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自己的床鋪已經整理好了,簡家南環顧四周,看見舍友依舊沒有過來,幹脆把宿舍的其他公共空間也給打掃幹淨了。
就在簡家南一心沉浸在自己打掃衛生的過程裡面的時候,一道清脆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哎!裡面已經有人了呀!我還以為我是最早的呢!”
簡家南循著聲音看過去,隻見是一個同齡的小姑娘,手上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身後的家長也不遑多讓,同樣拿著很多東西。
“你好呀!我叫簡家南,你可以叫我南南!”簡家南一看到她就打招呼,好不容易才來了一個新來的舍友,她興致勃勃地跟人說話。
“你好你好,你也好!我叫丁冉,你叫我冉冉就好!”來人很是熱情,馬上回應了簡家南的打招呼,從她的口音聽得出來是北京本地人。
丁冉她梳著一條麻花辮,厚厚的頭發全部變成一條,人也長得恬靜大方,簡家南莫名就覺得一看就跟她玩的來。
果不其然,丁冉一看見簡家南在打掃公共區域的衛生,就撸起袖子想要參與進來一起幫忙了。
簡家南連忙阻止她:“不著急不著急,你先整理好自己的內務再來幫忙就好。”
丁冉家長聽完就在一邊搭腔,“是啊是啊,冉冉,你舍友說得對。媽媽先幫你鋪個床!”
丁冉馬上就把她媽媽手裡的抹布給一把搶了過來,“媽!我來我來!你老人家就好好休息去吧!”
“還有姥姥姥爺,你們也跟著一起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丁冉好說歹說,才把家人全都給勸離開了,她一回頭,就對上了簡家南好像什麼事情都預料到了的表情。
“哈哈哈!”
“哈哈!”
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眼就噗嗤一聲同時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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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冉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到不是因為什麼,就是我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需要這麼大一個陣仗嗎?全家八口都過來了,知道的以為是來送我上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打仗來了呢!”
她說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當她看到宿舍裡面隻有簡家南一個人,家長都不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更加害羞了!
面前這個小姑娘都不需要家長在身邊幫忙呢,她要是連
八十歲的姥姥姥爺都幫忙掃地,該有多羞人啊!
“哈哈哈!我懂我懂!”簡家南適時地替她解圍,“我也是這麼想的,剛剛我爸媽還有哥哥送我上學的時候呀,我還在想他們能不能趕緊把東西放下就離開呢!我都十八歲的大姑娘了,不需要他們這樣照顧,怪難為情的!”
英雄所見略同,一下子有了共同語言的丁冉對簡家南這個未來的舍友一下子就親近了幾分。
再加上簡家南她神色清明,臉色紅潤,整個人都不斷地散發著一股生機勃勃的意思,就不禁讓丁冉更加喜歡了。
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打掃衛生,很快在兩個人的齊心協力之下,包括陽臺在內的公共區域已經搞定了。
就在兩個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都累得微微喘氣的時候,第三名舍友推門進來了。
她一進來簡家南就敏銳地發現了這個人跟她們的不同之處,進來的姑娘面無表情,一個高馬尾扎在腦袋後面,扎得高高的,讓人想忽略都難,讓人一看見她隻能看到她的高馬尾,沒辦法注意到其他的東西了。
丁冉先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同學,我們這邊都打掃過了,你直接鋪床就好了!”
可是那位同學卻是理都沒有理丁冉的搭話,而是翻身在自己的行李包袋裡面找了找。
她是孤身一人過來的,沒有家長在身邊接送,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也是偏向冷冽那一掛的,像極了一匹孤狼。
丁冉見她都不搭理自己,都不敢跟她搭話了,隻能恨恨地拉一拉簡家南的衣袖,小聲跟這個剛剛認識的朋友吐槽起來:“南南,她怎麼都不理我啊?!”
