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她緊緊皺著眉,將手中的日歷撕掉。


  再過兩天就要去北城了,如果盛驍不會出爾反爾的話,她就能離開這裡,跟他再無瓜葛。


  僅僅兩天。


  她怎麼覺得那麼煎熬。


  到底是太想離開這裡,還是因為別的。


  米雅蘭不願意承認是因為別的,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喜歡上被囚禁的感覺。


  思來想去,她越來越燥。


  最後沒忍住,給盛驍打了個電話。


  盛驍,“有事?”


  米雅蘭壓著嗓子,“就不能提前放我走嗎?”


  盛驍嗓音淡淡,“我允許你出門的時候,你就可以走了,為什麼不走?”


  米雅蘭捏緊手指,欲蓋彌彰一般,“你的人一直跟著我。”


  “隻是保護你,沒有限制你的自由。”他明知道她在哪,但還是問,“所以你又回淺水灣了?”


  “……”


  男人失笑。


  聲音磁性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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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聽話。”


  米雅蘭心口一麻,下意識把聽筒拿遠。


  像是偏要他難受,米雅蘭反擊道,“那我現在就可以走,是嗎?”


  “當然。”他毫不在意。


  米雅蘭抿了抿唇,直接掛斷電話。


  沒什麼好收拾的,她大步朝門口走去。


  門一開,就看見盛驍站在面前,挺拔高壯的身姿風塵僕僕。


  米雅蘭愣在原地,看向他那雙深沉的眼眸,瞳孔裡仿佛長出魔鬼的觸角,用力纏著她,拉入萬丈深淵。


  盛驍站了許久也沒見她動作,開口,“不是要走麼?”


  米雅蘭回過神,腳步如同灌了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現在很累,如果要回答你的問題,需要好處。”


  她像是著了魔,竟然不受控制的問,“要什麼好處?”


  盛驍,“什麼好處你都會給嗎?”


  什麼好處,兩個人都心照不宣。


  米雅蘭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保持了沉默。


  盛驍就主動去要屬於自己的好處。


  嘴唇黏在一起,腰也被他的手臂緊緊箍著,米雅蘭雙腳離地,被他抱回客廳。


  柔軟沙發凹陷下去一塊,細細的裙子吊帶一勾就全部滑落。


  米雅蘭望著他壯實的上半身,眼神迷離。


  傾身吻上隆起的肌肉。


  盛驍閉眼喘息,扣著她的腦袋,“很想要?”


  米雅蘭悶哼一聲,咬了一口。


  盛驍的手指沾了油,在她身上滑動。


  她沒抗拒。


  聲音嬌媚得像狐狸精,“這次的味道,好像不太一樣。”


  “你喜歡就行了。”


  米雅蘭在床上的時候從不忸怩,抬腳蹭上他的皮帶,不滿道,“怎麼還不脫?”


  盛驍捏住她的腳踝,輕輕摩擦著,“今天你用不上我。”


  “……嗯?”


  盛驍望向她,漆黑的眸底是一片濃鬱的欲望。


  “自己玩給我看,小姐。”


第617章 你把我老婆當枕頭


  米雅蘭幾乎要溺死在盛驍的眼神裡。


  她用力的呼吸著,但胸腔裡的氧氣還是越來越少,酸澀堆滿渾身,逐漸膨脹起來。


  直到眼裡全是淚水。


  視線徹底模糊。


  盛驍退開了些。


  坐在一旁,神色漠然地看著她的身體。


  他不催,但眼神的壓迫感如狂烈的風雨,讓米雅蘭無法抵抗。


  她心想,一定是那一滴油的作用。


  才會讓她愛上盛驍那不屑的眼神。


  更願意聽話,按照他說的去做。


  在米雅蘭逐漸崩盤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盛驍之前說的話。


  給她打出第一通電話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失守了。


  之後所有的堅持都不堪一擊。


  節節敗退,直到輸得一絲不掛。


  她看著那個男人的眼睛,自暴自棄地想,輸了就輸了。


  讓他贏。


  隻要他高興。


  看見她流下眼淚,盛驍忍著一身燥火重新抱起她。


  一一吻去她的淚水。


  米雅蘭說不出話,隻是埋在他的肩膀裡沉默。


  盛驍撫摸她的背脊,如安撫一般,“很有天賦,也很漂亮。”


  米雅蘭扯了下唇,累極了,也不想再勾著他做更消耗體力的事。


  隻是緊緊纏著他。


  纏得越緊,盛驍的心就越滿足,“喜歡我這樣麼?”


