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隻見她穿著那件紅嫁衣,那火紅的顏色,將她的臉頰映出淡淡的紅暈。她腦後松松地挽著發髻,嘴角帶著一抹有些羞澀的笑容,真像剛出門子的新娘一樣,有一股喜悅明麗。


  許涼眼睛閃閃地發亮,走到他面前問:“你覺得好看嗎?”


  葉輕蘊裝作一副看不夠的樣子,一再上下掃視她,隻覺得這身衣服十分襯她,明明沒有人量過,卻極貼合她的身材。


  他清亮的眸子像被水洗過,裡面折射著冬天難有的燦爛陽光,於是映照在其中的許涼,也一樣煜煜生光。


  “這麼漂亮的新娘子,是要嫁給誰?”,他嘴角含笑問道。


  她今天隻畫了淡妝,嘴唇卻帶著微湿的紅潤,粉嘟嘟地,適合親吻。


  許涼被他握住手之後,笑得有些狡黠,“新郎官是遠近有名的地主,專幹強娶良家婦女的事兒”


  葉輕蘊見那婦人站在一旁垂著眼眸,似乎可以避開他們,便俯下身,悄悄在她耳邊說:“把你搶來了,你就是我的,良家婦女,終要變成葉家人”


  許涼被他霸道的口氣弄得臉頰泛紅,眼睛裡有氤氲的水光,盈盈地看著他。


  葉輕蘊忍不住,在她眼睛上親了一下。


  兩人下去之後,潘家人都是換了衣服下來的。連潘老也不例外,換上一身竹步長衫,看著儒雅睿智。


  如果今天天氣好的話,就在外面照了,不過事實卻與人盼望的相反。幸好大家都不甚追求完美,都是隨性的人,在寬闊華麗的客廳裡,點了明亮的燈光,這下子,每個人的表情都染上了一層亮澤。


  潘老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其他人排在後面,先是潘承銘夫婦,接著是許涼小兩口和潘宇東。


  充當攝影師的是那位引許涼到樓上的老婦人,“咔嚓”一聲,一張許涼不知其中深意的全家福,定格在了鏡頭之下。


  許涼是不常跟著葉輕蘊出去應酬交際的人,但今天的潘家之行,卻讓她覺得莫名輕松。潘家人的熱情,真讓她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一直到回程的路上,她還在興奮地跟葉輕蘊講樹林裡的那個木屋有多麼精美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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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講得口幹舌燥,葉輕蘊開了一瓶水喂她。


  許涼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又不是沒手,也不是個小孩子了,他怎麼老是覺得她生活不能自理呢?


  她試圖將水搶過來,卻被他往旁邊一躲。眼見著水有傾倒出來的危險,她趕忙打住。隻不憤地瞪他一眼。


  葉輕蘊其實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在猜想許家和潘家到底有什麼糾葛。潘家甚至現在才有心思同許涼認親?


  一回到家,他便打電話給陳修,讓他在兩個小時候到家裡去。


  車一停穩,兩人走進庭院時,葉輕蘊突然將許涼打橫抱起來,大步往屋裡走。


  到了樓上,他一邊解她的衣服,一邊重重地吻住她。


  許涼被他吻得腦子成了一片漿糊,心口裡似乎裝著巖漿,將她的臉都給燙紅了。兩人火熱的呼吸糾纏到一起,像難分難解的絲。


  “我的生理期好像要來了”,她小聲提醒他。


  葉輕蘊喉嚨一緊,喉結在*的催促下滾動著,他的嗓音一下子啞了:“你這是告訴我,再不行動就要來不及了麼?”


  許涼瞬間沒話說了,好一會兒,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將他的思緒導向正途,便道:“我的意思是,要剛好做到一半的時候,我的生理期來了,你怎麼辦?”


  “那你可要讓你的姨媽聽話一點,要是都攢到下一次,恐怕你又會起不了床”,葉輕蘊低聲在她耳邊呵氣。


  許涼目光流轉,裡面的光像是燈下的琉璃反射出來的,“那今晚上惡霸要娶新娘子了嗎?”


  葉輕蘊將懷裡的人掂了一下,然後輕輕將她拋到床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顆得地解著襯衫。


  許涼見了心痒,想著平時小說裡面,霸道總裁一下子撕壞女主角的衣服。於是便直起上半身,手上速度奇快,拉住他襯衫衣角兩邊,狠狠地撕扯。


  然後……她目光移上去,和他幽深的眼眸對視,心裡泛淚——作戰失敗。


  葉輕蘊再次推倒她,將她剛才犯過罪的手壓在兩側,身體緊跟著罩住她,莞爾一笑,“你剛剛想著對我做什麼壞事?”


  許涼“嘿嘿”訕笑道:“九哥,你誤會了,我隻是想試試,你襯衫的質量好不好”


  她話音剛落,葉輕蘊便將她身上那件內搭的印花襯衫從中間往兩邊猛地一拉,扣子飛濺到地毯上,許涼的內衣在打底衫下若隱若現。


  葉輕蘊熾熱的氣息卷在她胸口,許涼聽見他低聲道:“疙瘩,這才是撕衣服的正確方式,記住了嗎?”,見她不答,他又去動她裡面那件,“懂了嗎,嗯?”


