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從不結怨,最近隻和簡楚兩家結上了解不開的恩怨,難道是……
“蘇小姐,你呢,千萬別怪我們找你麻煩,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今天我們來,隻是受楚先生的吩咐,來讓你履行約定的……”
一句話,令蘇禾心頭拔涼,竟真的是楚流商指使的。
“他讓我履行什麼約定?”
“你欠了別人一雙腿,毀了一個小姑娘的人生,這筆賬,你總得還不是嗎?你這一雙腿,是留不得了。今天敲斷了你的腿,以後,你和他就兩清了。這是楚先生的原話。我們如實轉述。”
領頭的走近,揮著手上的網球棒,好聲好氣地說道:“蘇小姐放心,我們辦事是知輕重的,就兩下,幹淨利索,保證讓你斷個痛快……”
蘇禾又驚又駭,把牙咬得那是咯咯作響,剛剛她還在回憶和楚流商曾經有過的好時光,後一刻現實狠狠地打起了她的耳光。
那個男人狠起心,真的是可怕。
“把她的嘴堵,省得她亂叫,要是引來人就不好了。”
領頭的男人沉聲吩咐著。
他的一個手下立刻找來一塊幹抹布,走上前,另一個手下就按住了蘇禾的頭,一塊散發著異味的抹布狠狠地被塞進了蘇禾的嘴巴。
她隻覺嘴巴要被塞爆了,舌頭動彈不得,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我說老大,這妞這麼漂亮,不如讓我們先樂呵樂呵啊……”
“對啊,頭,這女人,得罪了楚家和簡家,在荊城是再無出頭之日了,就算被欺負,她也沒處哭……”
這兩個手下見色起意,竟生出了非份之想。
蘇禾不覺瞪大了眼,驚恐而又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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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的她,全身被綁成粽子,根本就無力反抗。
她嗚嗚嗚慘叫著,想把自己從繩索下掙脫出來,耳邊則聽到那個領頭地在罵:“你們一個個是沒見過女人嗎?”
“女人是見過,但這麼細皮嫩肉,這麼好看的,真沒見過……”
“媽的,你們動作快點。我找點酒來喝。對了,記得戴套子啊……”
混蛋,混蛋。
蘇禾在心裡急罵著。
那兩個手下則美滋滋把蘇笑笑扛進了主臥,其中一個按著她的上半身,另一個就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蘇禾驚恐地掙扎,拼命地踢著,這兩個臭男人的手,一碰觸她,她渾身汗毛那是根根豎立。
“臭娘們,叫你踢老子……”
其中一個被踢中了一腳,火冒三丈地叫著,過來往她脖子上狠狠打了一記,她隻覺一陣劇痛襲來,人就無力再掙扎。
可意識還在,能感知他們在剝自己的褲子,能聽到他們在說一些無恥淫穢的話。
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她意識到自己是在劫難逃了,守了二十幾年的清白之身,沒有給了心愛的男人,卻被心愛男人派來的人糟踏了。
她這一生,為什麼運氣總是這麼差?
小時候不得父母關愛。
少年時失蹤,還失了記憶,曾經經歷過什麼,她一無所知。
回來後,好不容易遇上一個疼愛自己的幹媽,幫她上了大學,卻因為一個男人,陷入了一場注定悲劇的婚姻。
婚姻失敗也就算了,竟還惹來如此橫禍。
她若真被強女幹,斷腳,楚簡兩家勢力,她告不了的——他們有的是法子讓她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正當神智混亂,淚水漣漣,她好像聽到有人闖了進來,緊跟著那兩個人發出了慘叫聲,隨即一個冰冷徹骨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裡:
“你們……找死。”
那兩個人被打得嗷嗷叫,叩頭求饒:
“大哥饒命,饒命啊……我們隻是嚇唬嚇唬她,沒做什麼……”
“對對對……我們隻是奉命嚇她。哎呀,手斷了,手斷了……爺爺,我真錯了……”
蘇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視線裡一片白茫茫的,隻感覺到一個高大的身形壓了過來,她被扶了起來,繩索被解開了,一條薄毯將她包了起來。
裸露的肌膚感覺到了溫暖。
“蘇禾?你怎麼樣?”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得了自由的她,本能地進行了自衛,一掌劈了出去,卻被牢牢給扣住了,她又急又怒,拼盡一切抗爭著,卻被一個身子給壓住了。
“是我,蘇禾,看清楚了,是我。冷陌。”
冷陌?
她接收到這兩個字時,視線漸漸也變得清楚了,眼簾裡出現了一張肅冷的俊臉,就像冰塊一樣。
沒錯,是冷陌。
那個充滿了強大力量的男人。
他不是在京都嗎?
為什麼壓著自己的惡人竟變成了他?
第12章 他緊張她
“你混蛋,你也是個混蛋。”
她突然就失控了,忽就想起了之前被他欺負的畫面。
那個時候,她隻知道哭,而現在,她是如此的委屈,隻想把心裡幾近崩潰的情緒發泄出來,拼盡吃奶的力氣,狠狠又劈出一掌……
冷陌被打了一個正著,卻沒有生氣,而是將她的手牢牢的扣在了頭頂。
“我要是混蛋,你早是我的女人了。”
他面無表情地擲下一句話。
語氣非常惡劣,但說的是事實。
“蘇禾,你已經離婚了,還跑來這裡幹嘛?舍不得,跑來回憶過去?半夜有人敲門,你居然會直接開門,有沒有腦子啊……”
冰塊臉衝她一陣吼,聲音兇到讓人想遁走。
但,話裡好像透著一絲關心。
不對,這個人怎麼可能會關心自己?
