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的朋友圈對蘇棉單獨可見。


第99章


  秦明遠下戲後便坐在化妝間裡歇息。


  這兩天他頻繁地刷著自己和蘇棉的朋友圈。


  蘇棉的朋友圈很安靜,顯示了三天可見,這幾天她並沒有發朋友圈。秦明遠確認了的,他拿了季小彥的手機來看,也一樣是沒有朋友圈。


  他精心挑選的各種角度的拍照,沒有得到蘇棉的點贊,內心難免有些失落。


  不過,刷了下溫慕琛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倒是沒有設置天數,也不愛發朋友圈,從創立微信那天算起,也不過發了寥寥幾十條微信。


  而每一條朋友圈都沒有得到蘇棉的評論和點贊。


  秦明遠稍微內心平衡了一些。


  季小彥走進化妝間,見到老板捧著手機,他已經習以為常。


  老板似乎對溫慕琛弟弟有著感情上的敵意,先前還會毫不吝嗇地誇贊溫慕琛,如今是隻字不提,拍戲時倒是正常,下戲後便冷著張臉,誰也不搭理直接進化妝間。


  季小彥知道為什麼。


  ……說實話,他也覺得不是秦太太後的蘇棉和溫慕琛也很有cp感,而且近來不也十分流行姐弟戀嗎?要是太太趕個時髦,季小彥隻想為老板默默點根蠟燭。


  他還知道老板為了較勁,瘋狂地拍照,拍完照還修圖,再發朋友圈。


  老板發朋友圈的時候他見到了,但是他這兒沒刷出來,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對太太單獨可見了。


  季小彥輕咳一聲:“老板,溫慕琛下戲了,今天他的戲份結束了,他人已經在隔壁的化妝間。要不要給他安排另外的工作?正好同城有個臨時的通告,可以讓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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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遠也不是沒想過,但千方百計地阻撓兩人吃飯,怎麼想都不像他會做出來的事情,況且阻攔得了一次,第二次呢?溫慕琛近水樓臺,等不拍戲不接通告休息的時候,不也一樣能吃飯能見面?


  秦明遠甚至很陰暗地想過,橫豎溫慕琛籤在他的公司名下,他是老板,他的行程怎麼安排都得聽他,想要一個藝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歸家,再簡單不過,隨隨便便一場國外的拍攝,就能讓他無暇分身。


  隻是這樣的做法,秦明遠不屑做。


  他不想讓蘇棉認為自己是個小家子氣的人。


  秦明遠說:“不必了。”


  季小彥失望地“哦”了聲。


  ……雖然太太和溫慕琛弟弟很有姐弟戀cp感,但他還是堅持站在綿遠夫婦cp的牆頭,一萬年不動搖。要知道當初老板和太太離婚,他內心受到了創傷,養了七八天才好的。


  ……唉,老板這麼光明磊落,要怎麼追回太太啊!


  也是此時,有人敲了敲門。


  秦明遠說了聲:“進來。”


  很快的,便有一道人影進了來。


  “遠哥。”


  說話的人叫景珊,是公司給溫慕琛派的助理。


  秦明遠淡淡地“嗯”了聲。


  景珊又小聲地說道:“慕琛他們定了晚上八點的餐廳,地址我發您手機上了,竊聽器我裝在了他平時常戴的耳釘上。”


  “嗯,做得很好。”


  景珊離開後,季小彥目瞪口呆。


  這年頭當助理還要會安裝竊聽器嗎?他錯了,老板根本不光明磊落,陰險著呢!


  秦明遠對季小彥說:“景珊是譚銘鋒一手教出來的,當初如果你表現不佳,景珊會成為我的新助理。”


  季小彥頓時有了失業的危機感。


  秦明遠又說:“裝竊聽器不是為了偷聽,是非常手段,我不是讓你和譚銘鋒查了溫慕琛嗎?他的意圖不明,隻能小心為上。”


  譚銘鋒那邊早送來了文件資料。


  他一一翻看,眉頭便擰得越緊。


  譬如蘇棉在月茗公館買的房子,原本是在溫慕琛的名下。


  “……這一頓我請,上一次說請你吃早餐,結果外賣小哥最後送到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溫慕琛給蘇棉遞了菜單,說道:“你看看你有什麼想吃的?”


