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霍危濃眉擰成一團。


  那她到底去哪兒了。


  時間過去太久了,誰都摸不準任清歌是真藏起來還是出事了,所以姜音這次沒有插科打诨,認真派人去找。


  當天晚上,姜音就收到了任清歌的消息:阿音,我現在很好,不用擔心。


  霍危馬上定位了這個號碼。


  姜音,“她應該是讓別人發的,你即使定位了也沒用,她本人不在這。”


  霍危神色專注,“那也在附近。”


  姜音無奈,“要是你,你真心想躲一個人,你會選擇讓附近人發嗎?”


  他是真急了,腦子一時轉不過彎。


  但盡管如此,霍危還是把位置給手下發過去了,讓他們接著找。


  他坐在那,靜靜等待消息。


  時間不早了,姜音道,“回去休息吧,反正清歌都報平安了。”


  霍危抿了抿唇,“我今天就住在這了。”


  裴景川不滿,“你當什麼電燈泡。”


  “她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什麼時候走。”他不好過,裴景川也不可能好過,“這裡房間不隔音。”


  裴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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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這死狗。


  姜音累了,打了個哈欠往臥室走,“你們先吵吧,我走了。”


  霍危也去客臥了。


  他洗完澡出來,看見床上多了個人。


  正在熟睡的小裴子。


  霍危冷笑,他怎麼可能讓裴景川去過二人世界。


  他伸手準備把小裴子抱起,小東西被驚醒,嘴巴一撇就要哭。


  霍危一愣,趕緊拍了拍。


  小裴子掉了兩滴眼淚,但是沒哭起來,哼哼唧唧地又睡了。


  等他睡熟,霍危又去抱,剛要用力就又要哭。


  一來二去,霍危完全不敢動。


  他氣急敗壞,去敲主臥的門,“裴景川,出來把你家的炸彈給我弄走。”


  裴景川說,“他要是哭一聲我弄死你。”


  “……”


  剛說完,小裴子就開始哭了。


  霍危條件反射回去哄。


  原本是放在床上不能動,現在是抱在懷裡撒不了手。


  霍危累了,認命。


  隔壁臥室裡,裴景川已經幹完第二回 合了。


  他知道不隔音是真的,全程捂著姜音的嘴不準她出聲。


  但力度是一下比一下重。


  他撞姜音,床頭就撞牆。


  霍危聽得真真切切。


  他睜眼看著天花板,明白了什麼叫自作自受。


  等到這煩人的砰砰聲終於結束,霍危剛準備閉上眼睡覺,小裴子又拉屎了。


  霍危徹底崩潰,拎著人過來砸門。


  裴景川吃飽了,懶散的眉眼裡全是餍足的性感,心情極好地接過小裴子,“洗屁股這事就不勞煩你了,睡去吧。”


  ……


  雖然累,但這一晚霍危難得睡個好覺。


  自從跟任清歌分居開始,霍危就沒有哪天真正睡著過,精神總是處於緊繃的狀態。


  今天睡在這個地方,知道姜音和裴景川在隔壁,也知道任清歌平安,心裡總算踏實,一覺睡過去就不省人事。


  次日他準點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手下有沒有消息。


  答案依舊。


  任清歌沒有去醫院產檢,也沒有用身份證去過任何地方。


  地毯式的搜索進行得緩慢,他除了熬,沒有其他辦法。


  打開門出去,一股早餐的香味鑽入鼻腔。


  霍危看向廚房。


  裴景川系著圍裙在做早餐,姜音抱著小裴子,在旁邊跟他說,“我記得霍危喜歡吃培根,你多放點。”


  裴景川,“你怎麼會記得。”


  “清歌跟我說的。”


  裴景川這才放。


  還多放了不少。


  姜音笑他,“都過去多久了你還吃醋啊。”


  裴景川洗幹淨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跟她接吻。


  霍危別開眼。


  越發的想任清歌。


  ……


  吃過早餐後,霍危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確定任清歌平安之後,他才有心思做其他的事。


  “我去一趟任叔家,清歌沒回來,他老人家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他叮囑,“清歌有消息的話,第一時間告訴我。”


  裴景川看了他一眼。


  “光找沒用,你有時候得放點魚餌讓她自己上鉤。”


  霍危,“比如。”


  “苦肉計,會嗎?”


  霍危覺得可行,“展開說說。”


  裴景川指著陽臺,“賭把大的,從這兒跳下去,不管是殘了還是死了,她肯定回來。”


  霍危,“……”


  他摔門走了。


  ……


  霍危一進屋,就問任世昌,“清歌最近來看過你嗎?”


  任世昌,“清歌說去外省學習了,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


  霍危有些失望,“那她聯系你了嗎?”


  任世昌是過來人,瞧出端倪,“你們吵架了?”


  “我犯錯了。”霍危低聲,“爸,你幫我勸勸她。”


  任世昌還是偏向這個準女婿的,但他為難,“但是清歌走的時候跟我說不能打電話,我前幾天發的消息她也沒回。”


  剛說完,任世昌的電話就響了。


  他咦了一聲,“是清歌。”


  霍危立即打起精神。


  任世昌接了電話,遞給他。


  霍危屏住呼吸。


  任清歌的聲音傳來,“爸,最近好不好?”


  時隔這麼久,終於聽到了她的聲音,霍危有些恍惚,啞聲道,“清歌。”


  那邊安靜了下來。


  霍危怕她掛了,“是我,霍危。”


  “我知道是你。”任清歌語氣冷清,“把電話給我爸。”


  霍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自顧自哀求,“讓我見見你,好不好?”


第516章 保證讓你滿意


  任世昌還是第一次見霍危這幅樣子。


  同為男人,他莫名其妙就共情了他的卑微,輕咳一聲轉身走了。


  電話那邊依舊安靜。


  霍危再次開口,“清歌。”


  任清歌沒有溫度地問,“見我幹什麼,退婚的事情搞定了?”


