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冷先生,要不,您先松松手,您手勁兒大……把我弄疼了……我的肩膀要被您捏碎了……”


  冷陌下意識松了松手勁。


  她立刻逮住機會,從他手臂底下鑽了出去,退後三步叫道:“冷先生,對不起,今晚上,我必須還得見一見楚流商……先告辭了……”


  她拉開陽臺門,追著楚流商就去了。


  楊總那個項目,是她憑真本事拿下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冷陌的臉,似黑雲壓頂。


  如果他想把人抓回來,還是抓得回來的。


  但他沒再強人所難,而是轉身,靠在剛剛蘇禾背靠的地方,眼神幽幽噴著火,抬腳一踹,狠狠把門給踹上了。


  一個渣男,當成寶。


  蘇禾,眼瞎了。心也瞎了。


  再管你,我跟你姓。


  煙已被他碾在地上,打火機在黑暗中一暗一亮,吧嗒吧嗒,詭異地響著。


  五分鍾後,柴文找了過來,叫了幾聲“老陌”,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音,推開進來,看到了老陌那恨不得吃人的樣子,嚇了一跳,問:


  “誰招惹你了?想吃人嗎?……哎,剛剛我瞧見蘇禾了,要不,我幫你把她弄來消消火?”


  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別提蘇禾。她和我有個屁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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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陌寒聲冷叫,語氣惡劣到不行。


  一點就能炸的那種。


  明顯是火大了。


  “沒關系?呵,那你剛剛為什麼在慈善拍賣會上把她做的佛串抬到了100萬?你不就是想幫她提高知名度嗎?”


  柴文上下打量,感覺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我說老陌,咱能不能別這麼別扭?要是真看上了,你把她弄來養著寵著唄。你又不是養不起,養個十幾二十個都可以,等玩膩再甩了……又不傷你分毫……”


  他突然閉嘴。


  無他。


  冷陌那殺人似的眼神又刀過來了:


  “柴律,要不要我送去沙漠玩上幾年?”


  一句話,殺氣騰騰啊!


  柴文心頭一驚,頓時閉嘴,並且,搖頭如搗蒜。


  他才不要被發配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去。


  但這能說明一件事:蘇禾這小姑娘,在老陌心裡絕對是個不一樣的存在,因為柴文隻要說話稍稍有一點不尊重,老陌就生氣。


  “行行行,那我換個說法:要是你看上了,就把人娶了行吧……隻要她跟了你,以後就沒人敢欺負她了……”


  冷陌的面色又一沉,磨牙悶出一句:“不合適。”


  喲,他沒說“不可能”,而是說“不合適”,這說明什麼?


  柴文一時還真嚼不出那個味。


  “那你要怎樣?包養,你不樂意;娶,你又說不合適……喂,陌老總,你也太難伺難了……”


  柴文搖頭。


  冷陌敲著額頭,看上去一臉煩躁的樣子,感覺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哎,你面色太難看了,剛剛喝得猛,不舒服了吧,你在這裡歇著,我去給你買解酒藥?”


  柴文確定這家伙有點醉了,情緒都反映在臉上了。


  平常他不這樣的。


  “不用。我吹吹風,緩緩就好。”


  他的情緒開始平靜下來了。


  寧靜無波,才該是他的人設,情緒不穩,太不符合他一慣的作風。


  冷陌悄悄打量他,說著剛剛得到的一個消息:“對了,老關打電話過來,說你要的海上盛宴的船票給你搞來了。兩張。”


  “具體時間。”


  冷陌捏著眉心。


  “明晚六點上船。”


  “嗯,到時,我和你分開行動。”


  “老陌,提醒你一句,那是簡城的地盤。你不是不喜歡和簡家父子打交道嗎?”


  “這對垃圾父子,在騙我大姐幫他們上市。”


  昏暗的陽臺上,冷陌突然睜眼,冷冷道:“秦氏的名聲,怎麼能讓簡家搞臭?”


