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
唐黛並不意外,容宛靜想做成的事,很少有失手的時候,她看著在臺上呆若木雞、完全呆滯的霍成言,感到十分的同情。
他真是太倒霉了,他完全不是容宛靜的對手。說實話,她看來,霍家這三個男人,霍成言是最弱的了。
唐黛清楚,這絕對是容宛靜的一個計劃。反正唐如和霍成言已經在一起的事實大家都知道了,那麼現在就不必遮掩懷孕之事,反而將懷孕之事公之於眾,霍成言就很難對唐如下手。
懷孕了孩子沒掉,和沒能懷成,絕對是兩碼事。
“怎麼會?”霍成言喃喃地說了一句。
唐如在臺上羞澀地說:“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所以就沒和你說,結果差點昏倒了。”
郭情在老爺子的示意下,迅速上臺說道:“婚禮儀式到此結束,請大家移至別院,婚宴正式開始了,新娘子休息一下,再去敬酒。”
唐丁將唐如扶下臺,霍家人都躲到屋裡去了。
霍康德問道:“唐如,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唐如微微低著頭,一臉幸福的笑,說道:“爺爺,這也是剛發現不久的,因為忙婚禮,所以就沒顧上,不過我現在身體還不錯。”
唐丁適時地說:“小姐懷的是雙胞胎,反應要比一般人大。”
這一下,又一個重磅消息炸開了。
“雙胞胎?”霍康德的眼睛又明顯亮了一個新的高度。
“是啊,已經在醫院裡做了基本的檢查。”唐丁說道。
唐如一臉忐忑,說道:“一會兒敬酒恐怕我就沒辦法了。”她看向郭情說道:“爸的歲數畢竟大了,敬酒的事兒,還得靠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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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情微微一笑,說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
這時候就算不行也要硬著頭皮上了。
霍康德說道:“要注意,別累著,雙胞胎會很辛苦的。”
他看向唐丁說道:“你先扶唐如去休息一下。”
唐丁點頭,小心扶著唐如去別的房間休息。
霍康德看向霍成言,表情嚴肅,目光冰冷地說:“成言,我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我要求,這兩個孩子不能出一點問題。”
“爺爺,她的孩子是不是健康還不一定呢,有沒有還不一定呢,我能有什麼辦法?”霍成言不滿地說。
霍康德冷哼道:“什麼她的孩子?這是你的孩子!你心裡想的什麼,我還是知道的。總之,我這樣對你講,如果這孩子沒了,你也就自己離開霍家吧!”
“爺爺!”霍成言失控地叫道。
霍康德看著他,無情地說:“我相信,你二哥他一定會願意回來的。”
霍成言緊緊地咬了牙,一臉的隱忍。
“去換衣服吧!”霍康德淡淡地說。
霍成言轉身大步離開。
霍康德看向郭情說道:“唐如今天不能應酬客人,一切要你多操心了。”
郭情點頭說道:“爸,您放心吧,這是我應該做的。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霍康德仍舊面無表情。
郭情出去之後,霍文柏才問:“爸,這事兒……”
“不管怎麼說,孩子是霍家的,我相信容宛靜不會用沒有的事來騙我們的,這又做不了假。更何況孩子出生後,按慣例都是要做檢查的。”霍康德一點擔心的表情都沒有。
霍文柏猶豫地說:“可是她並沒有服藥,這萬一生下來的是……”
“诶,沒關系,孩子還可以再要。”霍康德說罷,轉言道:“先這樣,我們出去應酬客人。”
別院的裝飾,和剛才的花園截然相反,這裡是中式風格,古老的大院,大紅燈籠,隨處可見的紅綢子,地上的青磚,總之比紀銘臣那酒店裡的風格濃鬱多了。
院子裡擺滿了桌子,供客人們吃飯,此時客人們已經基本坐滿。
郭情借機和唐黛說話,感嘆道:“沒想到還是讓容宛靜得逞了。這霍成言真是靠不住。”
唐黛不以為意地說:“霍成言一個大男人,哪裡懂女人懷孕的事?這也不稀奇。”說罷,她問道:“我說,你可真是個好婆婆,這夠下功夫的啊!”
郭情冷哼道:“你以為我願意嗎?老爺子說這是體現霍家的實力,讓我往好裡弄,我總不能這人還沒進門,就先被傳出虐待兒媳的惡名吧,容宛靜肯定在這兒等著我呢。”
“真夠不省心的。唐如有沒有仗著肚裡有免死金牌為難你?”唐黛問她。
“你說她那性格,怎麼可能不這麼幹?今天這是開始,要灌我酒。”郭情哼道。
“這招挺狠的,你想啊,容宛靜知道你肯定著急要孩子,你要是喝了那麼多的酒,一時半會兒肯定不能要,到時候唐如的孩子都生出來了,你可就落後一大截了。”唐黛說道。
郭情笑了,說道:“放心吧,這婚宴可是我操辦的,我有準備,我可是找到個好物件,看著是酒,喝下去的是水。”
唐黛一聽這個,不由笑了,“行,不用擔心你,應對自如啊!”
