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好,一言為定,不許反悔!”唐如挑起眉,有了幾分凌厲。


  紀銘臣心想,這是把他當成她家佣人了?真服她了!


  紀銘臣想請誰喝咖啡,那還是很容易辦到的,他瘋名在外,誰也不願意招惹這位,所以能給面子的就給了!


  霍成梵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對於他來講,最重要的還是紀銘臣與唐黛交好這事兒!


  此刻霍成梵坐在紀銘臣的對面,略略打量了一下紀銘臣,說實話,這個男人有哪裡好?怎麼就能得到唐黛的信任的?


  紀銘臣閱人無數,他如何看不出霍成梵的瞧不起,他知道霍二這人一向高傲,比晏寒厲還要目中無人,他覺得這霍二跟唐如真是天生一對,不在一起太可惜了!


  也不知道坐在旁邊的唐如,會是什麼心情,是不是很緊張?


  霍成梵還真沒注意到,屏風後面有可能還有一個人!


  唐如此刻手裡緊緊地攥著那份資料,心裡緊張極了,她生怕聽到的,是她所承受不了的。對於她來講,現在有希望如果再失望,似乎比沒有希望更加可怕!


  手中的資料她也看了,她真是沒想到那個宋康居然……


  不過她很慶幸自己這樣做了,因為宋康如果死了,對自己有著絕對的好處!


  霍成梵那清潤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道紀少找我,有什麼事?”


  紀銘臣笑著說:“你這個紀少可是叫對了,今天來找你,是私人的事情,想和你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霍成梵淺淺地笑了,問他:“我們之間又沒什麼交集,不知道你有什麼可向我解釋的?”


  “是這樣,我們辦案呢,有的時候可能是沒有注意到什麼,之前因為唐如小姐和容緋是關系很好的姐妹,所以呢,我們就多問了問,其實這個案子呢,跟她完全沒有關系,所以二少不要誤會!”


  紀銘臣說的太籠統了,細節什麼都沒說,至於霍成梵是否真的知道唐如和宋康之間的事,唐如也聽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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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成梵淺笑著問:“這有沒有關系的,和我有關嗎?”


  “有沒有關系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就是聽說呢,你毀婚了,所以擔心是不是因為我工作的問題才導致的這個問題,如果真是我的原因,那就是罪過了,於是特意來解釋一番!”紀銘臣很是貼心地說。


  霍成梵淡淡地笑了兩聲,言語中頗帶了幾分譏諷地說:“我第一次發現,紀少如此八卦!”


  “我不是八卦,而是熱心,你看看,現在像我這麼熱心的人,還有幾個?你說是不是呢?”紀銘臣臉皮厚實地說。


  霍成梵又是不屑地笑,他斟酌了一下,才說道:“既然紀少如此熱心,那我也不好辜負你,我不願意娶唐如的原因,可不是你說的這個!”


  唐如瞪大眼睛,此刻她真是異常的緊張,她腦子裡閃過了多少的猜測,不知道哪一個會是真實的原因。


  霍成梵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因為我喜歡的是唐黛!我沒辦法接受別的女人!”


  紀銘臣驚呆了,霍成梵可真敢說啊!他沒想到,裡面的唐如一點忍耐力都沒有,蹭地就站了起來,無比衝動地走了出來。


  霍成梵的臉陰沉下來,他看向紀銘臣,十分不悅地質問:“紀局,您不和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解釋什麼?”唐如氣的一抬手,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了霍成梵的身上,現在不管是什麼,她都會扔出去的。她情緒激動地說:“但凡你喜歡一個比我優秀的,我也都認了,你喜歡唐黛?且先不說她哪裡都不如我,就說她結婚了這一條,這就是死穴吧!”


  霍成梵不屑地看著她說:“我不想把話說白了,就是不想傷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自己心裡就真的沒數兒?”


  紀銘臣看到局面失控,他趁著兩個人吵得都十分投入的時候,彎腰撿起了唐如扔在地上的文件袋,悄悄地走了出去。


  好在東西到手了,沒白得罪霍成梵!


  唐如不依不饒地問他:“你說清楚,我怎麼了?我哪裡不好了?”


  霍成梵也不耐煩了,這女人怎麼就麻煩成了這樣?怎麼甩都甩不掉的?他一反往日的溫文而雅,顯得有些刻薄和陰沉,說道:“你現在是好看,但那是從幾家醫院裡出來的?那些醫院的手術記錄都在我桌子上放著,你以為我是傻子?我要娶個老婆,我能不前後的調查清楚再娶?不然的話,就會讓你這樣的給騙了!”