  柴文點了點頭,明白了,老陌是想把簡城幹的那些醜事,拿捏在手上。


  “喂,你心情怎麼這麼差?剛剛我來之前,你這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一個人跑出來醒酒,醒到火冒三丈,這太奇怪了。


  冷陌不回答。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他又閉上了眼,悶悶道,左手按著壓陽穴。


  “什麼事?”


  “去把蘇禾給我弄過來。匠心在和楊宇籤合同。簡山和楚流商都在。簡山那老東西不會放過她的……”


  柴文差點沒崩住笑出聲。


  得,這小子,心思果然全在那姑娘身上。


  “行,我馬就去辦,保管把你的心尖尖護好……”


  冷陌睜眼一橫,硬聲道:“你管誰是我的心尖尖?”


  還死鴨子嘴硬。


  柴文直笑:“口誤口誤,是小冤家好嗎?走了!”


  原來老陌也有這麼擰巴的時候……


  怪純情的!


  冷陌擰眉一想:


  還的確是小冤家。


  糾纏了這麼多年,還能影響到他!


第28章 對質


  另一頭,蘇禾追著楚流商進了包間。


  一進包間,這個男人就衝房內眾人,沉聲叫了一句:“老楊,這個項目不能給匠心!”


  蘇禾一聽,壞了,立刻急叫道:“楚流商,公是公,私是私。我們匠心和楊總的合作,什麼都磨合好了,就差籤字。你不能因為我們之間的私人問題,把情緒帶到工作上來……這對匠心來說,太不公平了。”


  楊總本來在笑呵呵說著什麼,一聽這話,也不解地叫了起來:“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如果你堅持要和匠心合作,我撤資。如果你還想我後續再加投,就必須終止和匠心的合作……”


  楚流商的語氣是沒得商量的,完全不給葉文安這位老原創大師的面子。


  葉老師氣啊,駱雪這個繼子,真不是個東西。


  楊總擰眉,若有所思地看向氣極敗壞的蘇禾:“你倆這是結了什麼仇,剛剛我就覺得不太對勁……”


  “蘇禾她人品有問題……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作品能好到哪裡去?後續的合作,肯定會問題百出。”


  楚流商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審判著蘇禾。


  這種自以為是的臆測,徹底把葉老師給激怒了。


  她操起手邊一杯酒,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去跟楚流商說好話的——隻要她肯,楚總的妹妹還想拜她為師,這事,肯定還有回旋的餘地。


  連蘇禾都是這麼認為的。


  結果,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葉老師沉著臉,將手上那杯紅酒,直接就往楚流商臉上潑了過去。


  在楚流商一臉驚愕中,葉老師劈頭就罵:


  “楚流商,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給人按莫須有的罪名,到底是蘇蘇人品有問題,還是你人品有問題?


  “婚內出軌的人是你,還是蘇蘇?


  “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口……我真替你那死去的父親感到羞恥……”


  葉老師老早就看不慣這小子了。


  之前,她是顧著和駱雪的交情,雖然也曾在背後在駱雪面前說過楚流商有眼不識金鑲玉,但從未正面起過衝突。


  這小子,甚至不知道她收了蘇禾當徒弟。


  但現在,他居然敢當著她的面,公然抹黑自己最值得驕傲的徒弟,這讓她忍無可忍。


  楚流星驚呆了,本市最優秀的原創設計師,設計院最炙手可熱的特邀導師,她的偶像,竟……竟當眾潑她哥紅酒,這……這也太欺負人了。


  葉大師已經被那臭丫頭蒙蔽了心智:“葉老師,就算您偏心蘇禾,也沒必要在人前潑我哥一頭紅酒吧……您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楊總也被嚇了一跳,可他吃驚的是:“哦,原來小蘇師傅是楚總你剛離異的妻子啊?”


  這事,他之前有聽說,說楚流商被他後媽逼著娶過一個老婆,如今駱雪失蹤,他趁機就離婚了,卻沒料到那人竟是蘇禾。


  楚流商沒答,隻沉著臉看向這位荊城內赫赫有名的原創老藝人,還是堅定地固執己見:


  “蘇禾最會做的事就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以前我也曾被她騙過,葉老師,我知道您是一個優秀的設計大師,還請您千萬別被她蒙騙了。”


  他就是這麼堅定地認為蘇禾是心機女的。


  蘇禾心裡實在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詆毀自己?


