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人我給你帶過來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真相了?”


  房門外,霍棠箏一臉冷意看向紀煥,被晚風拂亂的秀發讓她渾身上下都透著性感迷人的味道。


  紀煥喉結滾動了下,隨後丟出句出其不意的黃腔,“霍小姐,看在我老二都硬成這樣的份上,你就幫人幫到底先讓我泄下欲如何,放心,既然答應了你,我自然就不會再有所隱瞞。”


  “你……”霍棠箏被他說得俏臉羞憤,視線卻有些不受控制朝他某處看去。


  紀煥見她目光有些赤裸,唇角微勾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倒還刻意挺了挺繃得難受的身體,那姿勢簡直就過分明目張膽。


  霍棠箏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就隻是怒紅著一雙眼睛看向他,“你要多久結束?”


  她也不是不能容忍他做完後再告訴她真相,隻是她聽姚珍說過,這男人很好色,而且還是好色男人中的戰鬥機,因為他興致一來做一個晚上都沒問題。


  但她可沒這麼多時間在這等他和別的女人風花雪月,畢竟她剛剛是偷偷從家裡出來,所以不能耽擱太久,要不然呂荷她們發現她無法解釋。


  “霍小姐這話問的也太傷我紀某自尊了吧,也對,你一個純情涉事未深的姑娘沒經歷過那種事會這樣問不奇怪,不過……多久結束這話霍小姐以後還是別說了,因為這相當於說一個男人不行。”


  “紀煥,我沒這麼多時間跟你廢話,你就說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告訴我真相。”


  霍棠箏現在滿身心都對紀煥充斥著排斥,而且他的目光讓她惡心至極。


  紀煥見她氣得不輕,假裝為難了下,然後道,“實不相瞞,在下可是出了名的一夜7次狼,不過霍小姐你找的人,不是我吹,十次恐怕都沒問題,所以我還真不好回答你準確時間,不過你要是著急的話,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也不是不能通融。”


  “怎麼通融?”霍棠箏聽他終於有點松口意思,眯眼急切道。


  紀煥則故作一副高深樣子朝左右兩邊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隔牆有耳,霍小姐還是進我房裡來說吧,既然你等不了我結束,那就隻能我委屈下耽誤點時間,誰讓你身份尊貴呢。”


  紀煥說完就轉身,動作行雲流暢,看不出一點城府味道,可即便這樣,霍棠箏還是警惕性非常強的沒有踏入他房裡。


  驟的紀煥扭頭,低笑,“怎麼?霍小姐怕在下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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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言語的嘲弄和挑高的眉眼,就像在說霍棠箏是個十足的膽小鬼。


  猛的她被激將道,“我怕什麼,量你也不敢對我怎樣,也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大哥他們肯定饒不了你。”


  自我一番警告威脅話後,霍棠箏抬步走進了房裡,那盛氣凌人的樣子就像隻高高在上的孔雀。


  紀煥舔了舔後槽牙,隨後一副諂媚惶恐模樣,“霍小姐還真是抬舉在下了,別說有霍總他們幾個,就衝我奶奶對你的喜歡我也沒膽動你啊。


  何況這裡是京都,你霍家地盤,除非我是有蠢才敢在天子腳下觸怒龍顏,其實我這個人啊,霍小姐真的不用太防備,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我就是個空有賊心沒賊膽的人,但這真的不能怪我……”


  霍棠箏冷笑,不能怪他那怪誰,怪她自己嗎?簡直可笑,如此說來他對她色膽包天還有理了?


  “要怪就怪霍小姐生得實在太美,不僅美,身材和氣質還一流,試問你這樣一個美人誰拒絕得了?除非無能。”


  紀煥滿嘴糖衣泡彈一頓轟炸,而在薄夜宸那裡受挫太多的霍棠箏不知不覺就被他誇得心神蕩漾。


  是啊,曾經整個京都的人都說她霍棠箏的容顏無人能及,她也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容顏比誰差。


  直到唐箏的出現,直到薄夜宸不拿正眼看她,她才深深陷入了自我懷疑。


  紀煥見她滿臉憂鬱和黯然傷神,知道時間來了,於是端起之前倒好的酒遞向她。


  隨後怕她過分防備和謹慎,他先一口把手裡酒飲盡,然後又自然添了一杯繼續往嘴裡送。


  喝到一半時,霍棠箏吸了吸鼻尖抬頭,神色認真看向他發問,“唐箏那兩個孩子當真是學長的嗎?”


