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晚了,我回了。”
蘇勒見寧珠不怎麼待見自己,識趣得很,準備撤。
寧珠看著他要走,喝下最後一口冰水,叫道:“蘇勒,你真打算和那個小姑娘交往?”
她居然提到了這一茬。
蘇勒想了想,沒有馬上否認,而是輕輕解釋道:“那是大姐的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
寧珠走了過來,逼得他連連後退,最後把他壁咚在了門口,而後眯著危險的眼珠子,陰陽怪氣地問道:“憋不住了,想要找女人了?”
“沒有,我對別人不感興趣。我隻對你感興趣。”
蘇靳盯著她,赤裸裸地宣告著自己的心思,隨即反問道:“寧珠,你今天這麼反常,是吃醋了嗎?”
寧珠擰眉。
吃醋?
她就是不爽。
那算是吃醋嗎?
她咬了咬唇,內心是無比糾結的。
說實話:這張臉,她看得順眼;這個脾氣,很對她胃口;這身材,她很喜歡,就是這年紀……
“我的確不喜歡你和別的女人有親密的行為,蘇勒,我對你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佔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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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年紀越大,我越覺得婚姻是一種很冒險的行為。雖然你姐和你姐夫關系很融洽,但像他們這樣患過難的,世間又有幾對?
“我很擔心,我要是豁出去和你在一起,將來若因為各種現實原因再鬧得撕破臉皮,我會很傷心,連最後一點懷念都沒了……這很沒意思的。
“年紀越大,我就越知道,很多人的婚姻,都是一地雞毛……”
這幾句話,她說得很煩躁,很矛盾,很迷茫。
她對他這個人有想法;她對婚姻很恐懼。
蘇勒目光閃閃,突然摟住她的細腰,轉了一個身,將她壓到了牆上,想都沒想吻住了她。
這吻,帶上了獨屬於成年男性的侵略性。
不像多年前,他是被動的,是她在掌控節奏。
現在,他變得不一樣了。
特別是此時此刻,她竟會因為這個吻,汗毛根根豎起,深切地體會到面前這個男人,不再是少年,而是男人了。
他手臂上的力量很強。
他的吻,帶上了一種霸道。
他強悍深入,吻得她窒息。
但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卻又生出了另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一吻過後,他的眼神帶上了強烈的欲色。
以雙手掬著她的臉孔,他低低地說道:“如果你害怕婚姻,那我們就隻愛不婚。寧珠,我想要你!可能嗎?”
她凝睇著,心突突亂著,身體的本能令她立刻回吻住了他,“好,那就隻愛不婚……”
一個吻引出一團火。
他抱起她,聲音啞澀,透著深深的克制,問:“主臥在哪!”
她指了一個方向,他一邊抱她,一邊吻她,進到房間,衣裳落了一地,從門口到床邊。
當激情來襲,她赫然發現,自己徹底失控了……
本來,她以為自己沒什麼欲念了,遇上了他,她才明白,原來不是沒有,而是沒有人能燃燒她!
一次又一次。
直到累極,睡過去,她迷糊地聽到他說:“寧珠,我愛你。我要愛死你了。”
他瘋了一樣在碎吻她的臉頰。
她笑了笑,很愉悅地睡了過去!
*
天亮,寧珠一醒來,就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她起床,去換了一身漂亮的居家裙,出來看到廚房那頭:
有個男人在忙碌。
還是昨天晚上那身衣服,背影格外的健美。
靠在那裡,她欣賞著。
想到這個年輕壯實的男人是屬於她的,莫名就驕傲了。
“早。”
一轉身,他衝她揚起一個明晃晃的笑容。
“早。”
她被這笑容閃瞎了。
走了過去,擁住他,撅起了嘴,索吻。
他一怔,一笑,落下一吻,深吻,吻到他眼神都要變了,才松開:“別勾引我。我很容易被點著火的。”
她悶哼笑了笑:“不是不行嗎?我瞧你厲害得很!”
他唇角勾了勾:“你滿意就好。”
“不要臉。”
“嗯,隻對你不要臉。”他在她額間中親了親:“去洗漱,把疆疆叫起來,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頓早餐,要一起吃!”
“好。”
她抱住了他,以鼻子蹭他鼻子:
“以後每天都一起吃。”
“嗯。”
隻愛不婚。
她的新生活開始了!
