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她一次次,一遍遍地問,都是假的,對不對?


  可他是用更尖銳的刀刺傷她。


  “對不起。”霍危抱緊她。


  任清歌的淚水浸進他的襯衫。


  兩人安靜抱了一會。


  霍危感覺掌心有些痒,是任清歌把剛才那張照片塞給了他。


  “你送我回去吧。”任清歌說,“我房間裡還有一些你的照片,我全部都還給你。”


  霍危的臉色淹沒在燈光裡,半明半暗,“還給我,想徹底斷掉你對我的念想麼?”


  “是。”


  霍危低啞笑了一聲。


  他摩擦著她的臉,時輕時重。


  輕,是克制自己的情緒。


  重,是在崩潰邊緣,他快要克制不住。


  半響後,他沉甸甸的聲音再次響起。


  “鬧吧,怎麼鬧都沒關系。”他語氣溫順,“錯的是我,該我受著。”


  任清歌繃緊了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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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來很好說話,但她很清楚,這才是最危險的霍危。


  無論如何,她都跑不掉。


第461章 我跟他的吻技誰更好


  回去的路上,車內一直都很安靜。


  安靜到兩人都覺得時間漫長。


  任清歌偶爾會看一眼他,男人的神色跟平時沒有區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到了樓下車庫,霍危傾身過來給她解安全帶。


  任清歌擋住,“我自己來。”


  霍危摁住她的手,側頭看向她,“這麼怕我碰你?”


  任清歌否認,“不是怕,是沒必要,這種小事不勞煩你動手。”


  “不勞煩。”


  他非要解。


  任清歌骨子裡是犟種,非要擋。


  霍危幹脆吻住她,等她手往自己臉上揚的時候,一下子解開了安全帶。


  然後腦袋一偏。


  任清歌那一巴掌也沒打到她。


  “解開了。”他表情穩重,“下車吧清歌。”


  任清歌不服氣,把安全帶扣上,又重新解開。


  霍危扯了下唇。


  “幼不幼稚。”


  任清歌抹了抹嘴巴,這才下車。


  霍危不計較。


  摁了電梯後,他還說,“那天跟羅沐瑤,我沒親她。”


  任清歌皺了下眉,想到那天的場景就生理性反感。


  話都不想說。


  霍危自知有錯,不為自己強行洗白,“我確實抱她了,也讓她親了我的臉,我的脖子,但也僅僅隻是這些地方。”


  任清歌太陽穴突突跳,“我不想聽,可以閉嘴嗎?”


  “我不說明白,你會亂想。”


  “不如不說!”


  她怒氣衝衝說完,又覺得這樣的反應不對。


  既然已經死心,又何必在意。


  任清歌嘴巴閉得死死的。


  霍危站在她身側,繼續說,“原本我不想那麼做,但那天秦淵喝醉酒,你自告奮勇送他上樓之後,我就瘋了。”


  任清歌松開牙關,證明清白,“我那是為了任務。”


  “嗯,我知道。”


  任清歌驚訝,瞪著他,“你知道你還刺激我?”


  霍危見她終於不再是一張死魚臉,淺淺勾唇,“所以我沒親她,隻是抱了她,她那天在我身上留的口紅印,我回去洗了很多遍。”


  任清歌捕捉到他眼底的笑意,驚醒自己入了圈套。


  她別開臉,又閉上嘴。


  來到房門前,任清歌輸入密碼。


  滴滴一聲,解了鎖。


  任清歌站在原地沒動,回頭說,“你們真的沒有接吻嗎,那天。”


  霍危,“騙你我當場暴斃。”


  任清歌淡淡道,“但是我跟秦淵接吻了。”


  霍危一頓,立即有了暴斃的前兆。


  任清歌打開門,繼續發起物理攻擊,“還是舌吻。”


  不等霍危撲上來,任清歌一腳邁進屋子,朝裡面喊道,“爸,你睡了嗎?”


  任世昌回應,“還沒有。”


  他老人家在,霍危即使鬼上身,也得給自己貼一張黃符,把殺氣憋回去。


  他隱忍著,克制著,努力讓自己鎮定。


  任世昌從屋子裡出來,笑著問,“吃完飯啦,阿危怎麼也過來了?”