  餐廳的環境幽靜而雅致。


  外面是人工湖,再往遠一些是亭臺樓閣。


  人工湖上飄著荷花燈,燈光與星輝互相映襯,倒映出仿古建築的輪廓。


  蘇棉接過菜單,問:“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拍戲沒有忌口?”


  溫慕琛說:“我的經紀人要求我管理身材,飲食上還是有忌口的,不過今晚陪姐姐吃飯,我可以吃多點,回去後再去健身房做無氧訓練,我年輕,新陳代謝快,吃了也不肉。”


  蘇棉笑了聲,說道:“年輕真好,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一整宿一整宿地熬夜,第二天還是精神充沛,現在不行了,一熬夜,皮膚就不好,一整周都補不回來。”


  秦明遠心想:秦太太就是睜眼說瞎話,她就算熬了夜,第二天的皮膚狀況也不會差,肌膚細膩,白裡透紅的,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頂多有輕微的黑眼圈。


  秦明遠回想了下往日裡熬了夜起來時的秦太太的模樣,覺得連黑眼圈都是好看的,別有一番風情,就像是國寶的眼圈,國寶級別的好看。


  這會兒,隻聽耳機裡的溫慕琛也跟著笑了聲,說:“棉棉姐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我見過你素顏的模樣,比圈內的任何女藝人都要好看,再說你也不老,你才二十三,還沒有二十五。”


  “高齡”二十七的秦明遠膝蓋中了一箭。


  他皮笑肉不笑地心想:溫慕琛就是年紀小,不知道男人年紀越大越有魅力。


  他越想便越有危機感。


  ……素顏的模樣都見過?什麼場合?素顏都見過了,他的太太穿睡衣的模樣不會也見過了吧?該死的鄰居!


  接下來,耳機裡的兩人相談甚歡,從拍戲聊到美食,又從美食聊到了國家,接著又從國家聊到了時事……兩人聊的話題天南地北,沒有規律可循,一頓將近一個小時二十分鍾的晚飯,竟然就沒怎麼停過說話。


  季小彥一直在默默地觀察著自己的老板,從未發現過老板單獨一個人相處時表情如此豐富,仿佛就差在臉上寫明——溫慕琛你離我太太遠一點。


  “你還要再吃點什麼嗎?要吃甜點嗎?我看網上介紹,這家店的蘇氏點心很不錯,甜而不膩,很多女孩子都喜歡。”


  蘇棉說:“不吃了,我吃飽了,再吃甜的要撐壞了。”


  “不是說女孩子都有第二個胃嗎?”溫慕琛笑。


  蘇棉說道:“吃甜點的胃嗎?”


  “對。”


  蘇棉說:“可能別人有,但我沒有,我也不是特別愛吃甜的……”


  溫慕琛說:“好,你下次想吃的話,我們再來吃。”他招手喊來了服務員結賬。沒多久,服務員拿了賬單過來。


  溫慕琛遞了一張卡。


  蘇棉忽道:“這是信用卡吧,你有其他銀行卡嗎?”


  溫慕琛翻了翻錢包,說:“有其他銀行的。”


  “工行的有嗎?”


  溫慕琛說:“有。”他微微一怔,問:“怎麼這麼問?”


  蘇棉含笑道:“讓我看看。”


  溫慕琛抽出工行的銀行卡給了蘇棉。


  蘇棉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這一舉動讓溫慕琛十分不解,他說道:“這是……”


  蘇棉微微一笑,說道:“你和我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相信你也知道,我是個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也不喜歡別人算計到我頭上,又或者是利用我達成什麼目的。”


  溫慕琛說:“棉棉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月茗公館的事情,”她坐直了身體,收了下顎,輕聲道:“我去買房子的時候,是你授意的吧,才讓我以幾乎不可能的價格買下來,然後故意和我偶遇……我當時差點兒就被你騙了,直到在橫店見到你。我這兩天查過你的背景……”


