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委屈了,他為什麼要經歷兩次痛苦。
祁夜:“……”
他抓回來的真的是冰清玉潔的雪神而不是一隻魅魔嗎?邪神大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
祁夜完成強制任務,抽身便走。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明明是他要對少年實施強制愛,為什麼會變成少年言語指導他還罵他技術爛。
尊嚴丟盡。
“站住。”戚白茶見他完事就要離開,眉頭一皺,“把我放開。”
祁夜腳步一頓,把鎖鏈重新加長,但並沒有解開。
戚白茶凝眉:“你要綁到什麼時候?”玩也玩過了,沒道理還把他鎖著。
祁夜陰冷道:“你這輩子都待在這兒別想逃。”
戚白茶盯著他,神色漸漸怪異。
不對勁。
本來他處於虛弱期,先生還要不顧他身體向他索取就已經很奇怪了,現在這態度更奇怪……
“……我沒力氣動。”戚白茶試探地問,“你能不能幫我……清理一下?”
祁夜身子一僵,陰惻惻地丟下一句:“認清你的身份,我怎麼可能替你做這種事。”然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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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茶面無表情。
先生怕是真失憶了。是誰的手筆不難想到。
黎燼!
戚白茶冷著臉,繼續在腦海中用神話給祁夜發消息。
“先生?”
沒有回音。
邪性大發的邪神大人重新恢復成自閉十級,拒收任何消息,甚至表演了一個當場卸載。
戚白茶無力地往床上一靠,閉目養神。
這都是什麼事啊……
_
接下來幾天,戚白茶和祁夜維持著純粹的身體關系。
戚白茶想談感情,幫祁夜找回記憶,奈何祁夜隻想睡他,還睡完就走,拔x無情。
黎燼激發了祁夜所有的邪性,隻是萬萬沒想到祁夜不想滅世,不想弑神,把全部充滿殺戮的惡念轉化為源源不斷的欲念,發泄在戚白茶身上。
邪神不需要感情,隻需要一個看得順眼的暖床工具。祁夜拒絕聽戚白茶除了喘息以外的任何話語。
戚白茶面色蒼白,病恹恹的。一是虛弱期,二是被祁夜折騰得厲害,三是發愁不知道怎麼找回祁夜的記憶和感情。
總被當成工具人,他也委屈的。
可現在的祁夜不會心疼他。
不僅不心疼他,技術還倒退回原點,總讓他疼。
這麼一想,戚白茶就更難過了。
日積月累,戚白茶忍不下去。
他可以和先生永遠待在神殿裡,但受不了先生不愛他。
沒有愛的結合是沒有靈魂的!
他早就被先生寵壞了,嬌氣得很。戚白茶很喜歡在雲雨過後依偎在祁夜懷裡溫存。先生有時會抱著他講故事,會輕柔地吻他的眉眼,會帶著寵溺對他說:“茶茶,我總在想是不是我上輩子拯救了世界,這輩子才能夠擁抱你。”
而不是每次累得睡過去,醒後對著空蕩蕩的神殿,等祁夜下一次的不期而至。
“真的很過分……”戚白茶望著頂上的黑色簾幔,喃喃自語,“先生,我不怪你現在這麼對我。你能忍住不殺我,大概就是很愛我了。”
少年在偌大的神殿中輕輕響起。
“等你恢復記憶,你一定要哄我的。”
_
戚白茶再次醒來,竟看見祁夜坐在床頭,神情復雜地注視他。
戚白茶又懶懶閉上眼:“要上就上。”
祁夜:“……”
他神色又冷硬下來:“你很愛你那個先生?”
“怎麼了?”
“你剛剛在夢裡喊先生。”祁夜面無表情道,“還哭了。”
戚白茶一愣,睜開眼:“我哭了嗎?”
祁夜抿唇。
這幾天少年待在神殿裡,似乎適應良好,不反抗不鬧騰,還樂在其中的模樣。
果然都是裝的嗎?
