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桃花眼帥哥明顯一愣,微動身,從許思意旁邊遠離開幾步。再一轉頭,瞧見個高個兒男人邁著步子走了過來,輕佻隨性,不偏不倚,剛好站在他和許思意的正中間。


  分明散漫冷淡,卻自帶一股衝天的匪氣囂張勁兒。


  這時,許思意一愣,眼珠子都瞪大了:“你、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也想問,”顧江拿眼角掃了眼那桃花男,語氣挺淡,“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


  “你是41在大學的朋友?”桃花眼微微一彎唇,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語氣友善而隨和:“你好,未請教大名?”


  顧江調子懶懶的,漫不經心,“我姓彭。”


  許思意:“???”


  “我剛出生的時候,家裡在擺魚宴,所以我叫。”


  許思意:“……”


  “哦。”桃花眼頓悟,“彭魚宴(彭於晏)同學,幸……”會字還沒出口。


  顧江淡淡的:“彭擺魚。”


  許思意:“…………”


  錢小錢:“…………”


  桃花眼滯了半秒,嘴角的弧度依然優雅,四兩撥千斤:“哦。我姓古,我出生的時候我的爸媽希望我今後每天都過得快樂,所以我叫古每快。”


  “……”所以現在是殺馬特大佬冷笑話課堂開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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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風一吹,許思意頭頂的呆毛在風中搖來搖去。


  “41,你的這個朋友真是幽默。”桃花眼自己先很淡地笑起來,仍舊溫和儒雅,看著顧江,笑著,不動聲色地說道:“你好,我是高中和許思意當了三年前後桌、和她一起在校外同班補習過兩年、還經常和她一起去圖書館學習的好朋友,陳錦年。”


  話音落地,整個空氣都有幾秒鍾的寂靜。


  半晌,


  某彭擺魚大爺寡淡地彎了下唇角,輕描淡寫地說,“你好。我是許思意親了整整一個鍾頭都舍不得撒口的好朋友,顧江。”


  許思意:“……@#¥%……”


  作者有話要說:  彭擺魚,你的滿腦子把41……的思想,真的很危險吶【摸下巴】


  解釋一下男主和男二的沙雕對話:


  “我姓彭,因為我出生的時候家裡在擺魚宴,所以我叫(大家下意識會以為是彭魚宴(彭於晏)彭擺魚。”


  “我姓古,因為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媽希望我每天快樂,所以我叫(大家下意識會以為是古天樂)古每快。”


  So,這是他們的冷笑話對剛。


第24章


  大佬您這個自我介紹……


  是不是太耿直了點?雖然是事實沒錯,但是也不用把親的時間都描述得這麼清楚吧?


  許思意目瞪口呆, 整張小臉蛋兒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成了一顆番茄。


  同樣是許思意好朋友的陳錦年:“……”


  同樣是許思意好朋友的錢小錢:“……”


  然而, 對比在場三人震驚到呆滯的反應,人顧大佬就不一樣了。他老人家兩手插褲兜面無表情地站著, 漫不經心,渾然一副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泰然。


  過了幾秒鍾, 操場上的音響忽然切歌了,從《好運來》換成了《最炫民族風》,於是乎, 在鳳凰傳奇鏗鏘有力的“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歌聲中, 幾位路人甲同學抬著塊大畫板搖搖晃晃從幾人的畫面中間穿行了過去。


  “讓一讓, 麻煩讓一讓啊。”


  怎麼說也是見慣了大世面的人物, 短短小片刻的詫異之後,陳錦年很快回過神來。他先是目光微移, 不著痕跡地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許思意好朋友3號”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又側目, 不著痕跡地看了看面紅耳赤木呆呆的許思意, 然後, 很輕很緩慢地笑了。


  “41,你的這個大學朋友,好有趣呢。”


  陳錦年,男, 十八歲,許思意高中的同班同學兼好友, 桐市人,出生於一個地地道道的書香世家,祖上三代都是先生,教書育人勤勤懇懇,爺爺更是華中地區某知名高校的黨委書記。樣貌俊美待人謙和,是許思意和錢小錢的共同好友,在高中時期連續三年和許思意搭檔做值日生,因此建立下深厚友誼。


