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顧憬洲聽完,在得知近期都沒有出差安排,開口,“既然這幾天沒有出差安排,那放你幾天假吧,好好陪陪你母親和妹妹,還有,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直接開口,你我之間不必這麼生分。”


  淡漠的聲音從顧憬洲嘴裡說出沒什麼溫度,卻足夠讓封修詫異。


  “這,不用的顧總,我陪母親她們和工作不起衝突的,還請您收回剛剛的話,況且最近雖說沒有出差安排,但薄氏那邊,你忘了答應唐小姐的話嗎?”


  封修骨子裡就是個工作狂,雖說他也很想放假好好陪陪母親和那個初中小姑娘,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薄少墜海至今生死不明,而薄氏雖然有薄董事長在坐鎮,但到底內部已經生了間隙,加上外頭不少企業的虎視眈眈,恐怕岌岌可危。


  “薄氏那邊我會想辦法,讓你放假就好好去放,其餘的不用擔心,我會處理,還是說你覺得顧氏離了你就轉不動了?嗯?”


  封修:靠,顧總這是怎麼了?為了給他放假,帽子都亂扣了?


  那能怎麼辦?他除了恭敬不如從命,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下午。


  咖啡廳。


  “溫嵐,憬洲這是什麼意思,該不會當真不想對芷柔和貝貝負責吧?不然他把兩個孩子接回帝景別墅是何意?還不讓你碰?”


  柳茵聽完溫嵐話,臉色浮出不甘的扭曲,十指狠掐在掌心位置更是一點痛覺都沒了。


  還真是老天都不助她,氣炸她也。


  千算萬算沒算到薄夜宸會突然墜海,最該死的還是,墜海的他很有可能一命嗚呼了。


  而顧憬洲本來就對唐箏和那兩個孩子心生了變化,如今好了,隻怕薄夜宸一死,他會更加明目張膽追求唐箏。


  但這怎麼可以,他瘋了般追求唐箏,那她的芷柔和貝貝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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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嵐嘆氣,“唉,實不相瞞柳茵,自打上次那件事後,憬洲和我就越發離心了,別說芷柔和貝貝,就連我這個當母親的他現在也是橫豎沒個好臉色。”


  柳茵眯眼,“你這是在怪我?說到這個,溫嵐,不是我說你,封修那小子再得憬洲器重到底是個下人,你呢,宅子保鏢又那麼多,怎麼會連他都對付不了?”


  憶起上次凌芷柔差點得手的事,最後被封修橫插一腳,柳茵就滿臉憤怒。


  反正不管溫嵐怎麼想她,她就是覺得這事錯在於她,不管怎麼說她也是顧宅的女主人。


  誰曾想,到頭來還拿捏不住一個封修,害得芷柔白白錯失了這麼一個好機會。


  溫嵐自然不傻,聽得出柳茵這話裡話外的指責,擰眉有幾分不悅,“柳茵,你有所不知,封修那小子沒我們想象中的好對付,而且你不也在他身上吃過虧嗎。”


  說到這個柳茵臉色更加難看了,本以為咬著那小子看光凌芷柔身體的事,讓他為她們所用,誰知最後來了個大反轉,害她們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趕緊逃離。


  不過不得不說,封修這小子確實有幾分手段。


  溫嵐見她沒說話,又道,“還有他那個媽,也不是什麼好對付之人,我上午找過她了,油鹽不進。


  果然什麼母親就生出什麼孩子,我看封修這性子有一大半是隨了那女人,偏偏她現在在帝景別墅,我又奈她不得。”


  “油鹽不進?要我說,怕是錢沒到位吧。”柳茵嗤聲,語調中透著溫嵐舍不得出錢的意思。


  畢竟閨蜜這麼多年,溫嵐什麼性子她還是有所了解的,別的不敢說。


  但在打發那些窮酸人上,呵,她向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奢舍姿態,仿佛她隨手一揮霍就是別人的救世主般。


  但她卻忘了,封修可是個硬骨頭,而封修都如此了,他母親自然不用說,因為她曾經不也被這母子倆看過笑話嗎。


  “話說回來,溫嵐,封修那小子年薪多少你知道嗎?”