  米雅蘭不得不承認,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愛死了他。


  她問,“盛驍,什麼是愛?”


  盛驍,“愛不需要理由。”


  他清楚自己非要她不可,就夠了。


  沒有誰能代替她。


  米雅蘭呢喃,“是嗎,愛不需要理由。”


  “嗯。”


  他垂眸,看著她迷茫的樣子,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


  ……


  米雅蘭沒走。


  盛驍給她洗了個澡放回床上,起身離開。


  “去哪?”米雅蘭腦子混沌,有些不安,“又要回公司?”


  盛驍,“嗯,你睡你的。”


  “……”


  看見男人果真毫無留戀,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忍不住發火,“盛驍,你到底在玩什麼?”


  盛驍回頭,“我在玩麼?”


  米雅蘭坐起來,憋紅了脖子,“不是嗎?”


  盛驍顛倒是非,“哪一次在玩?出差前不是你跟我到門口麼?上樓梯的時候不是你讓我要你麼?剛才我也讓你走了,但你吸我舌頭的時候,明明很飢渴。”


  米雅蘭心髒狂跳,面紅耳赤。


  以前逼著他說赤裸的話,他不肯,還不準她說。


  現在倒是張嘴就來了。


  可偏偏又不夠粗暴,更是闡述事實。


  讓她無法反駁,徹徹底底成了被制裁的那一方。


  盛驍捏住門把手,淡淡道,“這裡的房子是你租的,你搬走之後我會把費用結算給你。”


  米雅蘭的心髒如同被揉了一把。


  她終究是放下尊嚴,詢問,“你為什麼會做這麼突然的決定?”


  盛驍的臉色被黑暗埋沒,但笑意明顯,“突然嗎?我好像聽到了你的不舍。”


  米雅蘭嗓音幹啞,“你之前那麼恨我。”


  “那是我愛你。”他坦然道,“我的病沒好,我越愛你,越想你留在我身邊,所以手段粗暴了些。但我現在病好了,也就沒有再留你的必要。”


  米雅蘭沉默。


  他病好了,也不愛她了。


  “你有更好的選擇了。”她艱難出聲。


  盛驍看著她,那低垂的肩膀,看不到表情的臉。


  讓他難受又興奮。


  “我想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是誰。”


  米雅蘭的手指抖了抖,說不上自己此刻是什麼感受,隻覺得胸口仿佛堵著沙,喘不過氣。


  盛驍往外走,留下背影。


  “早點睡。”


  門關上,米雅蘭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急速往下墜。


  墜入漆黑深淵。


  ……


  盛驍在外面等。


  等米雅蘭出來,跟他敞開心扉。


  但是一門之隔,黑夜漫長。


  他等到天亮也沒有等到。


  ……


  米雅蘭一直沒睡,側躺在床上,腦子裡把這幾年的荒唐事都過了一遍。


  特別是關於盛驍的。


  反反復復,想很多次。


  才發現自己對他的記憶那麼在意,甚至清晰得不得了。


  她不會記得前天晚上吃了什麼,但是記得他還是保鏢的時候,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被他做到合不攏腿。


  不會記得親朋好友的生日,紀念日,但是記得他無數次為她出頭,受傷,那天是幾號,是什麼天氣。


  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是第一時間找他。


  知道他一貫隱忍,沒有特別的喜好厭惡,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將自己吃剩的東西都塞他嘴裡。


