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說道:“唐如和霍成言為什麼還不訂婚?難道霍家知道些什麼了?”
晏寒厲冷笑一聲,說道:“那倒未必,不過以霍家的性格,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東西沒到手,他們肯定能拖就拖。”
他心裡想的是,霍成言必定不肯娶唐如,所以才千般地拖延。
唐黛說道:“我對他們的結合,可是樂見其成的,我想霍氏的新聞出來之後,肯定能夠促成這門婚事的。”
晏寒厲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對結果非常期待,於是他讓人馬上去辦,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看到霍成言和唐如訂婚甚至結婚。
唐黛的危機處理很有用,新聞上了之後,很多人都知道網上的負面新聞都是有人故意詆毀,所以人們的理智漸漸回籠,晏氏的危機很快便過去了。
晏銳學當上了副總裁,和以前不同的是,這次他非常的低調,見到唐黛也非常的客氣,甚至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顯然是怕了唐黛。
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會格外珍惜機會,所以晏銳學這次打定主意,不再讓人把自己輕易地給踢出局去。
唐黛處理完工作,便去了醫院看宋嫋嫋,但是這次卻沒有看到紀銘臣,她不由覺得奇怪。
付海瓊主動說道:“剛剛紀銘臣接了電話出去了,我想應該是局裡有事吧!”
唐黛卻產生了疑惑,紀銘臣的狀態是根本就不管單位的事務,怎麼會接個電話就出去呢?難道是有什麼事情?
付海瓊心裡苦悶,有心找個人聊天,她感慨地說:“我真沒想到,紀銘臣他對我們嫋嫋的感情這麼深,如果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成全了他們。”
唐黛明白,如果時間再倒回去,讓她重新選擇,她還是會這樣選的。又有幾個人能拋開各種的條件隻是為了感情呢?
由其是豪門,感情很多時候是多餘的。
不過唐黛自然不會說出自己心中所想,隻是說道:“嫋嫋一定會醒來的,她和紀銘臣肯定會幸福的。”
付海瓊看向唐黛說道:“我真沒想到,對嫋嫋最真心的,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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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嫋嫋出了事後,的確也有她的小姐妹來看,但卻沒有像唐黛這樣看起來是為她真的擔心的,並且還來第二次的。
唐黛說道:“我和嫋嫋也算是相處過,拋開曾經差點成為妯娌的關系,我們其實脾氣很合的來。再說紀銘臣他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他們能幸福。”
付海瓊感慨地說:“虧我以前還以為你和紀銘臣有什麼,真是小人之心了。”
唐黛沒想到付海瓊能如此坦白,這也是一種示好。唐黛明白對方是想替嫋嫋留住自己這個朋友。
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付海瓊跟著神色黯淡下來,說道:“不過嫋嫋就算醒來,想嫁進紀家,也是不容易的。”
話不用說明白,唐黛心裡自然有數。她勸道:“伯母,這個您不用擔心,紀銘臣他是不會讓嫋嫋受到一點委屈的。紀伯母我也有過來往,她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可能一開始她不會接受,但了解了嫋嫋的為人,我相信日子一長,她會接納嫋嫋的。”
付海瓊笑了,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心裡竟然踏實了很多。”
但她馬上就轉言道:“就是不知道嫋嫋什麼時候能醒來,我的女兒啊……唉……”
又是長長的一聲嘆氣。
唐黛勸道:“嫋嫋肯定會醒來的。”
對於這樣的病人,首先家人要有信心,病人才有希望醒來。
付海瓊點頭說道:“那你和嫋嫋說會兒話吧,我去問問宜信,她的病情。”
“好的伯母。”唐黛站起身。
付海瓊出去之後,唐黛坐下,看著面色蒼白而安靜的宋嫋嫋說:“你要是再不醒來,紀銘臣可能就要被人搶走了。他可是搶手的很呢!”
唐黛說道:“晏寒墨還是沒有找到,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跑了。不過就算他跑了,也很難再回來了。他的罪名已經無法洗清,這一切還要歸功於你。其實我真的好奇他把東西藏在海底什麼地方,你一定得和我說說。”
她絮叨地說著這兩天的事,就連霍成言的事情都和宋嫋嫋說了,儼然把對方當成閨蜜的意思。
很快紀銘臣就回來了,他卻沒進來,而是在外面敲了敲玻璃。
唐黛看到後立刻走了出去,仔細地關上門才問他:“不會是郭情找你吧!”
“你怎麼知道?”紀銘臣意外地問。
唐黛說道:“現在這種情況,也就郭情才會讓你去見,她怎麼鬧你了?”
紀銘臣頭疼地說:“當初我看她挺文靜的,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瘋狂,早知道我就不招她了。”
唐黛笑著說:“現在後悔也晚了。”
紀銘臣白她一眼,“怎麼?你是在幸災樂禍?”
唐黛說道:“我是在想,嫋嫋被郭情這麼一刺激,沒準能醒來呢?”