  明明就是一個特助,但那小子身上那股懾人威嚴的氣息有時卻一點都不比顧憬洲差。


  而這種底氣,柳茵認為一定跟他的年薪有所掛鉤才對,不然杯水車薪的他橫得起來?


  “不太清楚,憬洲從不刻意告訴我這些,不過我猜最多三十萬左右吧。”溫嵐回道。


  柳茵蹙眉,“三十萬?估計不止,要不你去打聽打聽?知己知彼,我們才能百戰百勝,你說呢?”


  溫嵐眯眼,隨後點點頭,“好,不過柳茵,如今這情況,隻怕芷柔和憬洲國外的那場婚禮無法舉行了,但我對芷柔那孩子的偏愛從未改變。


  還有貝貝,我顧家也隻認她一個孩子,至於唐箏那兩個野種,哼,隻要我活著,她們就休想再進顧家的門。”


  溫嵐一連串的糖衣炮彈說得甚得柳茵的心,“好了溫嵐,你對芷柔和貝貝的心思我都懂,放心吧,我也不是這麼不明事理的人。”


  隻是該死的,如今這情況,她不明事理又能如何?隻要唐箏和那兩野種一天不除,她的芷柔和貝貝怕是永遠沒有未來可言。


第286章 扶人不看路的?你看把人摔的


  幾天後。


  港城。


  “唐箏,你怎麼了。”幕珊珊見唐箏纖細的身子往下栽,忙伸手扶住她,憔悴蒼白的臉上這會眼眶紅得像兔子似的。


  “我,沒事。”唐箏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準確說是哭得嘶啞。


  一雙無神渙散的眸子看著前方無邊無際的大海,她覺得整個意識都被吞噬了。


  十天了,薄夜宸墜海已經整整十天,可她們依舊沒有找到他,而打撈隊伍也已經撤離。


  唐箏不知道這十天自己是怎麼強撐過來的,她隻知道,她現在對大海有著莫名的恐懼。


  特別是連著好幾晚夢到薄夜宸體力透支過度絕望往海底沉的那個夢,她心髒像是被人拿刀剜著,鮮血泊泊一片。


  “唐箏,你別這樣,堅強點。”幕珊珊哽著聲音開口,安慰唐箏的同時,自己眼淚卻控制不住哗啦哗啦往下掉。


  她也不願相信面癱臉已經遭遇不測,或者如昨天她不小心聽到打撈人員說,他可能被鯊魚啃咬得屍骨無存……


  但,十天了,整整十天了,哪怕是個小學生,應該也知道這十天對一個墜海人而言,活著是件多麼渺茫的事。


  可怎麼辦,她就是不相信面癱臉死了,一如唐箏這幾天的胡言亂語說他活著,他一定還活著。


  幕珊珊知道,唐箏之所以會這麼說,那是因為她們沒真正看到面癱臉的屍體,所以心底存有僥幸,更多的也是自我慰藉。


  轟隆。


  突然,天空劃過一道沉悶的響雷。


  靳明軒抬頭看向烏雲遍布的天空,臉色凝重,抬步上前對唐箏和幕珊珊道,“看樣子要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接連幾天沒日沒夜在這大海附近尋人,靳明軒身上也透著倦怠,清雋的眉眼更是閃過疲憊不堪。


  可沒辦法,他若不打起百分百精神盯緊唐箏和幕珊珊,他怕夜宸到地底下……呸呸呸,什麼地底下,夜宸那小子一定沒死,不然為什麼打撈不到他的屍體?