  任清歌已經回屋了。


  霍危緩了緩,才道,“來找你有點事。”


  “怎麼了?”任世昌緊張道,“是誰摔著了嗎?”


  他之前一直是霍家的骨科醫生,但凡是找他的,鐵定跟傷有關。


  霍危頷首,“我有個下屬受了點傷,人在家裡動不了,勞煩你去看看。”


  “哎喲,你親自過來叫我,那下屬肯定傷得重。”任世昌去拿醫藥箱和設備,“我這就去。”


  霍危不急不緩,“傷得不算重,不著急,我送你過去。”


  任清歌拉開門,揭穿霍危的陰謀詭計,“別聽他的爸,大晚上折騰什麼。”


  任世昌認真道,“小丫頭睡你的覺,受傷的事怎麼能馬虎。”


  任清歌無奈,“他騙你的。”


  “阿危這麼成熟穩重的人,怎麼會騙我。”任世昌走到門口,“你晚上睡覺之前把門鎖好。”


  霍危攙著他,“任叔你也不必生氣,清歌還小。”


  “哪裡還小,都快二十七了。”任世昌苦口婆心,“阿危,你當哥哥的,平時多幫我教育著點她。”


  “會的。”


  霍危關門時,看著任清歌意味深長道,“晚上記得鎖門。”


  任清歌,“……”


  霍危早早就安排了要支走任世昌。


  所以隨便找了個骨折病人。


  他送完任世昌回來時,任清歌已經把照片都搜羅好,那模樣是誠心實意地想跟他兩清。


  霍危站在書桌前,隨便拿了一本相冊看。


  合照,單人照都有,隻有他們倆,從小到大,各種年齡段都有。


  他一邊看,一邊問,“跟秦淵真的接吻了嗎?”


  任清歌輕描淡寫,“就事論事,別扯其他的。”


  “我想聽聽你的感受。”霍危抬起頭,深邃的視線逼向她,“我跟他誰的吻技更好。”


  任清歌耐著性子好聲好氣,“拿上東西走吧。”


  霍危合上相冊,朝她走近。


  “是騙不下去了嗎?”霍危將她鉗制在床上,“怕我真的信了?”


  任清歌一動不動,眼神凌厲,“霍危你松開我。”


  “松不了。”


  一碰到她,霍危就沒有辦法冷靜,血液瘋狂沸騰。


  他一邊親她一邊扯掉領帶。


  小臂上的青筋因為發力而繃起,散發著狠戾。


  同他整個人一樣。


  容不得任清歌拒絕。


  但任清歌根本沒有做好準備,在他嘴唇離開的縫隙時憤怒出聲,“這就是你說的道歉嗎霍危?”


  霍危咬住她下巴上的嫩肉磨,“方法不對嗎?”


  她都要跟他兩清了,他裝什麼紳士。


  “我們發展成這樣,不就是因為一夜情嗎?”他嗓音沉沉,“你隻是喜歡跟我睡覺,不喜歡我,我當然要對症下藥。”


  任清歌胸口起伏,“你錯了,你這樣隻會適得其反!”


  “不試試怎麼知道。”


  霍危打開手機錄音器,丟在床頭櫃。


  任清歌頓時被他凌冽的氣息裹挾,連呼吸都不暢。


  男人眯起狹長犀利的眸,俯下身去取悅她,“好清歌,等會聽聽你是怎麼求我疼你的。”


第462章 霍危,你不行


  霍危在床上的手段,任清歌是見識過的。


  越是沒有太多經驗的人,在這個時候才更讓人害怕。


  他學過,卻不完全照搬視頻裡的技巧,比男演員更豁得出去,更放得開,也更折磨人。


  任清歌拼命地跟他拉鋸著,死咬牙關不出聲音。


  但她的身體在他的唇舌下開始變顏色,越來越粉,逐漸變紅。


  “霍危……”她顫巍巍道,“是不是,隻要我不求你,就算你輸了。”


  霍危笑了一下,“可以,都聽你的。”


  “你要是輸了,下床之後就得我說了算。”


  “好。”


  這麼輕易就答應,任清歌反而心裡沒底。


  但一想到錄音都開著,他到時候不承認也不行。


  “清歌,那我開始了。”


  霍危抬起眼,深沉眸子裡全是痴迷。


  逼得任清歌越發崩潰,“你還沒有開始?”