簡家南眉頭一皺,安慰她:“沒事的冉冉,我們大家都是從天南地北過來的,前半生的經歷都不相同,人的性格也不相同,覺得人的性格也不一樣也是正常的嘛。不要看她說了什麼,要看她做了什麼。”
簡家南將丁冉給勸住了,讓她跟自己一起靜觀其變。
果不其然,那個看著冷漠的女孩子並不是單純地不想跟人搭話,她直接就拿著自己行李中找出來的抹布來到了陽臺邊上,擦起窗戶來。
她並沒有動簡家南丁冉之前擦過的地方,而是直接就翻到了犄角旮旯裡面,那些不容易被清潔的地方比如縫隙之類的,都被她一個個找出來好好地清潔了個遍。
他一邊清潔一邊頭也不抬地對兩個舍友解釋,不,比起與其說是解釋,還不如說是科普呢。
“這些平時人經常忽略,很少看到的地方,才是最髒的地方,它們極其容易藏汙納垢,但是在做清潔的時候又經常會忽略。所以我們要特別小心,最好是專門對這些藏汙納垢的區域來一個強力清潔。”
簡家南和丁冉在一邊連連點頭,這位同學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她好像是天生的領導者一樣,一進來就發號施令,語氣雖然很淡,但是莫名的就讓人信服。
“好了,窗戶這裡也擦幹淨了,接下來那些地板的縫隙,就交給你們了。”
她看起來就像是要跟簡家南,丁冉一起重新來一個大掃除的樣子,簡家南翻身拿回自己的抹布,跟丁冉一起虛心地在這位同學的指揮之下重新搞了一遍清潔。
“對了,我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我們才剛剛見面,之前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不如現在就來一個自我介紹的。”簡家南提議到。
那位一來就是跟她們一起搞清潔的同學,好像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不妥的地方,有一些無言地放下了手中的抹布,臉上表情也變得窘迫起來,明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但是呢又想要強撐著在新來的舍友面前不要表現出來。
“我叫張葉子,你們叫我葉子就行了。”
“你好張葉子,我叫簡家南,你可以叫我南南。”
“我叫丁冉,你可以叫我冉冉。”
丁冉和簡家南不甘示弱,在張葉子做完自我介紹之後馬上就跟上了。
三個人就這樣大概認識了一下,張葉子神人如其名,整個人就充滿了冬天的松柏樹葉那樣清冽的氣質,一身的生人勿近的氣息,看著就很難讓人接近,跟簡家南見到的第一個舍友丁冉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性格。
不過簡家南並不把這多當一回事,她跟在爸爸媽媽身邊的時候就大概把這世上人的性格都看了一個遍了,她知道這世界上的人性格各異,他們來自天南地北,所受的教育背景和環境也各不相同,自然就養出了千百種不同的性格來了。
所謂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大概意思也是如此。
誰能保證,一個看起來冷冷淡淡,性格也是冷冷清清的人,她的心就一定是冷漠的?也許張葉子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也說不一定呢。
三個人大概把宿舍清潔都打掃了一遍,累得在各自的椅子上面先歇了一會小聲喘著氣,最能拉近彼此距離的做法就是共同做一件事情。
三個人剛剛一起團結合作打掃了宿舍衛生,現在也大概熟悉起來了,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宿舍裡面有四個床位,這就意味著他們還有一個舍友還沒到,不一會兒這三個小姑娘的談話內容就找到了這一個沒到的舍友身上。
“哎你們說,新來的這個舍友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丁冉十分好奇,簡家南和張葉子她都已經認識了,直覺說明這兩個人不太像是那種很難相處的類型,隻是對於這最後一個舍友,她就非常好奇了。
簡家南聳了聳肩膀,“不知道呢,在這裡猜來猜去也猜不出來,畢竟人還沒有真正地出現在我們面前。”
張葉子呢則是一聲不吭,她對於這種無聊的,起不到一丁點實質性作用效果的談話,向來是敬謝不敏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三個人紛紛沉默,不知道應該聊什麼的時候,這最後一個舍友才姍姍來遲。
“天吶!累死我了!爬了三樓,還沒有電梯!都是我一個人一步步走上來了!”
人還沒進宿舍門口呢,簡家南就在宿舍裡頭聽見了一聲嬌俏的抱怨聲,心裡不由得就提起了一丁點興趣,這可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啊。
緊接著,簡家南就聽見旁邊這一聲抱怨,她心下了然,她們宿舍是在三樓,對於每個人來說都不算是高樓層,雖然沒有電梯,但是走兩步路就到了,也不知道過來的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嬌滴滴的姑娘,才會連爬個三樓都會這樣抱怨。
三秒鍾之後,這位嬌滴滴的姑娘才把廬山真面目暴露在三個人面前。
她披散著頭發,看得出來是經過精心保養的,發質很好很好,還有那種絲綢般的光芒,陽臺外面的光一打進來,那頭好看的長發竟然還有一種讓人見之不忘的光澤感。
看得出來真的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嬌嬌大小姐,簡家南覺得,就以她這種性格,覺得三樓難爬,抱怨爬三樓比較累,一點都不奇怪了。
這位大小姐,一進到宿舍竟然是兩手一身輕的,身上就垮了一個精致的小包包還有蝴蝶結在上面的,除了這一個隻能裝得下一個小錢包的小包包之外,她是什麼都沒帶。
什麼清潔工具啊,還是其他的行李什麼的,一個都沒有。
不過她為人倒是很熱情,一見面就笑著跟大家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