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章


  天風瑾瑜這個人在原著裡面是個徹徹底底的炮灰,唯一的作用就是給男配帶來磨難,最後為了成全男配的強大被男配兼BOSS復仇而死。原著對於她的描寫基本沒有,而在舒魚得到這個身體之後,她同時擁有了天風瑾瑜的記憶,靠著這些記憶她暫時沒有出什麼大紕漏。


  但是那些記憶對於舒魚來說,就像是隔著一個屏幕,她好像在看著一個電影,雖然知道了一些事,但是完全沒有自覺,這就導致了她不管怎麼想著要小心,還是露出了不少的馬腳。


  突然發現自己穿越到了小說裡面那個危險的世界裡,小命隨時懸著,作為一個注定會死的小BOSS,舒魚沒有哭天搶地已經算是心理素質不錯了,要讓她一時之間真正對天風瑾瑜這個身份感到認同感是不可能的,於是她渾身都是破綻還不自知。


  並不像她從前看小說那麼簡單,擁有原身的記憶就能立刻變身奧斯卡影帝,完美的將自己變成原身,事實上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她這兩天龜縮在天風島,每日裡見到她的隻有那麼兩個,並且都還是一直處於她的威懾之下,對她懷著深重的恐懼之心的人,就算她有些地方表現的和平時不一樣也不敢多想,恐怕她早就因為行為有異被人發現了。


  要知道夢澤大境裡的妖可不是凡人界的那些凡人,這裡的妖怪們大多活了許久,就算沒有活的那麼久,也大多因為弱肉強食的環境變得心眼極多。


  總之,如果此時的舒魚帶著那身完全不屬於原本天風瑾瑜的無害氣質出去兜一圈,會有許多妖立即對她產生懷疑。原本的天風瑾瑜是真真切切的一個暴虐嗜殺的變態,那種氣質並不是舒魚隨便扯個冷笑邪笑就能模仿的,即使能敷衍一時,也極容易被拆穿。


  就像此刻,浮望已經對她產生了懷疑,他不管從直覺還是理智分析上,都覺得這個“天風瑾瑜”像是一隻想要把自己偽裝成殘暴野狼的小奶狗。


  和天心島上其他被天風瑾瑜嚇破了膽的奴僕們不同,浮望從前對天風瑾瑜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對她所有的印象都很表面且淺薄,因而他能比其他人更快的發現這個“天風瑾瑜”的不同。


  如果她真的不是天風瑾瑜呢?浮望在前往天風瑾瑜住所時,垂著眼思考著這個問題。良久,他唇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不是天風瑾瑜,當然是最好的。這樣,他可以做的事就多了許多,他想,這次他將會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而已經差不多快被BOSS拆穿的舒魚正火急火燎的趕往自己的住所,衝進高大寬敞的臥室,直衝與臥室相連的一個巨大浴池。


  天風瑾瑜享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就像這個泡澡的池子也是一口靈池,有著凝神靜氣的效果,像得了狂暴症一樣滿腦子殺殺殺的天風瑾瑜唯有每日浸泡靈泉才能壓抑那種狂暴感。


  外人都隻知天風瑾瑜暴虐,卻不知道天風瑾瑜的狂暴症其實來源於她這個妖族與神族血脈混合的身體留下的問題,她會瘋的越來越厲害直到無藥可救。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裡面換了個靈魂,這個問題似乎就隨著之前的天風瑾瑜靈魂一樣不知所蹤了。


  但沒有了這種症狀困擾的舒魚沒法表現的和從前的天風瑾瑜不一樣,每天她都要假裝頭疼然後發脾氣,然後來到這個靈池裡面泡一泡。一般來說,她往常都要在這裡泡上一兩個時辰,但是今天想想BOSS要來伺候自己,她愣是沒敢多泡,匆匆洗了身體就準備起來。


