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264章 沒回


  姜音煞有其事地注視著他,眼神很是誠懇。


  “你看到我的誠意了嗎?”


  裴景川看她認真的小臉,嘆了口氣。


  “睡吧。”


  他長臂一伸,關了燈。


  臥室裡陷入黑暗。


  姜音果真安靜了下來,呢喃著好困。


  裴景川像哄孩子那樣,輕輕拍打她的背。


  過去很久很久。


  世界徹底安靜下來。


  姜音輕微摩擦了一下,感受著裴景川的心跳和呼吸,一直保持一個頻率。


  他睡著了。


  睡得很沉。


  姜音撥開他的手,平靜地待了一會。


  而後起床,赤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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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景川側過身,睜眼看著她纖細的背影,被走廊裡的燈光拉出一片陰影。


  她就站在那,一動不動。


  有一點落寞。


  裴景川敏感地想,她此刻是在想誰?


  想去世的養父母,還是想今晚得知真相,她對董燕青有所改觀。


  ……


  姜音回來的時候,看見裴景川就那麼直直地坐在床上,愣住。


  “我吵到了你了嗎?”姜音像貓兒一樣趴過去。


  靠近他。


  裴景川始終在看她。


  即使屋子裡隻有昏暗的餘光,但他的眼神實在太有威懾力,姜音無法忽略。


  她也看他。


  兩人在一起久了,皮肉都變得透明,心裡在想什麼,一目了然。


  姜音率先打破沉默,“我不會走的。”


  裴景川滾了滾喉結。


  “為什麼會這麼說?”


  姜音此刻對他是真的心疼,連聲音都忍不住放軟,“其實我對親情很涼薄,血緣關系在我這行不通,我隻會回報對我好的人,董燕青什麼都不是。”


  裴景川卻道,“你要是想認祖歸宗,我也可以幫你。”


  姜音問他,“怎麼幫,把我還給董燕青嗎?”


  “不是還,你不是董燕青的人,你是你自己,隻是姜音而已。”


  “那就不要說幫我,我是姜音,是你的愛人和妻子。”姜音耐著性子哄他,“裴景川,我真的不會走,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一如既往地愛你。”


  裴景川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他抱著她。


  腦袋埋首在她懷裡,越來越緊。


  近乎窒息。


  姜音都怕他悶壞了,使勁推他。


  裴景川松開來,猝不及防地吻住她的唇。


  眼神的掠奪變成了實操,姜音被咬得發疼,忍不住悶哼。


  很快,疼痛就變成了另一種感覺,彌漫姜音的全身。


  她被推倒。


  身嬌體軟。


  裴景川握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不準她動彈。


  吻一路往下。


  呼吸撩火。


  姜音順從地打開腿,被他的頭發刮得想哭。


  “你是狗嗎?”姜音意亂情迷地罵他,“那麼喜歡這裡?”


  裴景川卻道,“是,我是音音的狗。”


  姜音腦子一白。


  仿佛有什麼炸開了。


  怎麼,怎麼突然就玩起字母了。


  姜音還是第一次這樣,有些難為情,磕磕巴巴地解釋自己沒有那個意思。


  裴景川聽得想笑。


  起身過來吻她。


  “沒關系,慢慢來。”


  姜音紅著臉看著他,“你喜歡這樣嗎?”


  裴景川沒有答,隻是說,“你會很喜歡的,慢慢適應。”


  姜音別開臉,低聲道,“才不會,我沒有你那麼變態。”


  可事實並不是如此。


  裴景川今晚,進得比任何時候都順利。


  姜音好幾次都丟了魂,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最後隻聽清了裴景川一句話。


  “老婆,這才是完整的新婚。”


  ……


  過了年,小兩口才計劃出去度蜜月。


  計劃出行的前一晚,裴景川跟姜音去吃家宴,溫向慈好幾次都欲言又止。


  她忍到吃完,才跟裴景川發作。


  “你們出去玩,我正好回我的老地方工作,就不回來了。”


  裴景川早就猜到了,也沒有多少意外。


  “那你的實驗呢?”


  “到哪都一樣的做。”


  溫向慈沒有太大的耐心,不知道是因為在這裡待久了煩躁,還是因為別的。


  裴景川不招惹她。


  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用力。


  依舊沒成,那就聽天由命。


  “我知道你很想走,但是我爸心思簡單,你還是跟他道個別再走,最好說清楚點,讓他死心。”


  溫向慈的眉頭皺得更厲害。


  “要是他輕易能死心,我也不至於先來找你。”


  裴景川,“你要我去說服我爸?他不得把我骨灰揚了。”


  “……不需要說服,你幫我帶個話就可以。”


  裴景川發現自己這媽,是真的心狠。


  “離婚的時候不出面,現在要走了還是不出面。”裴景川不滿道,“你別給我惹事,我跟姜音剛結婚,別到時候讓我爸鬧出人命。”


  溫向慈一噎。


  她神色復雜地看了眼裴景川,無聲走了。


  院子裡堆了積雪,正在慢慢化。


  這個點出門很冷,但是溫向慈不怕,跟老太太打過招呼就走了。


  裴司翰自然會送她。


  溫向慈住的地方,現在換了安保系統,陌生人不能進。


  裴司翰下車,去找物業錄入自己的信息。


  “你幹什麼?”溫向慈跟上去,“你錄自己的信息幹什麼?”


  裴司翰平心靜氣地解釋,“我錄入了以後就可以直接進去了,就不用每次都要你確認。”


  溫向慈看了他幾秒。


  她把人拽出去,站在外邊。


  風冷,裴司翰下意識給她拉到有遮擋的地方。


  溫向慈道,“我們的協議該結束了,你沒忘吧?”