蘇禾抹著眼淚,氣極而叫:“我回不回這裡要你管?你憑什麼兇我?你和我很熟嗎?”
冷陌立刻懟回:“對,是我多管闲事。就該看著你被人輪了。”
“冷陌,你根本不是人,我都這麼慘了,你還要兇我……”
蘇禾哇哇哇哭了出來。
“兇你怎麼了?沒用的廢物,就該被人欺負。一個背叛你的男人,你要這麼割舍不下,你簡直就是無可救藥。”
這個男人說出來的話,又冷又毒,尖利無比,能輕易把人的心髒刺到遍體鱗傷。
“對,我無可救藥。關你什麼事,關你什麼事?”
她情緒崩潰地大叫。
冷陌沉默了一下:現在的蘇禾就像一個受盡欺負的小孩,回到家長身邊,哭得稀裡哗啦的。
他竟——舍不得罵了。
禁錮她手的力量一點一點松了下來,他扶她坐起,用毯子將她包嚴實了。
而他整個人也跟著松馳下來。
淚水迷糊中,蘇禾看到男人好像走開了,沒一會兒,他又走了回來,什麼也沒說,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聽她歇斯底裡地哭。
直到她哭完,冷陌板著臉,遞上一條擰過的毛巾,“哭夠嗎?哭完就擦擦。”
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透過水霧朦朦的眼簾,她克制著大慟之後的餘韻,接過了溫燙的毛巾,抹了一把臉。
“喝口水。”
一杯溫水遞了過來。
蘇禾怔怔地看著這杯水,眼淚差點又止不住冒出來。
這裡是她和楚流辦商的家,楚流商心狠手辣,要毀了她;救她的人,竟是之前她恨之入骨的人。
沒錯,自半年前發生的事,她就有了一個恨的人。
那個人讓她覺得,自己被弄髒了,曾經一度很消極。
結果現在……
接過溫水,她把水喝了一個底朝天,整個人暖和了,也定下了魂。
隻是驚嚇後的顫慄還沒散去,整個人一抖一抖的。
“站得起來嗎?要不要去醫院?”
冰冷的聲音在詢問。
蘇禾放下水杯,想站起來,卻不想腳下一軟,直接就撲進了男人懷裡,又把他給抱了個滿懷——好聞的薄荷香,直逼入肺腑。
她的唇,還吻到了男人性感的喉節。
“我,不是故意的……我頭暈……”
她急忙解釋。
推開他時,動作太快,她往後仰,卻被男人勾了回去。
燈光底下,一男一女的目光,對到了一起。
男人眼底浮現了奇特的暗火,而她眼底,有委屈,有驚慌,頭發凌亂的模樣,顯得是那樣的楚楚可憐。
蘇禾本來就是一個大美人,美人垂淚,最是我見猶憐。
“蘇小姐,你勾引人的本事,真的是越來越有一套……”
這話,帶著侮辱的味道。
蘇禾惱火之極,抹了一把眼淚,氣恨地直叫:“我沒有……啊,你幹什麼?”
她被橫抱了起來。
為了防止掉下去,她本能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去醫院。”
他的聲音始終是冰冷的,可手上卻在努力讓毯子包住她的身子。
她覺得脖子疼,人也無力,是需要去醫院,不管怎樣,今天若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她怕早被人折磨得立即尋死都覺得遲了。
這份救命之恩,她無法狡辯。
理智恢復後,她已經知道自己剛剛對冷陌過於無禮了,當他們乘電梯下來,坐到車裡時,她終於很真誠地道了一聲:
“謝謝你,冷先生。”
“靠著躺一躺吧,到醫院,我叫你。”
冷陌的聲音好像柔了幾分。
她閉上眼,感覺眩得厲害。
車子啟動,飛了出去。
迷迷糊糊地,她睡了過去,腦子裡好似浮現了很多很多畫面,她痛苦地把自己蜷成一團,夢鏡當中,她失去了愛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走上了絕路……
“蘇禾,蘇禾……你醒醒,你在做噩夢……”
有人在叫她。
她不願醒來,想就此死去,如此就一了百了的。
這世上已經沒了愛她的人。
可有人搖醒了她,抱著她在奔跑。
她的眼淚在止不住地流淌,嘴裡則不斷地叫道:“疼,我疼,心好疼……”
而抱著她的男人則急切地應道:“蘇禾你忍忍,馬上到急診室了……大夫,大夫,救命……”
那個冰冷地嗓音竟透出了幾絲緊張。
他在緊張自己。
為什麼?
她透過眼底的水氣睇著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感覺自己一出事,就牽動了他的情緒。
可她為什麼能影響到他?
……
經過檢查,醫生說問題不大,可能就是有點腦蕩震。
冷陌謝過醫生,看著病床上精神不濟的蘇禾,說:“你好好休息吧。這裡是醫院,沒有人能再欺負你了。我去繳費。”
他轉身出來,正好遇上柴禾。
剛剛,他有給柴禾打電話,讓他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火急火燎地把我叫來。你受傷了嗎?你今天不是應該在京城嗎?”
柴文上下打量著,這個人完好無損著呢!
“不是我。”
冷陌淡淡回答。
“那誰能讓你這麼緊張?”
這老小子的性子,說有多寡淡便有多寡淡。
冷陌擰了一下眉:“是蘇禾,在她的婚房裡,被幾個人入室欺負。”
柴文一臉震驚:“婚房?入室欺負?她不是離婚了?”
冷陌的面色沉沉著:“那幾個人被我打了一頓跑了,我顧著救她沒把他們綁了,你去查一下,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