“唉,不用心行嗎?唐如一嫁進來,肚子裡還揣倆娃,真是如履薄冰。”她看著唐黛說:“讓你說對了,真是倆。”
唐黛說:“生出來還是倆男孩,放心吧!”
“頭大!行了,不想這些了,我先忙去,你吃好喝好啊!”郭情拍拍唐黛,轉身快步走了。
郭情匆匆走到廚房,盯了一番,然後回房間裡換衣服。
背後一個男人突然抱住她,她嚇了一跳,很快霍文柏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是我!”
“哎呀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壞蛋呢!”郭情轉過身,嬌嗔著打了他兩下,卻沒有用力。
衣衫半解,正是有風情的時刻,他難耐地咽了咽口水,說道:“今天讓你受累了。”
郭情笑了,說道:“這是應該的,更何況有你這句話,再累也不覺得累,心是甜的。”
霍文柏聽了這動人的情話,心裡說不出的開心,他拿過她要換的衣服,溫柔地說:“我幫你換。”
“嗯!”郭情微微一笑,沒有拒絕。
唐如和霍成言已經出現在別院,唐如換了一件紅色的漢服,比起宋嫋嫋那件,要華麗不知多少倍。
漢服用了繁復的金線繡花,她的頭上戴著金冠,脖子上是金環,復雜的工藝打造出來的華貴精品,兩隻手腕都戴了不少的镯子,使她多了幾分雍容。
霍成言為了配合她的造型,穿的是同樣料子的喜服,他的臉色,比剛才難看多了,這是一種難以掩飾的痛苦,代表了他這輩子,永遠抹不去的汙點。
可是婚禮要完成,孩子也不能有閃失,所以他隻能像個行屍走肉一般完成接下來的儀式。
十分鍾後,換了衣服的郭情和霍文柏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霍文柏看起來比剛才還要精神,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他扶著郭情的腰,笑得歡快。
郭情則換了件牡丹黃的繡花旗袍,多了幾分雍容,而她有些慵懶無力,微靠在霍文柏的身上,臉上多了些嫵媚。
唐黛不由笑了,這麼緊張的場合,居然還不忘做那事,這是得有多恩愛?
“笑什麼呢?”晏寒厲低聲在她耳邊問。
唐黛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晏寒厲表情微動,低聲說:“結束了我們回自己家?”
唐黛臉一紅,沒說話。
晏寒厲的手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揉了起來,自己單方面決定了。
由於知道了郭情的計劃,唐黛便注意郭情,她一杯杯地灌酒,敬幾桌後就要去洗手間,然後回來臉就紅一些。
看起來,好像酒喝多了似的,唐黛看到郭情去了幾趟洗手間,臉紅了不少。她忍不住笑,這妝化的可真像,如果不知道郭情的計劃,她真以為郭情喝多了,可是現在她就想知道郭情臉上的胭脂,多厚了?
過不多時,郭情和霍文柏就敬到了這一桌,霍文柏笑著說:“賤內不勝酒力,大家留情,我來代飲。”
看來霍文柏還真是體貼自己老婆的,唐黛看向郭情笑了笑。
郭情裝沒看見,她知道唐黛是看自己臉上的胭脂呢,在心裡不知罵了唐黛多少句。
很快,郭情和霍文柏就去敬下一桌了。
唐黛注意到,今天客人對郭情的評價很高,當然還有不少人罵她的繼母和繼妹。不得不說,這次唐如結婚,郭情順便得到了地位上的認可。
婚宴進行到下半段的時候,大家就開始串桌了,畢竟這是一個很好的交際場合,誰也不甘於坐在原地不動,開展人脈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唐如與霍成言去換第三套衣服。
霍成言冷聲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唐如一臉的不解。
“你明白我在說什麼,你怎麼會懷孕的?”霍成言想知道自己哪裡失誤了。
“呵呵,在一起就會懷孕,這不是很正常嗎?”唐如微笑著問。
她是不會告訴霍成言,她若是想要他的孩子,就一定能有的。並且她想生多少次他的孩子,他都攔不住的。
霍成言冷冷地看著她說:“你以為有了我的孩子,我就會接受你?你別幼稚了!”
唐如笑得賢惠,說道:“老公,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以後我們要相互扶持,白頭偕老呢!”
霍成言徹底放棄了和她交流的念頭,轉過頭冷著臉大步離開了。
唐如笑著說:“到現在還想擺脫我?真是幼稚!”
外面,鄭子矜端著酒杯坐到了肯的身邊,大方地說:“我還忘了你告訴我那些事情呢,敬你一杯。”