  唐如哭了,她哭喪著臉說:“我那也是想變得更完美,我本來就不難看啊!”


  “反正我隻知道你現在是假的,我哪知道你真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霍成梵鄙夷地說。


  “就是因為這個?”唐如不可置信地問。


  她真恨自己整容後因為怕別人發現,也因為不想再看以前那副醜樣子,所以把以前的照片全燒掉了,現在想證明一下以前容貌不醜都不可能了!


  “對,隻有這一點,就連唐黛這個結婚的也比你強!”霍成梵心想,這樣總能死心了吧!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哪怕是給整回來了,還是不喜歡!


  “行,霍成梵你等著!我跟唐黛沒完!”唐如氣的第一次沒了形象,哭得稀裡哗啦!


  “隨便,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保護唐黛那是晏寒厲的事兒,和我有什麼關系?”霍成梵最討厭被人威脅,容宛靜威脅他,現在唐如也威脅,他真是再也不想看到這兩個人!


  唐如從來沒被如此羞辱過,她哭著回到唐氏,進了媽媽的辦公室,情緒便崩潰了!


  容宛靜正在找東西,有人進來,也沒人說話,能隨意進出她辦公室的人,隻有她的女兒了,她沒抬起頭就問:“唐如,你見到媽媽抽屜裡放著的牛皮紙袋了嗎?”


  這個可是關鍵的東西,不能丟啊!


  沒人說話!


  容宛靜奇怪地抬起頭,看到女兒淚流滿面,不由被嚇了一跳,她立刻走過去問:“你哭什麼?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


  誰敢欺負她的女兒?太不像話了!說出來是誰,她一定得為女兒出氣!


  “媽,霍成梵他氣死我了!”唐如哭著叫道。


  “你找他去了?”容宛靜剛問出口,跟著又問:“你怎麼想起去找他了?這事兒不是完了嗎?”她說罷,馬上又想到自己丟失的那份文件,情緒也有些失控地叫道:“唐如,我的文件是不是你拿了?你趕緊給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如現在沒有心情隱瞞這些,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了一遍,容宛靜恨鐵不成鋼地說:“唐如啊,你上當了!”


  “媽,上不上當的我不管,反正我親自聽到霍成梵他說我的那些話,太過分了,他竟然喜歡一個唐黛也不喜歡我!”唐如氣道。


  “你真是傻死了!他一個沒結婚的、身份高貴的霍家二少,會喜歡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唐黛又不是美若天仙,你覺得可能嗎?也不知道你腦子長哪兒了?他是拿唐黛當擋箭牌知道嗎?你就是被紀銘臣給利用了!”容宛靜氣道。


  她還真是小看紀銘臣了,寧願把主意打在她的頭上,算計她的女兒也不想跟唐黛開那個口,她真的想知道這唐黛到底是怎樣把紀銘臣這個人物牢牢地籠絡在手中的?


  “媽,宋康死了對我更好,這個交易怎麼了?不是挺好嗎?”唐如臉上露出一絲的猙獰,省得她動手了呢!她不允許宋康這個威脅再存在!


  “我要拿這份東西換與晏氏的合作,你又不是不知道!”容宛靜氣道。


  “我當然知道了,我一直覺得您求唐黛幹什麼?咱們唐氏自己去投標,一定比唐黛厲害。就算不行,大不了我不要這生意了,行不行?”唐如一臉有骨氣地說,她一直覺得媽媽做的這事兒太不霸氣了!


  容宛靜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氣的直發抖,說道:“唐如啊!這生意說不要就不要了,你以為你財大氣粗呢?我告訴你吧!唐氏現在的銷售額一直在下滑,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跟你爺爺交待!”


  “什麼?怎麼會這樣?媽您騙我的吧!”唐如不可置信地問。


  “我騙你這個幹什麼?我有必要騙你嗎?這是真的,公司高層都知道!”容宛靜嘆氣地坐了下來,她搖搖頭,面容疲憊地說:“以前不相上下的B市三大家族,霍家呈落敗趨勢,唐家現在也不行了,目前隻有晏家一頭獨大,這也正是因為晏寒厲在名聲上壓了霍成梵一頭的原因,當然如果沒有‘變態’的稱號,他會更加完美的!”


