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抿著嘴唇笑，心裡已經喜滋滋的了。
愛不愛現在都沒有那麼重要了，就算以後不在一起，她也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女人。
明淮眼睑往下，看到她上揚的嘴角，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她解釋這件事情。
大概，是在為了平復她被韋雯欺負的情緒吧。
江柚甩著他的手，像個孩子似的，“你不問問我？”
“問你什麼？”
“你是我第幾個男人。”
“呵。”明淮不以為意地輕哼了一下。
江柚蹙眉，“什麼意思？”
“這種問題不需要問我都知道答案。”明淮很自信。
江柚知道他話裡的意思，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小聲說：“現在這個年頭，是可以補的。”
明淮的腳步瞬間停下來了。
他剛才的那種自信因為她這句話一下子就碎了。
“你很介意？”江柚看到他臉色的變化，又澆了油。
明淮盯著她，“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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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柚抽出手，倒退著走，臉上的笑容竟然有幾分狡詐，“你不是知道答案嗎？”
明淮眯眸，冷著臉朝她走去，“你給我說清楚。”
“說不清楚。”江柚笑著轉了一個圈，俏皮又妖豔。
第45章 她在鬧，他在笑
這一刻，在絢麗的街燈下，江柚笑得無比明豔動人，而她身後的男人，看她的眼神竟然帶著幾分寵溺。
他們就是一對正在談戀愛的男女，女人在鬧，男人在笑。
明淮心裡有一個想法湧出來，如果就這樣一輩子，也沒有什麼不好。
路邊有賣花的姑娘，江柚停在花前，回頭看著明淮。
明淮走過去，“幹嘛？”
“花。”
“你又不稀罕。”
“誰說的？”
“我送過。”
“那次是你做錯了事，送花道歉的。”
明淮凝視著她，“那今天呢？什麼名目？”
江柚仰起臉，抿著唇，“喜歡就送嘍。”
話裡有話，江柚瞥著瓶子裡的那些紅玫瑰，心裡七上八下打著鼓。
旁邊的姑娘看得出來江柚的那點心思，便說：“先生，送一枝給女朋友吧。一枝一生一世。”
江柚想著的是一生一世，但是明淮不見得。
明淮從瓶子裡挑了一朵開得不那麼繁茂地給了江柚，然後問賣花的姑娘，“多少錢？”
“五塊。”
明淮微蹙眉頭，“這麼便宜？”
賣花姑娘笑著說：“嗯，現在不年不節，平時是要便宜一些。”
“那都要了。”明淮很大氣，“多少錢？”
賣花姑娘數了一下，“不多了，隻有十九枝。”
“幫我包起來。”明淮掃碼付了錢。
賣花姑娘用了好看的包裝紙把花包起來，還用別的花點綴了一下，遞給了明淮，“祝二位長長久久。”
明淮把花遞給江柚，江柚抱著花，狠狠地嗅了一下，其實沒有多少香味，但她就覺得沁人心脾。
“哼。”明淮看她抱著的不是花，而是金錢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
“哼什麼哼？”江柚瞪他。
明淮略有幾分嫌棄，“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江柚倒也不反駁，“這輩子第二次收到玫瑰花，當然比錢更重要了。”
聞言，明淮便不再笑話她了。
兩個人並肩走的，因為顏值太高，不少人都在看他們。
忽然江柚想到了一個問題，“你之前跟韋雯在一起被拍，你說會不會有人能認出你來？”
“不會。”明淮並不在意，“就算是認出來了又能怎麼樣？是人都有朋友。”
江柚微微聳肩，他倒是很坦然。
兩個人壓著馬路，走了很久。
江柚突然停下來，盯著明淮，微微歪頭，抿著嘴唇笑。
“你又想幹什麼？”明淮語氣裡透著不耐煩。
江柚彎腰捏了一下小腿，說：“有點酸。”
“叫車。”說著，明淮拿出手機。
“不想坐車，感覺會暈車。”
明淮眯眸，“所以呢？不回去，酒店開房？”
江柚往他面前走了兩步，“你背我。”
“江柚，別太過分了。”明淮睨著她。
江柚揚眉，“那我自己回家。”
明淮深呼吸，他左右看了眼，“你好意思？”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江柚反正鐵了心的不肯再走了，抱著花，像個賴皮的孩子，就要背。
明淮狠狠地盯著她，然後認命地蹲在她面前，又抬頭看了她一眼，催促道：“趕緊的。”
江柚很是詫異，她確實是開玩笑的成分多，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彎下了腰，蹲了下來。
