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他們的高中校服。
他心念一動,“那一套拿下來我看看。”
第477章 嘴比什麼都硬
走的時候,任清歌才看到那一套學生裝。
霍危一本正經道,“私下穿給我看,怎麼樣?”
任清歌見他那悶騷樣,玩心大起,“隻穿給你看看就好啦?”
霍危垂了一眼紙袋子。
裙子擺在上面,有點短。
大概隻能遮住屁股。
他悶聲開了會車,仿佛說服了自己一樣,開口,“再穿著,做。”
任清歌伸手扒拉了一下裙子,“倒是方便哦,撩起來就進去了。”
霍危手一滑,摁到了喇叭。
突兀一聲叫,把旁邊大哥嚇一哆嗦,探頭瞧他。
霍危無視,默默踩油門。
任清歌看出他急了。
一急,這男人就散發熱度,勾得她也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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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歌清清嗓子坐好,“你下午好像還要上班,晚上幾點吃飯,你到時候去接我嗎?”
霍危哪能聽進去後半句。
他敷衍道,“今天不用去單位。”
“哦,那想跟我去酒店嗎?”
霍危原本是計劃去別墅的,在家裡做更能施展拳腳。
更是尊重任清歌。
他問,“為什麼去酒店?我們現在不需要偷情了。”
任清歌笑道,“但這是學生裝哎,我們不該代入成學生嗎?學生放學後就是去附近的小賓館。”
霍危抿了抿唇,想到當時那個場景,血液沸騰得更厲害了。
任清歌長得又是白昕清純那一掛的,穿上學生裝再梳兩個馬尾。
年輕了十歲。
霍危站在床沿看著眼前扭捏的女人,氧氣卡在肺裡,出不來。
他感覺自己在禍害她。
而越是抵抗這種情緒,反應就越失控,任清歌一開始還別扭,發現他喜歡之後就逐漸有了信心,賤兮兮地說,“叔叔你不要這樣,我要回家了,不然爸爸會擔心。”
後來就隻剩下哭了,喊他王八羔子。
霍危從後壓下來,吻她肩膀。
任清歌的眼前隻剩下搖晃得很厲害的殘影,也不忘提醒,“別咬……晚上,晚上還要吃飯。”
霍危磨了磨牙,換陣地,咬在衣服能遮住的地方。
結束後,任清歌捂著滿屁股的牙印子,懷疑人生。
“……我摸著好像有破皮,要不要打一針疫苗啊?”
霍危原本還心疼,聞言沉下臉,對著那傷痕累累的一片就是一巴掌。
“我是狗麼,打疫苗。”
那一巴掌不重,可任清歌還是忍不住地躲。
小聲罵,“你不是狗你咬我。”
霍危湊過來,“嘟哝什麼?”
任清歌抬起頭,喊他,“霍狗子。”
霍危意外地不排斥,也不嚇唬她。
隻是說,“身體比什麼都軟,嘴巴比什麼都硬。”
掐著下巴親了一陣,他瞧著她迷離的眼,低啞道,“遲早給你這張嘴也弄軟。”
任清歌的魂魄被他牽著跑,“你剛才不是都親過了,還不夠軟?”
霍危定定看著,滿腦子廢料。
任清歌感應到了,臉紅個透。
她推開他,“我要睡了。”
霍危機械地躺下,無聲無息。
任清歌渾身不自在,轉過頭問,“你不睡嗎?”
霍危無言,隻是看著她的唇。
“清歌。”
任清歌一聽他這尾音就不對,又轉過去了,“不行。”
霍危,“我還什麼都沒說。”
“別說了,不行。”
“……好。”
……
晚上的聚餐地點,在市內最知名的餐廳包廂。
霍危牽著任清歌,進場介紹。
任清歌見過場面,並不羞怯,大方又低調地問候了他們。
視線從他們臉上掃過之後,她看向桌子上的菜,一盤盤華而不實,很多都是她沒有見過的。
每一寸都充斥著金錢的氣息。
她隱約覺得今晚不會好過,即使霍危在場。
坐下之後就開始用餐,任清歌拿起餐具,小心動作著。
一旁有了白發的韓老夫人就說,“清歌,不是這樣吃的,我叫人進來教教你吧。”
氣氛驟降,任清歌動作停住。
霍危切了一塊放進她的盤子裡,回應老夫人,“外婆,食物是服務我們的,怎麼吃由我們決定,沒那麼多規矩。”
而後他又看向任清歌,“需要什麼跟我說,我給你切好,你不用動手就可以。”
任清歌微笑,“好。”
老夫人笑盈盈,“知道你小子疼女朋友,我剛才就是順口一說,一家人吃自然不在乎,等你們結婚後,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清歌去操勞,別讓外人看笑話了,是不是?”
