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馨拿出手機,紀銘臣發揮他職業上的特長,把手機給搶了過來,熟練地打開相冊,一眼就看到唐黛的照片。
紀馨無語道:“哥,你要不要這麼猴急,一張照片罷了。”
她沒看到,紀銘臣把照片都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紀馨看著紀銘臣問:“哥,大過年的,人家都胖了,你怎麼見清減啊?”
紀銘臣沒搭理她。
他的確覺得失落,案子一結,他與唐黛的聯系也就此斷了,不能經常見面,能不失意嗎?
紀馨見他不說話,又說道:“唉,且不說人家有正牌老公,你的競爭對手也太強了點,今天還看到霍成梵給了唐黛一張打折卡,居然打五折,據店員說,那卡除了霍家人,還是唐黛第一個外人有呢!”
紀銘臣抬起頭哼了一句說道:“他不安好心!”
“管他安的什麼心,我看對唐黛倒是真心,那目光做不了假啊,眼裡隻有唐黛,那勁兒,說話重了都不敢似的,我還頭一回見到二少這樣呢……”
“行了,別說了!”紀銘臣有些煩躁地打斷她的話。
紀馨看著他,嘆氣說道:“哥,我覺得唐黛和晏寒厲是不可能離婚的,人家過的好好的,晏寒厲那麼寵她,B市誰不知道?這機率也太低了。”
“誰說要她離婚了?我又沒想著讓她離婚!”紀銘臣沒好氣地說。
“得,您就嘴硬吧!”紀馨說著,站起身,拿過自己的手機轉身就要回房。
紀銘臣在後面回了一句,“唐黛比你品味強多了,沒事多和人學學怎麼穿衣。”
紀馨氣的回頭給他一個鬼臉,真是好心沒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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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想的沒錯,謠言的確沒有止住的趨勢,反而是愈演愈烈。
晚上的時候,蘇春嵐趁著謠言如此厲害的時候,在吃過飯之後,一臉憂心地對老爺子說:“爸,今天我出去打牌,聽外面人說我們晏家的話,好難聽啊!”
“哦?說什麼了?”晏鴻霖抬了抬眉問她。
“哎呀,說什麼唐黛和那個霍成堯關系曖昧,說NT的項目就是霍成堯專門送給唐黛的。”蘇春嵐嘆氣說道:“要不是我的那幾個牌友關系鐵,人家也不會告訴我。”
晏鴻霖冷笑著嗤道:“無稽之談,那麼大的項目是說送就送的?標書和標底在那兒擺著呢,唐黛做的標書我看過,的確出色,這種謠言也能傳的出?這是故意針對我們晏家呢!”
蘇春嵐臉色一僵,笑得勉強,說道:“是啊,我也是跟人家那麼說的,可是人家說無風不起浪,外面都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呢!”
“無須理會!”晏鴻霖四個字就打發她了。
蘇春嵐心中暗恨,萬沒想到老爺子四個字就把自己給打發了。
晏銳才此時剛從外面回來,他進了門先看一眼自己老婆,蘇春嵐衝著他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晏銳才頓時明白過來,他走進門說:“爸,眼看年就快過去了,上班之前家裡再聚一聚吧,您說呢?”
晏鴻霖贊同地點頭說道:“這倒是對的,過了年大家又是各忙各的。”他說罷吩咐道:“管家,給寒厲打個電話,讓他們小夫妻明天中午來晏宅吃個飯。”
“是的!老太爺!”
晏銳才心裡冷笑,明天在飯桌上一定要說說這件事,看唐黛要怎麼下臺?
原本晏寒厲晚上打算和老婆親近的,這幾天在家休息,他也算嘗遍了她美好的味道,正是樂不思蜀之時。
可他好容易哄好了老婆,卻被一個晏宅的電話給攪了。
唐黛聽說明天去吃飯就知道沒好事,於是她顯得有些心事,在這個時候,晏寒厲自然不能對她怎麼樣了。
第二天上午,唐黛與晏寒厲去了晏宅。
今天唐黛穿了件紅色的大衣,寬大的裙擺像開出朵花兒一般,底下紅色的蕾絲為她增添了一些女人味兒。
蘇春嵐妒忌地看著唐黛那年輕的面龐,被紅色映襯的嬌潤無比,她心裡暗恨,看一會兒你怎麼辦?
一家人都聚在了一起,晏天愛好奇地說:“嫂子,外面很多人都傳你和霍成堯曖昧不清呢!”
她目光天真,一臉無辜,仿佛真是好奇。
唐黛萬沒想到這話是晏天愛說出來的,不得不說,這是最恰當的人選,人小嘛,隨意一裝,就可以讓人覺得不諳世事。
果真,晏鴻霖開口說道:“天愛,不要亂說,外人那是出於妒忌,我們自家人知道黛黛是什麼樣的人,怎麼能自己亂了陣腳呢?反而黛黛的努力與出色,是你們都要學習的。”
晏天愛吐了吐舌頭,說道:“爺爺,我也是這麼跟我同學說的啦。”
晏鴻霖笑了,有些寵愛地說道:“調皮!”
唐黛不免想到了晏天珍,相比之下,晏天愛得到的親情,要多上很多。晏天珍變成暗黑少女,這也不全是她的責任。
晏銳才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就這麼輕輕松松地揭過了,他的表情顯得有些陰沉。
謠言傳得厲害了,可沒人去理會,晏家人也不好再提這件事,於是隻能都裝傻。
過完年,上班之後,謠言竟然有要下降的趨勢,晏銳才顯得有些急躁,難道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過去了?
