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隻眼看見我不舒服了?」我像是被他戳中心事一樣,對著他一頓吼,「我很舒服,我今天同樣很高興,也很開心,你放心,我比你更開心呢。」
秦縱怔住了,莫名被我吼了也很懵,隨後他也笑了。
「你開心就好。」
我根本就沒有心情和他逛。
突然我在商場的電梯處看見了個熟悉的人影,我直勾勾盯著那個人。
「怎麼了,看見熟人了?」秦縱問。
「非常熟悉的人。」我徑直大步流星往電梯那邊走。
「hello!想不到在這裡能遇見你。」我對著那張熟悉的臉打招呼。
田豐看著我,愣了幾秒鍾,剛想要和我打招呼。
我上去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真特麼太巧了。」
「我 c 你大爺的。」我上去就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頭。
田豐眼前冒星,臉頰歪到一側,嘴角往外流血。
田豐這畜生,是我們高中的風雲人物,非常有名的混子學生,本來我和他無冤無仇的,他也不敢惹我。
他在校外收保護費,專門欺負老實學生。
他的保護費收到了秦縱跟前,秦縱家裡本就貧困,根本沒錢給他,他就帶人欺負秦縱。
我至今記得秦縱被他堵在廁所裡,被他帶人圍毆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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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縱耳朵聽不見,他就出言侮辱,罵秦縱是聾子,還把秦縱的助聽器給踩碎了。
好在有人跑過來告訴我,我阻止了田豐的惡行,秦縱當時渾身傷,助聽器壞了,他什麼都聽不見,隻能無助地捂著耳朵,我特意去瑞士給他買了最新款助聽器。
至於田豐,他後面不知什麼原因就轉學了,再也沒出現過。
我想報復他,都找不到他人影啊。
今天可算碰上這狗東西了,我正心情不好,就拿他開刀。
「今天老子打死,你這狗日的。」
我的拳頭再次揮向田豐,身後的秦縱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清清,不要這樣。」秦縱看向田豐,他抓著我的手不放。
我更氣了,「他當初欺負你,我現在就要揍他。」
秦縱皺眉,「事情都過去了。」
「怎麼能過去,你忘記他怎麼欺負你的了?」看見秦縱這個態度,我就火大。
田豐看見秦縱後,他對我說聲對不起。
「算了吧。」秦縱不停地將拉扯我。
可我一想到秦縱被這種人欺負,我就想狠狠揍田豐一頓。
秦縱眼看我越來越激動,索性直接把我抱起來,往另一個方向走。
田豐捂著臉轉身就要走,我死命掙扎,可身體卻被越拖越遠,我隻能對著他的背影大罵。
「田豐,你個混賬東西,你也就會欺負老實人,你給老子等著。」
11
遇見田豐讓我很不愉快。
回到家我都沒搭理秦縱了。
反正當初被欺負的人又不是我,我著急生氣有什麼用呢。
我爸依然不接我電話,家裡的集團和資產都賣差不多了,可仍然欠著一堆外債。
現在那些債主都找上我了,我爸倒是帶著秘書跑了,留下我面對一堆爛攤子。
電話撥過去就是正在通話中,後面就是直接關機了。
我就知道他是不會管我的,但沒想到他能做到如此絕情。
秦縱看我拿著電話一直焦急地走來走去,他問:「你在給誰打電話?」
「沒誰,就我爸。」
我想了下,決定以後還是要和秦縱劃清界限,我害怕那些追債的人找到這裡,我爸在外面欠了很多錢,我怕秦縱知道我的現在的窘狀。
我環視一圈這個家,這是我和秦縱的家,這裡有我們很多的回憶,一時間要離開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我衝著秦縱微微一笑,故作無所謂道:
「秦縱,這套別墅是我給你的分手禮物了,我們兩個從此就再無瓜葛。」
秦縱一聽我是認真的,立馬就慌了。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
我聳了聳肩,「不然呢,難不成和你開玩笑啊?」
秦縱陰沉著臉,聲音無比沙啞吐出兩個字,「原因。」
「你不也看見,我已經有新歡了,比你年輕,比你聽話。」
秦縱面無表情盯著我,那雙漆黑眸子沉得有些恐怖。
「我覺得這個時候你應該和我說實話。」
他根本不信,我會喜歡昨天的那個小男孩。
我勾唇輕蔑一笑,我真得秦縱事有點舍不得我了。
可我太了解秦縱,他並不是舍不得我,他隻是想知道一個正確答案罷了。
「隨你怎麼想。」我對著他眨了眨眼睛,轉身瀟灑離開。
12
我和秦縱是徹底分手了,這幾天那些債主已經開始給我打電話了,我先去了謝雲訣他家躲一躲。
「你和秦縱談的怎麼樣?」謝雲訣坐在客廳地上玩遊戲機。
我躺在沙發上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還能如何,就分手了唄,我把那套別墅給他了。」
「靠,你瘋了吧?」謝雲訣一聽我別墅給秦縱,氣的當即飆髒話,「你腦子沒事吧,都現在這種情況了,你還把別墅給他?」
「把別墅賣了也能有點錢,挺一段時間啊。」
謝雲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我說:「秦縱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
我想了想平靜道:「那套別墅地段不好,賣不了多少錢的,秦縱到底跟了我十年了,給他房子不算什麼。」
謝雲訣放下遊戲機,回頭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那群難纏的債主應該會找到你頭上吧。」