  由於他性格溫柔,會照顧人,擅長廚藝且技藝高超,被錢小錢送了一個非常具有母性光輝而又形象生動的外號,陳賢妻。


  聞言,許思意隻能幹巴巴地笑了下,“啊哈……是的,顧江同學是一個幽默細胞非常發達的人。”


  陳錦年嘴角溫和地勾著,滿臉欣慰:“看到你和大學同學相處得這麼好,我很為你高興。”


  “Word媽。”邊兒上的錢小錢小聲地爆了句粗,伸手拽拽許思意的袖子,壓低嗓子難掩興奮,“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你們學校有這種級別的帥哥?!”


  許思意認真想了想,“我說了呀。”


  不是還專門半夜打的電話跟你說的嗎?你不是還讓我幾問幾答評了個星級啥的。


  “絕對不可能。”錢小錢皺眉擺手,“像這種極品,你提過一次我肯定就會讓你發照片,我見過照片肯定就刻入腦海永世不忘!休想欺騙我!”


  許思意認真點頭:“但是我真的跟你說過……”


  話沒說完,就被旁邊一道嗓音打斷。大少爺淡淡來了句:“你這倆朋友剛從哪兒來?”


  “從桐市。他們都是我的高中好朋友,這兒不是國慶放假麼,他們倆就專程從桐市過來找我玩兒。”許思意小臉上漾開一個甜甜的淺笑,說著又忽然想起還沒介紹錢小錢,連忙道:“啊,對了。這是錢小錢。”


  錢小錢還沉浸在顧江的美色中沒反應過來,半秒才如夢初醒,笑笑晃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哈,你好呀小哥哥。”


  錢小錢高中時期是許思意她們學校的校花,學舞蹈出身的姑娘,個高人美氣質佳,身材也凹凸有致,加上她家境優渥卻平易近人,性格活潑開朗,不管是男生緣還是女生緣都非常好。


  顧江聞聲,出於禮貌地看了錢小錢一眼,然後又出於禮貌地冷淡點了下頭,算作回應。緊接著視線就移開了。


  簡直就差把“我很敷衍”四個大字兒寫臉上。


  “……”錢小錢熱情揮舞的右手僵了僵,放下來,湊到許思意旁邊有點尷尬地壓低嗓子:“根據我多年看人的經驗,你的這位好朋友……好像,有點兒拽有點兒狂啊?”


  許思意聽完認真思考了下,搖搖頭。


  錢小錢詫異:“不是?”


  “不是有點。”許思意遠目,深沉而嚴肅地糾正這個錯誤:“是非常拽,非常狂。”


  就在兩個女生咬耳朵碎碎念的時候,陳錦年笑著開了口,說:“現在也不早了,正是該吃午飯的時候。大家一起找個地方吃東西吧。”


  “終於能吃飯了嗎!”錢小錢鼓掌,“早就等這句話了!一大早就爬起來坐高鐵,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我。”


  “那就行動起來。我們學校附近有不少好吃的,我帶你們去呀。”許思意攥著拳頭笑盈盈的,伸手一指,“走那邊。”


  見到了多日不見的高中朋友,小姑娘的心情明顯陽光燦爛好極了,跟個小喜鵲似的,小胳膊挽住那叫錢什麼的女生就蹦蹦跳跳地走向了操場出口。背影軟軟小小的一隻,兩隻烏黑的辮子隨著她走動甩來甩去,穿條淺粉色及膝裙,裙擺下頭兩隻小腿白生生的,又細又嫩。


  本來長得就夠可愛夠招人了,還他媽敢穿條小裙子梳倆小辮子?


  顧江兩手抱肩,在背後眯著眼睛瞧著。


  而且,看這情形,見了老熟人,直接把他這個“好朋友”忘天邊兒去了?