他不在的時候,少年總是情緒低落。
想到少年夢中流著淚喊先生的模樣,祁夜太陽穴突突跳。
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瘋狂蔓延。
戚白茶突然笑了:“是啊,我愛先生,我很想他,夢裡都惦念著他。”
祁夜面色更沉。
“你這幾天不開心,就是在想他?”祁夜的表情冷得仿佛隻要戚白茶敢說一個“是”,他就把那個先生抓來挫骨揚灰。
戚白茶:“是。”在想怎麼把你這個憨憨的記憶給找回來。
祁夜氣笑了:“傅明野是麼?”
戚白茶一怔:“嗯?”
“就是他。”祁夜扔給他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大約三十幾歲,相貌還算俊朗,但和祁夜相比就是雲泥之別。
戚白茶沉默了。
這誰?
“我很好奇是哪個凡人能迷得雪神閣下不惜委屈自己下嫁,至今念念不忘。原來就是這麼個玩意兒。”祁夜譏诮道,“雪神閣下眼光堪憂。”
戚白茶:“……”
不不不,他沒有這麼委屈自己,他眼光好著呢。
戚白茶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傅明野本就是另一個人,先生是頂替了傅明野的身份。現在先生失憶了,忘了這碼事,找的自然就是真正的傅明野。
他以為先生在我醋我自己,原來先生在真情實感地以為他嫁的是另外一個人嗎?
這點必須要澄清。
“其實,我的先生就是你。”戚白茶誠懇道。
祁夜微笑:“雪神閣下真是能屈能伸。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放了你。”
戚白茶:“……”
解釋不清了怎麼辦。
“別再惦記那個傅明野,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殺了他。”祁夜威脅道,“你隻能記住我的名字,祁夜。”
祁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突然想起他睡了少年這麼多次,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本來隻是當個床伴,床伴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可現在察覺到心裡的妒火後,祁夜發現他對少年的興趣還要更多一些。
戚白茶毫不猶豫:“茶茶。”
這名字不管怎麼叫都很親昵,可以無形中拉近關系。
“……”祁夜叫不出口。
於是邪神大人跳過此環節,又進入了正題。
邪性太盛難以壓制,他必須得時時刻刻將殺念轉化為欲念,找戚白茶撲滅。
不然他就得去毀滅世界了。
比起毀滅世界,祁夜還是覺得欺負雪神更有意思一點。
戚白茶覺得自己可真是受苦受難的救世主。
這回床笫間還多了個致命問話。
“我和傅明野,誰讓你更舒服?”祁夜勝負欲作祟,非要和過去的自己做個比較。
戚白茶無語凝噎,祁夜對他現在倒退的技術真是毫無逼數。
他不怕死道:“那必然是先生。”
“……”邪神大人惱羞成怒,“我管你舒不舒服,反正又不是照顧你!”
戚白茶悶哼一聲,別過頭。
真記仇。
第82章 斷袖
少年靠在床頭, 如雪肌膚泛著情事過後的潮紅,雙眸潋滟如春水,雪白的長發遮掩住一身斑駁。
戚白茶懶洋洋地看著祁夜穿好衣服, 在祁夜又要轉身離去的時候一腳踩住他垂在床上的衣袖,不讓他走。
祁夜回過頭,沉聲道:“放開。”
戚白茶不放:“你要去哪兒?”
這些天祁夜睡完他就走, 也不知道是要去幹什麼。祁夜的性子明顯和以往不同。
更像個邪神了。
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麼樣,應該沒有天下大亂吧?他好不容易守下來的世界,可不能功虧一簣。
難得逮著機會,戚白茶自然要問個清楚。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祁夜冷酷無情道,“誰給你的膽子,以為爬上我的床就能打探我的行蹤?”
戚白茶:你給的膽子咯。
他本來以為先生拿的是霸道總裁劇本, 現在看來更像黑道帝王劇本。
“不是我爬上你的床。”戚白茶撐起身糾正,“是你把我鎖在你床上,還是你強迫我的。”
祁夜一臉冷漠:“我可沒看出你是被強迫。”相反, 少年每次都相當配合,甚至為了套話還要故意多留他一會兒, 勾著他再來幾回, 祁夜有時覺得他才是被強迫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