  很不巧的,她剛站起來就聽到了外面傳來BOSS的聲音,他在外面輕聲說:“下奴浮望,前來伺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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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巍峨的殿堂建造的空曠又高大,但凡有一點聲音傳出就顯得特別的響亮,平常的天風瑾瑜最愛的就是折磨人時他們痛苦的哭喊響徹整座大殿,那樣會讓她更加興奮愉悅,變態變態的。更變態的是天風瑾瑜喜歡那種開闊的感覺,她居住的宮殿裡面並沒有牆之類的隔斷,隻有一重重從高高的穹頂上,一直垂到地上的長長簾幔,此刻,浮望就站在與靈池很近的一個簾幔後面說話。


  從舒魚的角度,她能看到那簾幔上勾勒出來的,浮望彎著腰行禮的修長身影,而且他那道輕輕的聲音因為宮殿高闊的原因就好像響起在耳邊。舒魚剛才還想著要快點洗完澡出去擺個高冷的姿勢,沒想到浮望回來的這麼快,還無聲無息的就靠的這麼近了,忍不住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把半站起來的自己重新按回水裡,由於動作太急還發出了好大一聲水聲。


  外面的浮望聽見了這個聲音,再次往下彎了彎身子,側了側臉更加輕聲問詢道:“大人,可是有什麼事?”


  “沒有沒有!”舒魚下意識的回答,又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像,立刻冷冷笑了一聲:“放肆,誰允許你擅自出聲!”


  “下奴惶恐,請大人治罪。”浮望跪在了簾幔外。


  舒魚看著那個跪下的影子,特別想流淚。媽蛋啊,她到底要怎麼搞,她不知道啊!再這樣下去,她總感覺自己絕對會步原著天風瑾瑜的後塵。


  “咳咳。”浮望突然發出壓抑的咳嗽聲,完了又立即聲音虛弱的請罪:“下奴擾了大人,下奴有罪。”


  還在糾結現在情況的舒魚頓時有些傻眼,她今天得到的靈藥愣是沒機會給BOSS喝,所以BOSS還帶著傷呢,夭壽啊!


  長於和平年代溫室的姑娘論起心機來,直接被BOSS甩了一個異世界的距離,她還沒辦法把自己的心情掩飾的太好,裝作不耐的語氣裡卻帶出了些擔憂,“滾,我不想看見你,接下來兩天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既然BOSS受傷沒好,她就讓他多休息兩天,她還可以再找機會給他下藥。


  當然更加關鍵的是,她有點害怕和BOSS相處,那種悄悄偷窺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時候,和必須直面他把自己偽裝成天風瑾瑜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隻要BOSS看到她,舒魚就下意識的提心吊膽。這種無來由的恐懼,令她再顧不得其他。


  跪在那假作傷重咳嗽的浮望眼神閃爍,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因為心有懷疑,這次他更加仔細的觀察,結果再一次驗證了他的猜想。


  如果是天風瑾瑜,那個力量驚人,夢澤大境無人能及的主,怎麼會看不出他的那點微末傷勢已經全好。如果是那個喜怒無常動輒虐殺妖怪的天風瑾瑜,如何會這麼虛張聲勢甚至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心緒,那是個不能容忍他人一點不敬和欺騙,否則就會發狂的瘋子,可看看現在裡面這個,他卻從她的語氣裡聽到了恐懼和緊張。


  啊~恐懼和緊張?這是那個天風瑾瑜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擁有的情緒。浮望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身上屬於青狐的一半血統,讓他的眼睛狹長,此刻微微眯起,帶著莫名的靡麗,眼神看著那個透過簾幔隱約可見的人,露出一抹危險的流光。


  “是。”浮望輕聲說,微微開啟的唇揚起略帶興奮的弧度。


  舒魚發現外面跪著的浮望一眨眼就消失了,她隻以為浮望已經聽話的離開,頓時松了那卡在胸口的一口濁氣,放下捂在胸口的手,放松背脊往後靠在靈池暖玉壁上喃喃:“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得心髒病,要不不刷好感值了,直接把BOSS送走讓他遠離這裡?”