霍危,“結婚後我會安排僕人專門伺候她。”
這話有點硬,老夫人聽出他不滿了。
她語氣也淡了些,“假如是在外吃飯呢,也要有人隨時伺候?”
“我伺候。”霍危直言,“外婆,不用您操心。”
老夫人,“……”
一開場就不順,後面老夫人就老實多了。
但真正的硬菜在後面,任清歌送老夫人走的時候,她皮笑肉不笑,“清歌好福氣,霍家的男人,沒有誰像阿危這麼卑微的。”
霍海巖舉起手,“媽,也不是那麼絕對,我就算一個。”
老夫人正要發作,霍危上前挽住她。
“外婆,我送您。”
他另一邊握了握任清歌的手,讓她放寬心。
任清歌看著他們走遠,輸出一口氣。
韓雪雯從不遠處走來,微微一笑,“清歌,感覺怎麼樣?”
問題又來了,任清歌從容應對,“很不錯的體驗。”
“那你怎麼還出汗了呢。”韓雪雯替她擦掉額前的汗珠,“看看,衣領都沾上水了。”
她認出牌子,“小十萬的衣服,新的嗎?”
任清歌輕笑,“是。”
“應該是阿危給的錢。”韓雪雯開始說教,“男人花錢天經地義,但你們得有了關系才算數,戀愛裡還是要互相付出才行。”
任清歌說,“我也會送霍危同等的禮物。”
韓雪雯卻笑了,“懂事就好,阿危年紀不小了,結婚心切,所以我想你們結婚也快了,彩禮這邊你不用擔心,要多少我們就給多少,但是我們嫁娶有講究,陪嫁也得是一樣的。”
任清歌瞳仁微縮。
她知道這是一個致命題,但還是勇敢答了,“彩禮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霍家這麼大,怎麼能意思一下,霍危的面子不要了嗎?”韓雪雯語氣凌厲了幾分,“你都敢嫁給霍危,連陪嫁都給不起?”
第478章 小財迷
韓雪雯的氣勢逼迫著她,“我看在阿危的面子上,沒有要求你娘家的條件,更不在乎你這個人能不能拿出手,但嫁娶這一塊的規矩是死的,一旦改了,那我以後韓雪雯在圈子裡還怎麼混?”
任清歌的心被敲打著。
悶悶作疼。
身份差距,一直都是任清歌心裡的一根刺。
現在她忍著羞辱,硬生生把這根刺拔出來,“伯母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改老祖宗的規矩。”
韓雪雯一聽,冷冷一笑,“好大的口氣,你知道阿危準備的彩禮是多少嗎?”
“不管多少,在結婚之前我都拿得出來。”她微微吸氣,“我一定做得讓你高高興興。”
“不知好歹。”韓雪雯繼續施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是不是想讓阿危給你出錢?”
“不會,都由我出。”
話越說越有力,任清歌風幹掌心的汗水,人也逐漸鎮定。
韓雪雯認定了她是個不中用的,短時間內怎麼可能拿得出那麼多錢。
她諷刺道,“可別為了錢走歪路,我霍家絕對不會接受半點有汙點的媳婦。”
任清歌接下她的攻擊,綿綿細語,“伯母,這些話其實你剛才就該說。”
韓雪雯,“在桌子上不說,我是給你面子。”
“為什麼要給我面子。”她輕笑,“你該讓霍危也看看我醜陋貧窮的面目,這樣他自然就拋棄我了。”
韓雪雯一噎。
這下換做任清歌主導,“他應該也快回來了,我們等一等吧,等他回來之後,你親口跟他說說。”
韓雪雯輕易就被她挑撥了情緒,發火道,“你少在這挑撥我們母子關系。”
“如果霍危向著你,我挑撥得了嗎?同理,如果霍危一心要我,你不管從中做什麼,都是你自作孽。”
韓雪雯越發憎惡她,“看看你這張嘴,還沒有進門就這麼鋒利了,以後還得了。”
“我說話再難聽也是霍危受著。”
他受得了就行了。
韓雪雯氣得不行,算計著霍危大概要回來了,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任清歌吐出一口濁氣。
無力垂下眼。
她沒有表現出什麼,霍危如往常一樣牽著她上車。
幾個鼓鼓囊囊的紅包,塞進她的手裡。
任清歌微愕。
“這是?”
