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急著抽出手,慢吞吞道,“舒服嗎?”
霍危啞聲,“清歌,親我。”
任清歌見他急了,才退開。
去洗手。
她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柔軟,聲音冷冰冰,“秦氏集團犯罪的證據全由秦淵負責,他沒有放在公司,很有可能在秦夫人那,王昊天就是一塊敲門磚,我必須好好利用。”
霍危迷茫。
隱約覺得不對。
任清歌轉過身,脫掉風衣。
那勾人的身材讓霍危又沸騰起來。
可她的表情卻又那麼冷硬,“霍危,我沒工夫跟你搞,暫時在這待會吧,我辦完王昊天再來給你開鎖。”
霍危如同被當頭一棒,“任清歌,你在說什麼!”
任清歌噓了一聲,淺淺笑道,“不要說話,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我一旦暴露,之前臥底白做不說,秦淵也會馬上除掉我。”
霍危緊咬牙關,“不準出去!”
任清歌冷嗤,“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聽你的。”
她走到他跟前。
身段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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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低聲音說,“看看是你床上厲害,還是王總厲害。”
霍危眼底全是殺氣,“你敢讓他碰你一下,我殺了他。”
任清歌不在意地聳肩。
轉身將裙子整理好,打開門。
不出意料,王昊天沒有要大波浪。
他見任清歌出來,沒有懷疑她為什麼在這裡,而是急切問,“你不是說了……是她在這嗎!”
任清歌拿起那杯有料的水,遞給王昊天。
“王總你先別生氣。”都是聰明人,也就實話實說,“秦總要我必須跟你籤合同,所以我隻能騙你到這裡來。”
“你騙我?”王昊天來之前被綁架,本就心情不悅,此刻不由得發火,“知道騙我的後果嗎!”
任清歌不疾不徐,“現在我幫不了你,以後可以,隻要我在秦氏站穩腳跟,以我跟秦夫人的關系,她遲早是你的人。”
王昊天冷靜下來,上下打量她。
不帶任何欲望,如機器掃描一般,想把任清歌看透。
沉默片刻之後,王昊天才開口,“合同已經籤了,沒法反悔,但我想要的人,你要不遺餘力成全我。”
任清歌笑道,“當然,做生意要互相盈利才能長久,王總你放心,跟我合作,你肯定不會虧。”
王昊天威脅,“如果辦不成,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松市消失。”
“是。”任清歌遞上水,“消消氣。”
王昊天沒那麼好騙,“你先喝。”
第456章 做死她
任清歌短暫地猶豫了一下。
王昊天嘲諷,“怎麼,不是要跟我誠心合作嗎?不敢?”
她三番五次讓他喝水,裡面沒東西就怪了。
那就順坡下驢,看她玩什麼花樣。
任清歌不能露餡,微微一笑道,“怎麼會不敢,隻是我喝過的東西,王總再喝不會嫌棄嗎?”
王昊天,“不會,喝吧。”
任清歌心想,真活該他有錢。
男人管得住自己下半身,才是狠人。
任清歌摸了下耳釘,仰頭喝了一口。
“喝了。”任清歌道,“放心了嗎,王總。”
王昊天也是個瘋子。
她喝了水,他完全有借口不喝,任清歌也奈何不了他。
但他偏要看看,這水裡的東西有多厲害。
大概也是不甘心,今晚上被任清歌玩弄一遭,沒有得到秦夫人,拿她開開胃也算是補償。
王昊天把剩下的一飲而盡。
他不在意道,“你跟秦淵一開始就沒懷好意,我心裡清楚。”
任清歌聽到浴室裡有輕微聲響。
怕被王昊天發現,她打開了音樂,蓋過霍危的動靜。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聽我的話。”任清歌問。
王昊天坐在床沿,眼神暗淡,“你今晚上跟我說的話,我當時以為這一切都是瑞華的安排。”
瑞華,秦夫人。
任清歌笑了,“王總,你好痴情。”
喝下去的藥起效果了。
任清歌開始感覺熱。
王昊天扯掉領帶,大概也是被藥物迷惑,他說了幾句真話,“我跟瑞華還有情,我不想屈服現實,所以不管任何機會,我都想試一試。”
越來越熱。
王昊天也猜到了是什麼,直接問,“你既然想跟我合作,為什麼又要聽秦淵的話給我下藥?”
