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時琰說道。


  “我看過那幅畫,確實是這樣,以那人的水平他完全可以仿的與真品一樣,但細看卻能發現有些地方有破綻,我不認為是水平問題,確實像故意為之的。”


  江離央也附和道。


  仿那幅畫的人水平很高,在不易繪出的地方都能畫的惟妙惟肖,明明是隻需要簡單的勾勒的地方卻反而留了破綻,卻有刻意之嫌。


  “這就對了。”


  尹知赫一拍手,興奮道。


  要不那人就是天賦過高,自持傲氣,覺得沒有人能看出畫的真偽,所以故意在此留了破綻。”


  “要不,就是有人故意為之,沒安好心,想讓人看出這幅畫就是一幅赝品,就是不知道當被人發現這幅畫是赝品後最後難堪的是誰。”


  江離央看了一眼時琰,那天在紫星公館發生的那件事算是她人生的又一個轉折點。


  畢竟有了那件事後,她才被迫離開了周氏,繼而進了時輝,然後又在短時間與時琰產生了感情。


  她都不知道那件事於她而言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看向尹知赫:“那這幅赝品又是從哪裡得來的?”


  “問到點上了,要不說四嫂聰明呢!”


  江離央:“……”


  心道這很難嗎?


  時琰睨他一眼淡淡道:“說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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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馬屁被點了的尹知赫覺得這兩人有些無趣。


  他手指點了點畫,“四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四嫂借我半天一用,我帶她去見一個人。”


  尹知赫終還是沒能從時琰那借來四嫂的半天時間。


  因為時琰也跟著一起去了。


  京大。


  江離央有三年沒來過這裡了。


  這裡承載了太多她的青春與美好。


  再次踏入,她有些恍然。


第124章 京大*真相


  時琰沒有跟他們一起進學校,他要留在車裡處理工作。


  尹知赫一陣戲謔,“四哥你這是新婚燕爾,一秒鍾都不想跟四嫂分開呀?”


  “寧願帶著電腦工作也要跟著我們。”


  “嘖嘖嘖……沒想到四哥你居然是個老婆奴,這麼黏老婆。”


  時琰沒搭理他,下車輕輕攬過江離央的肩頭,伸手替她將擋在臉上的頭發捋到耳後,柔聲說道:“我有急件要處理,就不跟你們進去了,就在外面等你,你有什麼事跟知赫說就好。”


  “嗯,好。”


  江離央乖乖點頭。


  兩人在這濃情蜜意的,一旁被當了透明人的尹知赫雙手插兜,臉往旁邊一側,一臉的無語加憤憤不平。


  哼,跟那個愛秀恩愛的徐宇喬一個樣,簡直屠狗沒商量!


  江離央沒想到尹知赫帶她見的人竟然是她的老師。


  曹源見到江離央也是吃了一驚。


  當年江離央因為手受傷休學他還覺得挺可惜的。


  因為他知道手腕受傷對於一個拿畫筆的人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這些年他也一直盼著她能有機會重回學校。


  等了這些年都沒見她回來,心知她大概是回不來了。


  如今看到她,曹源難免感慨頗多。


  “我以為你是再也不會回這京大了,同學群裡也沒有你的消息,見到你我都以為是看花眼了,做夢呢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曹源一臉的感慨。


  江離央心裡亦有感慨,面上卻是淡然,“多謝曹老師掛心了,這些年過的還好。”


  當年她離開後便斷了所有人的聯系,就連最看重她的曹老師她也沒有再聯系過。


  她讓對她有期望的人失望了。


  當年離開京市被生活所迫是一方面,大概也有逃避的意思,不想面對太多熟悉的人向她投來的各類的以及憐憫的目光。


  人在最困難的時候才會看清其他人背後真正的面目。


  她有逃避的意思,也是在那段時間看過了許多齷齪的面目。


  那些面目原本曾是美好的,隻不過當一個曾站在高嶺上受人仰望的人被打下凡間的時候,那些曾站在嶺下被迫抬頭仰望的人終於有了俯視高嶺之花的機會。


  受人壓制的她們又怎麼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而不去實施呢?


  看過了,便知人性的醜陋,亦知人性的多變。


  “敘舊你們就先放一放,先說正事。”


  尹知赫在一邊打斷兩人。


  “老曹你跟四……”


  尹知赫是想叫四嫂的,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在老朋友面前叫他的學生四嫂這多少有些丟面。


  雖然他這人把面子看的也不是那麼重要,但總歸還是感覺有些那啥。


  他側過身,以手半掩著嘴小聲對江離央說道:“四嫂,要不我還是叫你離央吧?”


