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高坤覺得這事兒不應該瞞著晏少嗎?為什麼還要主動說呢?雖然他不懂,但還是點頭應了。


  高坤這個大男人自然不會明白女人細膩的心思,唐黛並不想晏寒厲因為容倪而對自己有所虧欠,所以她要趁著晏寒厲內疚的這個時候,對她開不了口。


  這件事晏寒厲遲早要知道的,這個時機很重要。


  容倪對於晏寒厲來講,是一個救命屬下的女友,可是對於唐黛來講什麼都不是,所以為了不讓自己難過,唐黛自然要有所準備,怎樣做對自己有利。要知道晏寒厲的身邊很幹淨,有容倪這樣的一個特殊,她很擔心這就真的成為特殊了。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容倪是她老公心裡的特殊,總歸讓她不舒服的。


  唐黛為了給高坤時間,特意轉身回房給伊思打電話,問問公司情況如何。


  高坤下了樓,晏寒厲抬頭問:“少奶奶還沒出來嗎?”


  高坤答道:“聽唐乙說,少奶奶在處理工作。屬下是有件事要對您說!”


  “什麼?”晏寒厲看向他問。


  “那個容倪小姐,這幾天四處找工作但是被拒了,聽說有的公司還言語羞辱她。”高坤老實說道,一點都沒隱瞞。


  “羞辱她?為什麼?”晏寒厲看向他,目露疑惑。


  “那都是一些和容家或是晏家不太和的公司,容倪小姐大概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所以那些公司也都去了。”高坤答道。


  “以容倪的資歷,找份工作難道不容易嗎?”晏寒厲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就算認識容倪的人多,但容倪又不是靠臉吃飯的,能給公司創造利潤不就行了?


  高坤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我想是不是因為容家名聲不好,大家對容家人都沒有好印象的?”


  也是的,容家女人嫁了豪門不用工作或是在夫家工作,容家的男人自有容氏,也不用去別處工作,出了容倪這麼一個,大概人家要忌憚容家的名聲,所以不敢用吧!


  “我知道了!”晏寒厲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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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坤跟著問道:“少爺,要幫容倪小姐一把嗎?”


  “暫時不用!”晏寒厲說著,抬步向樓上走去,他要看看自家小嬌妻忙什麼呢?不是說餓了的?餓的時間長豈不是不好?


  他進了門,果真看到她在打電話,還不放心地囑咐著,“今天貨就到了,不要忘記把青金石放在主展櫃裡,上次很多人都對這個感興趣!”


  “還有,碧璽呢,這次的主打款是戴在手腕上的吊墜,年輕人會很喜歡,讓店員主要推薦給時尚的千金小姐。”


  “另外,和田碧玉的那些珠子串成超長的,繞頸兩圈垂到胸下,讓設計師設計一下。”


  她說了很多,基本上都是藝術品投資的事情,其餘的工作隻是幾句帶過。


  掛了電話,她回過頭,看到他,隨意地問:“什麼時候進來的?我的午飯好了嗎?”


  “就是看你沒下樓才上來看看。”晏寒厲說著,走過去想要把手搭在她肩頭。


  她抬手一拂,瞥他一眼,哼道:“還沒原諒你呢,別套近乎。”


  他覺得好笑,但又忍著,老實地把手收好,問她:“很喜歡藝術品投資公司的工作?”


  “當然,這個可是為我賺了不少呢,還是一天賺的,你說我能不喜歡嗎?我覺得我適合做這行,以前雖然藝術品投資公司做得不錯,但是在我看來,還有很大的空間沒有發揮出來,我後面有一系列的計劃,力爭在年底的時候,讓公司成為晏氏重要的子公司。”唐黛一臉自信地說。


  晏寒厲微微地笑著,說道:“好,我等著到時候恭喜你!”


  “好啊,別忘了你的話!”唐黛笑著走出門。


  這麼看來,即使容倪能回來,晏寒厲也不會讓她再回藝術品投資公司了。最壞的打算,就算容倪真的回到公司,那大概也是陳琳的職位。


  唐黛這心情總算又好了些,昨晚沒白摔,否則真是讓她不甘心啊!


  下午,晏寒厲本想著把老婆給哄開心了,卻沒想到她老婆非要到公司上班。


  唐黛能不知道晏寒厲心裡的想法嗎?她才不能讓他輕易如願,你想吃肉?哪那麼容易?忍忍吧!


  不過讓唐黛沒有想到的是,老天都在幫她,容倪竟然下午來找晏寒厲了,也幸虧她動手早,否則沒準真讓容倪如了願。


  這件事是孔恆跑來對唐黛說的,唐黛聽完了抬起頭問他:“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孔恆低聲說道:“少奶奶,容倪她一直想回來,但是找不到機會,現在她回來可是來者不善啊!您把藝術品投資公司管理的這麼好了,再還給她豈不是便宜她了?”


  唐黛似笑非笑地問他:“孔助理,你在挑撥我們夫妻關系?”


  孔恆是不是好意她不知道,她是個記仇的人,上回的事兒她還沒忘呢。現在不管孔恆怎麼討好她,都不能讓她改變看法,她可沒忘,以前孔恆也是看著對她那麼好,結果背地裡捅她一刀,何其的惡劣。


  孔恆忙說道:“少奶奶,我可不敢這樣做,您不知道,容倪她在晏少的心裡影響有多大,以前公司裡有個資深老經理,就是因為得罪了容倪,被晏少趕出了公司,甚至還為她得罪了晏副總裁,這事兒差點鬧到老太爺那裡,公司隻要是老員工,都知道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意想不到的舉動


  唐黛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說道:“嗯,我知道了。”然後低下頭看文件,絲毫沒有要起身去找晏寒厲的意思。


  孔恆不死心地說:“少奶奶,如果您不……”


  唐黛突然抬起頭,打斷他的話說:“孔恆,以前是於冰和我說容倪怎麼樣怎麼樣的,你一直在維護晏少,現在如此,我真是不太明白你的用意?”