  她原本想著BOSS遲早會變成後面那個呼風喚雨的大BOSS,想著現在刷個好感值或許會免日後一死,可現在她不過和他正面相對了兩次,就一次比一次感覺心髒病嚴重。或許,她應該避遠一點?


  舒魚想著想著,隻覺得頭疼,忍不住抱著腦袋搖晃,小小聲的說:“啊啊啊啊啊我不幹了!”


  忽然她的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隨即一個嚇得她幾乎魂飛魄散的男聲在她耳邊說:“你果然不是天風瑾瑜。”


  那聲音靠的太近,熱氣都噴灑在她的耳畔,讓她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整個人僵成了一塊木頭。舒魚快哭了,她完全不敢往後看,要問她現在是什麼感覺,大概就像是半夜走夜路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她背後拍了一下。


  不,絕對不能回頭,會死的!這種感覺在BOSS將手放上她肩頭的時候,更加明顯了。那微帶涼意的指尖按在她的肩膀,並沒有用上任何力量,可舒魚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了,等她發現,自己已經害怕的都哭了。


  竟然直接被嚇哭,簡直弱到不可思議。後來這一幕,被舒魚引為大恥,她覺得如果自己當時能想起身懷高強武力值,不是從前那個廢柴妹子,說不定就能直接幹翻當時還很脆弱血薄的BOSS。她發出如此感嘆的時候,已經變得高攻高防的BOSS埋首她的頸間,親昵的舔舐親吻她的耳垂,但笑不語。


  此時此刻的浮望覺得很愕然,連微笑的表情都空白了一瞬。即使已經差不多可以確定面前這個不是天風瑾瑜,可看見她二話不說的就開始掉眼淚,還是讓他那張俊臉狠狠抽搐了一下。


  這是什麼情況,她被他嚇哭了?可他準備好的恐嚇還沒開口呢,才說了一句話而已,就這樣就嚇哭了,他下面那些威逼利誘的恐嚇該如何去繼續?


  因為目標太弱,浮望一時無言,他感受到通過指尖傳遞過來的,屬於那個人的顫抖,她僵硬的背對著他,無聲的掉著眼淚。她顫抖的太厲害,顯然是害怕,可他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害怕到這個程度。


  就像他之前的形容,她就像隻小奶狗,因為驟然被人從安全的窩裡面扔了出來,被心懷不軌的人嚇得隻會抱著自己的腦袋縮成一團瑟瑟顫抖。


  浮望隱約記得,很久之前,他遇見了一隻被拋棄的小奶狗,那隻小狗是白色的,有著圓滾滾湿漉漉的眼睛,他剛靠近的時候那隻小奶狗嚇得直顫抖,卻一聲都不敢叫。後來他把那隻小奶狗帶回了家,孤身一人的自己難得的有了另一個生命的陪伴。


  後來呢?後來他因為容貌被刁難,被人關在那個屋子裡差點活活餓死,然後他就吃掉了那隻養了一段時間的小奶狗。被吃之前,那同樣餓的奄奄一息的小家伙,還躺在他腳邊用那樣信賴黑亮的目光看著他。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會靠近那麼脆弱的小生命。


  舒魚發泄了一下身份被BOSS發現的恐懼心情,反而平靜下來了,她覺得有點想破罐子破摔。算了,反正不能更糟糕。她想著,忽然聽見身後的浮望笑了笑,接著一具身體從後面抱過來,將她包裹在懷裡。


  “不用這麼害怕,我不會傷害你,而且我隻是一個低等妖族,並沒有辦法傷害你,還記得嗎?”


  我屮艸芔茻BOSS你在幹神馬!舒魚沒有聽到浮望的話,她一瞬間就再次陷入了驚恐,特別想捂著臉做個吶喊的表情。媽媽呀,BOSS難道是看上了我的肉、體?


  果著身體浸泡在靈池裡的舒魚臉色忽紅忽白,眼神都是直的。她感覺到BOSS抬手安撫的將手指在她的發間穿過,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她的臉頰,那觸碰像羽毛一樣輕柔,特別容易給人一種十分溫柔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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