我被那些債主搞得頭都大了,家是回不去了,那群人全都想找我,逼我替父還債。
我不還錢,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以前和我爸有生意往來的幾個叔叔,現在也是頻繁聯系我,他們想從我嘴裡套出我爸的去向。
可我上哪知道去啊,那老不死的,根本不管我的死活,直接拋下我和情人跑路了。
我一臉惆悵,「還能怎麼辦,還錢唄,我打算把市中心房子賣了,我車子也都賣了。」
謝雲訣幫忙想辦法,「還欠多少,讓圈子裡朋友們都幫你湊一湊。」
我突然就笑了,「知道我家出事後,除了你誰還敢和我聯系。」
「曾經我是顧少,大家是一個圈子裡的人,還可以做朋友,現在已經不是朋友了。」
張碩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以前和我玩得好,知道我家破產,他立馬變臉了。
謝雲訣毫不猶豫,「欠多少,我幫你湊。」
「用不著,這個窟窿我自己會堵上的。」
雖然是朋友,但這欠的可不是小數目。
謝雲訣縱然有錢,他也沒辦法幫自己,我更不願拖他下水。
看見我愁容滿面的樣子,謝雲訣提議,「要不,我讓可可過來陪你啊。」
「可可是是誰啊?」我問。
「昨天那個小男孩啊,你這麼快就把他忘了啊?」
我的火立馬上來了,「找他來做什麼啊,他是能解決問題,還是能幫我啊?」
「我想著他不是和秦縱長得有點像麼,就想讓他過來陪你,這樣你就可以忘掉秦縱,忘掉分手的痛苦啊。」
我立馬打斷謝雲訣,「不要提秦縱,我真不想提這個人。」
謝雲訣本來想讓我走出分手的痛苦,可當他提及秦縱,我就心痛。
「秦縱有什麼好的,天天擺著一張臭臉,也就你把他當作寶貝。」
就在我們倆說話間,我的手機卻響了。
我盯著手機的陌生來電,心想著又是哪個討債打來的。
我直接接通,入耳的卻是那熟悉清冷聲音。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去哪了?」
聽見了秦縱的聲音,我大腦短暫宕機。
13
秦縱給我打過電話,我都直接無視了,這是他用員工手機打過來的。
「你還有什麼事嗎?」我無比冷靜地問他。
「我店裡來了個人,說你欠了他錢。」
我一聽直接鯉魚打挺坐起來,「他和你說什麼了?」
秦縱沉聲問:「顧言清,你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錢?」
我直接掛斷電話,起身站起來慌慌張張地就要離開。
「雲決,我有點事,先走了。」
謝雲訣坐在地上一頭霧水,他還沒搞清發生了什麼事,我就已經跑出去了。
我害怕那群家伙會去找秦縱麻煩,秦縱那個小店本來就不容易,我就害怕那群討債的會鬧事。
秦縱坐在店裡與員工手語溝通著,讓他們今天先休息,隨後他就把那個討債的人請到樓上。
討債的人上下打量一番秦縱,「你是顧言清朋友,他現在躲哪裡了?」
秦縱很是從容,認真解釋道:「我不是他朋友。」
「他欠了你多少錢,我可以替他還。」
討債人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能拿到錢,他笑著說:「我這份不多,就兩千萬而已。」
秦縱冷著臉,聽出來他的話外之音,「你這份?除了你,他還欠別人很多錢?」
「你作為他的朋友,難道不知道他家破產了麼,他爸欠了一屁股債,現在好幾個分包商的賬都沒結呢,父債子償,他爸跑了,他可不能再跑了,現在我們都找他還錢呢。」
秦縱聽完後,表情沒有一絲變化,而是鄭重地開口說:「我和他不是朋友關系。」
討債人一臉疑惑,「不是朋友,你還幫他還錢?」
秦縱坦言道:「我是他的男朋友。」
討債的男人立馬瞪大了眼珠子,似乎聽見了什麼震驚消息。
「他大概還欠多少錢?」
「那可我不知道了,反正應該挺多的。」
等人走了後,秦縱用店裡的座機撥通個電話。
「麻煩幫我查算一下我名下所有資產。」
他剛掛電話,我就一路狂飆到了他店裡。
店裡靜悄悄的,所有員工都不在。
「秦縱,秦縱!」我扯著嗓子就喊他。
「我在這兒。」秦縱走到樓梯口衝著我說著。
看見他沒事,我這才松口氣。
「沒事吧,沒有人鬧事吧?」我關切地詢問他。
秦縱自上而下注視著我,「你現在還欠多少?」
我仰頭看著站在樓梯上的男人,立馬露出笑容,強撐著說:「沒多少,我過幾天就還上了。」
「放心這事我馬上解決,不會牽扯到你的。」
看我還在說謊,秦縱眯著眼睛一步步從樓梯走下來,「你家破產了,欠那麼多錢,連你爸也跑路了,你自己真的能還得清麼?」
他的語氣是那樣冷淡,我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我最後的面具也被撕下來了。
「你知道了?」我垂下頭,再無往日的囂張氣焰了。
「秦縱,我現在處境,是真的養不起你了,咱們倆好聚好散吧。」
秦縱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咱們倆難道就隻是包養關系麼?」
14
「你這麼愛我,還要忍痛和我分手,不過是不想拖累我而已,這些我都懂。」
「清清,我們別分手了,錢我們一起想辦法還上。」
一聽他說這種廢話,我就火大,我直接拿開他的手,對著他大喊,「你說什麼屁話呢,你誰愛你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當年我是看你可憐,你又恰好是我的菜,我才包你的。」
「告訴你,就算本少爺落魄了,也輪不到你來可憐我。」
我知道秦縱這人雖然面上冷硬,但其實他內心軟,他現在不想和我分手,看我可憐,不想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他這樣倒不如趕緊和我一刀兩斷來的利索,我真用不著他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