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唇角彎起,阮秋秋趁某狼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又把爪子放在了他尾巴上,使勁薅了幾下,然後略有些得意欣賞淵訣有些狼狽的抖耳朵的樣子,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可總算扳回一城。


  “松開吧。”阮秋秋來了精神,拍了拍狼的胳膊,示意他把自己放開,全然不知道她剛剛親手幫某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在她松開淵訣,從剛剛那幾個純純又甜蜜的親親裡回過神來,打算抓緊修煉,就被勾起了下巴。


  淵訣柔軟的唇覆了上來,阮秋秋原以為他大約和之前一樣,隻會簡單的親親,便沒有動。


  可當她微睜著眼,跌入了大灰狼先生那一汪若寒潭般的血色雙瞳時,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唇上除了她習以為常的溫軟觸感,還多了一點兒刺痛的感覺。


  是大灰狼先生小尖牙。


  腦海掠過這個念頭,阮秋秋就被熟悉的、從體內蔓延出的奇異觸感擊潰,無力的往下滑,再被淵訣緊緊的摟在懷裡。


  呼吸交織,淵某狼學習的速度過快,不僅學會了輕輕咬小夫人的唇,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更深層次的甜吻。


  “唔……”阮秋秋一時不慎微張開唇,便被某狼抓到機會攻城略地,吻到丟盔棄甲,疆土不在。


  到最後,阮秋秋已經沒辦法保持呼吸了,腦袋也暈暈沉沉的,她視線模糊的瞥見淵訣的俊臉通紅,長睫上凝滿了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頭狼才松開她。阮秋秋已經手軟腳軟話都說不出了,可某狼卻好像才剛剛興奮起來。


  大灰狼先生像發現了嶄新的世界,又簡單的啾了阮秋秋好幾口,才萬分意猶未盡的紅著臉,放過了她。


  阮秋秋抬手摸了下自己麻痒刺痛的唇,腿彎和第一次看著某狼那張雖然毀了許多,卻依舊完美符合她心底幻想的狼臉不太高興。


  她知道這頭狼現在已經幾乎全部康復了,不需要她攙扶也可以站的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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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先去清潔。”阮秋秋說著,便扶著牆,甚至沒有去看大灰狼先生的表情。


  淵訣紅著臉站在原地,兩隻狼耳害羞的折下,舌尖輕舔紅潤的唇,渾身都燙了起來。


  他以前竟不知,原來親吻,還擁有這麼多的方式。


  眸光閃過一抹幽暗,長睫垂下,大灰狼先生腦海裡不知道為何又浮起了沙雕的話——


  “很喜歡這樣的修煉……姿勢?”


  先前他沒覺得哪裡不太對,現在,卻有那麼一點點明悟。


  雖然按照妖族大陸的規定,他離成年還早的很。


  但他好歹也是當過首領的狼,一些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


  比如狼妖很早就可以尋求伴侶、成契生狼崽。包括當初,在不知道一切都是卿如意主上的計謀,是打算培育他的心髒之前,他也隻是單純的以為,小夫人她,是部落的補償。


  是為了讓他在臨死之前,享受一回交合的歡愉。


  曾經他以為那樣簡單擁抱和親吻,便是交合了。


  可是……


  粗粝的指腹劃過似乎還留有阮秋秋餘溫的唇,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後小幅度的擺動,某些地方也有了許多異樣,他似乎在剛剛那個吻裡學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田螺灰狼先生忍不住想——


  交合,真的隻是親親和睡在一個被窩麼?


第101章 一百零一頭狼


  純潔的淵某狼對於某些事情的疑惑和困擾並沒有傳達到他的小夫人這兒。


  作為親手幫大灰狼先生推開了新世界大門的人,正凝聚出了許多熱水團清潔的阮秋秋感到很無奈。


  她伸出手臂,指尖擦過略腫脹的唇,想到剛剛那個讓她喘不過氣的深吻,半響紅著臉收回了手。


  她並不反感同淵訣親密,隻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而且,阮秋秋嘆了口氣,拍了拍面頰,她總覺得大灰狼先生也許還什麼都不會……


  若是讓她這個隻知道理論的人來教也太羞恥吧?


  阮秋秋搖搖腦袋,試圖將一些有的沒的念頭全都甩出去。


  她們現在面臨很多現實中的殘酷問題,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阮秋秋很快洗好了澡,又利用異能把自己完全弄幹,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自從變異水系異能進階之後,洗澡和清洗東西這些事情對她來說變得很容易。


  簡單的將用過的浴桶洗幹淨,阮秋秋又放了足量的幹淨熱水,打算喊大灰狼先生洗漱。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什麼——


  這個木制浴桶,好像是大灰狼先生今天早上才造的,她剛剛沒注意就先用了,那等下豈不是他也要用這個……


  阮秋秋臉又開始燙了,她隻好說服自己什麼都沒發現,假裝正常和自然的離開了用做浴室的小山洞。


  但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淵訣竟然不在山洞裡。


  阮秋秋找遍了婚房和小山洞,都沒發現那頭狼的蹤跡。


  她皺著眉有點兒納悶和不安,猶豫了片刻,還是坐在婚床上,握緊了脖頸上用紅繩串起的聚靈珠,小心的輸送了一絲靈力進去。


  血紅色的圓珠亮起,閃爍著微弱的光。


  阮秋秋仔細的注意著,確認已經建立了聯系後,才小聲的說了一句,“夫君?”