這一刻，江柚覺得他是愛她的。
“還上不上了？”明淮見她遲遲不動，又問她。
江柚想了想，走到他身後，然後跳了上去。
明淮摟著她的臀部往上一提，站起來，背著她走在人行道上。
這會兒外面的人不少，都紛紛側目。
原本江柚是覺得他不好意思背她，這會兒反而是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輕拍著明淮的肩膀，“放我下來。”
“不是要我背嗎？”明淮不放，反正他又無所謂。
“不背了，趕緊放我下來。”江柚有點受不了那些人的注目禮。
明淮這會兒卻是來了興致，她越是要他放，他就越不放，雙手還摟得更緊了。
江柚紅著臉再一次拍他的肩膀，“趕緊放我下來。”
“不放。”明淮像是找到了樂趣，感覺到她的不自在，他就越是來勁。
不僅如此，他還專門往人多的地方走。
江柚覺得自己的臉都要丟盡了，隻能把臉埋在他的後頸窩裡，眼不見為淨。
頸窩處的湿意讓明淮也知道差不多了，在一棵樹後面把她放下來。瞧著她羞紅的臉，他輕哼道：“人菜癮大？”
江柚瞪了他一眼，還掐了一下他的腰，“有本事把我背回去呀。”
“嘴硬。”明淮解開領口的扣子，背都打湿了。
江柚對他伸手，“手機給我。”
“你又要幹嘛？”明淮蹙眉。
“給我一下。”
明淮拿出手機給她，江柚又對著他的臉掃了一下解鎖，然後點開相冊，對著他和自己就拍了一張照片，這是他倆第一張合影。
燈光，路人，鮮花，繁華的街頭，留下了一張她自認為有點幸福氣息的照片。
“能不能發朋友圈？”江柚試探地問他。
明淮直接搶過手機，放進口袋裡，“想都別想。”
江柚一點也不意外，他能讓她碰手機已經是很大度了。
心裡有準備，所以也不失望。
明淮走在前面，江柚拿出手機把花舉在前面，他的背影虛化了，玫瑰花很清晰。
她發了朋友圈，配文：記錄一下，擁有全世界的感覺。
江柚放好手機就追上了明淮的腳步，走到他身邊，牽起他的手，強迫他跟她十指相扣。
明淮也沒有甩開她的手，任由她抓著，反正自己也不帶點勁，她能牽住就牽住。
……
明淮倒是說話算話，真的在家裡陪了江柚兩天。
江母打電話給江柚，問她在哪裡？誰送的花？
江柚就坐在明淮家的客廳裡跟母親通著電話，開著免提。
“媽，花可以自己送自己的。”江柚瞥著在陽臺外面打電話的男人，不管他有沒有聽到，反正她就是要這麼說。
“你這孩子，叫你好好談戀愛你不肯。現在知道一個人單著的感覺不是很好了吧。對了，咱們小區的鄰居吳阿姨有個侄兒，長得挺精神一小伙，還是個公司白領，比你大兩歲，也是單著的。要不，你見見？”
這個時候明淮拉開門從外面進來，正好聽到江母的話，他反手把門關上，就走到江柚面前，雙手環胸看著她。
江柚拿起了手機，還是有點壓力。
她頂著壓力說：“人家不見得能看上我。”
“管他看不看得上，先見見嘛。再說了，我女兒哪裡不好了？怎麼就看不上了？”江母對自己的閨女是十分有信心的，她就沒見過比她女兒長得更好看的姑娘了。
江柚看到明淮一步步逼近，眼神裡透著警告和威脅。
第46章 地下情
她往旁邊挪了挪位置，離他遠一點，“我還在外邊旅遊呢，這件事回頭再說。”
明淮已經坐到江柚身邊了，他抓住了還想跑的女人，危險地凝視著她。
“行，那要不把你電話給他，你倆先聊著？”江母對這件事是十分上心的。
“哈，先不用吧。”
明淮已經靠近江柚，呼吸在她耳邊，突然就咬上了她的耳垂。
“嘶……”江柚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江母問。
江柚想逃，明淮卻已經抱住她了，手貼著她的臉，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她氣息瞬間變得紊亂了。
“沒事。媽，我同事叫我出去玩，先掛了，回來再說。拜拜。”江柚趕緊掛斷電話，去推明淮。
明淮哪裡肯放過她，直接把她壓倒在沙發上，“剛才說什麼？又想相親了？嗯？”
江柚這會兒膽子也大，“家裡人和親戚朋友都不知道你，所以想著給我介紹對象，我哪裡能拒絕？”
這幾天和他膩在一起是覺得很幸福，甚至希望時間就這樣的靜止算了。
她很清楚，她所感覺到的幸福是有限的。
最重要的是這種幸福隻能自己一個人悄悄消化。
“你是老師，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明淮知道她是故意的。
“什麼樣的理由才能阻斷他們要給我介紹對象的念頭？”江柚望著他，“不如，你給我想一個。”
明淮手背輕撫過她的臉，指腹擦過她的唇，“不知道說你有男朋友了？”
“他們想要見的。”
“時候不到，見什麼？”
“談多久才是時候？”
江柚的反問讓明淮的手指停在了她的唇上。
又是這個問題。
隻要明淮不肯公開他們之間的關系，這永遠都是個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