“真的假的?你什麼理論?可靠嗎?”紀銘臣斜眼問她。
唐黛說道:“從心理學來講,還是可靠的。以前看過一個電視,也是一個植物人躺了很多年,但是被閨蜜惡毒地說搶她的男人搶她的孩子之後,她奇跡般地醒來了。”
紀銘臣瞪大眼睛看著她,問:“不然我去問問醫生?”
唐黛說道:“但是如果讓宋伯母知道你去相親,總歸印象不好啊!你得費一番功夫才能解釋明白,好印象也就大打折扣了。”
紀銘臣說道:“如果真的能讓嫋嫋醒來,別的都無所謂。”
唐黛說道:“那你先問問再說。”
說罷,她脫無菌衣,說道:“好了,我走了。”
紀銘臣說:“其實她的身體體徵已經正常,醫生說要轉到普通病房的,不過我們都沒同意。”他隻是陳述這一句,然後說道:“好了,我不送你了,我進去陪嫋嫋。”
“跟我還客氣什麼?有時間我再來看她。”唐黛說道。
唐黛出了醫院,上了車,高坤卻遲遲沒有開車。
“怎麼了?”唐黛問他。
高坤指了指停車場內不遠處的車子說:“少奶奶,這輛車子應該是郭小姐的。”
“郭情?”唐黛意外地問。
唐乙問他:“你怎麼認識她的車?”
高坤說道:“做我們這行的,就是要注意觀察四周,當時少奶奶您去阻止紀少相親,郭小姐被氣走了,出門開的就是這輛車。”
唐乙算是服了。
唐黛睜大那雙明亮的大眼,說道:“不是吧,說什麼來什麼?”她果斷地說:“走,回去看看。”
事實證明,高坤記的還真沒錯,唐黛還沒走到,就聽到郭情的爭執聲。
“她躺在這裡和我有什麼關系?我為什麼要因為一個陌生人放棄我的愛情?”郭情義正言辭地說。
紀銘臣盡管動了讓郭情來刺激宋嫋嫋的念頭,可他並沒有想周全,並不想現在郭情就出現。
他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出去說不行嗎?”
“為什麼要出去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你既然對她死心塌地,她成了這樣你也要守著,那你當初又為什麼和我相親?第一次我被氣走了,你還偏偏和介紹人說對我有好感,要見第二次,結果我被你撩起來了,可你呢?你這是在耍我是不是?”郭情說的振振有詞。
其實這事兒還真是紀銘臣不佔理,誰讓你撩人家的?
紀銘臣說道:“我已經解釋過了,道過歉了,你還想怎樣?話我說明白了,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還要怎樣?”
“你不是說對我有好感的?”郭情就抓住這一點不放了。
憑什麼她是被放棄的那個?
“那是好感,不是愛,好嗎?”紀銘臣再一次強調道。
唐黛在外面看熱鬧,很遺憾被郭情給發現了。
她像是抓住了唐黛的小尾巴似地叫道:“好啊!原來你知道紀銘臣在哪裡,你和他們合起伙來騙我。”
唐黛沒有解釋,她也沒有被拆穿後臉紅,原本她和郭情什麼關系都沒有,連朋友都不是,她為什麼要告訴郭情自己朋友的情況呢?
紀銘臣頭大地說:“行了郭小姐,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希望你能放過我,可以嗎?”
“不可以!”郭情斬釘截鐵地說。
她指著床上的宋嫋嫋說道:“你要等她,她醒的過來嗎?難道你就要守著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她不能和你在一起也不能給你生孩子,甚至連一句‘我愛你’都不能說。”
紀銘臣毫不猶豫地說:“那又如何?這是我的選擇,隻要我能對她說愛就可以了,我不在乎她是否可以和我交流,她已經用生命來表達了對我的愛,這是最大的誠意。”
這一次紀銘臣說的十分堅定,沒了剛才的低三下四,顯得十分有男人味。
郭情說道:“我同樣可以為你去死,是不是我從這裡跳下去,你就能接受我了?”
“想跳你就跳,隨你便,反正這輩子我老婆隻有嫋嫋一個人。”紀銘臣說罷,轉過頭去看宋嫋嫋。
結果他看到了一雙熟悉的、明亮的眼睛。
雖然有些虛弱,但並不妨礙那眼睛的明亮。
唐黛看到紀銘臣的僵硬,她也看向宋嫋嫋,眼裡迸發出驚喜的表情,然後她笑眯眯地說:“郭小姐,謝謝你喚醒了嫋嫋,見證了紀銘臣對嫋嫋的表白。”
她給唐乙打了個手勢。
郭情氣的頭頂快冒煙了,她剛要說什麼,卻不妨被人從後面架住。
“你幹什麼?你居然敢動我?”郭情氣的叫道。
唐黛說道:“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別人談情說愛的好,罪過啊!”
她也退了出去,郭情氣的叫道:“唐黛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付海瓊走過來,驚訝地問:“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