  說完他怕江離央不理解,又衝她眨眨眼,腦袋朝曹源那邊偏了偏。


  江離央低頭輕笑了一下,“可以。”


  尹知赫一臉的感動,悄悄衝她比個大拇指,“四嫂真好。”


  身後的曹源看著兩人一副親近的樣子,若有所思。


  說完悄悄話的尹知赫這才正色道:“老曹你跟離央說說這幅仿品出自誰手。”


  他將那幅壽山圖放在桌上。


  曹源看也沒看的說道:“這幅仿品大概率是我以前的學生胡子飛的手筆。”


  “你上次看到的那幅仿品也是他的手筆。”


  胡子飛曾是曹源的得意門生。


  他師承於他,筆風也像他,他這個徒弟天賦還是有,唯一缺少的是深刻的思想。


  他的基本功非常扎實,隻不過畫出來的畫基於表面,用藝術人的話來說,就是缺少靈魂。


  這也導致他沒能形成自己獨有的風格。


  他前期還是好學的,人也踏實,稍有些名氣後,他心性便傲了起來。


  開始不滿一直在他的門下學習,總感覺自己的風光被他蓋住。


  他再怎麼努力也是別人口中的曹源的徒弟。


  於是他想著自己獨創畫風,便私底下結交了一些投資人,畫了一批畫忽悠那些人給他辦畫展,想以此打開名氣。


  奈何沒成氣候,辦的幾場畫展沒人買賬不說,還讓投資人血虧,他也被人拉入黑名單。


  後來他叛離師門,從此銷聲匿跡。


  近些年偶有名畫被仿的消息傳出。


  仿品足以亂真。


  這不僅擾亂整個繪畫界,甚至古玩界也大受影響。


  有些收藏家吃了啞巴虧卻因為面子不敢聲張。


  私底下便會找懂行的人看。


  曹源出身繪畫世家,家族在京市繪畫界頗有名望,本人又是京大美術系的常駐教授。


  偶也受人之託替人看真偽。


  源自藝術人的敏感,起初他就覺得那些仿品有種熟悉的感覺。


  後來他又見過幾幅,並從中找到了幾處極其細微並不易察覺的相同之處。


  那細微之處的相同均源於仿畫人自己的小心思。


  就像那些極其自負的壞人,在做完某一件壞事的時候總會在現場留一個屬於他自己的標記一樣。


  曹源在那些細微之處觀察到的共同點就是這樣。


  手法是他熟悉的,甚至有些他的影子在。


  他有理由懷疑這個專門畫仿品的人就是消失許久的胡子飛。


  “現在這幅仿品就是我暗中找人調查後,通過中間人找到人畫的。”


  “給的原圖就是你當初看的那幅仿品。”


  曹源說道。


  胡子飛這人非常謹慎,找他畫仿品不容易,中間過了一道又一道,還沒見到他本人。


  隻是通過中間人轉手最終才收到這幅仿品。


  他把兩幅仿品做了個對比,發現真就如他們分析的一樣。


  第一幅仿品的破綻就像是刻意為之,露出的破綻拙劣又刻意。


  但凡對畫有研究的就能看的出來。


  很明顯第一幅仿品就是有針對性的,並非是常規認知裡為了用仿品出名或者賺錢。


  “四哥跟我說了當時的情況,我們也分析了一下,畫被調包的事,讓老爺子或者讓時家丟臉面被做文章並不是有心人最終的目的,因為最終這件事都沒有外泄。”


  “當然,時家也做了一些工作沒有讓這件事外泄讓人有機會做文章。”


  “但我們想既然這人會做這件事就必定是有備而來,他既然沒這麼做,那我們就得把重點關注到另外一件事上。”


  尹知赫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江離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除了畫是赝品被拆穿,讓老爺子丟了臉面,當時的情景被為難的人就隻有你。”


第125章 遇周昂


  “顯然這個人針對的就是你,你好好想想那天誰最想致你於難堪。”


  尹知赫的話讓江離央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說話最多的,對她質疑最多的就是喬沐晴。


  其實對於那天的事,喬沐晴確有針對她的意思,以往喬沐晴對她的態度也多少有些陰陽怪氣。


  她都沒放在心上,想著兩人又沒有怨仇,她再看她不順眼,也不至於做這樣有損時家顏面的事,來對她落井下石。


  畢竟她已經是時允蘭看中的未來兒媳。


  隻要周昂點頭同意,她進入周家便是指日可待。


  許是她太過低估人性的復雜了,也太低估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女人的嫉妒之心。


  “喬沐晴?”


  她帶著試探性的說出喬沐晴的名字。


  “對,就是她。”


  尹知赫對她的懷疑予以肯定。


  “其實喬沐晴一直是四哥最懷疑的對象,那晚她表現的太過積極,有明顯針對你的意思。”


  “但我們找不到實際的證據證明是她換了畫,所以對她隻能持懷疑的態度,現在也隻能從這幅赝品上著手。”


  “現在我們確定了那人調包真品的用心後事情就好辦了。”


  “哪怕找不到實際證據,四哥也自有辦法逼出事情真相。”


  “你放心,四哥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尹知赫說到後面,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當初四哥跟他說起這事的時候,他就對這種背後搞小動作的卑鄙小人恨的牙痒痒。


  時老爺子對他很喜愛,平日裡對他也像自家人似的,因為這事老爺子好長一段時間都鬱鬱寡歡。


  他心疼老爺子,在知道被這事影響的不單是老爺子還有他的四嫂後,他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發誓不把那小人揪出來他尹知赫就妄為四哥的兄弟。


  “自然,老曹這邊也不會松懈,找他那“好徒兒”的事就交給他了,他早就該清理門戶了,還放出來禍害人。”


  尹知赫話語裡多少有些對曹源不滿。


  他早就跟他說過,他那徒兒心術不正,眼高手低,心氣浮躁,根本就不是能沉下心搞創作的人。


  搞藝術的最忌諱的就是心氣浮躁,這樣的人能畫出好作品才怪。


  偏偏那時候曹源不聽,被他那好徒兒哄得豬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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