  話問完,她心已經嫉妒的扭曲成了一團,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竟然會輸給唐箏那樣一個孤兒,她也根本接受不了她那麼好命陰差陽錯生了薄夜宸的孩子。


  酸澀,不甘,憤怒,妒忌,崩潰,扭曲,各種情緒無名交織,她覺得大腦和身體都好像要不堪重負被活活撕裂了。


  唐箏,唐箏,她憑什麼奪了她的一切,奪了她喜歡的人,奪了大哥他們的寵溺,甚至她生的那兩個野種還奪走了媽媽的注意力,要知道那些原來可都是她的啊。


  但她的出現毀了一切,毀了所有。


  紀煥見她情緒醞釀,清了清嗓子,“霍小姐,你是聰明人,其實有些真相根本不用在下細說不是嗎,不過說實話我挺同情你的,好好的一場訂婚宴被唐箏毀成那樣,換誰都不甘心,偏偏她又是薄少深愛的人,所以這……算了,不說了,越說越為你覺得不平。”


  話落他仰頭把杯裡酒飲盡,那愁眉不展的樣子竟然鬼使神差讓霍棠箏心裡生起了感動。


  因為訂婚風波後還從來沒人為她覺得不平,哪怕曾經寵她如寶的幾個哥哥和媽媽,他們也覺得她不該勉強那段姻緣,還說薄夜宸根本不是她的良配,讓她清醒點放手。


  但他們卻忘了她在那段感情裡付出的真心和歡喜憧憬,然而唐箏和那兩個孩子一出現後,什麼都變了。


  所有人都在指責她不該過分偏執一段無結果的感情,都在指責她不該橫刀奪愛,不該強行索要不屬於自己的感情……


  鐺。


  突然,酒杯相碰的清脆聲音拉回了霍棠箏幾乎墜至谷底的情緒,抬頭她恍然看了紀煥一眼,張嘴剛要說什麼。


  隻聽他沉聲寬慰,“別難過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薄夜宸那樣的男人,得之你幸,失之你命,而且我相信他日後一定會後悔,畢竟唐箏與你相比,呵,說是小醜都抬舉她了。”


  話落他衝她舉了舉杯子,笑得肆意邪魅,為什麼會笑得肆意邪魅,因為霍棠箏已經低頭在抿杯裡酒了。


  果然,感性起來的女人智商為負,也不枉他剛剛一番惡補那些文绉绉的詞句了。


第600章 她昨晚在煉獄,在生不如死啊


  次日。


  霍棠箏頭痛欲裂,身體也像是被車輪碾壓了一般,四肢酸脹疼痛,連著呼吸好像都隱隱泛著疼意,還有身上青紫不一的淤痕……


  驀的她突然驚恐睜大雙眼,腦海一寸寸閃過昨晚凌亂不堪的某些畫面,她剎的臉色發白,身體戰慄。


  不,是錯覺,是幻想,她不可能和紀煥那樣一個低下的人苟且,紀煥也不可能有膽子動她。


  咔嚓。


  忽然,就在霍棠箏臉色惶恐失錯時,衛生間的門打了開來,再然後是不著寸縷的紀煥緩緩走出。


  男人精壯的身體一覽無疑撞進霍棠箏放大的瞳仁,剎的她臉色羞憤,眼眸陰狠,“紀煥,你對我做了什麼?”


  咬牙切齒的聲音幾乎帶著生咽血肉的恨戾,充斥在偌大的房間就像是女鬼泣聲一般。


  紀煥斜靠在牆上,挺了挺自己尤為得意的身體,勾唇,“這句話不是該我問霍小姐你的嗎?”


  端,繼續端,他就看她還能端到什麼時候。


  霍棠箏見他臉上沒有半分畏懼樣子,頓時氣紅眼掙扎下床,在察覺到自己什麼都沒穿時,她扯過被單往自己身上一罩,便發了瘋衝向紀煥崩潰吼道,“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她霍棠箏因為唐箏的出現有過太多不堪,但都沒有此時此刻的難堪讓她來得屈辱氣憤。


  而且紀煥怎麼有膽子睡她,他怎麼敢,他難道真不怕大哥他們弄死他嗎。


  不,就他昨晚對她做的那些事,隻是弄死他都太過便宜了,她要讓大哥他們把他身上的肉一點點割下,還要大哥他們將他剔骨削膚。


  最後他那些器官,她要親手一點點拿刀剁碎,然後碾成灰的碾成灰,喂狗的喂狗。


  總之,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混蛋,她還要讓他生生世世投不了胎,她要請道上人士把他鬼魂鎖住,讓他永遠悽苦悲涼的遊蕩在人間。