  今日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必須把這裡的事,弄個清楚明白:


  “我怎麼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了?楚流商,你倒是給我說說清楚?”


  楊總附和:“我認得的蘇禾是個有一說一的人,楚總,你是不是誤會了呀?”


  瞧,一個合作方都比這個前夫了解她。


  楚流商一臉嫌惡,冷聲道:“既然你非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那我就成全你。


  “五年前,我們剛結婚那會,你說你要把奶奶給的100萬見面禮捐出去的,結果,你轉身就給了你爸。


  “四年前,你和我小姨借了一套珠寶,你還了嗎?你送你媽了吧……是我小姨討,你媽才還給了我小姨。幾百萬的珠寶戴在你媽身上,你覺得合適嗎?


  “三年前,你從我那裡拿走了一本孤本的郵冊,你還了嗎?


  “還要我說出更多的嗎?”


  他舉了三件舊事,每件舊事都和錢財有關。


  葉老師可不相信蘇禾會貪這些錢,她沒說話,隻盯著蘇禾解釋。


  葉老師身邊的老匠們也不信,他們都在等說明。


  楚流星臉上則閃過一絲復雜之色。


  蘇禾呢,臉上浮現驚疑之色:這些事,為什麼在楚流商眼裡,竟是這樣的?


  她吃驚極了,當即叫道:“五年前,奶奶給的100萬,我捐了就是捐了,兒童福利基本荊城部,你可以去查賬,我爸那一百萬,是幹媽後來借給他的……奶奶給的那100萬,我沒扣為私用……”


  “四年前,我是向你小姨借了一套珠寶,那因為我想看看款式。我那時在學怎麼做珠寶,曾在原石市場買了一塊原石,切開後,我發現原石的顏色和小姨那一套很相近,我就仿著做了一套,送給了我媽,那塊原石就5000塊……後來,你小姨的珠寶,我拜託幹媽送還了……”


  “三年前,你那本孤本郵冊,我是拿來看過,那是因為奶奶讓我畫百鳥朝鳳圖,你的郵冊上有百鳥,我需要原形作畫。後來,郵冊被楚流星拿去了,你奶奶親眼看到的,我也有和你說過……


  “楚流商,你就是憑這些認為我就是一個貪財的女人的是嗎?


  “那我告訴你,我繼父是從幹媽那邊拿過不少錢。繼父這個人貪得無厭,我管不了,所以,我讓我媽和他離婚了。但我和我媽,還有蘇勒蘇喜,我們一家四口,從來沒拿過你們家錢。


  “聘禮不算。


  “這些年幹媽是給我一些零花錢,但是,我也幫幹媽設計了不少東西珠寶,這一些完全可以抵過。”


  五年以來,這大概是蘇禾和楚流商說過的最最多的一次。


  也是語言最犀利的一次。


  楚流商的反應是,愣在當場。


  等她說完,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楚流星,厲聲問:“那本郵集是不是在你那裡?”


  他不信:自己竟誤會了她。


  此刻,他極需要妹妹來證明,蘇禾又在撒謊了。


第29章 自證清白,依舊被打壓


  楚流星立刻憤憤有詞地叫道:“蘇禾,你順走了我哥的孤本郵冊,現在還要賴我?你要不要臉呀?”


  得了人證,楚流商立刻冷笑,看向蘇禾時臉上全是失望:“蘇禾,你又撒謊。”


  反正,他可以信任何其他人的話,就是獨獨不會信她。


  蘇禾揚了揚手機,不再像以前那般無爭,而是直接撥了一個電話:“行,那就讓奶奶告訴你,我到底有沒有撒謊!”


  她撥通的是楚奶奶的電話。


  楚流星的面色赫然一變,厲叫道:“蘇禾,這大晚上的,你打擾我奶奶休息幹什麼?”


  “現在是晚上七點,奶奶每天八點半才睡,怎麼能算是打擾?”


  她冷冷懟回一句,正好電話通了。


  一個溫慈的聲音傳了過來:“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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