  而且如幕珊珊那丫頭說的,他臉色脾氣那麼臭,隻怕閻王爺都不收。


  “唐箏,我們走吧。”幕珊珊吸吸鼻尖,隨後不管唐箏願不願意,直接就強行用力把她往車子方向拽。


  唐箏這會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任她拽著,腳下步子更是猶如有千斤重的枷鎖掛著,沉重無比。


  “薄夜宸。”她呢喃出聲,眼淚不爭氣從眼眶狠狠滾落,忍不住回眸的目光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海域,她仿佛看到了男人竭力掙扎的樣子……


  幕珊珊自是聽到了她細小呢喃的薄夜宸三字,剎的眼淚順著臉頰狠狠滑落,但為了不讓唐箏看到她的脆弱,她慌忙別開了臉。


  然而,砰的一聲,走著走著的唐箏,在幕珊珊局促慌亂的拉扯中突的跌跪在地上。


  靳明軒見唐箏跌倒,忙回頭去扶她,墨黑的眸子還掃了眼臉色發白的幕珊珊,道,“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呢?扶人不看路的?你看把人家膝蓋摔的。”


  被靳明軒這麼一說,幕珊珊這才低頭,而發現唐箏膝蓋處紅痕一片時。


  她直接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並且邊哭還邊道歉,“對不起唐箏,對不起。”


  靳明軒:什麼情況?這丫頭是演戲的嗎,眼淚說來就來?


  但唐箏知道,性子向來大咧的幕珊珊之所以會因為靳明軒一句指責的話就痛哭失聲,那是這些日子她心太累,也承受太多了。


  強撐站起身子,她主動伸手幫幕珊珊擦去淚水,嗓音是如遲暮老人的晦澀,“珊珊,不哭了,我們都不哭了。”


  說著她反手握住幕珊珊手,然後挺直背脊往前走。


  朦朧的光影下,靳明軒看著前面兩個纖細削瘦的身影,心口狠狠滯緊。


  回頭再瞥了眼那無邊無際的海域,他沉沉嘆了聲氣便跨步跟了上去。


  哗啦哗啦。


  傾盆大雨在三人剛上車便驟降而至,唐箏木訥看著窗外磅礴大雨和雷光電閃的場景,神情呆滯。


  沒人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她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仿佛隻關在了自己的世界。


  而那扇通往世界的門,似乎隨著薄夜宸的墜海不見也徹底被關上,無人能再走進。


  叮叮叮。


  突然,安靜的車廂傳出清脆鈴聲,幕珊珊抹了抹淚,見是媽媽葉綺蘭打來的,直接滑開,“媽。”


  “幕小姐,不好了,老爺暈倒了,你,你在哪啊,趕緊回來啊,夫人也快撐不住了。”


  管家焦急的聲音從手機傳出,幕珊珊瞬間心口一提,聲音拔高道,“什麼?薄叔叔他怎麼了?”


  “老爺在股東大會上暈倒了,現在夫人情緒很不好,薄少又不在,這……”


  “你別著急,好好照顧薄叔叔和我媽,我現在就回來。”


  幕珊珊急切說完便掛了電話,隨後把情況說了一遍,靳明軒和唐箏紛紛點頭贊成回去。


  雖說唐箏心裡還是不甘沒找到薄夜宸,但眼下薄氏有危機,薄叔叔又病倒,她不能不顧,於是三人快馬加鞭狂奔回了北城。


  同一時間,京都霍家。


  奢華別致的房間,水晶燈折射在床上面容蒼白,雙眸緊閉的男人身上,一片孤寂清冷。


  男人身姿修長,面容清雋,隻不過因昏睡原因,他臉色異常煞白。


  “二哥,他什麼時候能醒?”床沿邊,一個穿著華麗,身材纖細,長相絕美的女孩擰眉輕輕問道。


  視線落在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更是含著擔憂心疼。


  被喚二哥的男人皺了皺眉,沉聲開口,“還不好說,雖說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這樣反復高燒下去,隻怕他身體難已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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