  裴司翰動作一頓。


  他明顯沒忘。


  替她掖好圍巾的縫隙,裴司翰低聲道,“所以,我這是最後一次送你回家了嗎?”


  溫向慈盡量不被自己的情緒影響,冷靜地說,“我已經在老宅住了半個月了,我把我的義務履行得非常完美,所以你就不要跟我討價還價了,行麼?”


  她望向裴司翰的眼神,有一絲哀求。


  這很難得。


  在裴司翰的印象裡,溫向慈從不會這樣小心翼翼地觀察對方。


  可見,這段感情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裴司翰扯了下唇,心疼得有點難以呼吸。


  “好。”


  他對溫向慈向來逆來順受,很照顧她的情緒。


  “那我走了。”


  溫向慈有些意外。


  但她很穩,很快地抓住驚喜,穩住情緒,“那我就不送你了,開車小心。”


  裴司翰眼底的光都沒了。


  他萬般不舍地站在原地,風把他的鼻尖凍得發紅,眼睛也有點紅。


  溫向慈不想看,雙手插兜,與他擦肩而過。


  她屏住呼吸上樓。


  開鎖。


  看著空蕩蕩,冷清無比的屋子。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沒有任何人打攪。


  所以,成功了。


  她擺脫了裴司翰。


  溫向慈說不上此刻的感受,隻覺得徹底松口氣,但是又沒有很高興。


  她洗完澡出來,又做了一會實驗,分析之前的難題。


  一眨眼,天竟然就亮了。


  溫向慈不覺得困,站在窗前伸了個懶腰。


  手機叮鈴鈴的響起,是裴景川。


  溫向慈心情不錯,語氣都輕快了些,“怎麼了?”


  裴景川,“我爸在你那嗎?”


  “沒有,昨晚上就回去了。”


  “昨晚他沒回老宅,電話也打不通。”裴景川嘖了一聲,“我先報警。”


  “……”


  溫向慈怔怔地放下手機,鬼使神差地下樓去。


  果然,裴司翰還站在那。


  看那風幹的狀態,就知道站了一夜。


  溫向慈直接暴走。


第265章 我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昨晚沒有下雪,但零下的溫度,依舊能凍死人。


  溫向慈除了生氣之外就是慌亂,急切地拽著他往家裡拖。


  她氣得連罵人都忘了。


  裴司翰尚有一點理智,跟著她緩慢地走。


  走了兩步,他又抽回自己的手。


  “昂子,掰碰……”他凍得張不開嘴,含糊不清地說話,“我搜太冰了,騷心能到你。”


  (向慈別碰,我手太冰了,小心冷到你。)


  溫向慈聽他嘰嘰咕咕,一個字都聽不懂,越發的火大。


  “你能不能走快點?”


  裴司翰眼睛閃爍,用盡全身力氣邁開腿。


  手腳麻木,就好像死掉的樹要繼續長,根本不可能的事,卻被裴司翰用蠻荒之力,愣是把速度給加快了。


  好久之後,才走到電梯門口。


  這裡溫度也不高,但總比外面好。


  溫向慈趁此機會檢查他。


  裴司翰見她如此擔心,對昨晚的煎熬一下就釋懷了。


  “射射你,昂子。”


  溫向慈冷冷道,“謝太早了,我隻是看你會不會死,我不想攤上人命。”


  但裴司翰還是沒皮沒臉地笑。


  “則也算光心。”


  “……能不能閉嘴,你說的是哪門子鳥語。”


  電梯門開,一位鄰居阿姨牽著狗狗出來。


  碰見溫向慈,她熱情招呼,“耶?溫教授。”


  溫向慈擠出笑。


  阿姨看向裴司翰,調侃道,“男朋友呀?第一次見你帶男人回家哦。”


  裴司翰活動關節,去牽溫向慈的手,宣告主權。


  溫向慈一巴掌拍開。


  臉上依舊笑容淡淡,“是前夫。”


  阿姨看破不說破,牽著狗狗走了。


  溫向慈進入電梯,卻見裴司翰沒跟上,回頭不耐煩,“走不走啊?”


  裴司翰跟拔蘿卜似的,一上一下。


  憋紅著臉說,“鞋底凍冰了。”


  溫向慈,“……”


  ……


  終於上樓之後,溫向慈把室內溫度調高。


  裴司翰站在那,心裡美滋滋。


  溫向慈一耳瓜子衝他腦袋扇過來,“笑什麼笑,脫衣服啊。”


  裴司翰眼睛瞪大,“這麼直接嗎?”


  問歸問,但是手已經急切地去解紐扣了。


  溫向慈看他那鳥樣,深呼吸一口氣,“我不是要你幹我,我是要檢查你身上有沒有凍傷。”


  話說得這麼直接,倒是把裴司翰給整害羞了。


  他慢吞吞脫了衣服,暖風一吹,就好多了。


  溫向慈仔細檢查他。


  心裡吐槽:這玩意兒到底什麼做的,凍一晚上沒死就算了,還沒有凍壞。


  最嚴重的無非就是露在外面的臉跟手紅腫了,其他都還好。


  最後,溫向慈看向他的襠部。


  毫無遮蔽地迎接溫向慈的目光,裴司翰有些別扭。


  伸手捂住。


  溫向慈抬眼,多少有點幸災樂禍,“裴司翰,你完了。”


  裴司翰腦子沒轉過彎,趕緊抽回手,“我錯了,你看吧,隨便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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