  那個繞梁三日的尾音回蕩在許涼耳邊,緊接著,她便為自己的貿然行動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以後再也不要和他比,誰更會撕衣服了。


  葉輕蘊折騰了許涼近一個小時,她已經累得眼睛睜不開了。


  將她抱到浴室裡面清理幹淨,葉輕蘊耐不住她小聲哼哼的模樣,按著她又禽獸了一次。


  這下許涼徹底墜入夢鄉。


  葉輕蘊自己也洗了個澡,這才穿戴好了下樓,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看了一眼手表,心裡默數三個數,門鈴響了。


  他抿唇,陳修一向準時得不差分毫。


  開了門,果然是他。


  葉輕蘊問他要不要咖啡,陳修當然不敢讓總裁自己勞動,出聲婉拒了。


  “今天找你來,有件事要交給你”,葉輕蘊坐在沙發上,疊著腿,在咖啡香氣中淡淡開口。


  陳修一貫地面無表情,“您說”


  “去查查許家和潘家這對姻親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還有,連太太的母親也一並查了。行事小心一些,別讓其他人察覺出來——特別是我太太”


  ------題外話------


  抱歉啊寶貝們,這兩天更得很遲,香香今天考科二,昨天在考場模擬到將近十一點,回家還差十幾分鍾就十二點了,飛奔上樓更新好,好險,差一點就斷更了。今天在考試,所以也有點遲了,不過還好考過了,可以解放一段時間,明天萬更,大家晚安,麼麼噠(づ ̄3 ̄)づ╭?~


☆、152.公主吻醒睡王子


  第二天陽光燦爛,光線被窗簾隔在了外面,顯得光色朦朧。許涼雙眼迷蒙地抬眼看了一眼,全身暖融融地,躺在葉輕蘊懷裡蹭了蹭腦袋。


  葉輕蘊以為她要起來了,眼睛沒睜開,含混地說:“再睡會兒,今天要回官邸去,不急”


  許涼“嗯”了一聲,但再也睡不著了。因為怕吵醒他,所以便一直躺著不動,像小時候那樣一根根地數他的睫毛。


  他睡著的時候,睫毛在眼睑下有一扇陰影,使他看起來很清秀寧靜,有一股溫柔淡然的氣息。光與影投在他臉上,像一圈圈交替的輪回。


  葉輕蘊夢見有一隻小狗在自己身上東嗅嗅西瞅瞅,他臉上覺得痒,伸手去撓,便觸到一層溫潤的皮膚。


  睜開眼睛,原來是她趴在自己身上親吻他的臉頰。


  許涼被他抓個正著,一下子臉紅了。訕訕地挪著四肢,想從他身上下來。


  葉輕蘊按住她,笑聲像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來的,“昨晚我沒喂飽你?”


  許涼把臉埋在他胸口,心虛道:“我隻是親了親你而已,不要亂想”,小心翼翼又把藏起來的眼睛抬起,“被公主吻醒的睡王子,快起床吧”


  葉輕蘊好笑道:“你一天到晚腦子裡都裝著什麼?”


  許涼笑眯眯地湊近他,理所當然地說:“裝的都是你啊”


  葉輕蘊的呼吸忽地一窒,他目光流轉,陶醉似的看著她,“那我可虧了,畢竟我的腦容量是你的好幾倍”


  許涼腦筋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翹起來的嘴角壓都壓不住,“你的意思是——”


  還沒說完,便被他吻住了,葉輕蘊離開她的嘴唇,惱羞成怒:“不許說出來”


  許涼覺得不公平:“你一個大男人,表白還這麼扭扭捏捏!”


  葉輕蘊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手伸到被子底下,順著她的曲線往深處遊去,聲音沙啞地說:“我習慣了用身體表白”


  兩人起床已經日曬三竿了,許涼一大早就差點兒被葉輕蘊“表白”了一場,到現在她臉頰上的紅暈都還未散去。


  吃了早飯,收拾好之後,兩人便驅車往官邸去。


  下周就是臘八,但二姑母葉禮榆要隨丈夫去老家掃墓,反正葉輕蘊父母又不能回來,人數已經湊不齊了。幹脆重新約了日子,就在今天,家裡能回去的,都要回去。


  一到大院兒,裡面喜氣洋洋的氛圍早就裝點出來的。裡面住的都是枝州的顯赫人家,一到新年,便早早有人布置出來,先於外面有了過年的氛圍。


  葉輕蘊今天倒沒開車進去,今天天氣好,索性拉著許涼散著步就到了家門口。


  一進門,家裡更加熱鬧,紅燈籠掛在九曲長廊的屋檐下,葉輕蘊寫的對聯早已粘貼到各個門框上。


  家裡的小阿姨見兩人到了,趕忙進去通報。


  出來迎他們的是微娘,沒一會兒連二姑母葉禮榆也出來了,看他們攜手而來,臉上的笑就沒落下過,“瞧這小兩口的氣色,看著真跟吃了仙丹似的”,葉禮榆對微娘道。


  許涼被她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含羞笑道:“我看二姑母才是,越活越年輕了”


  葉禮榆對著外人一派溫柔婉麗,但不知怎麼回事,就愛看他們笑話。每次許涼被她逗得好笑又不好意思。


  “你這嘴甜的,輕蘊還不得天天都跟喝了蜜一樣?”,她捉住他們倆就不放了,非要葉輕蘊站出來說一句:“二姑母,您就好心放過我們吧,再不留情,疙瘩就要往地上找縫了”


  一句話逗得葉禮榆直笑,再騰不出嘴來找茬兒。


  一進屋,老太太已經在盼著了,三姑母葉禮楣母女兩個陪在她左右。看著許涼和葉輕蘊手牽手進來,笑得合不攏嘴。


  葉禮楣看小夫妻兩個誰也離不開誰,特別是許涼,臉上被滋潤得更顯柔嫩,嘴角那抹微羞的笑容,看著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似的。


  “葉大少架子可端得真足,不到時候還不肯回來”,剛剛才逃過二姑母那一劫,三姑母又來了。


  這位三姑母是出了名的商場巾幗,不管許涼說什麼,她都能接下去。於是許涼打定主意隻在一邊微笑裝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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