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向左走了五步,紀銘臣跟上她,說道:“唐黛……”
晏寒墨說道:“好了,遊吧!”
唐黛掛了電話,將手機塞到紀銘臣的手裡,說道:“裡面是證據,拿好了。另外在這裡等著宋嫋嫋回來。”
這些證據,足夠洗清紀銘臣身上的汙蔑了。
唐黛脫了鞋,紀銘臣又一次拉住她,“你不能去。”
“我必須去,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宋嫋嫋已經昏迷了,你聯系救護車,趕緊過來救人吧!”唐黛說罷,再一次用力甩開他的手,跳入了水中。
幸好她學了潛水,捎帶著,把遊泳也學了學。
唐黛向前遊著,快到船前的時候,她換了一下氣,然後埋頭再繼續遊,這一遊卻遊到了船底,她立刻遊了出來,扶著船邊喘氣。
“上來吧!”晏寒墨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將手伸了下來。
唐黛的手拉住他的手,他一用力,就將人給拽了起來,她剛才遊泳的時候,胸前的扣子掙開了三粒,她一出水,那瑩白的飽滿浸著水珠兒,簡直要閃花了人的眼睛。
晏寒墨的目光,忍不住落了上去,一時間竟然都拔不開。
女人的胸,對男人來講是一種天生的誘惑,很難有男人能夠抵抗。
唐黛剛一上船,船身不穩,身子一晃,栽到了晏寒墨的懷裡,晏寒墨隻覺得懷中觸感柔軟,他想到那飽滿如蜜桃般的伏起,不由緊攬住她的腰。
唐黛微喘,“嫋嫋……”
她的聲音很小,因為遊累了,所以喘息的厲害。
晏寒墨一揮手,立刻有人把宋嫋嫋給扔了下去,下面的人接住宋嫋嫋,向案邊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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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墨勾著唇,在她耳邊呢喃道:“黛黛,你到底還是落入我手中了吧,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
他的“好好”二字說的極重,他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的。
唐黛隻覺得耳邊燒得厲害,她低著頭,一言不發,像是在害羞。
船下的都是專業潛水人員,他們迅速把宋嫋嫋送到了案邊,紀銘臣此刻也顧不得唐黛的安危,焦急地叫著,“嫋嫋,嫋嫋……”
可惜沒人回答他。
晏寒墨的唇在唐黛的耳後輕輕流連,難耐地叫:“寶貝兒……”
他想的太久了,因為她是晏寒厲的女人,所以他時刻地在想著,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在他的懷裡,這個女人的身體抱在懷中是什麼感覺的,是什麼香氣的,睡起來又是什麼滋味兒的。
他看的太多,可感受,卻是頭一次。
唐黛突然一個用力,將沒有防備的,尚沉迷在難耐之中的晏寒墨側翻在甲板上,她單膝死死頂在晏寒墨的腰上,一手擰著他的手臂。
晏寒墨咬牙,“你竟然是假的?怎麼換的?”
唐黛可是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麼就給換了?
於冰根本就沒理他,她盯著船上的人說:“把船靠案,快點。”
一時間,別人有些猶豫。
晏寒墨扯著嗓子叫道:“別聽她的,她還能殺了我不成?”
於冰冷笑一聲,說道:“我的主子就是讓我殺了你。”
說罷,她的另一隻手掐住了晏寒墨的脖子,跟著船下的人都跳了上來,一時間船上撕打成了一團。
晏寒厲的人手很多,瞬間就壓制住了晏寒墨的船。
唐黛坐在不遠處的另一條船上,晏寒厲正在房間裡給她擦幹了讓她換衣服。
唐黛出的主意就是這樣的,於冰回去後,晏寒厲就讓她繞到遠處下了水,水下有潛水設備,她可以在船下用氧氣瓶擋著,唐黛遊過來後,會假裝遊到船下,被船擋著,就利用這麼一個小間隙,於冰遊出來,假裝是唐黛,上了船。
晏寒厲之前吩咐於冰,下水後解開兩顆扣子,借以吸引晏寒墨的注意,從而放松警惕,晏寒墨的注意力都在她胸上,自然不會去仔細分辨她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然後上了船之後,讓於冰假借船力撲到晏寒墨的懷中。晏寒墨是靠觀察來分辨真假,可他並沒有抱過唐黛,他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也沒有近距離接觸,所以於冰在他懷裡,他反而不知真假。
而唐黛,則吸著氧氣,沉到海底,來到了晏寒厲所在的船上。
唐黛換了衣服,俏皮地問他:“你分的清我是誰嗎?”
晏寒厲攬著她,雖然剛才的危險系數不高,可他此刻的感覺還是失而復得的。
“當然,我的老婆,我怎麼會分不清呢?”他的言語中帶著一股親熱。
唐黛說道:“也不知道宋嫋嫋怎麼樣了。”
晏寒厲說道:“人肯定是沒死,讓救護車拉走了,紀銘臣在車上。我們還是先看一下晏寒墨這邊如何,再趕去醫院。”
於冰的身上照例帶著防水攝像頭,晏寒厲拿過電腦,看船上的形勢基本已經穩定了。
隻要等他的人控制了船長室就行了。
他的心剛剛松下來,就看到船邊又開始上人,這些人迅速地和晏寒厲的人扭打了起來,晏寒厲的眸光驀然沉了下來。
他看到他的人表情有些遲疑,動作也漸緩了下來。
這群人動作利落,但卻沒有殺招,他們人不少,最後於冰也不得不疲於應付他們,唐黛已經被這逆轉看呆了,她不由問道:“這是什麼人?”