  這是他敢睡她的代價。


  霍棠箏衝到紀煥面前後,雙目赤紅陰森,臉色猙獰扭曲,一隻狠拽住他頭發的手更是卯足了勁像要生生把他頭皮都給扯下來。


  紀煥歪著腦袋,任她發泄了好幾秒,這才勾動唇角,隨後趁其不備一把扯掉她另隻手抓緊的被單。


  驟的她身上歡愛痕跡突兀乍現,凌亂奢靡,誘人異常……


  霍棠箏察覺到身上一涼,忙彎腰想去撿起被單裹住暴露在外的身體。


  卻被紀煥一把扣住,並且為了不讓她拾起被單,他還一腳踩在被單上。


  唇慢慢靠向她耳畔,用最下流猥瑣的聲音說:“霍棠箏,你人都快被老子幹爛了,還端什麼端?”


  轟隆,霍棠箏心雷一炸,隨後她想也沒想直接就揚手啪的一個耳光朝紀煥臉上扇去,“紀煥,你死定了,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我大哥他們將你碎屍萬段。”


  瀕臨崩潰的話從她嘴裡吼出後,她轉身就想去穿衣服,但紀煥怎會讓她得逞,扣住她手腕的大手狠狠用力一帶,這不,身體本就堪堪憂憂的霍棠箏直接就被他甩向了床。


  再然後紀煥傾身壓了上去,不過他沒著急動作,而是先狠厲回了她個巴掌。


  接著聲音如同地獄惡魔,“把老子碎屍萬段?行啊,那就看看到底是你這賤貨先被老子幹爛,還是老子先碎屍萬段。”


  說完他粗暴俯身……


  ***


  霍家。


  在書房工作了一夜的霍珵胤依舊沒有半分倦意,隻是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顯露著他內心深處的疲憊和脆弱。


  但這份疲憊脆弱和唐箏的遭遇比起來又算什麼?不是他感性,而是想到唐箏的坎坷人生和經歷遭遇,他覺得自己就快生生窒息在這抹自責愧疚中了。


  什麼寵妹狂魔,什麼他的餘生隻為妹妹而活,原來這一切都是個笑話,因為他連誰是自己真正的妹妹都辯不清,又談什麼為她而活。


  咚咚咚,突然,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他思緒,驀地他斂去鬱色起身去開門。


  咔嚓。


  房門剛打開就傳來呂荷很是焦急的聲音,“不好了珵胤,小箏不見了,你快想辦法找找。”


  “不見了?”霍珵胤皺眉,對霍棠箏的事情顯然不像之前那樣緊張慌亂,因為從他隻是冷靜蹙眉的動作和一句不痛不痒的不見了就知道。


  呂荷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霍珵胤幾人對霍棠箏好像突然就變了,也許是上次家法,也許北城回來後,總之他們兄弟幾人對她冷淡了許多。


  “是,我去她房裡看過沒人,而且還問過樓下佣人,她們說早上沒看到小箏出門,所以珵胤,小箏那丫頭可能徹夜未歸啊。”


  呂荷的語氣是著急擔憂的,畢竟她現在還不知道唐箏才有可能是她女兒。


  “也怪我,昨晚接那丫頭回來她悶悶不樂說你沒去接她時我就該陪著她的,想必她是真的難過傷心了,不然也不會趁我們睡著就隻身出了門,但是珵胤,她一個女孩夜不歸宿實在太危險,所以你趕緊派人去找找。”


  霍珵胤可以忽略霍棠箏的生死,但他不能忽略呂荷的擔憂,最終點了點頭,“媽,別擔心,我現在就讓人去找找看。”


  突的。


  “小姐,你去哪了啊,夫人一大早就在找您呢。”樓下佣人聲音激動道,說完她又衝樓上欣喜開口,“太太,小姐回來了。”


  剎的呂荷哪裡還能淡定,轉身直接焦急往樓下去,邊走她還邊擰眉溫聲,“小箏,你這丫頭昨夜去哪了?怎麼也不跟媽媽打聲招呼,看把我急得,任性了啊。”


  霍棠箏聽著呂荷柔聲斥責的話,指甲鑲嵌在掌心狠狠發脹發疼,去哪了?不打招呼?任性?


  呵,原來壓垮自己最後一根弦的不是紀煥那個瘋子混蛋,而是來自最親最愛人嘴裡那些不痛不痒的字眼,可她知道嗎,她昨晚在煉獄,在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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