  驚叫引來霍危一聲悶笑。


  “怎麼,不行了嗎?”


  任清歌不承認。


  霍危不著急,哄著她說,“我沒那麼嚴格,除了求我之外,你可以盡情喊。”


  任清歌的耳尖越發紅,“……誰要喊。”


  “以前喊得也不少。”霍危回味著,“那時候多聽話,我想聽什麼,你就說什麼。”


  任清歌以為他笑自己,不服氣道,“以前你還秒過呢。”


  身上男人一頓。


  沒有誰的自尊受得了這樣碾壓,更何況是霍危,他壓低聲音發狠道,“都說了那是意外。”


  知道他生氣了,任清歌就越發囂張,“三秒都不到,那是意外嗎?那分明就是不行!”


  霍危抿著唇,臉頰死死繃著,“不行?”


  “對啊,不行。”任清歌一字一句道,“霍危,你不行!”


  霍危氣得腦子發懵。


  他冷嗤,“很好,任清歌。”


  抓起隨手丟的領帶,霍危不由分說綁住她的手腕,然後把她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


  用狠到極端的力道,讓她知道自己行不行。


  “行嗎?”兩輪之後,霍危箍著身上哆嗦的女人,啞聲問,“任清歌,我行不行?”


  任清歌已經在瀕死邊緣。


  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卻還是用氣聲說,“不,行。”


  霍危算是發現了。


  今天就算真的把她做死在這,也撬不開這張嘴。


  他得轉變策略。


  霍危將她放下,任清歌下意識抓住他,硬邦邦的手臂上全是肌肉,跟石頭一樣磨手。


  他開始變得溫柔。


  任清歌雲裡霧裡,僥幸想著,是不是要結束了?


  她剛才可一句求饒都沒有。


  霍危的手放在她腰側,揉之前在羅家被撞到的那個地方。


  傷得太重,至今都還有淤青,隻是不疼了。


  他小心翼翼呵護著,生怕弄疼了她。


  跟她說,“清歌,記不記得我剛畢業的時候,去監獄勘查過兩個月。”


  任清歌從雲端慢慢往下墜,遲鈍地回憶著,“……不記得了。”


  “是麼,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任清歌不理解,這個時候回憶那個幹什麼。


  她問,“你是不是又要不行了,轉移注意力?”


  霍危狠著臉,突然用力,“任清歌!”


  任清歌眼前頓時發白。


  霍危破防得厲害,語氣都不成調,“監獄裡那群罪犯,也跟你一樣嘴硬又死犟,以為隻要嘴巴閉緊了,我們就拿他沒辦法。”


  他停下來,親她。


  任清歌暈暈乎乎地想:本來就沒辦法。


  急死你得了。


  但親了一會任清歌就感覺不對勁。


  她感覺自己就跟做夢一樣,手腳虛浮得很厲害,她不由得害怕,伸手去抓他。


  霍危避開。


  然後在她皺起眉的時候,又重新給她。


  他繼續說,“你知道我當時去勘查的時候,記憶最深刻的是什麼嗎?”


  任清歌無力搖頭。


  “就是這樣。”他一邊講解,一邊演示給她看,“在罪犯餓到受不了的時候,給點好處。”


  任清歌,“……”


  “給看不給吃,送到嘴邊,又撤回來。”


  任清歌知道他要幹什麼了,想忍,可身體又不聽話。


  霍危始終運籌帷幄,“餓不餓,清歌。”


  任清歌咬牙不說話。


  霍危耐著性子,“餓嗎?”


  在官場上翻雲覆雨的手,此刻拿捏著她的身體,“看看都抖成什麼樣了,餓就求我,清歌。”


  任清歌終於忍不住,罵他,“霍危你王八蛋!”


  霍危赤紅著眼,也不好受。


  感覺真的要暴斃了。


  但比起死,他想要的還是任清歌的求饒。


  都到這一步了,讓他退?


  不可能。


  死也不可能。


  從小到大,小事情上他處處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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