  孔恆前後變得,的確有點大。


  孔恆忙討好地笑,說道:“少奶奶,上次的事情,我想彌補,可是少奶奶您對我一直不冷不熱,晏少他一直也在記恨著我,所以我就想學高坤,徹底站到您這邊來。”


  唐乙瞥他一眼,有些鄙夷,高坤有什麼好學的?難道你不知道高坤剛犯了錯誤麼?


  唐黛看著他,很大度地說:“我這個人不會是非不分,隻要你對公司好,我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對你怎麼樣的。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會插手,因為我想信寒厲他能夠處理好,你先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孔恆這下什麼都沒得說了,他要是再說下去就真的討人厭了。於是他隻好說道:“好的少奶奶,一有不對勁的,我立刻向您匯報。”


  唐黛跟著說:“我可沒要你做這些。”


  “是我自己要求的。”孔恆立刻會意地說,並且說完就出去了。


  唐黛微微地皺了眉,孔恆的話聽起來很別扭,但是她沒有多想,工作還做不完呢!


  晏寒厲的辦公室內,容倪憔悴不堪,和上次見,簡直是兩個人似的,她落寞地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說:“我要的那麼簡單,為什麼就那麼難實現呢?”


  晏寒厲看著她,沒有說話。


  容倪猛地抬頭,眼裡都是淚水,她搖著頭,很悽慘地說:“寒厲,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不會再來找你的,我現在連生存都沒辦法了,你幫我一把吧!”


  晏寒厲想都沒想,開口說道:“我看你還是去外地吧,哪怕是鄰市也行,總之會有你容身之地的。”


  容倪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仿佛不相信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久久開不了口。


  晏寒厲也並未解釋,他從來都不是個愛解釋的人,當然除了面對他的太太。


  容倪搖著頭說:“寒厲,我不會讓你為難,你隻要讓我能養活自己就行,我知道藝術品投資公司你給了唐黛,不能再要回來,我也不要求你要回來,你讓我去當個副經理,就算打雜也可以,那畢竟是我一手打造的公司,我的心血全在那裡,算我求你了行嗎?”


  這個時候的容倪,看起來格外的可憐,如果稍有一點同情心的話,一定不會拒絕她的要求。


  晏寒厲臉上卻一點都不為之所動,他面無表情地說:“對不起,你這個請求,我不會答應。”


  “為什麼?”容倪的臉上,仿佛心都碎了的傷心表情。


  “現在和以前不同了。”晏寒厲說得並不快,似乎他的心也不那麼急躁,顯然容倪的情緒未給他染上分毫,他語氣淡淡地說:“我畢竟已經結了婚,所以我要考慮她的感受,這麼多年對你的照顧,我也算是還了晏五的情。”


  容倪臉上的表情,仿佛崩潰了一般,她哭著說:“那我不回去了,你幫我找個別的子公司的小職位,讓我度過這個難關,行不行?”


  晏寒厲看著她,不為所動。


  意思非常明顯,他不打算幫忙了。


  容倪怎麼都沒想到,晏寒厲冷血起來,是真的冷,她哭得很痛,也很悲,她搖頭說:“為什麼會這樣?哪怕是老同學,也可以……”


  晏寒厲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容倪哭,極有耐心,他又像是等待什麼似的,並沒有驅趕人的意思。


  容倪哭了一會兒,沒人回應自然也哭不下去,她看著晏寒厲不解地問:“我已經不會妨礙到你太太了,為什麼你不能容下我呢?”


  晏寒厲說道:“我已經幫了你一次,我不想被外人說三道四,畢竟我是已婚男人,不想傳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流言來。”


  “看來你真的很愛她。”容倪喃喃地說。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說漏了的心裡話還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話。


  晏寒厲沒有否認,隻是對她說道:“我的建議你還是聽一聽,遠離了是非中心,自然也就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


  “我快要絕望了,我並不希望離開自己的故鄉,我不想再經理國外那種舉目無親的絕望。”容倪搖著頭,痛苦不堪。


  “那就這樣吧!”晏寒厲的輕描淡寫,徹底讓容倪死了別的心思。


  容倪看著他,顫著聲說:“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如此的無情,如果晏五他泉下有知……”


  晏寒厲面色冷清,涼薄地說:“外面對我冷少的稱呼,你是清楚的。”


  容倪點頭,她吸著鼻子說:“不錯,我一直以為他們隻是說你表面上的冷,其實你是外冷內熱的,可是沒想到……”


  “是你看錯了!”晏寒厲的臉上,仍舊沒有多餘的表情。


  容倪再也承受不了晏寒厲的冷,一臉不信與悲戚地離開了。


  晏寒厲低頭工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而容倪離開時的表情,讓孔恆當作討好的事情,和唐黛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唐黛猜測晏寒厲不會在這個時候惹她的,不然就等著她發飆吧!


  快要下班的時候,晏寒厲到了唐黛的辦公室,他眉頭擰緊,都要夾個蒼蠅了。


  “黛黛,晚上有應酬,不能陪你了。”晏寒厲很討厭應酬,但是沒有辦法,身在這個位置,怎麼可能一點應酬都沒有?


  “臨時安排的?”唐黛問他。


  “嗯,二叔和我一起去,快要過年了,事情比較多。”晏寒厲伸手,拉了她,拽到沙發上坐下。


  唐黛看向他問:“對了,市場部的事情我想了一下,為了讓二叔信服,我打算弄一個半真半假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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