一隻刺繡壁虎。


  王長谷開口道:“壁虎,就是庇護的意思。不過這作惡多端的暴君居然會有人給他繡這個?”


  陸橫收回手,終於相信,身邊的小姑娘,是來自六百年前的周朝。並且還差點嫁給面前這坨東西。


  “你剛才說,這幅畫像不準?”


  “當然了。這幅畫是周朝滅亡後,新任皇帝命人所畫。你想想啊,這後頭的皇帝怎麼可能會給前面的皇帝開美顏相機呢?當然開的是醜顏特效了。”


  說完,王長谷把畫放回去。


  “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頓飯吧。我叫了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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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叫火鍋呀。”蘇綿綿冒出小腦袋。


  自從開始跳舞後,小姑娘就格外控制飲食。


  雖然饞嘴,但還是會努力忍住。


  “你怎麼把她帶來了?”王長谷斜睨蘇綿綿一眼。


  自從上次蘇綿綿在王長谷家拆了他的臺之後,王長谷就覺得這隻軟團子雖然長得乖巧可愛,但怎麼看怎麼不順心。


  “來,你說說,這次的畫像有什麼問題呀。總不會還是假的吧?”王長谷轉頭看向蘇綿綿。


  蘇綿綿想了想,道:“人是假的,衣服是真的。”


  王長谷笑了,“這些我剛才都說過了。你再說說還有什麼其它不同的地方。”


  蘇綿綿努力想了想,正準備說話,就被陸橫一把捂住了嘴。


  “火鍋呢?”


  “哦。我還沒訂呢。”王長谷被一打岔,趕緊去訂火鍋。


  他本來就是逗著蘇綿綿玩的,王長谷也沒把這茬事放心上。


  王長谷一走,陸橫立刻就一把掐住她的小嘴嘴,使勁擰了擰,“蘇綿綿,給你能的,嗯?”


  蘇綿綿立刻搖頭。


  陸橫松開她,看著她被自己掐紅的小嘴。白嫩肌膚上隱隱透出粉紅,上下兩個手指印。


  可憐又可愛。


  乖巧極了。


  “蘇綿綿,那隻壁虎是你繡的?”


  “哪隻哦?”


  “就那隻鞋拔子身上的壁虎。”


  蘇綿綿想了想,點頭。


  “呵,”陸橫冷笑,“你怎麼那樣的貨色都看得上?”


  “其實他,長得好看的。”


  暴君雖然暴,但卻是周朝有名的美男子。


  其灼灼風採,整個周朝,無人能出其右。


  隻是大家貴女,都被他暴躁狠戾的性格嚇跑了。


  “那你說,是老子好看,還是他好看?”心裡不爽的陸橫猛地低頭,用力把自己的臉杵到蘇綿綿面前。


  蘇綿綿仔仔細細盯著陸橫看。


  小姑娘的眼睛又幹淨又漂亮,清晰印出陸橫那張臉來。


  純真的毫無雜質。


  少年面色不變,露出外面的耳朵卻是微微發紅。


  蘇綿綿看完了,眨了眨大眼睛,“還是他好看一點哦。”


  陸橫面無表情地伸手,一把罩住了蘇綿綿的臉。


  就會惹他生氣。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真是隻磨人的小妖精,哪裡像是個從古代來的,不知開化的古人!他看她會氣人的很!


  真是……陸橫不解氣的使勁揉了揉她的小臉,軟綿綿的像個糯米團子。


  “陸橫,你怎麼又生氣了。”一天要暴躁八百回的少年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


  蘇綿綿顛顛的跟上去,小心翼翼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去勾他的小手指。


  陸橫沒動,隻是微仰了仰下顎,不著痕跡的露出一抹笑。


  走到一半,陸橫臉上的笑突然一斂。


  “喂,蘇綿綿,你還這樣勾過誰?”


  陸橫把兩個人勾搭在一起的小手指亮出來。


  空無一人的大殿上,小姑娘低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呵。”


  陸橫冷笑一聲。


  他知道了。


  莫挨老子!


  ……


  三個人坐在王長谷的房間裡吃外送海底撈火鍋。


  王長谷雖然是個教授學者,但平時也喜歡喝一點酒。


  尤其對白酒非常喜好。


  “小橫啊,我問你個事呀。”喝了酒的王長谷噴了一嘴的酒味,“我家裡那幅美人跳舞的古畫,是不是你拿了呀?”


  陸橫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是我。”


  “哎呀,大家都是朋友,你說拿了,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王長谷拍了拍陸橫的肩膀。


  “哦?”陸橫漫不經心的應一聲。


  “最多把你放進去涮涮。”王長谷指著那火鍋點了點。


  母胎單身的王長谷教授,嗜古物如命。誰碰他的寶貝,他就跟誰急!


  蘇綿綿看著熱油滾滾的火鍋,用力閉上了小嘴巴。


  這個人,也好可怕哦。


  王長谷喝多了酒,開始碎碎念。


  說的最多的就是關於周朝的事。因為他主研究周朝。而周朝之中,他關注最多的就是那個跟陸橫同名同姓的暴君。


  “那個暴君啊,並不是守不住城。作為一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瘋子,他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就讓那些叛軍打進來呢!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毀了周朝啊……”


  坐在旁邊的蘇綿綿聽得一愣一愣的,小心翼翼的插嘴。


  “為什麼要毀了自己的江山?”