霍危啟動車子,“是外公外婆他們給的見面禮,剛才吃飯的時候忘了,讓我帶給你。”
任清歌鼻子一酸。
桌子上的氛圍如何,她心裡清楚,一群人哪裡是吃飯,分明是韓雪雯的軍隊,攻打她都來不及。
如果真的有心,紅包就會當面給,算是認可她。
是霍危怕她難過,所以偷偷準備的。
任清歌抱著紅包,無聲望著他。
霍危側頭,就見她眼眶通紅。
他撫摸她的眼角,“怎麼還哭上了。”
任清歌哭笑,“第一次收到這麼大的紅包,好多呢。”
霍危,“小財迷。”
他們並沒有正兒八經地同居,所以任清歌今晚還是回了家。
抱著紅包回去,任世昌自然會問。
任清歌如實說了,也算是給他做心理建設。
而任世昌一點都不驚訝,“我早就發現了。”
任清歌抿唇笑。
“你怎麼發現的爸。”
“第一次看見你賴著阿危車裡親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任世昌看她開心,也跟著幸福,“上次阿危叫我出門給人接骨頭,你倆就一直眉來眼去。”
任清歌不由得緊張,“這都能看出來,那時候我們還吵架呢。”
任世昌,“吵架?你是不是經常欺負阿危?”
任清歌嘟哝,“說什麼呢,他老欺負我。”
“阿危那麼懂事,怎麼會欺負你。”他算準了,“以後你們結婚,指定騎到他頭上。”
任清歌厚著臉皮笑。
她盤算著,“明天霍危上門拜見你,你要多準備點紅包。”
任世昌心裡有數,“你放心吧。”
他們是離異家庭,親戚來往得不多,但任世昌夜裡還是想盡一切辦法,跟所有能聯系上的親戚都通口氣。
電話打到後半夜,任清歌藏在門外,聽著任世昌陪笑的聲音,心裡難受。
他的醫術高超,前幾十年卻被霍家買斷。
好不容易合同到期,卻又碰上周強的事。
他一身本事被埋沒,始終掛著個霍家下人的頭銜,親戚勢利眼,幾乎不跟他來往。
但嫁女是大事,他還是想讓任清歌風風光光進霍家門。
任清歌看著他放下手機,端著一杯熱水進去。
“爸,他們不願意來就算了。”她蹲在他跟前,“沒關系的。”
任世昌笑,“沒事,他們都還挺好呢,跟我聊了很多。”
他心疼地摸了摸任清歌的腦袋,“晚上你回來的時候眼睛有點紅,是不是今晚上吃飯,他們給你臉色瞧了?”
任清歌,“哪有,你女兒能讓誰欺負。”
任世昌心裡門兒清,“霍夫人不喜歡你,對嗎?”
任清歌垂頭,看著茶杯。
“我會讓她心服口服的。”
任世昌嘆氣,“婚姻不是兒戲,霍夫人脾氣怪,但終究是阿危的母親。爸爸不是教你忍氣吞聲,但現實就是如此,你嫁過去之後,是阿危的妻子,是跟他一同進步,為他排憂解難的後盾,如果你們婆媳處不好,阿危夾在中間才最難做。”
任清歌微愣。
她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回到房間後,任清歌躺在床上,被巨大的現實問題壓得喘不過氣。
……
次日霍危的下屬拎著禮品,他手捧鮮花和禮物,一早就來了。
任清歌穿著同色的長裙,跟他板正的西裝格外搭配。
“化妝了?”他手輕輕一抹她的臉頰,香氣迷人,“還挺像那麼回事。”
任清歌用胳膊肘頂他,“還沒吃飯呢,你別給我摸花了。”
這邊吃飯沒有昨晚壓力那麼大,整場下來還算順利。
霍危陪著這邊長輩喝了不少酒。
任清歌扶著他回了家,倒了一杯蜂蜜水,又殷勤地打了熱水過來給他擦洗身上。
霍危抓住她的手,睜開眼,眸底一片清明。
任清歌微愣,“你裝醉啊?”
霍危將她扯進懷裡,充滿磁性的嗓音含著笑,“我不裝醉,就該他們認輸了,哪有晚輩把長輩喝趴下的道理?”
任清歌憂心忡忡,“你練出這麼好的酒量,以前得吃多少苦啊!”
霍危捧著她的臉,“清歌也吃了不少苦。”
“我才不苦。”
霍危抱緊她,“那麼多人欺負你,你一個字都沒跟我說,默默承受。”
任清歌鼻子一酸,嘴硬道,“沒有人欺負我啊。”
“清歌,你有什麼不對,瞞不過我。”他用溫柔的聲音,一字一句告訴她,“有委屈一定要告訴我,別讓我擔心,好麼?”
任清歌崩潰,一頭扎進他懷裡。
他的襯衫圈了一片濡湿。
眼前困難重重,她隻要退一步,就能一身輕松。
但她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