晏寒厲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沒有回答。
另外一艘船向這邊駛來,幾個人跳下水,向晏寒墨的船遊去。
“這又是誰的人?”唐黛驚問。
這次晏寒厲答了,“不知道。”
剛才那撥,晏寒厲是知道的,這撥不知道,所以現在至少有三撥人。
一個口哨聲吹來,已經自由的晏寒墨躍身跳進水下,向那艘船遊去。
晏寒厲的人被其餘人纏住,就連於冰都脫不開身,晏寒厲在船上眼睜睜地看著晏寒墨遊到另外一艘船上,然後駛離碼頭。
晏寒厲撥了號碼,說道:“以嫌疑犯的身份,去追他。”
這是給陶乾打的,在這裡公然追人的,隻能是陶乾的人了。
☆、第二百八十章 昏迷
晏寒厲的聲音淡淡的,他繼續說道:“晏寒墨涉嫌殺人,證據確鑿,生死不論!”
這聲音說的平淡,可是聽在陶乾的耳中卻是心裡一震,最後的四個字,就是要晏寒墨死了。
這個案子牽涉太廣,晏寒墨在電話中已經都招認了,所以案子沒有什麼懸念,涉及到幾樁命案的嫌犯,死了當然比逃了要好的多。
事情到了這一步,後悔也沒用了,他甚至不敢去想結果如何,目前隻能硬著頭皮上。他吩咐追擊的人允許開槍,寧死勿逃。
於是平靜的海面上響起了槍聲,晏寒墨原本站在甲板上,聽到槍響便往船艙內跑,但他還是晚了一步,一顆子彈打到他,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掉進了海裡。
追輯的船上還有少許晏寒厲的人,他是讓自己人去免費幫忙的,晏寒厲聽到晏寒墨掉海的消息。
陶乾說道:“晏少,船已經開了那麼遠,晏寒墨就算水性再好也不可能遊回來,他掉進海裡必死無疑,更何況他已經中槍了。”
晏寒厲表情未動,清淡地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的人也會配合搜查的。”
這是一定要個結果了,陶乾立刻說道:“當然,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在海裡找人也不是容易,我們會盡力的。”
晏寒厲根本就不領情,平淡地說:“這是你們的工作,應當對得起納稅人的錢。”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他的錢養著陶乾呢。
陶乾心裡暗罵一聲,這夫妻倆都跟他有仇是怎麼的?怎麼都欺負他?
但是現在晏寒厲說的話也挑不出錯來,他也隻能訕訕地掛了電話。看晏寒厲這狠勁兒,他敢惹嗎?當然不敢了,這裡還是晏寒厲的地盤呢!
唐黛明白,這裡是外海,如果晏寒墨一旦在海上逃跑了,那不定會跑到哪裡去,很難再追回來。
她倒是沒覺得晏寒厲不顧親情,晏寒墨做的這些事,有哪一樁是顧親情的?從法律層面上來講,晏寒墨也是該死的那個。
大約搜了半個小時,沒有什麼線索,茫茫大海,甚至連晏寒墨落水地方的血跡都沒有看到。
晏寒厲說道:“我回趟晏宅,你去醫院看宋小姐吧!”
唐黛知道他不願意讓自己一起回去,她心裡也記掛著宋嫋嫋,所以她沒有什麼意見。
誰走了,陶乾卻不能走,不管晏寒墨能否抓到,好在這案子算暫時告一段落,紀銘臣馬上就能恢復原職,他總算能離開這亂套的地方了。
唐黛匆匆趕往醫院,看到宋家人都堵在門口,紀銘臣被圍在中間,一臉的死寂,整個人就好像木了一樣,無論誰問他什麼,他都似聽不到,沒有反應。
唐黛看了不忍,立刻上前叫道:“宋伯母。”
付海瓊一看到唐黛立刻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給我們一個答案?”
唐黛解釋道:“伯母,晏寒墨與宋小姐聯姻,隻是為了利用她,因為她是紀銘臣喜歡的人。晏寒墨走投無路,將宋小姐騙去潛水,將她弄昏迷,作為人質,想要要脅我們,是我過去,將她換了回來。”
她暫時隱瞞了宋嫋嫋是為了紀銘臣才和晏寒墨在一起的事情,看樣子宋嫋嫋應該還沒醒,是否對宋家說明此事,她把權利給宋嫋嫋。
付海瓊不可置信地說:“怎麼會這樣?”
這門婚事是她看好的,又是她建議女兒與晏寒墨在一起的,最後竟然是她害了女兒。
唐黛關心地問:“她的情況如何?”
付海瓊眼眶又紅了,說道:“一直沒醒,現在還沒出來,不知道情況,正在檢查。”
唐黛說道:“放心吧,晏寒墨既然要拿她當人質,便不會對她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