  “為什麼會這樣?”唐如不解地問。


  “唐黛說的沒錯!公司的問題就是出在了設計上面!”容宛靜長長地嘆氣說道:“可惜等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


  “媽,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們把設計跟上不就行了?”唐如覺得這有什麼?


  容宛靜搖搖頭說:“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現在我說了你也不懂那麼多,我隻希望你能快快地成長起來!”


  她方才意識到沒有刻意培養女兒,是件多麼錯誤的事情,就女兒這樣天真的樣子,以後即使能嫁霍成梵,也會被他給捏得死死的!


  ——


  紀銘臣可是一出咖啡廳就鑽進車裡打開資料,這資料真是讓他大吃一驚,如果沒有這份資料,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宋康就是剝屍兇手!


  原來宋康家裡的祖先,是某個時代朝廷中的行刑手,這算是個頗有名氣的家族,這個家族的拿手絕活兒就是剝屍!


  古代除了凌遲還有一個刑罰,那就是活人剝皮,這是不亞於凌遲的一種酷刑,這樣的技藝,不是誰都有的,宋家世代,一直都在朝廷裡做這樣的職位!


  有的犯人家裡比較有錢,不願親人太受罪,就會塞給行刑者一些銀錢,如此行刑者便會用針上些藥刺入犯人的耳中,這樣麻痺了腦神經,犯人不會感覺到痛苦,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是否想迅速致人死,那就要看用什麼樣的藥了!


  萬沒有想到,這樣古老而神秘的技藝,居然真的傳了下來,宋康就是第多少代的單傳,從田雪蓮的死就知道他技術有多麼的嫻熟了!紀銘臣不知道宋康是怎麼練就出來這種本事的,他上哪兒去找屍體?


  這件極其隱秘的事,大概宋康的親戚都不一定會知道,因為到了後面,這樣的刑罰沒有了,可宋家卻依舊沒放棄這門手藝,所以他們傳男不傳女,隻有宋家的家主繼承人才有資格學習。


  到了宋康這一代,宋家的人丁已經十分的單薄,所以這個重任就落在了宋康的身上!


  容宛靜說的沒有錯,這事兒大概真是意外查出來的,宋康居然與石月是一個地方出來的,石月還是聽過一些傳聞,她給了容宛靜線索,這樣容宛靜才能查出來的。


  紀銘臣深知,如果沒有容宛靜,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問石月的,到時候哪門子才能破了案?


  紀銘臣一點都沒敢耽擱,他立刻給唐黛打過去電話,嚴肅地說道:“唐黛,宋康就是兇手,你不要再和他接觸,一點接觸都不要有,明白嗎?”


  唐黛的聲音帶著興奮,她問他:“你查到什麼了?”


  “回頭再說吧,我先安排一下抓捕任務,避免他狗急跳牆,所以你一定要讓晏寒厲保護好!”紀銘臣聲音非常的嚴厲,好似這樣,唐黛就能夠重視了。


  “嗯,我知道了!”唐黛說道。


  晏寒厲看她掛了電話,問道:“怎麼了?”


  “紀銘臣不知道查到什麼證據,他說宋康是兇手,他讓我小心一些,免得宋康狗急跳牆!”唐黛說道。


  “哦?”晏寒厲想了想,點頭說:“小心一些是對的,我安排一下家裡,務必保證安全!”說完,他打電話吩咐手下把家裡內外都檢查一遍。


  唐黛抬著頭看向他問:“你說我們是不是一點點的接觸到真相了?”


  晏寒厲目光幽遠,感嘆了一句,“也許還遠呢!”


  “我總有一種預感,兇手就在晏家!不是二嬸就是三嬸!”唐黛篤定地說。


  晏寒厲沒有說話。


  她說完,想起上次在晏家的情況,突然說道:“對了,我不太明白,同樣是孫女,為什麼爺爺對天珍很冷淡呢?”


  晏寒厲說道:“無父無母,自然要差些的,天珍的性格太單純了……豪門裡面容不下這樣的性格。所以我打算讓她自己歷練一下,以後我們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你也是一樣,知道嗎?”


  “她是你妹妹啊,以後不是要嫁給霍成言的?”唐黛不解地問。


  “正是因為她是我妹妹,我才要狠下心來,她是不是能嫁給霍成言,目前還不知道,萬一嫁給了別人,這個性格,很難會幸福!”晏寒厲看向她說:“你應該能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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