  過了兩秒,


  “寶貝兒。”顧江懶洋洋地衝那姑娘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話音落地,穿小裙子梳小辮子的嬌小背影,陡然一僵,機器人斷電似的卡住。與此同時,操場上所有的聲音都戲劇性地瞬間消失,音響裡的《最炫民族風》沒了,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加油鼓勁兒沒了,連發獎品的同學扯著公鴨嗓叫號碼的聲音都沒了……


  仿佛天使突然經過,聖光洗禮,哈利路亞。


  因此,不光是傻掉的許思意,也不光是許思意身邊一臉懵逼的錢小錢和陳錦年,周圍一大幫路人甲都聽見了某大爺那聲散漫又騷氣十足的“寶貝兒”。


  大家本來沒人注意到這幾個人,一聽這句,紛紛不約而同地回過頭。


  顧江這號人,在C大的知名程度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風雲人物”來形容了。在這種名校,成績拔尖綜合素質高家境也優渥的人才多如牛毛,但能同時兼備一張盛世美顏的,極少,再要兼備一副“輕佻隨意派鹹臁斃宰擁模就隻有這一個了。


  大家認出是顧江,驚了,一張張平日裡勤奮苦學的面孔上紛紛閃動起八卦之光,眼睛都瞪大了。


  校草啊,大佬啊,晏城顧家的大少爺啊!


  這他媽得什麼運氣才能有幸撞破他的奸情臥槽!


  於是,數秒鍾後,在各種大眼睛小眼睛雙眼皮單眼皮的注目禮下,大家看見大約五十米遠外,一個穿著淺粉色連衣裙的辮子小姑娘,默默地轉回身,默默地低著腦袋,默默地邁開步子,窘迫地一挪一挪走到了顧江身前。


  站定了。


  一陣風幽幽地吹過去,許思意有點欲哭無淚。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操場的音響會在這個神奇的時候出故障啊T T……


  顧江垂眸直勾勾地瞧著她,說:“為什麼這麼不乖,不等我?”


  “不是說了一起吃飯嗎……”周圍眾目睽睽,許思意臉上的溫度又開始往上飆升,咬了咬唇,聲音細細的,“我以為,你就跟在後面的。”


  顧江說:“我腳崴了,走不快。”


  腳崴了?


  許思意聞言愣住,一下就有些著急了,低著頭在那兩條筆直大長腿上仔細打量,眉頭皺起來:“崴的哪隻腳?很疼嗎?嚴不嚴重?”說話的同時,兩隻手下意識地就伸了過去,扶住他的一隻手臂。


  顧江看了眼那兩隻細軟雪白的小手,微挑眉,眼底一絲笑意一閃即逝。


  心情霎時由陰轉晴。


  “不然,你試著走兩步讓我看看?”許思意很緊張,兩隻小手緊緊拽著他手臂處的襯衫料子,“如果嚴重的話,我先陪你去醫務室吧?擦點藥應該會好一些。”


  嗓音軟得跟糯米糖似的,透著焦急。


  顧江低了眼,她發色烏黑發量濃密,腦門頂上的頭發跟陽光底下一照,呈現很淡的光澤。兩隻辮子把頭發從正中分開成兩股,蓬松松的,中間一道小路兒,細得幾乎分辨不出。他微微移了移視線,看見一截白白嫩嫩的小脖子,被陽光曬成了健康的淺粉色。


  心念一動,顧江忽然彎腰,腦袋朝她緋紅的小臉兒貼過去。同時伸出左手扣住了她的後頸,那纖細柔軟的一小段,他五指一收幾乎給她整個兒捏完。


  “……”許思意身子一僵,怔住了。


  心跳密得像雨,重得像雷。


  咚咚咚咚。


  許思意連耳朵根都紅透了。她低著頭咬著唇,腦袋幾乎要埋進胸口裡。


  少年挨得很近。高挺的鼻梁幾乎和她的左臉貼在一起,修長的指尖敲在她脖頸處的皮膚上,點了兩下,慢條斯理。


  帶那麼股子撩撥的調。


  小姑娘全身都羞得滾燙,試著開口,聲音細得跟貓兒叫似的,“你想做什……”


  話沒說完,少年嘴角挑起個似笑非笑的弧,大手下勁兒,把她往自個兒一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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