以後,有他在,她的生活,應該會很有煙火氣。
(本番外完)
第318章 番外2,閃婚後,他倆相敬如賓
薛今秋有一個喜歡的人。
這個人,在她十一歲,遭遇特大洪水圍困時,於磅礴的大雨中救過她。
這個人,很高,肩很寬,背很厚……
她被他背在身上時,讓她想到了小時候,被爸爸背著的感覺。
他很溫柔,看到她受傷,給她包扎了傷口,還安慰她說:“沒事了,我會負責把你送到安全地帶的。”
父親早逝,她是家裡長姐,底下還有兩個妹妹,很小的時候,她就被要求協助媽媽料理好家事,必須做一個不能哭的孩子。
洪水來的時候,她幫媽媽回來拿妹妹的發燒藥,意外被困住了。
他們的小樓年代有點久遠,被洪水一衝,竟直接垮了一間,另一間也岌岌可危。
她不會遊泳,面對一瀉而下的洪水,曾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黑暗中,是這位戰士劃著小船而來,將她從風雨飄搖的危樓裡救了下來。
他叫什麼,她不知道。
後來,她曾多方打聽,隻打聽到來救他們這個小鎮的人是特種兵團的。
具體是誰,誰都不認得。
為了不忘記,她很努力地把他的長相畫了下來——這個兵哥哥,長得很陽光,很英武,那種少見的俊朗,能讓人記一輩子。
今秋真的沒想到啊,十幾年後,在相親公園,會遇上這個男人。
更讓人震驚的是:他臉上多了一道疤,手變成了斷臂……雖然裝了假肢,雖然什麼都看不出來,但資料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說真的,第一眼,她真沒認出來,看了又看才認出來的。
乍一見,他有點兇,但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她記得的,是有點破相,但是,她一點也不介意。
嗯,即便他有點破相,還是比很多普通男人威武有氣勢。
在認出的那一刻,她就有了嫁給他的衝動,而他居然也有結婚的打算。
這是命運牽的紅線。
此生能得這樣一個偉丈夫,那是人生之大幸!
重要的是,她身上惹著一樁大麻煩,可她還是不管不顧非要嫁他。
說真的,她其實有點怕的,很擔心會給他惹來麻煩。
那個逼婚於她的鳏夫,不是一個好貨,在她家那一帶是個混混。
最終,他倆還是領了證。
然而回到家,那股高興勁兒還在心頭蕩漾,她赫然發現那個鳏夫就守在她家裡,把她媽媽,和妹妹逼得瑟瑟發抖。
她們一家全是女的,沒一個男人撐腰,很容易被人欺負,哪怕媽媽是出了名的潑婦悍婦,但是再如何潑辣如何彪悍,根本對付不了一個存心找茬的男人。
她記得那天,當他們一進家門,就被一群混混給圍住了。
鳏夫冷冷地盯著蕭平山看,最後嗤之一笑道:“就這樣一個醜貨,你也看得上眼,吃得下嘴?”
“你才醜貨,在我眼裡,他就是比你好上百倍千倍……”
她勇敢地跑了上去,滿嘴都是維護之詞,心下是很歉疚的,很擔心新婚丈夫會因為她而挨打,他有一隻手是機械手,隻能拿來裝裝樣子。
蕭平山一點也不怕,斜眼扔下一句:“不管是你誰,請你立刻馬上滾出這裡,今秋現在已是我太太。誰敢肖想她,就是和我過不去……”
氣焰有點囂張。
鳏夫卻鄙視道:“搶我臺詞是嗎?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得罪我是怎麼一個下場!”
那人橫得很,直接下令開打。
一場群架,打得無比激烈。
今秋看著蕭平山以一敵眾,把那些混混一個個全打趴下了,就連那鳏夫也被送進了派出所……
她本來很害怕的,據說這鳏夫黑白通吃,結果呢,奇跡出現了。
蕭平山打了一個電話,局長跑來了,把鳏夫關了進去,她和蕭平山被放了出來——那個局長一個勁兒直叫“小蕭”如何如何,兩個人的關系,可親熱了。
出來後,她驚問於他:“你和局長……怎麼這麼熟?”
蕭平山淡淡道:“局長是我師兄,在部隊時,我們都是孟老收的徒弟……”
牛掰。
她開心啊,之前,她害怕給他惹麻煩,現在看來,麻煩遇到他,反而得瑟瑟發抖。
“你在哪裡上班?”
“市中心醫院!”
“嗯,那邊我正好有一套房,這樣吧,今天我就不帶你回家了,你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天我帶你去認認家門,那邊到醫院,騎個自行車就能到……”
醫院附近有老小區,也有新小區。隔著一條河,房價相差兩倍。
老小區屬於待拆遷老房子,因為那邊住戶太多,因為賠償問題,達不成共識,一直拖著。
新小區卻已經成為本市最昂貴的高端小區之一,一平幾萬,這導致那個老小區的拆遷費成為了老大難問題。
薛今秋認為,他家應該住老小區——很不錯,將來拆了,一定有一筆不錯的拆遷費。
他把她送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他給她打電話:“行李收拾好了嗎?我過來接你?”
“好了,好了,但我現在在上班,得晚上去搬……”
“沒事,我去取,你好好上班,下班了打我電話,我去接你……”
“好。”
傍晚六點,薛今秋走出醫院東大院時,就看到蕭平山騎了一輛自行車,正在門口等著。
他一邊騎著車轉著圈圈,一邊說:“我剛剛試了一下,從小區到醫院,就五分鍾……上車,我帶你回家……”
有人說:寧可坐在寶馬車裡哭,絕不坐在自行車上笑。
但她覺得,隻到那個人是自己喜歡的,自行車後座也挺好的。
雙手抱著心愛的男人,走在充滿煙火氣的小道上,感受下班的人流湧動,這樣的生活,挺好。
簡單,且快樂。
五分鍾後,她卻驚呆了,蕭平山把她帶進了海上風華,這是本市最貴的小區,裡頭全是大平層,或是復式大平層。
一套就得幾千萬。
他說:“走,先帶你去物業錄個人臉識別,然後再回家。”
“你住這裡?”
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點頭:“嗯。”
“按揭的?”
她的小金庫沒多少,估計是幫不上還房貸的。
他笑笑,“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