  知道他對自己毫無底線,偏愛自己,所以不管發生任何事,在他面前她永遠輕松自在,暴露本性。


  米雅蘭想著想著,突然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


  她起床站在窗邊往下看,見盛驍的車子剛出去。


  他昨晚沒走。


  米雅蘭瞳仁縮了縮,緩緩扣緊手指。


  ……


  米雅蘭買了次日的機票,跟霍危夫婦一起到達北城。


  他們提前了一天,入住姜音家裡。


  幾人都還在忙碌,家裡堆滿了各種宴會需要的東西,下人們就跟螞蟻搬家似的,不斷往酒店送。


  霍危一進去就問裴景川,“我看看你那雙胞胎兒子。”


  裴景川情緒很穩定,“在兒童房。”


  任清歌笑盈盈,“我也要看看。”


  霍危牽著她的手,“裴景川已經氣得沒脾氣了。”


  米雅蘭沒去,坐在姜音身邊靠著她,閉上眼,“好累,讓我睡會。”


  裴景川,“家裡有床,你拿我老婆當枕頭?”


  “你老婆香,催眠。”


  說完沒多久,就失去意識了。


  ……


  兒童房內。


  保姆正在給倆小崽子換尿不湿。


  任清歌上去幫忙,霍危瞧見粉色包被,冷嗤道,“他怎麼還沒死心?”


  看向粉色包被裡的那個奶娃娃,大眼睛跟葡萄似的圓,長長睫毛忽閃忽閃,別提多好看。


  “真娘炮。”霍危一眼就愛上了,但嘴上不饒人,“裴景川的基因突變了?”


  任清歌也好奇,“真的好像女孩啊。”


  保姆在旁邊笑道,“哪裡是像啊,確確實實是女寶寶,家裡的三小姐,疼得不行呢。”


  霍危笑容一收。


  任清歌正好在換尿不湿,抬起小屁股一看。


  哈哈一笑。


  “還真是。”任清歌看向霍危,“老公,是女寶寶。”


  霍危濃眉一皺,“當初B超不是查了是兩個男孩麼?”


  “是夫人當時眼花看錯了,當時少爺小姐擠在一塊,看不清,就以為是兩個男孩。”保姆笑得合不攏嘴,“生產當天先生知道是龍鳳胎,給全醫院的人發紅包,助產士一人給了二十萬。”


  霍危,“……”


  他回頭,看向倚靠在門口的裴景川。


  裴景川拿著個紅包,一張俊臉上盡是春風得意。


  他把紅包放進霍危手裡,唇角上揚,“謝了霍總,你當初給我的方子確實管用,我不急,你多看會,龍鳳胎,你霍家燒八輩子高香都生不出來。”


  霍危,“……”


第618章 當我家是酒店


  霍危沒告訴他的是,當初那個求女兒的方子他私自改了。


  最後會生兒子。


  沒想到裴景川逆天改命,生了對兒龍鳳胎。


  霍危給氣笑了。


  他把紅包順手遞給任清歌,問裴景川,“阿音是幾月份懷的孕?”


  “去年十月底。”


  “十月初你們是不是在松市?”


  裴景川挑眉,“應該,可能。”


  “阿音當時抱過歲歲,沒我女兒的福氣,你生得了龍鳳胎?”


  裴景川也氣笑了,“生兒生女是男人決定的,霍總。”


  “你當時抱歲歲了嗎?”


  “……”


  他何止抱了,愛不釋手簡直是。


  霍危哼笑,“總歸是我女兒的功勞。”


  “……”


  霍危故意問清歌,“老婆,歲歲呢?”


  任清歌哭笑不得,“爸帶著在酒店附近的遊樂園玩,等困了就抱過來。”


  裴景川插嘴,“早點抱過來,她珩哥哥可想她了。”


  霍危臉色一沉。


  裴景川勾了勾唇,回頭喊,“裴珩。”


  裴珩從房間裡出來,看見霍危跟任清歌,禮貌喊道,“叔叔阿姨。”


  裴景川嘖了一聲,“生分,該叫嶽父。”


  裴珩,“?”


  霍危不想跟這個神經病待一塊了,牽著任清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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