齊覓走了進來,露出一個嬌美的笑,叫道:“晏總,剛過了年,您怎麼皺著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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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又生一計
齊覓的聲音透著一股隱隱的嬌意,聽起來十分悅耳。
晏銳才抬起頭,看她穿了身玫瑰紅色的套裙,荷葉邊的白色襯衣領,襯得那張小臉,如怒放的鮮花一般肆意地揮灑著她的青春。
到了他這個年齡,體味的都是人生的下坡路,見到這樣鮮豔的女人,總會激起一些青春之感,尤其是如此悅目的女人。
晏銳才覺得心裡那股憋著的悶氣,稍稍地透了一些出來,好受很多。
齊覓拿著文件走進辦公室,將文件放到晏銳才面前說道:“晏總,這些文件都是要籤的。”
“嗯!放這兒吧!”晏銳才聲音淡淡,顯然興趣不高。
齊覓的聲音又糅進嬌滴滴,問道:“晏總,您有什麼煩惱的,讓我給您分擔一下嘛!”
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撒嬌,總會讓男人接受,而不斥責。
晏銳才笑了笑,說道:“你能分擔什麼?”他靠在椅子上說:“唉,我這個歲數,做什麼都是錯,你們年輕人啊,錯了也可以因為年輕而被輕易原諒!”
話中有話,齊覓眼珠轉了轉,轉出一個笑來,嬌聲說道:“對了晏總,我聽外面傳少奶奶的闲話呢,晏家管的那麼嚴,就不懲罰她嗎?”
晏銳才唇邊浮起一抹冷笑,說道:“你也說是闲話了,誰會相信?”
齊覓目光閃爍,婉轉地說:“呀,這豪門裡面不都是注重名聲的嗎?怎麼就不相信了呢?”
晏銳才沒好氣地說:“你以為豪門裡的人都沒腦子嗎?這種毫無證據的謠言,怎麼可能相信?”
齊覓突然笑了,說道:“我看這謠言不是空穴來風,沒準後面就有什麼實質性的突破了呢!”
晏銳才沉了沉氣息,卻沒有說話。
齊覓柔聲說道:“晏總,要開會的文件我都給您準備好了。”
不管怎麼說,這嬌滴滴的美人就在身邊,還是讓他覺得工作有些盼頭,不過一想到他現在降職為市場部總監,在會上要受那些人的譏笑,心情就不怎麼好了。
過不多時,會議室都到滿了人,雖然唐黛是晏寒厲的妻子,她也遵守規定,比晏寒厲先到。
她坐在主位右側的第一個位置,這也突顯出了她地位的變化,以前這裡坐的可是晏銳才。
現在的局勢發生了變化,這些老油條們卻沒來及捧高踩低,因為以後怎樣還不一定,所以晏銳才並未感受到太多的冷落,心裡還不至於太躁怒。
晏寒厲走了進來,步伐凌厲,雖然還在新年,不過他的表情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一臉的冰冷,剛才還寒暄的眾人立刻正襟危坐,態度認真起來。
晏寒厲坐到椅子上,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眾人,開口說道:“我先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每個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晏寒厲開口說道:“我的特助孔恆因為各人原因,在年前離職。”
這下眾人的表情都帶著驚訝,就連晏銳才也不例外,大家剛才就注意到唐黛對面的椅子是空的,開始以為他會和晏寒厲一起來,或者家裡有事晚個一兩天,沒想到居然離職了。
晏寒厲稍稍停頓,等大家的心稍定,又說道:“孔恆的工作,由公司的副總裁唐黛來兼任。”
此話一出,引得下面的人都議論開來,交頭接耳。
銷售部總監趙珂忍不住開口說道:“晏總,這似乎有些不妥吧!唐副總本身已經是副總裁了,現在又兼任一個副總裁職位,她能忙的過來嗎?更何況副總裁要求有十年以上的工作經驗,唐副總剛畢業不久,年齡才二十初頭,她能否勝任原本的副總裁工作還不一定,再給她一個副總裁的職位,這不是拿著公司開玩笑嗎?”
一大段話說的晏寒厲臉都黑了。
唐黛沒有說話,其實她也覺得兩個副總裁職位都放她一個人身上,太過偏袒了,不過她明白眼下公司無人可用,總不能提拔上晏銳才的人吧。
晏寒厲瞥他一眼,玩味地問道:“那趙總監,不然這副總裁的職位給你坐?”
他說的半真半假,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趙珂是晏銳學的人,晏銳學離職後,他就自動歸到晏銳才那裡。
此刻他聽了這話,心中一動,馬上說道:“這、我恐怕勝任不了這樣的職位啊!”
可是他難掩臉上的笑意,難道晏總真的要升他為副總裁嗎?
晏寒厲冷冷地說:“既然你不能勝任,那就讓能勝任的人來做,就這樣了。”
趙珂臉的表情僵住了,他萬萬沒想到,晏寒厲居然耍了他一把,他心裡暗憤不已,可是面對這位冷少,他又沒有一點辦法。
晏銳才心裡琢磨著這件事,晏寒厲護內也太厲害了,他回去得和老頭子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