  王長谷喝得滿臉漲紅,“誰知道呢?興許是瘋了吧。”


  瘋了嗎……


  蘇綿綿垂眸,她想起來昨天晚上做的夢。


  那麼真實,那麼悲傷。


  就像是真實發生在她面前一樣。


  透過刺目的冷陽,蘇綿綿能感覺到男人的痛徹心扉和心如死寂。


  她又想起繡床頭刻的那行字。


  那是她死後,他看到的世界嗎?


  “看起來,確實是瘋了。”


  陸橫說出這句意味不明的話,然後仰頭,灌下一杯酒。


  陸橫的酒量一直不錯,喝了整整一瓶白酒,也是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王長谷就不行了。


  他趴在桌子上,早就睡死過去了。


  陸橫站起來,走到那個檀香木盒子面前,然後伸手,把它打開。


  畫卷上的周朝暴君真的非常醜。


  身體像豬,臉像鞋拔子,上面還全部都是麻子。那雙眼睛被肥肉擠在中間,居然還是三角形的。


  不過陸橫的目的並不是這幅畫。


  而是古畫上那件玄色龍袍肩膀上的刺繡壁虎圖樣。


  “陸橫,你要幹什麼呀?”蘇綿綿吃得小嘴紅紅,正“呼啦呼啦”不停喘著氣兒。


  “呵,”少年冷笑,“摳掉它。”


  “不行!”原本睡死過去的王長谷突然跳起來。明明已經神志不清,卻還是堅強的把畫搶過來,抱進了懷裡。


  “我看誰敢動我的寶貝!誰敢!”王長谷抱著古畫,面色漲紅,使勁的指向旁邊的柱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要動我的寶貝?”


  情緒太過激動,王長谷一屁股跌坐在地,懷裡的畫卷攤開,他躺上去,不停的蹭。


  “人家的小寶貝……爸爸愛你……”


  不得不說,李大鵬家的基因真是強大。


  那幅古畫本來就是幾百年前的東西了,哪裡禁得住王長谷這麼折騰。


  他嘴上的紅油糊了鞋拔子一臉,連帶著那隻壁虎也被他給蹭壞了。


  陸橫拿了一張毯子過來,給王長谷蓋在身上。


  然後看一眼那幅古畫。


  嗯,毀的剛剛好。


  “走吧,回家。”


  陸橫把蘇綿綿牽出房間,走到一半想起來“電視劇費人”這件事。特地領著她到演戲的地方去溜達了一圈。


  “哇……”


  蘇綿綿看著面前一排溜壯觀的古裝人群,下意識張大小嘴。


  陸橫替她罩上絨線帽,裹上圍巾,遮住小嘴。


  小姑娘圓球似得躲在大圓木柱子後面偷看。


  “陸橫,這些就是電視裡面的小人嗎?”


  “對,都是演出來的。”


  “所以電視裡面的人是假死?”


  “嗯。”


  蘇綿綿了然的點頭,覺得這個地方真是神奇。居然還有假死藥。


  “那陸橫,你會不會假死?”


  陸橫道:“老子要是死了,那就是死了。”


  蘇綿綿心口一窒,下意識攥緊了陸橫的胳膊。


  “不能假死嗎?”蘇綿綿小心翼翼道。


  小姑娘的眼神太迫切,浸著雪色流光,看上去可憐兮兮的,甚至還帶著幾絲害怕。


  “他們都可以,你為什麼不可以?”見陸橫不回答,蘇綿綿急切的踮腳。都把他身上的皮夾克扯歪了。


  小姑娘纖細眼睫上細密密的覆了一層素白凝霜,看上去幹淨又美好。


  “怎麼,舍不得我?”少年俯身,抬手按上蘇綿綿的小腦袋,抑制住舔上一口的衝動。


  “放心,老子不會死的。”


  就算要死,也死在你後頭。


  ……


  雖然沒醉,但因為喝了酒,所以陸橫在地鐵上還是眯了一會兒。


  地鐵裡人聲嘈雜。


  陸橫頭上戴著兜帽,懷裡摟著蘇綿綿,低著臉,看不清神色。


  陽光刺目,風馬喧囂。


  “陸橫,你這個瘋子!你居然將大周朝給毀了!”


  “呵,哈哈哈……”穿著玄色長袍的男人肆意狂妄大笑。


  他是瘋了。


  男人眼神冷冽,如淬毒。


  站在陸橫面前,一字一頓道:“雪化了。”


  她死了。


  陸橫猛地驚醒,下意識箍緊手臂。


  懷裡的小東西發出清晰的哼唧聲。


  男人捂住跳動的心口,眉頭狠狠擰起。


  怎麼會做這種夢?難道是因為剛才聽了王長谷的廢話?


  “陸橫,好疼。”少年太用力,被他按在懷裡的蘇綿綿不舒服的冒出半顆小腦袋,小臉被地鐵裡面的暖空調燻得紅紅的。


  陸橫垂眸,看著她,突然伸手把她裹住了半邊臉的圍巾往上拉,蓋住全臉,然後隔著圍巾親了一口。


  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帶著迫切的確定。


  軟綿綿的圍巾很厚實,根本就嘗不到什麼味。


  但少年就是覺得滿足。


  隻要抱著這個暖烘烘的小東西,就覺得滿足。


  “陸橫,看不見了。”


  蘇綿綿眼前被圍巾蓋著。厚實的圍巾針腳細密,她什麼都看不到。


  嘴唇上似乎被壓了一個東西,稍觸即逝。


  蘇綿綿想,那應該是陸橫的手。


  陸橫幫她把圍巾拉下來,在一車人怪異又羨慕的目光下,牽起蘇綿綿的手。


  “回家了。”


  “哦。”


第35章


  過年的氛圍越來越濃。


  蘇綿綿已經在剪紙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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