任清歌把音樂聲調小。
她故意說給霍危聽,“因為我覺得,今晚上辛苦王總一趟,總得拿點好處,是不是?”
霍危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從知道任清歌喝下水的那一刻,他就暴躁了。
拼命解手銬。
外面任清歌還在不知死活的繼續,“王總,你都出汗了,我幫你脫掉衣服可以嗎?”
……
霍危眼底充血,攥著手銬用力一扯。
啪的一聲,鏈子崩斷。
不等他出來,房間外突然有人砸門。
“查房!”
對方來勢洶洶,根本不給王昊天反應的機會。
任清歌趁此機會往旁邊一滾,穿上風衣。
王昊天收拾好自己去開門,外面一群穿制服的,囔囔著查證件。
任清歌下意識看向浴室,就見霍危威猛的身軀立在那,表情陰暗,如同發怒野獸。
手腕被割破了,血珠子順著指尖往下淌。
陰森可怖。
她心裡一咯噔。
拔腿就要跑。
霍危一個箭步衝過來,將人壓在床上。
門口一片雜亂,不知道查到了什麼,王昊天被帶走了。
一群人的腳步逐漸離開。
霍危的呼吸聲卻粗重得如同海嘯,將任清歌死死壓在被子裡。
嗤拉一聲,絲襪碎在他的掌心。
任清歌大叫,“姜小姐,救我,姜小姐!”
竊聽器那邊,姜音隨時關注這邊的一舉一動。
門外那群查房的,就是裴景川的手筆。
很快,霍危的手機振動起來。
但他完全不放在眼裡,隻想收拾任清歌。
他甚至有了把她做死在這張床上的想法。
然而裴景川手下的速度更快。
手下直接砸門進來,將失控的霍危拉走。
任清歌身上裙子全爛了,不能再穿,她不得不裹住床單。
保鏢受命鉗制霍危,“霍秘書,請你不要衝動!”
霍危將他們一把推開,血汗混在一塊,整個人陰翳駭人。
他沉沉看著床上的任清歌,躁動的情緒被死死壓下。
任清歌沒有躲避他殺人一般的視線,但眼底也同樣沒有感情,不怕事也不怕死,拎著床單走向保鏢。
霍危伸手一把抓住她。
任清歌繃緊神經,“王昊天被帶走,秦淵馬上就要過來,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
霍危強硬的將她拽入懷裡,“不用你廢話。”
他抱著人,走在前面。
上車之後,餘下的保留收拾爛攤子。
任清歌被裹成蟬蛹,又被霍危用手控制著,無法動彈。
車廂裡逐漸彌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來自霍危的手。
他掙脫手銬的時候割傷了脈搏,一直都在流血。
任清歌閉了閉眼,怕他出事,又放不下面子。
算了!
隨便!
反正他都不把自己當回事,她在這裡心疼什麼。
跟裴景川他們見面之後,霍危徹底冷靜下來了。
任清歌換好衣服出來,就見裴景川在客廳裡發火。
霍危坐在那,一句話沒說。
不反駁,但是也沒看出半點認錯的態度。
仿佛事外人。
姜音拎著醫藥箱出來,“別罵了,先處理傷口。”
任清歌站在那,也不敢吭聲。
姜音眼神詢問:你給霍危處理嗎?
任清歌別開眼。
姜音明白,走到霍危身邊。
裴景川壓抑著怒氣,“我來。”
打開醫藥箱,他拿出碘伏倒在他的傷口上,動作不客氣。
霍危一聲不吭,眉頭都沒皺一下。
裴景川道,“姜音,你帶任清歌去房間裡,我有話跟霍危說。”
來到臥室,姜音拉著任清歌坐下。
任清歌察覺到氣氛不對,問道,“這次鬧得很嚴重嗎?”