  從大灰狼先生那頭,傳來了劇烈水流轟鳴聲,聽起來有點像瀑布。


  阮秋秋等了好久,都沒聽到大灰狼先生的聲音,她又疑惑的問了一聲,才聽到聚靈珠另一頭漸漸安靜了一些,半天後傳來了低啞的聲音,“夫人。”


  明明大灰狼先生的語調和平時差不多,但阮秋秋總覺得他的聲音裡藏著什麼她沒發現的東西,比如,為什麼會那麼沙啞?


  好像還伴隨著一些粗重的喘息聲,就像是受傷了一樣。


  想到大灰狼先生曾經獨自引走魔物的事跡,阮秋秋又緊張起來,她蹭的站了起來,壓低聲音連問道,“你在哪兒,是不是受傷了?是有魔物追上來了嗎?”


  因為渾身滾燙、又不好意思和小夫人用同一個浴桶,所以溜出去洗野澡順便降溫的大灰狼先生“……”


  原本他身上的溫度已經快要降下來了,奇怪的感覺也快沒了,可現在一聽到阮秋秋擔心的聲音,卻又像是點了一把火。


  他抬手撩起湿漉漉的額發,俊美的面頰紅透,“狼沒有受傷。”


  他沒想到阮秋秋會洗的那麼快,猶豫了一下,才又假裝清冷的補充道,“狼剛剛,在瀑布下修行。”


  阮秋秋“……?”


  現在外面是夜晚不提,還飄著小雪,這頭狼的傷還沒好,溫暖的山洞不呆,為什麼要跑到瀑布下面修行?


  但她有點不太懂,這是不是大灰狼先生特定的修煉方式,知道他沒有遇到危險後便稍稍放下了心,到底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外面很冷,記得早點回來。”


  她話音落下,聽到傳音珠的那一頭,響起了一道克制不住的低沉又愉悅的輕笑“狼知道了,夫人。”


  阮秋秋臉快速紅了,又叮囑了一句才停止了靈力的輸送,斷了同淵訣的聯系。


  她躺在溫暖的石床上,望著明顯被修整過、很是平整的山壁,才有些清晰的明悟到——


  原來她和大灰狼先生,早就已經在以伴侶的方式相處了。


  隻是她先前,一直都沒有注意過。


  阮秋秋閉上了眼睛,回憶起她和淵訣相遇到現在的一切,有些哭笑不得發現、從田螺灰狼出現的那天開始,淵訣他就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的維系著這個“家”。


  用比她更努力、沁滿了鮮血的方式。


  阮秋秋想了很多,從等會兒大灰狼先生回來一定要給狼吸水、一路想到有關於未來的計劃。


  山洞外的風雪聲拍在小“窗”上,她今天又著實消耗了很多精神和體力,等到淵訣回來的時候,阮秋秋已經睡熟了。


  淵訣一襲黑衣上沾滿了雪花,長發和睫毛上也沁潤著水珠。


  他關好木門,脫下外衣,先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烘幹,修長的手指擦去狼耳朵細毛裡的水珠,而後才安靜的躺在小夫人身邊。


  因為今晚是阮秋秋鋪的床,有兩床獸皮被,所以淵某狼雖然有些可惜,但還是守住了作為正狼君子的線。


  隻是連人帶獸皮被一起,摟在了懷裡,而已。


  ……


  阮秋秋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做狼心虛的淵某狼很早就已經起來了。


  他今天換上了那件紅色的長袍,一頭黑發順著灑下,坐在木制輪椅上,越發顯得皮膚白皙、面容妖孽。


  今天的早飯也是大灰狼先生做的,應該也加了一朵葉靈花,味道十分的奇妙。


  阮秋秋坐在淵訣身側,望著他漂亮的側臉,隻好將那些食物都吃了下去。


  淵訣好像吃不出任何難吃的味道一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早飯後,阮秋秋轉了一圈,發現山洞很幹淨,衣服也不知道為什麼被洗好晾了起來,根本就沒有需要她做的家務。


  十分賢惠的大灰狼先生正微斂著長睫,端坐在婚房裡,像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俊狼一樣沉默著修煉。


  阮秋秋敏銳的捕捉到他眼尾邊的一抹紅暈。


  “夫君。”


  阮秋秋心中微動,叫了他一聲,然後就發現淵訣睫毛輕顫,片刻後才仿若漫不經心的抬起雙眸,輕輕看了她一眼,“嗯?”


  他的目光炙熱,落在她臉上,不帶任何的掩飾。


  阮秋秋被他盯著,沒幾秒便不好意思了,她便也沒繼續逗他,輕咳一聲道,“我去看看熊滾滾他們的傷勢,夫君要一起麼?”


  淵訣頓了頓,而後很是矜持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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