  霍危的心髒一抽。


  “不退婚。”


  “不退也無所謂。”任清歌道,“反正當時也隻是口頭承諾,我們現在也能口頭退了。”


  霍危手指攥緊,力氣大得每一根淡藍色的血管都微微凸起。


  他嗓音低,卻又不容拒絕,“不準退。”


  任清歌輕嗤,“你不是還想讓我嫁給你吧。”


  霍危滾了滾喉結,“你隻能嫁給我,必須嫁給我。”


  “我才二十七歲呢。”任清歌用輕佻的調調說,“未來的路那麼長,我就這麼嫁給一個殘廢,多苦啊。”


  霍危的腦子嗡了嗡。


  這話是他當初勸她的。


  當時為了未來著想,他忍著撕心裂肺般的痛將她推開。


  現如今她又還回來,精準戳中他的痛處。


  霍危語氣依舊,“清歌,我現在不是了。”


  任清歌的喉間緊了緊。


  好了是嗎?


  雖然早就知道他會痊愈,但真正聽到的這一刻,任清歌還是沒出息的眼眶發熱。


  混蛋。


  總算好了。


  任清歌才不讓他聽到自己丟人的聲音,故作鎮定道,“哦,好了啊。”


  “嗯,好了。”霍危求她,“不管你怎麼生我的氣,怎麼恨我都可以,你讓我看看你,行嗎?”


  “不要躲著我,清歌。”


  他心口處酸得發痛,“我好想你,想得快活不下去了。”


  任清歌冷哼。


  她不饒人,“這麼嚴重啊,那我再躲一年,看你能不能活下去。”


  霍危急了,“清歌。”


  “幹嘛,一年都等不到,你就這點誠意嗎?”任清歌道,“再說了,誰知道你身體到底行不行,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你的器官衰竭了,即使治好了也是個糟老頭子。”


  “我這麼年輕,為什麼嫁給一個老頭兒。”


  霍危被她這張嘴給折磨得快瘋。


  偏偏這個坑又是他自己挖的。


  他隻能低聲下氣,“不老,我保證讓你滿意。”


  任清歌,“算了吧,你身體好的時候也就那樣,大病一場之後能好到哪裡去。”


  霍危,“……”


  也就那樣?


  不等他那股無名火冒起來,任清歌輕飄飄道,“別浪費時間了,掛了。”


  霍危心裡一空,“清歌……”


  嘟嘟嘟——


  任世昌聽見沒聲兒了,探頭出來。


  “阿危。”


  霍危正在叫手下查這個號碼,聞言挺直背脊,“爸。”


  任世昌看他眼底微紅,有點心疼,“唉,清歌從小就性子驕縱,你等著,爸教訓她。”


  霍危制止,“別兇她,都是我的錯,我慢慢哄。”


  任世昌態度堅決,“你等著我給她打電話。”


  霍危,“她不會接了。”


  “敢不接。”任世昌故意兇巴巴。


  電話打第一遍,她果然沒接。


  任世昌就發微信語音:清歌,接電話。


  再打第二遍,任清歌就接了。


  “幹嘛啊爸。”任清歌直接說,“我跟霍危的事你別摻和。”


  任世昌,“你這像什麼話,人家病剛好你就這麼折騰,哪有你這麼當女朋友的。”


  任清歌不滿,“你不知道你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


  “有什麼事你不能當面說啊。”


  “……”


  那邊不吭聲,任世昌意識到自己演戲過頭了,清清嗓子走到旁邊,壓低聲音道,“給爸一個面子,你回來行不行?”


  任清歌幽幽道,“他怎麼這麼快就把你收買了。”


  “阿危那麼好,用得著收買我嗎?”任世昌認真道,“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就算阿危錯了,你也得給人家一個道歉的機會啊,你一走走這麼長時間,就真不怕他被別人搶走。”


  任清歌哼了一聲。


  “好了別生氣了,把你的地址發過來,我都答應人家阿危了,要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以後你爸怎麼在他面前抬得起頭。”


  “……”


  片刻後,任世昌笑盈盈走過來。


  “阿危,清歌把地址發來了。”


  霍危微怔,拿過手機仔細看。


  她住在一個小景區的民宿裡。


  估計是買通了老板,沒有在網上登記信息。


  霍危立即動身,“謝謝爸。”


  見他這麼激動,任世昌緊張道,“你身體才剛好,別急。”


  話沒說完,霍危已經沒影兒了。


  任世昌,“……年輕就是好啊。”


  ……


  霍危馬不停蹄趕到景區。


  他用雙倍的錢,撬開了民宿老板的嘴。


  老板一五一十地交代,“任小姐一直都住在我們這,吃喝都是我們買。”


  他拿出房門鑰匙,“任小姐的房間。”


  霍危捏在手裡,心裡發燙,“她現在在房間嗎?”


  “不知道,這個點她一般會在外面玩。”


  “一個人?”


  “一直都是一個人,走不遠,就在附近沙灘。”


  霍危來到房間門口,先敲了敲。


  裡面沒人應。


  霍危就直接打開,裡面果然是空的。


  大概是出去玩了。


  也可能在躲他。


  霍危望著幹淨整潔的房間,隱約可以聞到屬於她的味道,他被蠱惑著走進去,貪婪輕嗅。


  他坐在平時她坐的椅子上。


  給任清歌打電話。


  她發地址,就是給了臺階,沒必要再躲避。


  “來了?”任清歌開門見山。


  霍危望著窗外,嗓音壓不住熱切,“你在哪?”


  “在外面玩,玩夠了就回去。”任清歌問,“來找我,還是在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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