姜音臉色恬靜,“算不上嚴重,我們已經把酒店裡的監控都處理好了,王昊天那邊被帶走,到時候秦淵也查不出什麼。”
任清歌,“但是裴總看起來很生氣。”
“霍危這次浪費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他應該生氣。”姜音不偏袒誰,如實說,“霍危確實太衝動了。”
他這一去,之前的鋪墊全都白做。
也會讓秦淵起疑心。
任清歌道,“這件事我也有錯,我當時不該刺激霍危,應該想辦法讓他走。”
姜音,“他那腦子,你哪裡支得走。”
任清歌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子。
淡定地說,“他就是佔有欲強。”
即使不喜歡她,也不準她跟別人。
姜音看出她的不適,突然想起來,“你好像也喝了下藥的水。”
任清歌的臉頰還有些不自然的緋紅,“嗯,喝得少。”
“難受嗎?”
任清歌難為情,“能忍一忍。”
姜音失笑,“何必忍。”
任清歌臉更紅了,低聲道,“雖然我不會跟霍危做,但也不想找別人,我回去吃點藥控制一下就好了。”
姜音問,“報復霍危就得把武器實打實的扎在他身上,而不是找別人。”
“姜小姐,什麼意思。”
第457章 我又不喜歡你了
姜音跟她細說了一番。
任清歌不敢苟同,“那還是便宜他了。”
姜音見她小孩子氣,不由覺得可愛,“你們之間的問題,又何止這麼一個,你既然選擇了繼續走,就得不拘小節。”
任清歌仍舊心裡悶氣。
“他那天,可能跟羅沐瑤睡過了。”
姜音挑眉,“是嗎?你走後不久,他就出來了,大概是喝得太多身體不大行。”
任清歌噎了一下,“這麼快就不行了?”
姜音,“是啊,男人花期很短。”
任清歌失神道,“那我就更不能要他了。”
姜音知道,她這話不是嫌棄霍危花期短。
是對霍危失望。
她是真真切切被霍危傷了一把,此刻即使身體不適,眼底也沒有光。
姜音問,“清歌,你怎麼想的。”
任清歌如實說,“我真的想跟霍危結束了。”
她的愛幼稚又廉價,但卻隻能那樣,入不了霍危的眼,那她也不必非要撞南牆。
“原本我們就錯了。”任清歌眼眸湿潤,“既然沒有結果,我倒不如及時止損。”
姜音心說,這下是真完了。
霍危作死跟她沒關系,但是他們如今鬧成這樣,裴景川在中間作了妖。
姜音過意不去。
她安撫,“先別急,再給霍危一次機會。”
任清歌搖搖頭。
她也怕自己心軟,所以急忙起身,“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還要跟秦淵解釋今晚的事,我回去打個腹稿。”
姜音挽留不住,跟到門口。
外面兩個人也聊得差不多。
霍危抬頭看向任清歌,平靜不少。
“我送你。”
他站起身。
任清歌說了句不用,大步往門口走。
霍危壓根不聽她的意見,亦步亦趨跟著。
到了樓下,任清歌看向他纏著紗布的雙手,“我自己打車回去。”
霍危打開車門,態度不容置喙,“上去坐好。”
任清歌意味深長看著他,“霍危,你會後悔送我。”
“你還能吃了我麼?”霍危眸色深邃,“真能吃了我,我反而更期待更興奮。”
任清歌聞言,遞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坐上副駕駛。
此刻正是加班狗下班的高峰期。
他走的那條路幾乎天天都會堵,霍危也習慣了。
堵車反而是件好事。
他倆可以多待會。
上車後一路都無言,任清歌乖順地坐在那,回味著姜音今晚上的交代。
她突兀問,“你跟羅沐瑤做過嗎?”
霍危拉鋸著,“你今晚上跟王昊天做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