  她一頓,又說道:“是不是沒有想到和秦明遠離婚後的我也能查你的背景?雖然沒有了秦家,我在蘇家也不見得多受寵,但是這些年來我畢竟也積累了不少人脈和資源,想徹底查你的背景也並非難事。你在溫家也不太受寵吧,不然大家都是同個圈子的,多多少少都有交集,可是我卻從來都不聽說過你。又或者是另外一種情況,你野心勃勃,你想要的東西溫家沒有辦法滿足你,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秦家身上……”


  她又一頓,指著自己:“你接近我,其實並不單純,我猜你是想以我為籌碼,讓秦明遠給你更多的資源?我覺得你有兩點想錯了,一是我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明遠在公事上鮮少會跟私事摻和,你想要什麼樣的資源,得靠你自己;二是你也沒有那麼了解明遠,你也不足夠自信,如果你足夠優秀,他會傾盡餘力地去讓你發光發熱。他熱愛演戲,是喜歡演戲給他帶來的快樂,而不是演戲給他帶來的名利,能為演藝圈裡扶持更多有能力有天賦的新人,他從來都不懈餘力。”


  蘇棉嘆了口氣,說道:“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做。”


  溫慕琛抿緊了唇。


  蘇棉又說:“月茗公館的那套房子我還挺喜歡的,我把差價轉給你。這件事我不會告訴明遠,也希望你能就此打住。我願意這麼做,不是為了你,隻是覺得你在演藝圈裡是有天賦的人,有天賦的人太少了,你不要浪費了你老板對你的栽培之心。”


第100章


  夜色漸深。


  溫慕琛下了車,景珊陪他一塊上酒店。


  景珊小聲地提醒著他有關明天的戲,讓他早點休息,不要熬夜。


  “……你皮膚底子好,是我見過這麼多男藝人裡皮膚底子最好的,一定要好好保養,不能浪費了得天獨厚的皮膚。今天晚上吃飯,你沒有吃太多吧?”


  溫慕琛看了她一眼。


  景珊又小聲地道:“其實我一直想提醒你,雖然老板和蘇棉離婚了,但是畢竟是他的前妻,你們走得太近,怕是會有不好的影響。”


  溫慕琛往日裡和助理說話,都像是一個鄰家弟弟,今晚無端有些沉默,看著心不在焉的,還心事重重。


  景珊也不知道自己跟的藝人和蘇棉聊了什麼,但見他這個模樣,難免有些擔心。


  ……那可是老板喜歡的女人!喜歡誰都不能喜歡老板的女人啊!


  景珊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溫慕琛的耳釘,動了動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她已經盡了自己的本分,剩下的看溫慕琛自己了。


  她又說:“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帶早餐來接你去片場。”


  溫慕琛應了聲。


  平時景珊送他回酒店,他都會關心下自己助理,說上一兩句好聽的哄女人開心的話,可今天他沒有心情。


  就在十分鍾前,他的工行發來了一條轉賬信息。


  蘇棉把房子的價格查得一清二楚,給他轉了五百萬。


  他第一次遇見蘇棉的時候,其實不在馬爾代夫,而是在法國。


  那時他才十五歲。


  他去巴黎遊玩,一個認識的姐姐在巴黎美術學院念書,父親讓他和她多走動,說不定以後會兩家聯姻。


  他隻覺可笑,他才十五歲,家裡就把念頭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心裡厭惡,又不敢明面反抗,隻好陽奉陰違,在認識的姐姐那兒表現得木訥呆滯。那位姐姐對一個未成年人自然也不感興趣,見他宛如一個反應遲鈍的傻子,也不大樂意搭理他,勉強帶他參觀了巴黎美術學院。


  路經草坪的時候,正巧就見到一個明媚溫柔的中國女孩用一口流利純正的法語在和一群人交流。她被圍在中間,懷裡還抱著畫板,上面畫了半截的項鏈。


  一堆外國男孩目不轉睛地看她。


  她毫不露怯,大大方方地說著自己的設計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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